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第一道陽光射進室內時,單新妮緩緩醒過來,眨了眨眼睛,感覺臉上一陣濕意,順手用手抹了抹,又覺得身下硬邦邦的,睡得很不舒服,她一動,全身的神經都呼痛著,她叫了一聲,頭往上一抬,一雙魅惑的綠眸正看著她,她傻傻地盯著他看了很久,好半晌,她才緩慢地說:“早!
綠眸染上柔意,“早!毕暮杰幍穆曇糁袔е判缘纳硢。词顾艘挥X,頭發凌亂,但他的慵懶更顯得優雅華貴。
單新妮臉兒緋紅,知道自己在他的身上睡了一個晚上,而且……她心虛地笑了笑,伸手抽了幾張衛生紙,擦拭著某人胸膛上可疑的水漬。
“別擦了,反正還要沖澡!毕暮杰幮χf,沒想過她會睡在自己的身上,睡到口水直流,他還真的沒遇到過這樣的人,她能熟睡到像個小孩子似地流著口水,雖然不衛生,但他覺得還能接受……她會流口水,說明她累了,而讓她太累的主謀就是他,他還能有什么話說呢!
單新妮撐著下巴,看著男人下巴長出來的胡渣,她摸了摸,感覺到一手的刺癢感,“好刺人!”她一邊說,一邊像是摸小狗似地玩得不亦樂乎。
“一醒來就這么有精神,嗯?”他抓住她不斷撓自己的手,眼神黯沉地看著她。
單新妮不知道自己正在老虎嘴邊拔毛,仍不收斂,“玩一下有什么關系!”說完還意猶未盡地摸了摸他的胸毛,說實話,她不覺得男人毛多是性感,不過冬天可以取暖倒是還不錯。
她覺得毛太多就像個原始人一樣,夏航軒偏偏相反,他的體毛不會讓她不舒服,反而真的有一種性感的意味,就像在外國電影里看到的一樣,男人異于他人的瞳孔,胸膛有著像嬰孩般柔軟的體毛,優雅地半躺在床頭,如果此時再點燃一根煙的話,那真的、真的很帥氣哪!
于是她提議道:“要抽煙嗎?”
夏航軒永遠跟不上她千奇百怪的想法,挑挑眉,“不要,我不喜歡抽煙。”
煙,這個東西是會上癮的!一旦上癮就很難擺脫,而他不喜歡這個無法掌控的感覺。
輪到單新妮挑眉了,她學著他挑眉,卻學得不像,倒像是一個小丑,只好放棄,“胡說,我昨天就看到你……”她噤口,沒想過要提這個話題的,怎么就說到這個了呢!
夏航軒沒有意外她的心直口快,她不是那種會藏得住心思的女人,他淡然地開口說:“昨天只是想到了就抽了一根。”他這么說,說得云淡風輕。
單新妮只“哦”了一聲又沒了聲音,手無聊地摸了他的胸毛好幾下,又趴了下去。
放在她雪臀上的大掌稍使力地抓了抓,“怎么不說話了?”
單新妮斜了他一眼,說:“那以后少抽煙,對身體不好!
男人無聲地笑了,她真的是很……讓他無語以對,別的女人遇到這種情況,總是問個明白,例如為什么抽煙?是不是心情不好?心情為什么不好呢?之類的問題,而她什么都沒有問,這樣的她,實在是太……可愛了,也讓他憐惜,他低頭親了親她的發旋,“好,以后不抽了!”
單新妮滿意地拍拍他的頭,“真乖!”
夏航軒大笑,對于她把他當成小孩的行為無法茍同,可他實實在在地接收到她的關心了。
“討厭,笑得這么大聲……”他強壯的胸膛傳來陣陣如鼓般的聲響,她狀似不滿地敲了敲他的胸膛,嘟著嘴呢喃道:“吵死了!”
他笑得更大聲了,嘴邊的弧度高高地揚起。
“咦?”一直趴在他身上的她,感覺有個東西在頂著她的小腹,她掀開被子,低頭一看,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臉上了,“這個……”
夏航軒邪惡地問,“不記得了?昨天……”
單新妮當然記得昨天他們兩個做了什么好事,只是她不懂的是這個東東為什么現在看起來這么的興致高昂,似乎很想復習昨天的“功課”,她盯著那個讓她又疼又……爽了一個晚上的東東,看著青筋浮現的茁壯怪物好一會后,她搖搖頭說:“長得不好看!”
男人的笑容一頓,她的說辭是明顯的侮辱,是在挑戰男人的權威呀!擺在她雪臀上的大掌蠢蠢欲動,似乎在思量著如何懲罰這個禍從口出的女人。
“!會……會動!”她驚奇地說,像是發現在女人國發現男人存在似的驚訝。
夏航軒撫著頭,被她這樣看著,他要是沒有反應,那他就是不行,或是一個死人了,她的好奇心和幼稚的話語,讓他很無力呀!
單新妮狡黠的眼珠子轉了一圈,突然湊到他旁邊,語帶曖昧,“是不是又想要了?”
這實在不像是從一個女生嘴中說的話!夏航軒非常地淡定地看著她,配合地點點頭,腦中想著她下一招會是什么。
“不過我不要!”她清楚地搖搖頭。
夏航軒繼續等著她下面的話。
“我不舒服!”她嚴肅地說,大有他敢霸王硬上弓的話,就直接咔嚓他的氣勢。
夏航軒看了她一眼,她以為他是禽獸嗎?勃起不代表要發泄,勃起有時是受了外界的刺激才會……他媽的,被她給影響了,害他都胡思亂想了。
“阿軒,你是不是在罵我?”單新妮終于感覺自己在唱獨角戲了。
夏航軒含笑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彼诹R自己的定力,不過是看著她兩團粉粉嫩嫩,以及白溜溜的身子,自己的欲念就控制不住了,他摸摸她的手臂,“剛剛說不舒服,是那里嗎?”
她一傻,沒有反應過來,“哪里?”
夏航軒邪笑地凝視著她,大掌由臀部移向昨晚被他折騰的私處,乍碰到飽滿的花瓣時,他的眉一皺,沒想到她這么脆弱,他已經盡量控制了……不過應該沒事,只是有些紅腫。
單新妮的反應是倏地一下拍開他的手,兩眼瞪得超出了眼睛的極限,兩個眼珠子都要被她瞪出來了,“你怎么這么油嘴滑舌、動手動腳的!”
他發誓他剛剛沒有任何邪念,純粹是關心她而已呀!夏航軒無辜地將被拍紅的手掌乖乖地移回到她的腰上,不敢再放肆了,免得惹來她的一陣毒打。
看他乖乖的,單新妮才欣慰地又趴了回去,嘴上猶不滿地說:“別頂著我!
夏航軒頓時無語,有了撞墻的沖動,大掌戀戀不舍地離開她的腰,他無奈地將她挪到一邊,從床上坐了起來,“你繼續睡。”兩個年輕的身體黏在一塊兒,別說睡了,只怕又是一番折騰,夏航軒細心地替她蓋好被子。
“你去哪里?”確實,她還沒有睡飽,眼皮又開始犯困地壓了下來。
“就在家里,不出去。”
“嗯,好!
男人輕輕地離開她的臥房,心里想著該換一張床才對,總不能每天這樣兩個人像迭羅漢似地睡覺,而且……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干涸的水漬,嘴邊帶著寵溺的笑容,總不能每次都讓她的口水流到自己的身上吧……
夏航軒回到房間快速地沖澡,換了一套休閑服,往樓下的廚房走,隨意地弄了一頓早餐,單新妮看似男孩一般,但不可否認的是她的廚藝真的不錯。
同樣是荷包蛋、培根,她弄的早餐確實是比他的好吃,他吃不出什么味道地咀嚼著,直到吃干凈,喝完牛奶。
他正要把盤子放進洗碗機時,轉頭看見一抹和他不相上下的高大身影站在大門口,他記得今天單新妮不用上課,而那個人手上那一串亮晃晃的東西,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鑰匙。
“請問有事嗎?”夏航軒心中對此人的身分多少已經有些底了。
單哲典先是充滿敵意地望著他,卻在看見他悠哉地走在房子中時,敵意降低,疑惑卻不減,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鑰匙,再看了看自在的男人,他把鑰匙放回了褲袋里。
“請問你是……”單哲典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進而提了另一個問題。
嗯,鑒于他的身分,夏航軒將他的敵意當成關心,“我叫夏航軒!
“單新妮呢?”和單新妮相似的眉眼里透著急躁,單哲典沒想過有一天,他來探望小妹時會看見一個男人……一個以像是主人的姿態,在他和妹妹一同長大的房子里走動著的男人。
“她還在睡!毕暮杰幚蠈嵔淮,沒有特殊意義地交代,像在陳述一件很自然的事情。
單哲典嘆了一口氣,這個男人大概不知道,他在講這句話的口吻跟他的表情很不搭,男人的臉上顯然帶著饜足……偷腥之后的饜足。
這種表情,單哲典在每天早上對著鏡子刷牙時都會看見。
單哲典重新打量著這個男人,一張如雕刻般深刻的俊臉,五官深刻得一瞧便能知道他是混血兒,一雙獨特的綠色鳳眼摻雜著淡然,即使面對他的質問,男人都應對得體,這不是一個簡單的男人,氣質高貴,以及他講究地吃早餐的禮儀……都表明他的不同。
好吧!單哲典承認,他是傻了,在男人享用食物時,他已經站在那兒了,他只是一時反應不過來,甚至以為自己進錯了門,這樣一個男人擺在油畫里是最適合的,或者說擺在哪里都適合,就是不適合他那個像野孩子似的妹妹。
一般來講,父親大人捉奸在床或者知道有一個男人在自己女兒身邊時,大概會半喜半憂,單哲典多少也染上了這些情緒,“昨天你跟我妹妹在一起?”
夏航軒點點頭,誠實地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我想應該不是簡單的睡覺吧?”男人和男人之間的對話就這點好,不需要多加思考,更可以直言不諱。
夏航軒含蓄地點點頭,單哲典仍站在門口,夏航軒對他邀請道:“進來喝杯茶嗎?”
“不用,我只喝我妹妹泡的花茶!”單哲典拒絕他的好意。
“胡說!”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從男人的身后傳了過來,夏航軒看著男人冰冷的臉龐瞬間變得溫柔。
“子璇……”單哲典哭笑不得。
“你每次都嫌小妮泡的不好喝!”一個嬌小的女子從男人的身后鉆了出來。
小妻子說得這么不留情面,高大的男人也沒生氣,只笑著說:“小妮還在睡,我們先回去吧!
童子璇贊同地點點頭,笑著對夏航軒說:“下次一起出來聚聚哦!”
夏航軒對甜美的女生有禮地回道:“好!
單哲典摟著女人離開,走到門口時又回過頭兇狠地說:“別搞出人命!”
“阿哲……”小女人嬌柔地喊著。
“好了,我們走吧!彼M旰莸哪腥藸恐穗x開。
夏航軒笑了,這一對夫妻應該就是單新妮嘴里說的,那甜蜜到分不開的哥哥和嫂嫂了。
“別搞出人命……”他玩味地重復著這句話,神情霍然變得嚴肅,安靜得聽不見聲音的空間里,一道低到不能再低的聲音響了起來,“順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