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洛真被陽燁要求回房休息,在皇宮發(fā)生的一切,夠她受的了,而他自己則去找了他爹,順道把背主的冬生帶去,敢害洛真的人,他都不能原諒。
但洛真回房卻無法好好休息,想的還是陽燁。兩人如今也算戀情明朗,雖然陽燁老是嘴硬,但洛真很清楚他如果不喜歡她,根本不可能威脅皇后力保她。
現(xiàn)在陽燁顯然正面與皇后交惡了,未來困境重重,而王爺又不喜歡她,她想要與陽燁有個結里,可是難上加難?墒撬谝淮芜@么愛一個男人,他做的一切都令她感動,如果兩人未來的路是那么艱險,她也該為這份愛情留下一些什么,反正都差點死了一次,還有什么好怕的呢?
也到了她為自己爭取的時候了。
性子直率的洛真,想到了就做,她打開了衣柜,看著一件從她及笄之后就擁有,卻從來沒有穿過的衣服,她的目光變得柔和,更有著堅決。
陽燁跟父親談過,回到房中,但今晚注定無法成眠。關于連馨的死因,還有太多可疑之處,再加上皇后顯然知道下蠱之人是誰,還差點說溜嘴,卻寧可自己背黑鍋也要為其掩飾,太不尋常,看來他得再入宮一次。
可是這次他只能靠自己了,洛真被連馨綁架一事,當真嚇到他了,已經是第二次了,他不會再讓她第三次陷入那種危險的境地,何況他既然警告了皇后,就要拿到一些真憑實據(jù)才行,否則來自皇后的威脅一天不解除,就無法保證洛真真正安全。
雖然現(xiàn)在的自己沒有武功,更沒有妖力,可是他身為貓妖的那種敏銳及靈巧可是一分不失,兼之擁有原主的記憶,有對皇宮的了解,要潛進去探查一下連馨的尸體,還是有辦法的。
就在他回憶著禁衛(wèi)守備最薄弱的時刻時,房門輕響,接著傳來洛真的聲音——
「世子,我可以進去嗎?」
她的聲音不知為什么聽起來有些緊張,陽燁應了一聲,本能的看向門外,在門打開的剎那,他幾乎為之屏息。
門外的洛真,穿著一襲鵝黃色女裝,長裙曳地,俏美的五官薄施脂粉,更為清麗,頭發(fā)可能因為不習慣綁法,發(fā)髻松松的,卻凸顯出一種慵懶的美感,月光灑落在她身上,一眼望去猶如嫦娥下凡,仙氣繚繞。
他完全看呆了,連她進門上了鎖,他都沒有察覺。
「世子……」洛真見他都呆了,心里也滿溢了身為女人的驕傲與虛榮,她轉了一圈,淺笑問道:「我好看嗎?」
「好看,好看……」陽燁愣愣地點頭。
「那……你想要嗎?」她又笑問,目光滿是柔媚的勾引。
「想想想,當然想……呃?你說什么?」陽燁直覺地回應之后,隨即回過神來,難以置信地望著她。
洛真咬了咬唇,幽幽說道:「世子,我愛你,你愛我嗎?」
他心頭一跳,動容地望著她。他重生為人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接下來,端看他如何用自己的手段,讓兩人能終成眷屬。
他沒有回答,大手一攬,將她納入懷中。
可是洛真想要的不只是這樣,她捧住了他的臉,著迷似的看著他俊美的面容,還有那眼角的一抹邪氣,接著便主動湊上去,吻住了他。
這一吻不比上次,多了一種情欲的味道,她雖是個女子,卻大方表明了她的目的,陽燁在心中輕嘆了一口氣,更深刻的回吻她。
這一回,又是他慢了一步!
屢屢被女人撲倒那可不行,他知道她的意思,也完全不矜持的反客為主,大手伸進了她的衣裳,一步一步的,在她的顫抖與他的需索之下,褪去了那層偽裝。
她姣好的身體如溫玉無瑕,而他雖然外表看起來痩弱,力氣卻比得起一個壯實的男人,輕而易舉的抱起了她。
她美麗又耀眼,讓他根本移不開目光。
對于妖族來說,合則來,不合則分,沒有什么禮法之說。她想要他,而他也要她,那就好了。
錦床上,蜜色肌膚在大紅被褥映襯下格外撩人,兩人的情欲在彼此的觸摸探索之間,慢慢的高漲起來,洛真覺得這種肌膚相觸令她迷醉,令她想要更多,而陽燁早沉溺在她美好的胴體上無可自拔,活過幾百年,他直到今日才知道,什么叫做靈肉合一。
那是要與自己真正心愛的人,才會達到的極致快感。
男人與女人最原始的情感交流,泄露了一室的春光,直到燈油都熄滅了,直到月光都淡去,兩人才由這種完全的愛欲之中停歇下來。
洛真累極了,癱在他的胸膛上,陽燁則是愛憐地輕撫著她的背,即使是身強體壯如她,女人的第一次還是免不了痛,而且簡直累垮了她。
陽燁重生以來,也是有鍛煉的,且他本是貓妖,精力豈是一個人類可以比得上的,所以他如今看起來精神奕奕,而懷里這個女人難得的撒嬌依賴,又讓他平緩下來的欲望漸漸升了起來。
洛真感覺到了身下的動靜,好氣又好笑地嬌嗔道:「我真懷疑你之前生病都是裝的,怎么這么精力旺盛?」
「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龟枱钫f的倒是實話。「一個女人玉體橫陳躺在自己身上,而且還是一個完完全全屬于自己的女人,教我怎么忍呢?」
「可是我不行了啊……」她難得嬌聲嬌氣的,但也不是她愿意的,因為她真的累到手指都快舉不起來了。
嘗到甜頭的陽燁可沒這么容易放過她,既然她自己送上門來,就別怪他心狠手辣……噢不,別怪他需索無度。
他嘿嘿一笑,大手輕輕的在她的身上按摩起來。只與她共度了一夜,他就很清楚她的敏感點在什么地方。
慢慢的,洛真覺得自己的身子又熱了起來,即使已經好累好累,但就如他說的,欲望一來怎么忍得住呢?
于是,兩人又陷入了新一波的男女戰(zhàn)爭之中,已經有過經驗,自然更能進入情況,洛真幾乎是舍生忘死的在欲望的海洋上漂流,隨著他的節(jié)奏擺蕩起伏,一直到滅頂?shù)哪且豢獭?br />
最后,她沉沉的睡去,再也無法經歷什么了。
反倒是陽燁,在她睡著的那一刻,雙眸睜得晶亮,眼神卻是有些抑郁。他起了身,俐落的清理好自己后,穿上外衣,像一抹幽靈般閃出了房門,離開了王府。
陽燁不見了!
隔日,當洛真在陽燁的床上醒過來,赫然發(fā)現(xiàn)身邊的人早就不知去了哪兒,連被褥都是冷的。
她原先不以為意,認為他只是怕她害羞,或是自己害羞,提前離開了而已,在府里找一找總會看到人的,因此,她還能露出甜蜜的微笑,回想昨晚的一切。
想著就算她現(xiàn)在就被皇后抓去,她也此生無憾了。
但她起身將自己打理好,回房換回了武士服,在前去找陽燁的路上,恰好遇到前來尋她的王府護衛(wèi)們。
平時彼此雖沒什么交集,但態(tài)度也還算好,然而今日他們兇神惡煞的質問洛真來了。
「你這護衛(wèi)怎么當?shù)模繛槭裁词雷訒蛔ト胩炖??br />
「什么?世子被抓入天牢?」怎么可能?他昨夜還和她在一起的啊……洛真差點跳起來。
「你的職責就是保護世子,怎么會讓世子晚上一個人偷偷進了皇宮?被皇上親自撞見,勒令下獄,不死也去了半條命!」一名護衛(wèi)氣急敗壞地道。
「王爺一大早就進了皇宮,設法要將世子救出來。」另一名護衛(wèi)面色不善。
「若世子救不出來,王爺一定第一個拿你開刀!」
洛真的心重重一沉,臉色也變得鐵青,F(xiàn)在仔細回想,昨夜陽燁似乎有意將她弄得筋疲力盡,難怪他半夜離去,她會完全不知道。
他究竟是到宮里干什么?
越想,洛真越是心慌,她還記得陽燁跟皇后說的話,他入宮去,難道是想去找那下蠱之人的事證,用來保護她不再受皇后的威脅?
這應該是最可能的答案了,他對她的愛,從來不說,他的驕傲與地位也讓他吝于開口,但是對她的保護與疼寵,總在一件件他為她做的事情之中,表露無遺。
于是她不再想了,驚疑的表情變得堅決,他都可以為了她大鬧皇宮,威脅皇后,她為什么不行?
「我會去將世子救出來,他若有事,我洛真也不會獨活!」
就這么一句話,表現(xiàn)出了她的決心,讓那些護衛(wèi)們一時也啞口無言。
于是到了夜深人靜之際,一抹纖細的黑影默默出了王府,竄入了皇宮。
對于皇宮的守衛(wèi),洛真沒有陽燁那么清楚,但多多少少也聽說過,甚至她上回與他夜探皇宮,勘査琴貴人的尸體時,也大概有了個底,再加上她過人的身手及身為武人的敏銳感官,也讓她小心翼翼的躲過了幾回的巡查及崗哨。
在接近天牢時,她靜下心來,觀察了許久天牢守衛(wèi)的行動,而后她悄悄地射出一枚石子,直射入天牢大門后方的草叢之中。
那異樣的沙沙聲,引起了守衛(wèi)的注意,其中一名走過去察看,另一名雖然仍守在門口,但注意力也放在了后方。
趁著這個時候,洛真飛快的移動過去,一記手刀將門口的守衛(wèi)放倒,無聲拖到了一旁。
這時候,另一名守衛(wèi)踅了回來,發(fā)現(xiàn)天牢前那個守衛(wèi)不見了,急忙加快腳步,一邊問道:「老許?老許你……」
然而他話都沒能說完,只覺得后頸一痛,接著也不省人事了。
此時,洛真才長吁了一口氣,平靜一下心情,處理好這個守衛(wèi)后,一個閃身沒入了天牢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