尹靜藍好像平空消失一樣,哪里也找不到她的蹤跡。
尋人啟事天天在各大報紙上登載著,秦天揚用最懇切的言詞乞求她的原諒,請她出現(xiàn)?墒侨兆右惶煊忠惶斓倪^去,她一點消息也沒有。
手機的號碼已經(jīng)變成空號,他所知道的她出現(xiàn)過的地方,都沒有她到過的是跡,以前上班的公司每隔幾天去找一次,也是完全沒有消息。
她是鐵了心要徹底從他身邊消失!
秦天揚的拳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已經(jīng)將近一個月了,就這樣在尋找中度過,每天早上滿懷著希望出門,晚上卻拽著失望而歸。
秦天揚明顯的憔悴了,也消瘦了許多。
丁瀟風(fēng)看在眼中,只能無奈的嘆息。
老天,那個尹靜藍真不是好惹的,秦家二位元老本來是想顯示自己老年人的智慧,卻沒料到她是如此火爆而決絕。
是的,錯就錯在沒把她的個性計算進來,才會造成今天的局面。
丁瀟風(fēng)搖搖頭,給秦天揚換了一杯熱的咖啡。已經(jīng)好幾天了,他睡不好,也很少吃東西,真不知道這么熬下去,他還能撐多久。
還好最近那些監(jiān)視跟蹤的黑衣人已經(jīng)不見了,不然讓丁瀟風(fēng)頭疼的事情會更多。現(xiàn)在安全的問題雖然不用再擔(dān)心了,但瞧秦天揚那有氣無力的樣子,也真夠讓人氣悶的了。
丁瀟風(fēng)看著秦天揚連看也不看咖啡一眼的茫然失魂樣,心想如果愛情是這樣折磨人的話,請老天保佑他一輩子也不要愛上任何人吧!
秦天揚緩緩地抬頭,“瀟風(fēng),你送我到中元天正吧。”
丁瀟風(fēng)不禁挑眉,“為什么?你不是已經(jīng)去過那里好幾次了,她不是沒回去過嗎?”
“可是,她有朋友在那里。”秦天揚的語氣帶著一絲倦意,“雖然不肯定,但是,如果她有和他們聯(lián)絡(luò)呢?我不能放過一線機會!
丁瀟風(fēng)了解地點點頭。以前英明神武的老大竟會變得這樣落魄,唉,愛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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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天正總經(jīng)理的辦公室里,丁瀟風(fēng)坐在一旁看著楊又婷小心地走進來,秦天揚滿懷希望地看著她。
楊又婷站在秦天揚的面前,有些局促不安地看著他。他比第一次來時又瘦了一圈,她心里覺得有些難過,可是又不知怎樣才能安慰他。
“總經(jīng)理,你不用再來了,靜藍根本就沒有跟我們聯(lián)系過!
雖然早知道會是這樣的,但秦天揚還是覺得十分挫敗。他點頭示意楊又婷可以離開了。
楊又婷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秦天揚低著頭沒有注意,她咬了咬下唇,還是嘆息一聲轉(zhuǎn)身出去了。
她剛出門,丁瀟風(fēng)就追了上來!澳莻……”
楊又婷聞聲停下腳步,回頭看他。“還有什么事嗎?”
“你剛剛好像有什么話想說的樣子!倍t風(fēng)撓撓頭。老大為情所困,連一向值得驕傲的觀察力都沒有了。“是不是跟尹靜藍有關(guān)的呢?”
楊又婷又是一聲嘆息,“不是我有意隱瞞,實在是我也不確定。其實在公司里,靜藍跟心怡的感情最好,我想也許……只是也許,心怡有可能會知道她的去處。但這只是我的猜想,如果不對的話,不是讓你們更失望嗎?”
丁瀟風(fēng)拍拍她的肩,“謝謝你告訴我這個。現(xiàn)在哪怕是一絲希望,我們都要盡百分之百的努力!
楊又婷對他微笑,“我真希望靜藍趕快從牛角尖里鉆出來,她這個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固執(zhí)!”
送走她,丁瀟風(fēng)轉(zhuǎn)身對辦公室里的秦天揚喊道;“走啦,沒時間在那里頹廢了,我們要趕快去找那個叫裴心怡的小姐,那可是你最后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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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裴心怡費了很大的工夫,她已經(jīng)離職很久,原來檔案上登記的電話已經(jīng)停用,按照地址上找過去,卻是租的公寓,現(xiàn)在也不住那邊了;好在有個鄰居知道她現(xiàn)在的手機號碼,這才找到她工作的出版社。
秦天揚和丁瀟風(fēng)終于在下班前趕到裴心怡上班的地方。
裴心怡見到秦天揚的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發(fā)抖,她心虛地斜著眼看著站在那邊臉色鐵青的秦天揚。“你們……為什么要找我?有什么不對嗎?”
秦天揚強擠出一點笑意,“沒什么不對,我只是聽說你和靜藍的關(guān)系很好,想跟你打聽一下,你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里嗎?”
裴心怡努了努嘴,“不行啦,靜藍姐說過不管誰來問都不能說的!
秦天揚和丁瀟風(fēng)對視,彼此都放松地長吁了一口氣。終于找到了。
任丁瀟風(fēng)威脅加利誘,裴心怡都不肯吐露,她始終緊抿著嘴搖頭。
秦天揚實在被逼得沒辦法,低吼一聲;“為什么?你為什么不肯告訴我?至少氣你得給我個理由吧!”
裴心怡害怕地瞄了他一眼,終于還是小聲地說;“總……前總經(jīng)理,不是我不肯告訴你,你不知道靜藍姐來看我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的。我認識的她從來都是我們的開心果,可是那天她來看我時,變了個人似的,好像受了很大的打擊,整個人看起來又難過又憔悴。她說她想找個地方好好療傷,不想再見任何人!闭f著說著,她替尹靜藍生起氣來,“我不知道前總經(jīng)理和靜藍姐到底是怎么了,我只知道她會變得那么痛苦,跟你一定有關(guān)系。”
丁瀟風(fēng)抱著頭,無語問蒼天。為什么固執(zhí)的人交的朋友也是一樣的固執(zhí)呢?莫非這就是所謂的物以類聚?
“拜托,小姐!”丁瀟風(fēng)實在不敢看又陷入自責(zé)的秦天揚!澳悻F(xiàn)在難道看不出來那邊那個也難過也憔悴,也受了很大的打擊嗎?他們只是有了一點誤會,可是如果不能找到她解除誤會,才真的會要了他們的命!
裴心怡半信半疑地看著秦天揚,然后咬了咬下唇,“靜藍姐一直對我很照顧,在我心里真的把她當(dāng)姐姐看的,我真的希望她能幸福。好,我就相信你一次!
秦天揚聽她如此說,眼睛倏地一亮!八F(xiàn)在在哪里?”
“她回南投老家,地址在這里!迸嵝拟f著,在自己的筆記本寫了幾行字,“我最近有寫信過去,她說她和外婆都很好……”
接過她寫的地址,秦天揚說聲謝謝就沖出去,連丁瀟風(fēng)在后頭叫他也不理會。
“唉!你很沒義氣你知道嗎?”丁瀟風(fēng)在后面大叫;“這一路都是誰陪著你找過來的呀!現(xiàn)在你不需要我了,就一個人跑掉,我怎么回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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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下雨了。
尹靜藍伸出手接著細密的雨絲,一陣涼意襲來,她怔怔地發(fā)著呆。
外婆撐著傘從外面買東西回來,看見她坐在門口失神,不禁嘆了一聲。
“靜藍呀,我是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說我也不問。但是淋雨會生病的,你總要注意身體吧!”
尹靜藍笑道;“我沒關(guān)系的……”話音未落,目光卻對上外婆身后的人。
秦天揚風(fēng)塵仆仆,卻難掩臉上的喜悅之色,“靜藍,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多么辛苦嗎?”
尹靜藍慢慢地站起來,張口結(jié)舌,像傻瓜一樣呆呆地看他,“你?!你怎么會來這里?你怎么?!”
不待她的話問完,秦天揚走過去緊緊地抱住她,然后深深地吻她。
好想她!只是一個月沒見到她而已,可是這一個月卻仿佛比一個世紀(jì)還漫長。他現(xiàn)在只想就這么一直吻著她,一直一直吻下去。
良久,秦天揚才喘著氣放開快要窒息的尹靜藍,然后心疼地捧著她的臉!澳闶萘恕!
尹靜藍笑笑,“你才是……”還未說完,已潸然淚下。
外婆用傘遮著自己,低低地咳嗽一聲,“年輕人,別當(dāng)我是透明人啊!
尹靜藍用手背擦眼淚,不自在的從秦天揚的懷里掙出來,轉(zhuǎn)身來到外婆身旁!巴馄,你就別取笑人家了!比缓蠓鲋馄啪従徸呋匚輧(nèi)。
“就是這家伙讓我們靜藍傷心難過的,是不是?”外婆帶著了然的笑,“靜藍呀,我一看他到處跟人打聽我們家,就知道一定是這個人,所以就直接領(lǐng)他回來了。靜藍,乖孫女,鬧別扭、耍性子什么都行,可是不要因為一時意氣用事而落得終生遺憾吶!”
“外婆!”尹靜藍把她推回房間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哎呀,你就不要管了,讓我自己解決吧!”說完,她關(guān)上門退出來,轉(zhuǎn)過去面對那個大麻煩。
外婆坐在床沿,看著窗外的雨,笑得開心!吧岛⒆,還嘴硬!我能看到你們小指頭上系著紅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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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揚笑著站在那里等著尹靜藍,當(dāng)她對上他漆黑的眼眸,所有費心假裝的武裝全部在一瞬間瓦解,她的眼眶泛紅。
“為什么?!為什么你還要來找我?難道沒有人告訴你我說過不要找我的嗎?為什么你還要來?!就讓我靜靜地自生自滅不好嗎?”
“不好,非常不好!”秦天揚神色嚴肅地執(zhí)起她的雙手!办o藍,你看著我,
難道你不知道我對你有多認真?你就對我這么沒有信心?我不是說過要你陪著我,一起變老,一起過完這一生?我不允許你臨陣逃脫!”
“對不起!币o藍淚眼迷蒙,“我不想讓你為難,既然不能在一起,就讓我消失不是最好嗎?時間久了,慢慢地大家就可以淡忘這段感情,至少我可以成為一個美好的回憶,留在你心中?!”
“你會這樣想就表示你對我的信心不夠,對你自己的信心也不夠!鼻靥鞊P拍拍她的臉頰,“該打!你該知道你在我心目中絕對是無人可以替代的!我不要別人,不管是誰家的干金小姐我都不要,我要的只有尹靜藍一個人,這個愛笑、愛哭、愛生氣,愛財如命的尹靜藍!”
尹靜藍咬著唇揚頭凝視著他,然后狠狠地撲到他懷里,貪婪地汲取他身上傳來的溫暖!拔以缇鸵呀(jīng)后悔了!我好想你、好想你,想得心都痛了。我每天都在罵我自己,我要自尊干什么?我哪有什么自尊?姑媽和爺爺說的也沒錯,我本來就是拜金嘛,承認了又會怎么樣?他們不接受我的話,大不了我可以不要那一紙結(jié)婚證書,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你,就像你爸爸和媽媽那樣;沒有婚姻,相知相守過一生,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那你為什么不回來找我?”秦天揚抬著她的下巴,對她的不辭而別耿耿于懷!澳氵B一通電話也不打,存心要跟我斷絕一切聯(lián)系!
“人家走的時候撂下了狠話?!”尹靜藍漲紅了臉,“我說過一定不會嫁進秦家……我說得那么絕,怎么好意思再回去找你,還不被你爺爺笑死?”
“白癡!”秦天揚忍不住使勁地敲她的頭,“這是懲罰你對我的不信任!一再敲一下,“這是懲罰你的口是心非!”又敲一下,“還有你的頑固……”
“好啦!”尹靜藍伸手擋住他的手繼續(xù)落下來,“還打呀?再打下去真的會變成白癡了!
秦天揚的手輕輕地在她臉上刮了一下,“你呀,教我拿你怎么辦才好呢?”
尹靜藍帶點淡淡的憂郁笑著握住他的手,“你能留幾天?南投畢竟比日本還要近得多了,我相信只要你想,你總能來看我的!
秦天揚被她哀怨的話語深深地震撼了,他抬起她的下巴,溫柔地吻她。
“傻瓜,我是來接你回去的,我慢慢給你解釋,你會明白爺爺和姑媽他們并不是排斥你!
“并不排斥?”尹靜藍愣愣地看著秦天揚,讓他又偷到了一個吻,半晌她才反應(yīng)過來,“那是什么意思?是說我可以和你在一起,他們不會再反對了嗎?”
“他們從來就沒有反對過。其實,就算他們反對也是沒有用的,因為要娶你的人是我!弊詈蟮脑捊Y(jié)束在一個甜蜜的吻中。
遠遠站著的秦秀時微微笑著,轉(zhuǎn)過身,對幫她撐傘的司機說;“看來已經(jīng)沒有我出場的份了,還是忙我該忙的去吧。在臺北,就快要有一場盛大的婚禮等著我去主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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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爸爸和媽媽的事也不能全怪我爺爺!
秦天揚一邊駕車一邊跟尹靜藍說話,兩人正在返回臺北的路上,因為拗不過心急的秦天揚,尹靜藍只好跟著他回臺北。
“我媽媽之所以沒有嫁給我爸爸是另有隱情的。的確是因為家世的關(guān)系,可是并不是因為我媽媽出身貧寒,相反的,我媽媽出自名門;神無家是關(guān)東最古老的家族之一,世襲著巨龍幫的龍頭!
“哦!”尹靜藍了解地點頭!澳悄銒寢層质鞘裁瓷矸帜?”
“我媽媽……”秦天揚仿佛又看到母親憂傷的面孔,他甩了一下頭,“我媽媽神無讓是長女,本來應(yīng)該是第一順位繼承人,可是她跟我爸爸談戀愛后自動放棄了家族的繼承權(quán);也因此,族長的繼承權(quán)轉(zhuǎn)移給了神無美里,我的姨媽!
“黑龍!”尹靜藍睜大了眼睛,這下子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連成一條線了!澳銒寢屢驗楦惆职謶賽勖撾x了家族,不是跟家族再也沒有關(guān)系了嗎?那為什么你姨媽還要派人追殺你呢?你隱瞞自己回國的時間,也是要避開你姨媽的眼線?還有你那次受的重傷,也是拜她所賜吧?為什么她這么苦苦相逼呢?”想起上次被槍指著的恐怖感覺,尹靜藍還覺得心里毛毛的。
“要解釋也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明白的,我媽媽雖然放棄了族長繼承權(quán),可是由于她沒有嫁給我爸爸,并沒有入籍秦家,她仍然還是神無家的人;所以我一出生,繼承權(quán)就直接轉(zhuǎn)移到我身上了!
“因此,你姨媽才會對你做那些事?”尹靜藍順著自己的思路推理著。
“問題的重點在于,我媽媽雖然放棄了族長的繼承權(quán),但還是繼承了巨龍幫中‘白龍’的名號!彼统鲑N身保存的白色龍形玉佩遞給她看。“這個就是‘白龍令’。在神無家,族長是最高領(lǐng)導(dǎo);而在巨龍幫,白龍又高于黑龍,F(xiàn)在的情況比較混亂,因為我沒有繼任成為真正的白龍,卻擁有白龍的繼承權(quán);我想姨媽真正想要的應(yīng)該是我白龍的身分以及我的白龍令!
“那你把白龍令給她不就好了嗎?”尹靜藍伸手把玉佩舉到他眼前,“這樣她就不會再纏著你沒完沒了了!
“可這是媽媽唯一留給我的東西!鼻靥鞊P接過玉佩,鄭重地收起來。這是他媽媽的遺物,如果能給人的話,他早就給姨媽了,也就不會有這許多的麻煩。
他從來不怪姨媽對自己如此過分,只是覺得她很可憐。一生下來就注定只能是第二順位繼承人、只能是身居白龍之下的黑龍,連她曾經(jīng)要求送自己的兒子神無將臣去美國跟著名的“智者”杰伊學(xué)習(xí),也被一口回絕;反而是自己在媽媽死后就到了美國、到了杰伊門下。
他不怪她會嫉妒,她想要而得不到的東西,他卻擁有得理所當(dāng)然。
“到底是遺物重要,還是人重要呢?”尹靜藍為之氣結(jié),“你媽媽如果知道你死死拘泥于一塊玉佩,她又會怎么想呢?如果是我,不管發(fā)生什么事,兒子的安全一定是第一考慮的要素,懂不懂?還說我頑固,你才是最頑固的那一個!”尹靜藍越說越覺得生氣,要是那天那個什么將臣沒有及時趕到的話,誰知道那個小林會不會真的給他們身上添上一個窟窿?
秦天揚沒有說話,眼前一幕一幕地閃過他媽媽的影像——她倚著門哀傷的笑容,她凄楚地叫他名字的聲音……在在都束縛著他,使得他無法解脫。
尹靜藍嘆了口氣,看著他皺眉沉思的側(cè)面,支著下巴道;“天揚,我發(fā)現(xiàn)我真是愛慘了你。算了,不管你要做什么決定,我都會尊重你,只是不管天涯海角、天堂地獄,你到哪里都要帶著我一起,知道嗎?”
秦天揚沉著臉不說話,只是突然把車停到路邊。
尹靜藍詫異地看著他,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他停妥了車,然后轉(zhuǎn)頭笑著攬她入懷。“不行,我等不了那么久了,我現(xiàn)在只想好好吻你!”
尹靜藍嗔笑著槌他的胸,終于還是軟倒在他的懷抱之中,閉上雙眼,任他纏綿的吻上她的唇。
雨早已停了,已近黃昏,殘陽一抹余暉照著久別重逢的人兒,預(yù)示著明天一定是個好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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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站到秦家的大廳里,尹靜藍依然感受到沉重的壓迫感,她只好實話實說; “我不太喜歡這里,我覺得這里太大、太空曠,沒有家應(yīng)該有的溫暖。”
“你放心。”秦天揚拉她在沙發(fā)上坐下,“我們結(jié)婚就買房子搬出去住。你說買哪里的房子好呢?”
“渾小子,還沒結(jié)婚就計算著要撇下我們這些老骨頭了嗎?”秦廣元從樓上走下來,含笑佯怒。
尹靜藍馬上站起來,“爺爺……”她有點忐忑地看著他,孰料他卻忽然笑了開來。
“好!靜藍,你把我們家這個渾小子收得服服帖帖,果然好手段。”
尹靜藍和秦天揚交換了一下眼神,后者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笑容,她才微微笑道:“爺爺,要說手段,我也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對天揚的愛!
“不錯!”秦廣元欣賞的一笑,“也只有能通過我的考驗的人才配做我們秦家、的媳婦。話說回來,你那一身豐功偉業(yè)實在夠驚人,就算我只是你的老板,我也一定要好好栽培你。相信我,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行了,爺爺!”秦天揚馬上阻止他繼續(xù)的下去,“現(xiàn)在她是我們秦家的媳婦,她已經(jīng)辭職了,可不再是中元集團的銷售部助理了!
秦廣元馬上搖頭,“辭職?那可不行,你走了,我到哪里再去找一個銷售天才呢?這我可損失不起,那你還是不要嫁天揚好了,我給你加薪,一直加到你滿意為止,你還是繼續(xù)做你的工作吧,反正上次你也說了絕對不會嫁給他的嘛!”
尹靜藍羞紅了臉,這老爺子果然又提起上回自己賭氣說的狠話!澳悄洗尾皇且舱f了……”
“我說了什么?”秦廣元狡猾地瞇起眼睛,“我可曾說過不許你嫁給天揚的話嗎?”
“!”尹靜藍一時語塞,細想之下好像、似乎、真的沒有說過,“可是那個時候……”
“我也沒說過不許你們結(jié)婚的話!鼻貜V元得意的笑,“丫頭,我告訴你,姜還是老的辣,你要想達到我這個水準(zhǔn),那還得繼續(xù)磨練才行!明天給我乖乖回去上班,我可是看好你的!
“爸爸,你就別倚老賣老了!鼻匦銜r從外面回來,笑容滿面的走到尹靜藍身旁!翱勺屇闶芰瞬簧傥,不過要怪就怪爺爺吧,因為這全是他的主意,姜是老的辣嘛!”說著,她先笑開了。
尹靜藍也忍不住笑了,秦天揚攬著她的肩也爽朗的笑著;秦廣元先是瞪著眼鼓著腮幫子,后來也忍不住開始笑起來。
秦秀時帶著笑意招呼傭人,“陳嫂,把黃歷拿來,我們要挑個日子。還有,要先到尹家把聘禮下了,禮數(shù)可不能少了!
“會不會?!太快了?”尹靜藍微弱的提問被淹沒在一片反對的聲浪中。
秦天揚首先一把抓住她,“不快不快,我現(xiàn)在恨不得明天就緒婚,早一天結(jié)婚我才早一天安心!
“早點結(jié)婚趕快生幾個小孩子,那你就不會嫌這里空曠了!鼻貜V元瞇著眼睛。
秦秀時也微笑著點頭,“是呀,早一天結(jié)婚大家都早一點安心!彼o藍的手,“結(jié)了婚,也好把你外婆接到這里來,你們早該團聚了。”
聽到這些話,尹靜藍的眼睛忍不住濕潤了,“秦姑媽,謝謝你替我想得那么周到……”
“叫我什么?”秦秀時故意板起臉!敖泄脣!”
“姑媽!币o藍誠懇地重新叫了一聲。
秦秀時這才抿著嘴笑著,又把頭埋進陳嫂送過來的黃歷中去了。
秦天揚拍拍她的肩,以眼神讓她安心;她笑著側(cè)頭靠在他的臂彎,感覺著他帶給自己的安全感。
秦天揚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然跑回自己的房間,再回來的時候,手里已多了一個小小的錦盒。
不顧所有人的注視,他半跪到尹靜藍的面前。
“靜藍,這戒指是我早就準(zhǔn)備好的,可我還沒來得及求婚你就跑掉了。保證的話我不想說太多,我只希望你明白你是我今生最珍惜的人,我愛你,請你嫁給我好嗎?”
尹靜藍含著淚光看著自己深愛的男人。“好……”話未說完,眼淚已經(jīng)奪眶而出。
她在心中默念著;感謝天,感謝地,感謝命運讓我們相遇,感謝爺爺和姑媽的包涵,感謝爸爸和媽媽的保佑,感謝這世上的一切。
仿佛聽到她的話一般,秦天揚也深情地凝視著她。幸福的感覺絲絲滲入二人的心扉,她的目光與他的交纏在一起。
秦天揚,我的愛,我會用一生的時間好好地愛你。
尹靜藍,我的愛,我會一輩子保護你,讓你快樂、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