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開始就該說清楚講明白,何必讓我有所期待?”
“我以為我講得很清楚了,很抱歉,讓你誤會了!彼媚莻理由很婉轉的拒絕她,可惜她太慎重對待那句話背后的涵義,而聽不懂他的真正意思是拒絕。
田美莉瞪著他,氣到快哭出來。“柳寧夏,你是個王八蛋。”
“對,我是!
“你連愛一個女人都不敢,膽小鬼一個!”她又罵,氣到口不擇言!澳銗劬G蘿吧?卻只敢在一旁看著,人家愛你十分,你只敢動三分,人家退一步,你就退十步,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柳寧夏無言的看著她。因為,她說的一點都沒錯,他連一丁點反駁的余地都沒有。
“你是怕自己不能再愛而傷了她,還是怕她的愛不夠堅定而傷了你?經過了這么多年,你根本忘了怎么勇敢去愛一個人!因為害怕受傷就不去試,還不如回到十七、八歲時的你!”田美莉撂完狠話,轉身甩門走掉。
砰一聲,聲音大到整棟樓都聽得見。
奔出來的田美莉,眼淚含在眼眶里,憤怒的雙手握拳想扁人,眾人紛紛退避三舍,只有一個男人不要命的出現,還擋在她面前——
是紀立陽,藍天建筑師事務所的老板。
“讓開!”她對他咆哮。
“跟我談談吧,田美莉!奔o立陽微笑地看著她的歇斯底里。
“不讓開我就辭職!”真是的,她會進“藍天”,算得上是中了柳寧夏的美男計,沒了柳寧夏這個期待,她還留下來做什么?外面天大地大的,還有得是空間給她田美莉去闖。
“就算要辭職也是跟我談啊,不然跟誰談?”紀立陽絲毫沒在怕的,伸手一把拉住她就往自己辦公室走。
田美莉愣住了,傻傻的看著那只握住她的手,怎么……會有一種像是觸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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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帶花來,沒關系吧?”
郝約翰開車載綠蘿到陽明山半山腰的一間餐廳用餐,那里白天山明水秀,風光無限好,夜晚星羅棋布,居高臨下,夜景一流,還有歌手駐唱,是個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閑的好去處。
“帶花干什么?”綠蘿笑笑,低頭喝了一口美味的雞湯。
“送女朋友啊!
“女朋友?誰啊?”綠蘿裝儍,笑著繼續喝她的湯。
“喂,你很沒有被追的自覺喔!焙录s翰用手輕輕敲了她頭一記。她縮了一下,可沒接話。
要不是現場有人在唱歌,現在的氣氛鐵定很尷尬。
“怎么,對我出現在你公司很不滿?”
“沒有啊,你想太多!
“是因為你遲到了,我才慢慢移動到你公司門口的,正想打電話給你,就有人出來問,所以我直說要找你。”郝約翰解釋著。
“嗯,知道了。”她點點頭。“這湯真的很好喝,我去幫你裝一碗——”
她想起身,郝約翰的大手罩住她的手,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熬G蘿小姐,我是認真的!
她眨眨眼再眨眨眼,想把手抽回來,郝約翰卻不放。
“你先放開我啦!
“跟我交往吧!焙录s翰很認真的對她說。
綠蘿愣住了,傻傻的看著他。“你在說什么?”
“我請你跟我交往!
“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郝約翰有趣的看著她!拔也荒芟矚g你嗎?還是我是第一個跟你這么說的男人?不會吧?天底下只有我一個人識貨嗎?”
噗——
綠蘿被他的話逗笑了,不住地搖搖頭!澳氵@人真是的,我是真的第一次被人告白耶,你就不能浪漫一點嗎?”
“完了……”郝約翰突然哀號。
“怎么了?”
“你一點害羞的樣子都沒有。”郝約翰搖頭再搖頭。“你這樣擺明了根本沒愛上我,要我這戲怎么唱下去?”
綠蘿再一次笑了,這回變成哈哈大笑!笆懿涣四悖椭滥阍谒N彝妗录s翰,你夠了喔,不怕我當真?到時你甩都甩不掉我!
“喂,綠蘿小姐!
“。扛墒裁?”
“我是認真的,跟我交往吧!焙录s翰突然把臉湊近她,她嚇得動也不敢動。
“那天晚上你為柳寧夏掉了這么多淚,我就決定了,今天的約會只是第一步,以后我還會一直出現在你面前,讓你的腦子里、心里都只能有我一個。”
“郝約翰……”她動容的看著他。知道有人疼惜她、喜歡她、珍視著她,她怎能不動容?雖然,她并不討厭他,甚至是喜歡他的,但,這種喜歡跟喜歡著柳寧夏的心情并不一樣。
看著柳寧夏,她的心會動、會痛。
看著郝約翰,她的心偶爾也會妄動一下,卻不會痛。
見不到柳寧夏,她會思念。見不到郝約翰,她不會想念。
她很清楚,這兩者不一樣,但她也很清楚,愛眼前這個,會比去抓一個不屬于自己的幸福來得容易。
可,她能這樣做嗎?明明心里愛著別人,卻跟另一個男人在一起營造幸福?
很難吧?她一點把握也沒有。
“你這么為難的看著我,很傷我的男性自尊耶。”郝約翰笑了,伸手又敲她的頭!罢媸堑模B假裝一下都不會,有這么單純嗎你?”
綠蘿低下頭,很慎重的道歉!皩Σ黄,我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
郝約翰看著她。“沒徹底死了心,再多時間也沒用,還不如好好利用我,我保證可以讓你忘了他!
她怔怔的看著他。
可以嗎?她真的可以藉由他忘記柳寧夏?
你是怕自己不能再愛而傷了她,還是怕她的愛不夠堅定而傷了你?經過了這么多年,你根本忘了怎么勇敢去愛一個人!
他突然想起,自己也曾對未婚妻朱希說過類似的話——
“人的一輩子有多長呢?應該在可以愛的時候就勇敢去愛,就算錯了,又有什么關系?”
田美莉傍晚在會議室里的一席話,除了把他震得啞口無言之外,也讓他在剎那間頓悟了什么。
為何,他可以在看待朱希和雷伊的愛情上如此理智而明確?卻在自己遇見愛情時,成了害怕再犯錯的那個人?
這一夜,柳寧夏沉思了整晚,不自主地開車來到綠蘿家的巷子口,停好車,他一個人慢慢地往她住的地方走去。
不知道她回來了沒?
這一夜,她和郝約翰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
一切是否還來得及?
頭一次他覺得有點慌,就像在日本時她生日那一晚,他守在她房門口等待著的煎熬。
終于,他的腳步頓住了,因為他看見了她。
這一回,她不是喝醉了被抱回來,而是被一個男人緊緊地擁進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