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素瑩愈聽愈糊涂,深深覺得這只是他的推托之辭。
“你不會再回來了吧……”
她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或許她只是他在汝州排遣寂寞的對象,若要再想得卑劣些,他可能只是為了要她幫忙燒瓷,說盡甜言蜜語。
“為什么這么說?”
“我對你的了解實在少得可憐,怎么能確定你究竟帶著幾分真心?”
“我要怎么做,你才會相信我?”
避開他熾熱的凝視,她沉默了片刻,突然想起一件事!澳愕降缀妄嫶笊贍斦f了什么,為什么他嚇成那副模樣?”
“這件事……等我從京城回來后,再一并給你答案!
她氣惱地擰眉,美麗的容顏染上薄怒!澳氵@個人真的很壞……”罵人的話還沒說完,他已傾身,溫柔地銜住她嬌嫩嫩的誘人軟唇。
突然被吻住,感覺他有力的薄唇在唇上肆虐,她縮了縮身子,躲開他的吻!拔,會痛……”
因為他霸氣貪婪的吸吮,扯痛了她唇角的傷。
“好,我會溫柔!
說著,他狡猾的舌靈活的鉆進她口中,竭盡所能地品嘗她的甜美,與她的丁香小舌糾纏著。
她被他吻得臉紅心跳、意亂情迷,壓根感覺不到唇上微微的痛……
心里的疑問,也因為這個溫柔的吻而忘得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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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開汝州前,趙罄半刻也不愿浪費,幾乎是天天到美人鋪報到。
李叔與阿德見著他,一個是殷勤招呼,另一個則是一臉敬畏崇拜,可見他趕走龐威武的舉動,已收買了他們的心。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了兩句后,他轉(zhuǎn)身進作坊,立即瞧見姚素瑩坐在木盤前制胚。
趙罄眼底映入她纖雅的身影,以及墨睫半覆星眸的專注,心里涌現(xiàn)一股悸動。
心念一動,他情難自禁的自她身后,展臂圈抱住她。
“。 蓖蝗槐槐ё,她驚呼出聲,拿著刀正在旋削表面的手一滑,瓷器光潔的外表,硬生生留下一道瑕疵。
“別怕,是我。”
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姚素瑩忍不住想給他一記拐子?伤训氖直坌U橫地扣著她的腰,教她動彈不得。
“你害我弄壞了一件瓷器!”
“沒關(guān)系,我賠你!
以往若聽他這用銀子打發(fā)一切的口吻,她—定惱得不理他。
但離別在即,再加上他的語氣有著濃濃的落寞,她哪還舍得不理他。
同時,她心里充斥著滿滿的疑惑與好奇。
他說該回京了,卻天天往美人鋪跑,一天拖過一天,似乎一點也不想回家。
她偏過臉兒,柔聲問:“五爺,你家里兄弟姐妹很多嗎?”
她側(cè)過的臉兒正巧抵住他的挺鼻,他蹭了蹭她的頰,將臉靠在她的頸窩問:“為什么這么問?”
親密的貼觸讓他聞到姚素瑩身上一股自然清雅的香息,他舍不得放開,想一輩子窩在她軟香的懷抱里。
感覺他磨蹭、依偎的動作,以及粗重的男人鼻息,她心里興起一陣騷動。
這一刻她才明白,為何三妹與妹婿總愛黏在一塊,總有說不完的話。原來,情人間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是那么令人眷戀、悸動。
“瞧你似乎不怎么想回去,怎么?你家住了洪水猛獸不成!
洪水猛獸……的確是啊!趙罄在心里暗諷附和。
“就說是被你迷了心魂,不想走了……”抑下五味雜陳的心思,趙罄含笑的眼眸緊瞅著她,痞痞的給了不正經(jīng)的答案。
“趙罄!別跟我打哈哈。”她不滿地輕斥出聲,一顆心卻還是忍不住因為他的話,柔軟了幾分。
沉默了片刻,他神色復(fù)雜地扯了扯嘴角!澳懿徽勥@些嗎?”
感覺他全身的肌肉瞬間緊繃,她大發(fā)慈悲地放過他。“算了,你不想談,咱們就別談!
他悶悶的低應(yīng)了一聲,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這男人,讓她益發(fā)想不透,卻也挑起她想更深入了解他的渴望。
抬了抬纖肩頂開他,姚素瑩問:“你準(zhǔn)備賴在我身上多久?要帶回京的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嗎?”
雖然他的懷抱很溫暖,但讓他蹲久了,起身后腳鐵定酸麻。
不知她體貼的心思,這話聽在趙罄耳里卻礙耳極了。
“這么不喜歡我抱著你?”他語氣不悅。
聽出他語調(diào)里隱藏的怒意,她沒好氣道:“這么蹲著不會不舒服嗎?我怕你蹲得腳麻了,到時還要人幫你捶腳!
聞言,趙罄挑高了眉,黑眸中盡是得意,他挺直腰桿,站起身!澳銓ξ疫@么好,看來不娶你是不行了!
雙頰泛起了赧紅,她嗔道:“真的不能給你一點甜頭,一嘗著蜜,連說話都失了分寸!
經(jīng)過家里的變故,她深深體會世事無常這句話。
近來趙罄總把人生大事掛在嘴邊,反倒讓她更加不安。
未來的事誰知道呢?而趙罄回京城后,真的會再回來嗎?
她不敢多想,只希望把握兩人僅有的相處時光。
見她輕蹙著眉,恍然失神好半晌,他問:“想什么?”
“沒什么!睘榱搜陲椡蝗缙鋪淼氖湫那椤K焓謸炱鸱讲诺粼诘厣系牡,卻不小心撞倒擱在一旁的鐵制刻刀。
注意到刀子落下,趙罄一把抓住姚素瑩的手,驚呼出聲。“小心!”
他的動作雖快,卻沒能避開刀子。
銳利的刀面先是劃過她的腕,再順勢劃過他的虎口。留下一道相連且沁出血珠的傷口。
“你怎么樣?”
“你沒事吧?”
那一道帶血的傷口不深,瞧來卻礙眼得很。
在彼此眼底,同時印入那一道帶血的口子,兩人不約而同地著急問起對方的傷勢。
耳底落入對方急切的聲嗓,他們極具默契的看向彼此,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看來咱們倆真的愈來愈有默契了!壁w罄苦笑道。
“受這種皮肉之苦,哪算什么默契?”她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由懷里掏出手絹,壓住他的傷口。
沒手絹替她壓住傷口,他執(zhí)起她的手,以嘴溫柔吮去傷口上的血。
驚見他近似獸類的療傷舉止,姚素瑩驀然僵住,感覺一陣炙人的溫度從她的手腕,迅速直達心窩。
“你、你做什么?”她心慌意亂地問。
壞壞地朝她勾唇一笑,他沙嘎道:“瑩瑩,這是老天賜給咱們的相思印記。”
他們一起受傷、一起留下的印記……
她把他的話當(dāng)成甜言蜜語,瞠了他一眼。“什么相思印記……”
她的話還未說盡,熱燙的男性唇瓣倏地吻住她粉嫩的唇。
被他火熱熱的唇舌糾纏、勾誘著,她嘗到唇齒交融間漫著股淡淡的血腥味,心怦動得像是要跳出胸口。
“等我回來!
即將分離的難舍情緒,讓他恨不得在她身上烙下更多屬于他的印記。
姚素瑩任他纏著她、吻著她,愛戀無比地汲取她口中的甜蜜。
半晌,當(dāng)他眷戀不舍的離開她的唇后,他取下腰間的玉佩,遞給她。
感覺雕工精致、透著股涼意的玉貼在掌心,姚素瑩不解地問:“為什么給我這個?”
“這塊玉佩是我爹在我出生時送給我、自小不離身的,現(xiàn)在我把它送給你,當(dāng)作是我給你的訂情信物!
“訂、訂情信物?”
驚愕地擰起眉,姚素瑩的心因為他慎重的舉動,更加混亂了。
她到底該不該信他……
“我一定會回來找你!”趙罄握住她的手和那塊刻著團龍祥云的玉佩,堅定地說。
他堅定的語氣及手勁,將她緊緊包覆,那瞬間,姚素瑩的心亂了,亂得只能迎向他的擁抱,無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