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如此爽快答應,鞍作俊彥倒是感到納悶了,猜不透她到底想做些什么?難道他猜錯了什么?還是……
突然之間,他感到全身無力,像是所有力氣在一瞬間被人從身上抽走一樣,頓時臉色有異的扶住桌角,甚至還有些頭昏腦脹,意識也逐漸模糊。
該死,他中計了!但他并沒有碰桌上任何一樣東西……
是他大意了,飄散在空氣中的薰香才是真正有問題的東西!
“看來迷藥已開始在你身上起效用了!敝旆蛉斯雌鹨荒男Γ持篙p佻的在鞍作俊彥的臉皮上刮了一下,“饒你防心再如何重,想不中我的計都難!
他努力保持清醒,咬緊牙關,冷瞪著她,“你到底是什么身分?圖的又是什么?”
“告訴你也不打緊,反正你即將成為我的奴隸,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敝旆蛉苏f道。
而朱夫人正是盜賊集團的首腦,因為一次偶然讓她見到銅鏡一眼,憑她銳利的眼光,一眼就看出那鏡子價值連城,只要能夠搶到手,找到買主,他們好幾年不做“生意”都能高枕無憂。
而他們這些做強盜的膽子大,不信鬼神,對鏡仙女的傳聞嗤之以鼻,認定他們根本就是在裝神弄鬼。
就因為那面鏡子,她才開始找機會接近鞍作俊彥,展開奪鏡計劃。
知道朱夫人的目標是鏡子后,鞍作俊彥既震驚又訝異,才知道自己中了調虎離山之計,而這座宅第之所以空空如也,肯定是因為其他盜賊此時正往王記鏡作坊的路上。
現在只有趙莞清與王峋在王記鏡作坊內,他們如何抵擋得了來意不善的盜匪?不行,他必須盡快趕回去!
“其實我本來不必把你引來的,就讓你和鏡仙女一同被我的手下們處理掉,只不過嘛……”她神色貪婪的直盯著鞍作俊彥瞧,“你這張皮相實在是難得一見的極品,我真舍不得,當然得留下來好好伺候伺候我不可,呵呵呵……”
她狂妄的笑著,伸手又要摸向他的臉,沒想到原本虛弱萬分的鞍作俊彥卻在此刻神色一凜,瞬間發難,“把你的臟手拿開!”
“啊——”
朱夫人還來不及明白發生什么事,她的手反被箝制,一陣天旋地轉后,她就摔向一旁的屏風,跟著屏風重重倒落在地,徹底昏死過去。
鞍作俊彥微喘著氣,來到倒掉的屏風邊,狠狠瞪著朱夫人,“想碰我,你再投眙十輩子都不夠格!”
他的確是中了迷藥,但藥效發揮得沒那么快,根本就還沒到朱夫人想像中的萬分虛弱,他是故意做做樣子讓她放松警戒,才好,招就將她給解決掉。
“發生什么事了?”
原本守門的男仆聽到屋內的尖叫聲趕緊沖進來,鞍作俊彥不讓男仆有時間做出任何反應,馬上沖過去一掌劈昏他,務求速戰速決。
真是想不到,他從小開始學的防身術在二十一世紀都沒派上用場,倒在這里連連幫上幾次忙。
他搖搖頭努力保持清醒,發現藥效對他的影響似乎越來越強烈了,他不能在這里昏倒,他必須趕緊回去救趙莞清他們,絕不能讓這些賊子得逞!
他走回桌邊,將碗給猛力砸碎,挑塊最銳利的碎片握在左手掌心。
“嗚!”他吃痛的悶哼一聲,用痛覺逼自己繼續保持清醒。
一定要回去,一定得撐到他回去不可!趙莞清因為一直在鬧別扭,這幾天都刻意不理鞍作俊彥,而他執意赴朱夫人的約,她也不想管了,要去就讓他去吧。
男人果然都是色胚,只要見到美女就什么都不管了,心甘情愿栽到牡丹花叢里,做鬼也爽快風流!
但在鞍作俊彥踏出大門的同時,趙莞清的心情更加低劣了,始終噘著一張嘴,平常不愛打掃的她這時倒是開始在自己的房內東抹抹、西擦擦,擦過一樣又一樣,難得勤快。要是讓他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肯定以為她是被什么東西給附身了,怎么突然這么愛干凈起來?
哎呀,干么又想起他了?她才不是突然變得愛干凈,只是因為心里有氣,不做些事情消消氣她受不了,而抹抹擦擦的動作剛好可以讓她發泄,把房內的桌子椅子都當成鞍作俊彥的皮給狠狠磨下去,才能暫消她心頭之氣。
鏡靈雖然急著知道靈鏡作坊的狀況,但現在沒任何進展,她也只能繼續按捺著性子等待,她見趙莞清一個人悶不吭聲的整整“泄憤”一個小時,不由得笑著搖搖頭,她明明對鞍作俊彥在意得很,卻逃避不面對,還以此折磨自己,何苦呢?
不知不覺間,鏡靈居然感到有些酸澀,不知在悵然些什么,她似乎也有在意的人,只不過那人是誰,她想不起來……
“唉,累死我了!”自找罪受一個小時后,趙莞清終于停止折磨自己,坐在椅子上休息,大大的吐了口氣。
他什么時候才要回來?她雖然氣他,卻還是忍不住開始掛念起他來。這下子她倒開始氣自己,干么自己找罪受,她是有自虐傾向嗎?
不想了不想了,他就算今晚不回來也不關她的事,她才不要為他那種沒節操的男人心煩生氣!
鏡靈看她在停下來之后就一直咳聲嘆氣的,本想出聲安慰她,卻在這時猛然感應到好幾道來者不善的氣息闖入王記鏡作坊,危機感頓現!
“趙姑娘,小心——”
“什么?啊——”
三名蒙著面的黑衣人突然破窗而入,嚇了趙莞清好大一跳,完全反應不過來,倒是鏡靈非常機警,伸手朝衣箱一指,衣箱上的蓋子自動掀起,一條紅色長披帛馬上翻飛而起,來到鏡靈手里。
除了趙莞清之外,其他三名黑衣人都不知道發生什么事,不敢相信怎么會有一條披帛自動飛在半空中,頓時愣了好大一會,幾乎沒了反應。
鏡靈在披帛上灌注自己的靈力,開始像甩鞭一樣猛力甩向黑衣人,頓時哀號聲四起,黑衣人一個個被甩飛到墻上去,全無招架之力。
“嗚哇——”
“啊——”
其中一名黑衣人撞向墻邊架子,架子頓時搖晃起來,架子上放著包在布包內的古鏡,趙莞清擔心古鏡會從上頭掉下來,趕緊沖上前去,“鏡子!”
趙莞清一撐住架子,摔到旁邊的黑衣人馬上意會到他們的目標正在架子上的大布包里,忍著疼痛起身就要搶,趙莞清見他的手已經抓上布包,毫不猶豫的撲過去咬上他手背,逼他放手。
“啊——該死的娘兒們!”
黑衣人奮力甩開她死咬不放的嘴,緊接著猛力甩了她一巴掌,那力道之強,讓她馬上跌倒在地,腦袋一片空白,還眼冒金星,差點被打昏過去。
“趙姑娘!”鏡靈甩起披帛再度打向架邊黑衣人,黑衣人慘叫一聲,同樣倒在地上,痛苦掙扎。
“莞清——趙莞清!”
鞍作俊彥在此時焦急的沖入房內,就見三名黑衣人倒在地上不斷哀號,似乎已經被修理過一頓,但趙莞清同樣也倒在地上,搗住臉蛋低聲呻吟,無可幸免的也受了傷。
他的心狠狠揪緊,擔心的沖到她身邊,蹲下身將她扶起,關心她的傷勢,“你怎么樣了?還好嗎?”
趙莞清的臉被打得紅起來,就連嘴角也流血了,看得鞍作俊彥心中頓時燃起一把怒火。誰把她給打成這個樣子,他也要好好回敬一頓!
趙莞清的腦袋暈了好一會才慢慢回過神來,“我沒事,幸好有鏡靈對付這些人,我只是被打了一巴掌,先不必管我,這些人突然闖進來,似乎是想搶走鏡子!
“這群人和朱夫人是一夥的,他們是盜賊集團,1開始接近我的目的就是想來搶鏡子!
“什么?”趙莞清訝異的瞪大雙眼,真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
在確定她的確沒什么大礙后,鞍作俊彥才起身來到甩趙莞清巴掌的黑衣人身邊,居高臨下的冷瞪著他,“是你甩她巴掌的?”
黑衣人被他全身散發的寒氣嚇到冷不防抖了一下,但他還是不甘示弱,語氣嗆得很,“老子的確甩了她一巴掌,那又如何?”
“你用哪只手甩的?”
他馬上舉起右手,“就這只手,怎樣。磕恪
鞍作俊彥在他還來不及做出反應時,突然伸手捏了黑衣人右肩一下,動作快狠準,喀啦一聲,肩膀立時脫臼,力道剛剛好,也害得黑衣人像被殺的豬一樣瞬間慘叫出聲。
該報的仇報完了,鞍作俊彥冷冷一笑,語氣平淡的說:“不怎么樣!
這又快又狠的一幕,讓趙莞清看傻了眼,也讓鏡靈看傻了眼,但是……爽呀!
看著黑衣人哀號,趙莞清也出了口怨氣,臉頰似乎也沒剛才那么痛了,突然覺得好有安全感,好像只要鞍作俊彥在,就再也沒人敢欺負她了。
“啊啊啊……發生什么事了?”住得較遠廂房的王峋聽到奇怪的聲響,慢了好多拍才終于趕過來,看到趙莞清房里一片狼藉,瞬間一呆,完全反應不過來。
“阿峋,你來得正好!卑白骺┘纯堂睿翱烊ツ美K子過來,越粗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