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宣告兩人成為男女朋友,即使她對他的決定有滿腹疑慮,他也不接受她任何拒絕的理由,只要確認她對他有感情,其他的都不是問題。
“你睡這間客房!苯咏茴I她到休息的房間。
“客房?”倪小瑤楞了下,這里連客房都豪華得驚人,她對于要住在這里還是感到無比突兀也難以接受。
“或者你想睡主臥室?我并不介意!币娝韵胪凭埽室庖荒芏x一。
“不、不,這里就好!蹦咝‖幟蛽u頭,臉蛋赧紅,趕緊選擇這間房。
“你可以用對面的浴室,雖然換過衣服,淋了雨還是盡快洗個澡比較好!彼^發(fā)還有些微濕,他真怕她感冒。“先進去洗澡洗頭,司機一會從醫(yī)院回來會幫你帶回一些換洗衣物。”
“呃?我還沒跟我媽說……”他突然叫司機去向住院的母親拿取她放在醫(yī)院病房的衣物,未免太怪。
“我會替你找好理由,讓你媽放心。好了,快去洗澡,洗完澡先換上里面的浴袍再出來吹干頭發(fā)!彼蜷_浴室門,催促著!斑是,需要我?guī)兔?”見她裹足不前,他再度讓她二選一,自己洗,或讓他幫忙。
“不、不用,我自己可以!蹦咝‖幟擂蔚負u頭,緩緩地踏進浴室內,掩上門板。傷口妥善包扎后,她現(xiàn)在已能步行,雖行動起來仍有些蹣跚,但也不需再被他抱上抱下了。
雖然她其實貪戀被他抱著的感覺,卻又尷尬羞赧,回想前一刻的吻,她狂跳的心仍難以平復,始終難以相信他的告白。
不多久,她洗完澡,套上浴袍,因內衣內褲半濕,不好再穿上,心想槍實浴袍很厚,不穿應該不會被發(fā)現(xiàn),但盡管如此,她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踏出浴室。
猶豫片刻,她打開浴室門,卻猛地嚇一跳。
門外,靳子杰就等在那里。
“去房間,我?guī)湍愦殿^發(fā)!闭f著,他轉身進入對面客房。
她捉著浴袍衣襟,一顆心再度怦跳起來。
“干么這么緊張?怕我侵犯你不成?”讓她坐在單人沙發(fā)上,他拿吹風機要為她吹頭發(fā),見她雙手捉著衣襟,神情緊繃,不免好笑。
他發(fā)覺自他吻了她之后,她變得羞怯害躁不己,幾乎不敢與他正眼相對,那可人模樣,還真令他想入非非。
“不是的!蹦咝‖帗u著頭否認。并非當他是狼,也相信他不是會胡來的男人,她之所以緊張羞怯,是因他一連串太過溫柔的舉動。
“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她輕聲問著。他堅持為她吹頭發(fā),令她有點承受不起被他服務。
“既然是我的女朋友,這點事算什么?”他個性其實并不是要人一味伺候的大爺,他對女友向來溫柔。
“你……真的要跟我交往?不是開玩笑,也不是跟人打賭?”她有些不安地探問。
“什么意思?”靳子杰眉頭一攏,不明白她為何不相信他的告白,還顯得不敢接受似的。
“我、我……”倪小瑤抿抿唇,欲言又止,深吸口氣,決定勇敢向他吐實。
“我高中時暗戀過一個人……”
“喔!苯咏茌p應,心口悶悶的。她沒事跟他提起初戀做什么?
“他是隔壁班的同學,長得很帥,成績好又會打球,其實他有很多粉絲,我也只當他是偶像偷偷暗戀而已,可是有一天,他班上的男同學轉交一張字條給我,上面只有簡單兩行字,約我放學后到籃球場后方的榕樹下等他,他有重要的事要單獨告訴我。
“當時,我因那兩行字作起一堆幻夢,難以置信校園王子的他會單獨約我說話,我緊張興奮地熬過兩堂課,等到放學后一個人偷偷地跑去目的地等待。
“我傻傻地等了半小時后,結果是那個代傳字條的男同學出現(xiàn),他說我害他損失五百元,讓我暗戀的對象獨得兩千元賭金,只因他們幾個男孩打賭,校園王子能不能輕易將校園丑小鴨給約出來……”頓了下,她緩緩再道∶“當時的我,明明心里生氣又難過,卻還對那男同學說對不起,害他賭輸了……”
她低垂頭,即使是那么多年前的難堪事,再度提及仍覺非常不好受。
所以,當她發(fā)覺喜歡上條件優(yōu)異的他時,,她完全不敢將這份情感顯露,即使他待她好,她也不敢再妄作美夢。
“所以,你才懷疑我的告白?”
不知何時靳子杰已按掉吹風機開關,聽她提起學生時代被愚弄的事,他感到惱火,為她抱不平,更為她心疼。
“你不是丑小鴨,你并不丑!彼俅螐娬{,是那些傷害她的男孩太過幼稚惡劣。
“我高中時比現(xiàn)在胖,看起來更俗!备钩泻,她不禁感到自卑。
“我喜歡的小瑤笑容很可愛,個性很溫暖開朗,很會煮飯打掃照顧人,又是孝順的好女孩,將來必定是賢妻良母。我的眼光向來精準!狈畔麓碉L機,靳子杰蹲在她面前,扳起手指數(shù)算她的優(yōu)點。
她抬眸看他,粉頰赧熱。
“我……不是那么在意別人批評我的外表,只有高中那一次,因為被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有這次……”她抿抿唇,頓了下。
“這次怎樣?”他追問。
她絕不是癩蛤蟆,他更不是天鵝,真要說口腹之欲,是他較想吃掉她。
雖然,不會急著現(xiàn)在就行動。
“有同事說我……我表里不一,對你意圖不軌,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毕肫痍惷廊A的指責,批判她不自量力,她更不敢對他心生奢想。
“依我看,那十足是見不得人好的酸葡萄心理,說這話的更是自以為是的女人。你被誣陷的事,跟那女人絕對有關聯(lián)!苯咏苷f得篤定。
倪小瑤猛地抬頭看他。“你……都知道了?”她驚訝不己,她正掙扎著要向他吐露這件委屈事,他卻全知道了。
“知道。我絕不會容許別人欺負你,不管是污辱你人格、陷害你的人,或害你受了傷的搶匪,我全會替你討回公道!彼浑p深眸凝視著她,要她將一切重擔與憂慮都放心交給他。
他的話令她心口一揪,眼眶頓時一片迷蒙,很想很想投入他懷里,尋求他的安慰與依靠。
她尚不敢行動,他已張臂將她輕摟入懷,一貼靠上他溫暖胸膛,她的淚霎時翻涌而下,忍不住向他傾泄這陣子接二連三的許多煩心事。
今天經歷的事早已令她身體疲累不堪,不多久,她便抽抽噎噎地睡著了。
靳子杰心疼地揉揉她的發(fā),將她抱住床鋪,抽面紙為她拭去臉上淚痕。
“先生。呃……抱、抱歉!绷嘀淮挛飫偺と敕块T的司機,看見眼前畫面,尷趟地要轉身離去。
他不是擅自闖進來,是進屋在客廳沒看到人,因需向老板回報一下事情,原想轉往書房看看,不意看見客房的門敞開,于是才踏了進來。
“沒關系!苯咏転槟咝‖幧w妥棉被后,轉往門口,接過一袋她的衣物。
“都處理好了?”簡單翻了下她的衣物并問道。
“是。截至今天的全部醫(yī)藥費已經繳清,倪太太也已轉位個人病房,先前在跟你談過電話后,她便收拾了倪小姐留在醫(yī)院的換洗衣物,讓我?guī)н^來。”
司機去醫(yī)院安排倪母轉換病房時,靳子杰曾打他手機,要他將電話交給倪母,親自跟對方說了些事情。
“嗯。你先留在客廳,如果倪小姐醒來,別讓她離開,我去買些東西就回來!彼麑⒀b衣物的提袋擱在一旁沙發(fā)。
“先生需要買什么,我去買就行。”司機奇怪他為何要親自去買東西,卻將顧人的工作交給自己。
“不用。”靳子杰徑自轉身離去。
他想替倪小瑤買些換穿的新衣物,司機提回的那袋衣服都有些陳舊,若只是買幾件輕便的休閑衣服,的確讓司機代勞就可以,但想到要買她的內衣褲,這種東西,他可不想讓別的男人代她選購。
倪小瑤只睡了兩、三個小時便醒來了,因為饑腸轆轆。
她跨下床鋪,感覺雙膝微微泛疼,動作緩慢地步出房間,聽見在客廳的靳子杰正與人通電話。
聽到腳步聲,隔著透明酒柜,他見到她的身影,便朝她那方淡揚唇角,轉而對手機那頭道∶“這事交給你,盡快給我答案!毕蛱刂淮辏麙炀將手機收進口袋。
“睡飽了?肚子餓不餓?我買了些熟食,在客廳吃或要去餐桌?”他跨步上前迎向她,溫柔問道。
近距離一看,這才驚見她因睡覺后浴袍衣襟敞開,露出胸前一大片渾圓雪白,不禁呼吸一窒。
他雖是紳士,但面對喜歡的女人展露如此明媚春光,也很難坐懷不亂。
“咳!”他手捂著嘴,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嚨,努力移開注目的視線。“我替你買了些衣服,你先回房換上,再出來吃飯。”他忙要轉往餐廳方向。
倪小瑤這才想起自己身上穿著浴袍,低頭一看,霎時瞪凸眼。
她……她她她……她竟然讓浴袍衣襟大開,露出大半的胸部!
“啊!”她羞得驚呼,雙手緊捉衣襟便要奔回房間,卻忘了膝蓋帶傷,走得太急,直接往前撲倒!巴郯。
一只手臂適時拉她一把,阻止她跪跌在地,壓痛傷口。
“跑這么急做什么?”見她差點又受傷,令他嚇了一跳。
前一刻聽她驚呼,他忙回過頭,見她急要奔跑回房,腳步踉蹌,他忙跨步上前及時拉住她,才阻止她摔倒。
他索性將她一把打橫抱起,抱住她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