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的表情認真,他真的會捧腹大笑。
他不要命,也要經過她同意?
好難懂的意思。
她依然瞪著他,“你有什么意見,可以提出來,我會參考看看。”看他一臉忍住笑意的表情,她就想扁人。
這一次要不是逍遙子及時出現,她現在可能真的在地府找他了。
公孫梅搖頭,不敢表示意見,從懷中拿出一支銀簪,溫柔的插進她的頭發里。
他望著她,“以后別這么傻了,沒有我,你依然可以找到一個疼愛你的人,用不著執著!彼袆佑谒敢馀闼菜赖挠職猓瑓s不忍她這般的傻勁。
“那你呢?”她反問,“你也能找到比我更好上千倍的女子,你又在執著什么呢?”
“因為你是水兒!”他露出傻笑,這個問題真好回答。
這個呆子!
她忍不住,吻住他的唇,宣告自己對這份感情至死不渝,對這個男人永遠深情不變。
他回應她的熱情,享受她主動獻吻的愉悅,讓兩顆交纏的心進一步的感覺著彼此,讓心底的依戀化為行動,成為無語的呢喃,他們好不容易找到可以眷戀、依賴的彼此,就讓這份眷戀加熱、蔓延吧……
他激/情的擁抱著她,狂戀著她嘴里的甜蜜,那原始的欲望一觸即發,旋繞在兩顆真心之間,慫恿他火熱的放肆。
他居于主導的地位,漸漸游移至她美麗的頸項,嗅聞著熟悉貪戀的氣味,身心瞬間獲得解放,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好好愛身下的女人。
“咕!緡!焙母共堪l出一陣殺風景的聲響。
霎時,激/情的兩人傻眼。
公孫梅正打算扯下她身上衣物的動作就這樣停擺了,不知道是否應該繼續。
“我……餓了!焙幌氪驍嗨膭幼,但肚子的抗議也不能置之不理。
他一咬牙,還是動手扯去了她腰間的衣帶,“可以等等嗎?”他停不了,能請她忍一下嗎?
她都已經餓得咕嚕叫了,他還要她等?就為了成全他的獸欲?
“公孫梅,你是禽獸嗎?我都說肚子餓了,還要我等什么?”她就是等不下去。
“噓……”他連忙要她噤聲,因為外頭……
“禽獸?”
逍遙子撫著小白身上白亮的毛皮,樂不可支。
“這小子恐怕連禽獸都不如吧?禽獸也不會在肚子餓的時候想那檔子事,對吧?”
小白只是看看他,然后又低頭打盹。
“交代過他得休息個三、五天,怎么就這么迫不及待?唉,我怎么會收這種徒弟呢?”
“墻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寒水坐在門口,對著小白念著,一遍不夠,再一遍,“墻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
這時,公孫梅從屋里出來,笑看著她。經過幾天調養,他的身子已經痊愈得差不多了。
“你什么時候愛上這首詩?”他記得她只讀過一次,這樣就記下來了,她真有天分。
她一笑,算是回應他。
因為她愛上了一枝凌寒獨自開的梅花──公孫梅。
他一個人在這幽幽山谷等著她這個愛梅之人的到來,而她是否是因為聞到這枝梅花遠遠飄來的暗香,迷戀不已?
小白走過去,在他身邊蹲下。
公孫梅伸出手,輕撫著它的額頭,然后露出迷人的笑容。
寒水看見這一幕,忍不住問道:“你的醫術這么高明,當時真的不知道小白的血就是解毒的藥引?”越想越不對勁。
他沒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望了望四周,“師父呢?”
寒水眼眸微瞇,“他離開了,說是有重要的事!比缓舐冻鲈幾H的笑意,令現場的空氣變得冷凝。
“怎么了?”他感覺到不對勁。
如果認識他這么久,還不了解他,那他真的太小看她寒水的功力了。
“你每次只要遇到不想回答或是得逼你說謊的問題,總會顧左右而言他。”
他擠出不協調的笑容,聲音顫抖的說:“是嗎?”
大事不妙。
“你說呢?”他自己,應該是他自身最了解的吧?
這……
“我怎么會知道呢?水兒了解我,知道我不說謊……”
“閉上嘴!彼幌肼犨@些廢話,“你只要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你到底知不知道小白的血其實可以解毒?”
如果是的話,那他跟袁行天換血,之后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不就都很可疑?
“你說過,不會再叫我閉嘴!彼粫r之間找不到話堵住她的問題。
他不說還好,一聽,她不禁頭頂冒火。
“公孫梅,你那時候不是昏死了嗎?怎么會記得這句話呢?”
很好,這個公孫梅不但不笨,可能還是個聰明人,她完全在他的設計之中……
他真是太好套話了!
“水兒說的話,每一句都很重要,就算我意識不清,還是會把它記下來!闭~媚再諂媚,撒嬌再撒嬌。
他以為這樣就能博得她的感動嗎?
休想!
“你到底要不要老實說?”她給他最后一次機會。
唉!又栽在她的手上了。
“其實我有猜測過!睆腻羞b子開的藥方里,他能察覺蛛絲馬跡,不過因為從來沒想過,所以自然忘了這回事!暗窃诰仍刑斓臅r候,我還真的沒想到,況且那只是我的猜測,沒有十分把握,如果真的不是我所猜的,那豈不是害了袁行天,到時候你會恨死我。”要是真的如此,那不如他拿自己的生命來交換,想到她會恨他一輩子,他便真的傻了。
其實他也不曾想過要拿自己的性命來開玩笑,那時候失落的情緒讓他無法想太多,一聽到她要陪袁行天死,他便無法思考,以為自己的付出,她永遠感覺不到,他消極的想著,如此能讓她永遠記得他,那也好,有點賭氣,也有點傷心。
既然他當傻瓜當上了癮,那么再傻一次又如何呢?
他說的是有點道理……
“公孫梅,你真的不聰明嗎?”她總覺得被他設計了很多事情。
“誰說的?!我很聰明的!彼蝗宦冻鰣远ǖ纳袂椤
寒水不客氣的笑了。他那神情,根本就是笨呆子才會出現。
“公孫梅……”她想再問些什么。
他忍不住出聲抗議,“水兒,能不能別再連名帶姓的叫我?這樣我會很討厭自己的名字!币稽c都不親切。
“不叫你公孫梅?那要叫什么?”她偏頭想了想。
呼,終于轉移了話題。
“總之,就別這么喚我!彼幌矚g。
“那叫你……笨梅?”很貼切。
他皺起眉頭。
“傻梅?”很順口。
皺眉頭的人臉色更難看了。
“呆梅?”很適合。
臉色難看的人已經頭頂冒煙了。
“你真的很麻煩,我以后都不叫了,就叫你喂!”怎樣?這樣好了吧?
這樣更慘。公孫梅暗自哀號。
“算了,你愛怎么叫就怎么叫,別叫我喂就行了。”他退而求其次,真委屈。
她之前真的以為他是裝傻的,可是現在看來,又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既然你都不喜歡,那……”她再想了想,“我以后叫你相公,如何?”
既然都選擇一輩子跟定他了,那么遲早得這么叫他。
相公?
“水兒……”他笑了,笑得好傻、好呆,卻很幸福。
“怎么?不要?”她作勢的說,不要拉倒。
他連忙點頭,“要!”
“那你還叫我水兒?”
“娘子。”
公孫梅興奮的抱起寒水,兩個人相擁著,笑聲回蕩整個山谷。
墻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
從此這朵寒梅再也不會獨自盛開了,因為伴著他的,還有不怕冷的寒水,深深的戀著梅……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