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樂差點被一塊嫩肉噎死,幸好一旁有人貼心的遞上開水,她趕緊喝了幾口。
前男友和前女友?!嘩……東方鎮(zhèn)的新八卦!
“你……你……”林珈珈的小臉紅通通的,酒精在她的體內(nèi)發(fā)酵、作怪,胃部不斷的翻攪,連話都說不出來。
“不要覺得麻煩我,就算當(dāng)年你莫名其妙的甩了我,但是在我的心底,還是覺得自己有義務(wù)照顧你!彼淖旖菗P起的弧度十分奇妙,彷佛在強顏歡笑。
就算她醉了,還是能聽見身旁那些女人為他感到不值與心疼的輕嘆聲。
心疼個鬼啦!他這個無敵花心鬼,怎么裝得好像是苦主?
“我之所以甩了你,是你……嘔……”一怒之下,她忍不住吐了出來,雙腳也幾乎站不住。
程予真又伸出健壯的雙臂,結(jié)結(jié)實實的將她抱個滿懷,然后先聲奪人,“不好意思,我先送珈珈回家。你們慢慢玩,改天換我作東,請大家來我的新居聚餐!
大伙七嘴八舌的連忙響應(yīng)沒關(guān)系,畢竟他都表明是她的前男友,而且還表現(xiàn)出體貼殷勤,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他對她舊情未了。
欸,林珈珈到底上輩子燒了什么好香?這種極品男人竟然像是雙眼被蒙住,只對她動情。
“你放開我!”她的腰肢被大掌鉗制,肩膀也被五爪抓住,無法順利的逃脫。
程予真的薄唇移至她的耳邊,嗓音魅惑又低沉,半是威脅半是哄騙的說:“珈珈,乖一點,要不然等等我會做出什么事情,連我自己都無法保證,要是將場面弄得更僵,你可別怪我。”
“你……”林珈珈還想說些什么,但是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他們的身上,形勢比人強,只好閉上嘴巴,明哲保身。
她在這男人的手上栽過太多遍,他總有辦法將邪惡的形象搞得神圣不可侵犯,讓不知情的人以為他既純潔又毫無心機。
錯錯錯!他根本就是個偽君子。
可惜上帝給了他一張極好的皮相,他所犯下的罪行全都被那人畜無害的笑容掩蓋,粉飾太平。
即使他可以假裝無辜,但是他對她的傷害還是那么的刻骨銘心,對于他的一切,她可以選擇遺忘,就是無法原諒。
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她想要低調(diào)的過日子,只能隨波逐流,這就是她人生中最悲哀的事。
現(xiàn)下的林珈珈還是落魄的跌入他的懷里,然后在眾人的目送下,跟隨他離去。
林珈珈雖然喝醉了,可是還不至于不省人事。
“這……這不是我家……”
拜托!她是喝醉,并沒有腦殘,好嗎?她家在哪里,她還認(rèn)得方向。
“這么晚了,你吐成這樣,回到家里,是想要林媽媽做你的奴才嗎?”程予真硬是將她拖進屋內(nèi),然后關(guān)上鐵門。
“我……我自己可以!彼闪怂谎,“不用你多事!”
她想要走向大門,只是還沒到玄關(guān),胃部又是一陣翻攪,雙手趕緊捂住小嘴。
他一看見她的動作,反應(yīng)極快的抱住她,沖進一樓的浴室,讓她蹲在馬桶前。
“嘔……”她馬上吐了出來。
程予真退出狹小的浴室,然后走進廚房,沖泡一杯濃茶。
雖然他搬進來沒多久,但是東西大都已經(jīng)整理好了。
林珈珈漱了漱口,走出浴室,顯得有些狼狽。
噢!等她明天恢復(fù)清醒之后,一定要去找常小樂算帳,她欺騙她這是果汁,其實是含酒精的調(diào)酒,害她連喝幾杯,結(jié)果現(xiàn)在喝醉了,好難受。
“喏!彼麑獠柽f到她的面前,緊盯著她,非要她喝下去。
她吐了吐舌頭,仰頭一飲而盡,苦澀的濃茶沖掉嘴里的酸澀,胃部也舒服一些。
抬起眼眸,她正好與他四目相接。
“看什么?”她沒好氣的瞪著他,一想起剛剛他在眾人面前說的那些話,一時之間又火大了!澳氵@樣玩弄別人的人生,很快樂嗎?”
“玩弄?”程予真挑起眉頭,不明了她為何這么說。
“我和你明明沒有任何關(guān)系,為什么你老愛將我們以前的關(guān)系昭告天下?”
拜托!她還想要留點名聲給人探聽,好嗎?
他這么一搗亂,若是嚇跑了愛慕她的男人,怎么辦?他要賠她嗎?
程予真總算意會過來,不以為意的說:“以前的關(guān)系就不是關(guān)系?難不成你可以回到過去,將我們以前男女朋友的關(guān)系全都抹殺?”
雖然他的表情未變,不過十分不爽。
自從在東方鎮(zhèn)與她見面,她不斷的擺出不想與他有任何關(guān)系的模樣,甚至避他如蛇蝎,怎么也不愿靠近。
是怎樣?他程予真身上長蟲還是流膿,讓林珈珈小姐不屑接近他?
“以前是以前,你干嘛老愛在一堆不相干的人面前提起過去的事情?”她怒瞪著他,將心中的不滿宣泄出來。
“我記得某人在很久以前說過,若是在意一個人,就會急著想要公開彼此的關(guān)系,我只是有樣學(xué)樣!彼仙裨谠冢p手交抱胸前,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樣。
“你……”林珈珈不斷的吸氣、吐氣,好一會兒才又開口,“程先生,難道你不知道有些事是‘過去完成式’?我們之間已經(jīng)過去了,根本沒必要再提起!
“我說林小姐,那你懂不懂有些事是‘現(xiàn)在進行式’?”他油腔滑調(diào)的回應(yīng)。
她一如以往,被他氣得跺腳,“我才不想和你發(fā)生‘現(xiàn)在進行式’的事!”
“可惜,有些事不是你說不要就不會發(fā)生。”程予真就事論事。
五年前,她莫名其妙的甩了他,他大可以無所謂的聳聳肩,可是五年后,老天爺安排他與她再度碰面,那么一切就順其自然。
他原本考慮在鎮(zhèn)上租間房子,然后享受幾年鄉(xiāng)間生活,也許時間到了,就會離開。
不過命運很奇妙,促使他骨子里瘋狂的基因作祟。
一遇上她,計劃趕不上變化,他砸下積蓄,買了離她家不遠(yuǎn)的透天厝,暫時打消離開東方鎮(zhèn)的想法。
原以為她是因為心虛才想躲著他,但是經(jīng)過這幾天的相處,他在她的眼眸里見到了怨恨。
好像當(dāng)年不是她甩掉他,而是他負(fù)了她。
他負(fù)了她?
如果真是這樣的原因,那么他有權(quán)利向她問個清楚。
當(dāng)年他可是為了她這株小草,選擇放棄整座森林,卻莫名其妙的被小草甩了,在他人生中創(chuàng)下了第一個被女人拋棄的紀(jì)錄。
最丟臉的是,他竟然連理由都不知道。
“真是夠了!”不知道是酒精作祟還是心理因素,林珈珈的喉嚨冒出酸澀的氣泡!澳銊e拿別人的人生當(dāng)成游戲,我懶得跟你玩。”
她轉(zhuǎn)身,往大門走去。
程予真抓住她的手腕,硬生生把她拉回自己的胸前,強壯的雙臂將她禁錮在懷里。
他雖然長相斯文好看,但是此時眼眸里透著寒光,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教她打了個冷顫。
“誰說我把你的人生當(dāng)成游戲玩了?”他的臉龐慢慢的靠近她,溫暖的氣息噴在她紅通通的臉上!傲昼扃煨〗,嚴(yán)格說起來,我是你始亂終棄的對象,你才是把我的人生當(dāng)成游戲,不是嗎?”
“我始亂終棄?”厚,世界末日快到了,所以大家就可以隨便顛倒是非了嗎?
“不是嗎?”他挑起眉頭,低聲反問。
“當(dāng)然不是!”她連忙抗辯。
“那表示這一切都是誤會了?”他一瞬也不瞬的望著她,企圖誘哄。
這下,林珈珈搖頭也不是,點頭也不是,像根木頭全身僵硬,只因為他竟然緊緊的擁著她。
她的心跳莫名的加速,身子因他的擁抱而逐漸加溫。
是酒精作祟的關(guān)系,絕對不是程予真效應(yīng)……絕對不是!她的內(nèi)心高亢大喊,現(xiàn)實卻像是被獵鷹盯上的小老鼠。
嗚嗚……她想逃。
不管她再怎么掙扎,他揚起邪肆的笑容,然后張口,咬住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