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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廚千金 第十四章 兩對野鴛鴦
作者:米恩
  邵紫穎是被一陣酸痛和搖晃給弄醒的,身上很沉,似是被什么東西壓著。而腰際及下身傳來陣陣的疼,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猛烈的撞擊著她,那感覺越來越明顯,讓她不得不睜開眼,迷迷糊糊的往身上看去。

  這一看,俏臉條地慘白——

  一個男人!一個男人正趴在她身上,奮力的往她身子撞著,他每撞一下,她的下身就又醉又痛,除此之處,還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而她的身上一絲不掛,男的手正肆無忌憚的搓揉著她包滿的雪峰……

  她、她被人污辱了!

  這念頭一閃,她隨即尖喊出聲,「啊一——」

  就在她尖叫的同時,外去一陣吵雜聲傳來。在她尖叫之后,房門倏地被人破開,冷風隨著大開的門灌了進來,那趴在邵紫穎身上的男人這才清醒過來,慌張的從她身上起來,拿起衣服遮掩身子。

  「穎兒!」原本等著看好戲的曾萍兒,在看清床榻上壓根不是邵紫兮,而是自家女兒時,臉色大變,沖到榻前,用被子遮掩她赤裸的身子。「怎么會是你?!那賤——」嗓音戛然而止,她驚覺有些話無法在這情況下說出口。

  邵紫穎在看見眼前進來的人群時,腦子嗡地一聲,彷佛什么都聽不見也看不見,直到看見曾萍兒,她才回過神,卻是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穎兒!穎兒——」見小女兒昏倒,曾萍兒嚇了臉,無助的回過頭,想找大女兒商量。

  看見這情形,邵紫菀也是鐵青著臉,然而心思卻明顯不在這事上,她四處張望,在聽見一旁的耳房有動靜時,立馬提起裙擺神了過去。

  跟來的眾人見到這情況也尷尬不已,未婚的姑娘早在看見男人白花花的身子時便驚呼出聲,紛紛回避。留下的多是些成了親的婦人,雖說尷尬,卻抵不住心中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硬是留在原地看好戲。

  這時見邵紫菀丕顧胞妹,逕自往耳房沖,有些聰明的已猜到事有蹊路,而這蹊蹺,絕對和她們來時的路上遇到的那名宮女有關系,可惜那宮女僅在太子妃耳邊低語,究音說了何事,她們也不得而知。

  現在見太子妃往耳房沖,眾人自然快步跟上,以免借過好戲。

  耳房內的床榻上,隱約能看見沙幔里頭有一男一女,正在行茍且之事,甚至還傳上細細的低語——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女子不停的扭動身軀,那嬌媚的催促彷佛催情毒藥,讓男子更加興奮,又抽送數十下,直到將體內的種子全教噴射在她體內,這才滿足的趴在她身上,動也不動。

  紗慢外,邵紫菀已氣到全身發抖。

  自家夫君的聲音她豈會聽不出來了?她怎么也沒想到她設讓邵紫兮失身。卻便宜了鳳慶那狼心狗肺的東西上去,一想到這對狗男女連她來了都不曉得,甚至在她面前繼續做著這般下流的勾當,她再也忍不住,一個箭步上去,把紗幔給扯開。

  「風慶!你可真對得起我?」她已經氣到失去理智,不僅連名帶姓叫他,甚至連皇家的體面都顧不上,此時的邵紫菀只想著自己的滿腹委屈,絲毫沒想過她今日的舉動有多不恰當,又有多不給風慶面子。

  榻上的鳳慶宛如一只饜足的貓兒。懶洋洋的睜開眼,在看清眼前的情況后,頓時臉色大變,忙扯過絲被遮掩身子,十分的錯愕。

  「這是怎么回事?」他腦子一混沌,似乎還搞不清狀況,以為自己身在東宮里,可等他看清眼前偷笑的眾人面孔時,斷層的記憶倏地回籠,那張方正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

  「你還敢問我怎么回事?」邵紫菀的聲音倏地拔高,她動作極快,伸手將棉上那面容被長發覆蓋的女子用力給扯下床,大罵,「鳳慶!你這沒良心的東西!我們才新婚多久你就背著我亂搞!搞的還是邵紫兮這個賤——」

  嗓音戛然而止,抽氣聲此起彼落,眾人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光裸著身體、被扯下床的女子,頓時一點聲響都沒有。

  「嘶!痛死了!」

  女子累極,早在完事的瞬間便沉沉睡去,這會兒冷不丁被人給扯下床,直覺痛呼出聲,接著顧不得下身的酸痛,跳了起來,惱怒的吼著,「是誰敢打我傅瑩雪?找死是不是!」

  和太子亂搞的人不是邵紫兮,居然是太子太保的獨生女——傅瑩雪?!這下鳳慶真的清醒過來了,瞪大眼,看著方才和自己翻云覆雨的女子,「你、你……瑩雪!怎么會是你?」他明明記得自己抱著的人是邵紫兮,怎么……

  鳳慶的聲音,加上冷風的吹襲,讓傅瑩雪身子一顫,下意識想搓搓雙臂,這一搓,她才驚覺自已竟赤裸著身子,頓時尖喊出聲,「啊——」

  她倉皇失措的鉆上床榻,一邊和鳳慶搶著唯一的蔽體之物,一邊喊,「怎么會是你?謠哥哥呢?為什么會是你?!怎么會這樣……」

  見人不是邵紫兮,邵紫菀莫名的松了口氣,下一刻卻又變了臉。她回憶起不久前鳳慶對她說的話,又想到傅瑩雪的身分,她怒不可遇,不依不饒鬧了起來,「鳳慶!你這不要驗的家伙,居然為了收這傅瑩雪,想出這下三濫的招數,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太子妃?」

  一旁的傅瑩雪聽了,頓時也不哭了,這話里的訊息量太大,加上鳳慶這陣子對她猛獻殷勤,兩個女人的想法不約而同地想到同一塊去,讓她慘白了臉,惡狠狠的瞪向他,「鳳慶!你居然敢算計我?!怪不得會這么好心說要幫我,原來……」

  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叫嚷,句句都在指責他,鳳慶臉色鐵青,正欲發作,外頭卻早他一步傳來聲怒斥——

  「這是怎么一回事?!」

  眾人循聲望去,就見德妃面色難看的站在兩房中間,而她的身后不是別人,正是這場鬧劇中原本的女主角——邵紫兮,她身旁則站著連月長公王及葉曉曉。

  她完好無缺的出現,正房內擁著昏迷不醒的女兒的曾萍兒臉色一變,倏地想通了什么,目光怨毒的死瞪著邵紫兮。

  邵紫兮卻是露出一抹燦笑,粉唇輕啟,無聲的對她說——

  你欠我的,也是時候還回來了。

  望著那抹笑,曾萍兒頓時像被寒冷的水淋了頭,心沉入了谷底……

  啪!

  案幾上,原本盛著上等大紅袍的茶杯被這一掌拍得茶水四濺。

  「說!一個個給我說清楚!」德妃怒不可遏,瞪著眼前跪了一地的人,首當其沖的正是鳳慶與他身旁的邵紫菀。

  蠢婦!當真是蠢婦!出了這么大的事,不懂得遮掩已經夠蠢的了,沒想到她還帶了一干有頭有臉的貴婦前去「觀賞」,甚至像潑婦一般的大吼大罵,她朱云裳究竟是犯了什么錯,會迎這么個蠢婦入門?

  邵紫菀知婆婆氣得不輕,不敢怠慢,卻還是覺得委屈,低聲說:「兒媳、兒媳和眾夫人、小姐本在玩行酒令,玩了幾輪下來,就著人提議,想去云榭亭賞花,兒媳這才會帶著眾人一同前往,誰知在半路上……」

  在半路上,她們遇見早先帶邵紫兮前去更衣的那名宮女,見到人,她眼睛一亮,以為事情辦成了,正等著宮女「慌張且大聲「」的向她稟告邵紫兮做的「好事」,進知那宮女臉色慘白,非但沒照她之前吩咐的做法行事,反而著急的說有要事要稟,接著不等她反應,便湊到她耳畔說——

  「太子妃,奴婢已將張公子帶到,可張公子進去沒多久,太子殿下突然出現,奴婢一時害怕,忙躲了起來,卻見殿下四處張望了下,然后、然后就進了房,奴婢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見殿下出來,奴婢怕誤了太子妃的事,所以趕緊前來稟告……」

  邵紫菀一聽,腦子頓時嗡了聲,直覺認定鳳慶定是垂誕邵紫兮,又聽到什么風聲,這才會摸了過去。

  這念頭一起,她也顧不得身后還跟著一票的人,不管不顧就沖了過去,之后……便是后來發生的事了。

  德妃聽了,氣不打一處來,拳頭握了又松、松了又握,那樣子,看似恨不得賞邵紫菀一巴掌,方才解恨!

  強壓下氣,她看向她的好兒子,問:「慶兒又為何會出現在哪里?」

  「母妃,我……」鳳慶啞口無言。他要怎么解釋他是被傅瑩雪所蠱,這才色欲薰心,聽從她的話,想對正在更衣的邵紫兮行不軌之事?

  知子莫若母,見他那模樣,德妃豈會不知他到那里是想做什么?頓時恨鐵不成鋼。身為太子,他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想要迎那傅瑩雪回東宮,得到太子太保的支持,多得是辦法,為何非要自降身分,去做這般下三濫的事?

  想到傅夫人在接走傅瑩雪前擺下的話,她簡直一個頭兩個大,卻又舍不得落了兒子的面子,只能恨恨的瞪他一眼,接著將矛頭指向下一人。

  「你說!你又為何會在那?」

  德妃所指之人正是邵紫穎,她清醒后,再次意識到自己被毀了清白,一直都處于渾渾噩噩的狀態,直到聽見德妃問話,一雙無神的眼這才回神,緊接著瞪向站在連月長公主身后的邵紫兮,朝她沖了過去。

  「是你!一定是你害了我。邵紫兮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她表情猙獰、披頭散發,揮著手,一下就沖到邵紫兮面前,眼看指甲就要從她那絕美的臉蛋劃下。

  邵紫兮眼一瞇,正欲躲開,卻聽見一聲痛呼,就見本欲行兇的邵紫穎捂著手腕,痛得汗涔涔,倒臥在地。

  「穎兒!」曾萍兒大驚失色,忙上前將她攬在懷中。

  「娘!我的手我的手斷了……」邵紫穎捂著手,不停的哭著。

  「穎兒!是誰?是誰傷了我女兒?!」曾萍兒氣紅了雙眼,最后將目光定在邵紫兮身上,咬牙切齒的低吼,「是你?!」

  邵紫兮當真無辜得很,她連根手指頭都沒動呢!怎么就傷了邵紫穎了?

  「你這女人少胡亂栽贓,紫兮可是碰都沒碰到她!」葉曉曉實在不恥這對母女。

  見事情未審先鬧,德妃一個頭兩個大,正要發怒,就見鳳謠從屋外走來,渾厚的嗓音冰冷無比。

  「人是我打的,本王的人你也敢動?要你一只手已經是仁慈了。」

  鳳謠這一出場,在場的人臉色頓時精采萬分。

  德妃臉色陰睛不定,鳳慶則惱怒不已,要說誰不受影響,那就非邵紫兮莫屬了。

  「景王、謠兒,你們怎么來了?」看著來者,德妃勉強擠出一抹笑。

  她這一開口,眾人才發現景王鳳潤也跟了過來。

  鳳潤笑了笑,道:「本王聽說出了事,特意前來瞧瞧,娘娘不必在意本王!拐f罷,便退到一旁落坐,仿佛真要當個觀眾。

  「正如皇叔所說,本王也是來瞧瞧有什么能幫得上忙,娘娘自便,別理會我們!锅P謠十分悠哉,找了個離邵紫兮最近的位子坐下,坐的娑勢十分隨意,就好像在戲園子里看戲一般,就差泡壺茶喝上了。

  他們能幫上什么忙?!德妃瞪眼。自家兒子做下的丑事,她遮掩都來不及了,雖說今日過后,想掩也掩不住,可眼下她還是想留點顏面然而見鳳潤和那賤種非但不懂得退避,還像沒事人一般的杵著,她氣得牙癢癢,卻也無可奈何,只能任由他們去。

  忍著怒火,她將目光又回到痛到不停哀嚎的邵紫穎身上,沉聲斤道:「閉嘴!回答本宮的話!」

  邵紫穎被這一吼,嚇得不敢再嚎,只能忍著痛,顫抖的說:「一、一定是邵紫兮害我!我、我陪她去更我!毀了我的清白!娘、娘嗎……我不想活了」

  曾萍兒簡直心痛如絞,一邊安撫著女兒,一邊用控訴的眼神看著若無其事的邵紫兮,若不是德妃在,只怕她早已沖上前抓爛她那張臉。

  這一個、兩個都扯到邵紫兮?德妃一雙眉已擰得不能再擰,卻不急著問她,而是又問了那玷污邵紫穎的男子。

  那男子是中州長史張中之子張倫。是城里有名的紈褲子弟,平時最愛拈花惹草、流連風月場所,他會做出這樣的事,德妃并不意外,可他居然敢在她辦的宴會做出這樣下作之事,讓她失了臉面,她絕不輕饒。

  「我、我……」張倫滿頭大汗,眼神不停的往邵紫菀身上飄去,顫聲說:「我今、今日酒、酒喝得有點多,不小心不小心走錯了地方,我也不知道怎么會……怎么會……」

  「走借地方?」德妃診笑了聲,「那院落離吟樂院有一大段距離,沿路又多是太監、宮女,一路走來,難道都沒人攔?你當本宮傻子嗎?」

  啪的一聲!一套精美且價值不斐的茶具就這么報銷了。

  張倫嚇了一跳,臉色慘白,眼神更是不停的往邵紫菀身上看去。

  蠢貨!

  邵紫穎咬牙,知道他再這么看下去,定會將她給扯出來,于是深吸了口氣,斤道:「母妃說的是,這別莊這么大,兩院又相距其遠,你不過是個賓客,是如何準確來到那院攻?是不是有人給你帶路?你老實說,否則……」她警告的瞪他一眼,接著飛快將眼神在邵紫兮身上一帶。

  張倫頓時恍然大悟,忙說,「太子妃饒命!是、是邵紫兮讓人帶我到那的!」

  又是邵紫兮!

  德妃的臉色已冷得不能再冷。她不是瞎子,張倫一雙眼直往她那兒媳婦身上飄,她要是看不出端倪。她這貴妃就白當這么多年。

  偏偏她知道歸知道,卻還得裝作不知道,誰讓這蠢婦是她兒子的妻子!

  「邵紫兮,你倒是說說看,為何本該在里頭更衣的你不見人影?」忍著氣,德妃繼續審著。

  見總算點到她的名,邵紫兮這才走到德妃面前,朝她行了個禮,道:「享娘娘,民女本欲去更衣,可一進到屋子,就覺得里頭有股味道讓民女覺得不適,就想著,反正宮女前去取衣未歸,民女便趁這空檔到外頭透透氣,打算身體舒服一些再回來,沒想到在半路上遇到了云樂郡主,郡主見我臉色不好,便陪我休息了一會兒,待民女再返回想更衣,卻……」

  她話未說盡,德妃也知她沒說完的是什么,德妃挑了挑眉,看向一旁的葉曉曉,「云樂,你不是一直陪在你娘親身邊嗎?」

  連月長公主對這女兒管教得緊,只要有她在,葉曉曉就是想凈手都得有她陪著,原因無他,就是被她惹是生非的本事給嚇到了。

  葉曉曉嗤笑了聲,「娘娘人不在現場,又怎知我一直都在?」

  她那不屑的態度讓德妃臉色極差,想訓斥,又想到葉曉曉是武陵帝的心頭寵,她要是在這訓了,回頭被她告上一狀,武陵帝定會冷落她十天半個月,思及此,她只能硬生生將氣給忍下來。

  連月長公主聞言,也睨了德妃一眼,淡聲道,「曉曉中途的確說過悶,想去走走逛逛,這事是我準許的,娘娘現在是在質疑我女兒的話?」

  她的確是一直拘著她那皮猴女兒,可邵紫兮一離開,曉曉就急著跟她說要凈手,她本欲跟去,曉曉卻不肯,她察覺有鬼,堅持不允,曉曉才牙一咬,同她說她答應邵紫兮,邵紫兮一離席,她就得抓時間過去和她會合,否則會出事。

  連月長公主也是人精,邵紫菀那酒潑得巧妙,即便她一開始設注意,這會兒聽自家女兒提起,也知事有蹊蹺,加之對邵紫兮的印象不差,于是就點頭應了。

  德妃見連月長公主幫腔,臉色又差了幾分,勉強擠了抹笑,道:「連月你別介意,本宮只是想把事情給審清楚!

  這對母女就是她的克星。

  仗著武陵帝的寵愛,她是罵不得也欺不得,還只能好聲好氣的供著,這邵紫兮也是好運,競攀上云樂這棵大樹。

  既然邵紫兮有靠山,她兒子自然也不算有事,那么這鍋就只能……

  德妃美眸一凝,看向跪在地上的張倫和邵紫穎,正要發落,卻見邵紫穎突然像發瘋似的跳了起來,大喊——

  「你騙人!我想起來了!是你弄暈我!是你站在窗旁,對我下迷香!」

  邵紫穎想起昏倒前的事,她那時明明人就在屋外,是邵紫兮!是她朝她吹了迷香,她才會不醒人事,以至于被人污辱!

  邵紫兮卻是一臉無辜,「迷香?我哪來什么迷香?況且,我為何要迷暈你?」

  「你沒迷香,我有!本來是我要迷暈你的,是你反過——她話說到一半,猛地被曾萍兒捂住了嘴。

  曾萍兒緊張的說。「娘娘,穎兒受了刺激,這才會胡言亂語,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她這一回!

  原諒?她不原諒成嗎?邵紫額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哪來的能耐算計自家姊姊?這事明擺著就是她那兒媳伙同娘家人搞出的蠢事,讓她大大丟臉不說,連她兒子都給拖下水,偏偏兩家人現在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她把事捅破,出丑的只會是她自個兒。

  眼下更重要的是怎么把這丑事給抹平,要知道,今日看見太子丑事的人可不……至于邵紫兮那惹事精,日后多得是法子治她。

  思及此,她心情稍微平復了些,深吸口氣,咬牙道,「今日一事本宮已經清楚了,本宮事后自會有懲處,都退了吧,本宮乏了」

  「慢著!」一直未說話的鳳謠開了口,一雙鳳眸似笑非笑的看著一臉憋屈的鳳慶,問:「娘娘可是忘了件事?」

  本欲離開、事后再大事化小的德妃被他這一喚擰起了眉,不耐的問:「什么事?」

  鳳謠笑了笑,挑眉說,「也沒什么,就是傅夫人臨走前對本王哭訴了一番,說皇兄對她女兒做下這等事,他們絕不會善罷干休,還說……」他那雙比女人還漂亮的鳳眸落在邵紫菀身上,那里頭的冷光,讓她莫名的感到有一絲不妙。

  「說什么?你倒是快說!」德妃也感到有些不對勁了,急問。

  鳳謠臉可惜,無辜的說:「傅夫人說,皇兄設計她的女兒,太子妃又當眾將她女兒給扯下床榻,絲毫不顧他們傅家的臉面,這口氣她咽不下,想要這事平息也簡單,把太子妃的位置讓給她女兒,否則明日一草,她就讓傅大人向圣上討公道!

  邵紫菀一聽,倒抽了口氣,氣得著,「傅瑩雪那賤人!想要太子妃的位置?!她也配!她休——」

  啪地一聲!德妃一巴掌打掉她的話,面色鐵青瞪著她,「給我閉上嘴!統統跟我回宮!」

  邵紫菀被打懵了,那張嬌美的臉頰頓時變得猙獰不已,死死的看著邵紫兮,仿佛要她千刀萬剮。

  就在這時,鳳謠身子一晃,擋在邵紫兮面前,冷冷看著邵紫菀,那目光里的肅殺之意,讓邵紫菀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最后只能不甘的隨著德妃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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