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少飛和秦兆艷一起往床鋪倒下,滑溜熾軟的唇舌持續火熱交纏,他開始解開她上衣的鈕扣,一顆、兩顆……不待所有扣子解開,在釋出得以容納的空間之后,他的一只大手已經迫不及待的往里頭探入。
……
室外,魆黑夜色中,一片蟲聲唧唧;而室內,盡是春\se無邊,充斥著哼哼吟浪。
這一夜,決堤的ji/情浪潮整個淹沒了他們,一次又一次的,他們恣意的從對方身上貪求更多,同時也毫無保留的釋放了自己……
直到終于風平浪靜的一刻,他們緊緊擁著對方,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
“啊啊……”
“啊!”
秦兆艷突如其來時驚叫聲,讓官少飛也嚇了一跳,忍不住發出了訝異的呼喊。
其實他早就醒來,只是并不打算移動身子,安靜的凝視著還膩在懷里沉睡的她。
此時此刻的她顯得格外沉靜恬美,緋紅未褪的臉龐還浮現著一抹近乎童稚的笑容,就像正在作著美夢,讓他不由自主的聯想著自己是否就在夢里頭……他希望是,由衷的希望著。
原來小野貓不再撒潑使狠之后,可以是這般的溫馴可人?而且……這一切是因為他?這個想法讓他心里有種說不上來的滿足和喜悅。
這壞女孩、傻丫頭……她怎么可以讓他這么的喜愛……喜愛?!
他的心思略微停頓之后,旋即有了明快的詮釋。是!他想他是真的喜愛她,而且是超乎自己所想像的喜愛著她。因為他發現自己好想就這么一直持續下去,在每個醒來的一刻,看著她甜美的容顏……
沒想到就在他的嘴唇正要湊下之際,那張甜美的容顏就在他的眼前瓦解。倏地張開眼皮的秦兆艷,就在他的懷里抽氣瞠眸,然后發出了驚叫。
“你……”見鬼啦?還是他臉上多了只蟑螂?他本能的彈開身子,瞪視著一臉驚恐的她。
“你……我……我們……那個……”她結結巴巴,也坐直了身子,緊緊抓著被單,罩住赤裸的身體,然后手指開始在兩人之間比劃著。
“嗯!睂χ攘擞直鹊氖种福念^也跟著點了又點,然后看著她愈睜愈大的瞳孔……某種驚覺讓他濃眉一蹙,搶在她擠出話之前開口,“欸,你不要跟我說昨晚你不是清醒的,所以你什么都不記得了!
開玩笑!那他成了什么?趁人之“醉”嗎?
“我……”她不清醒嗎?暗自回味之余,某種滿足和甜蜜依然如此鮮明,她是這么清楚的記得自己那種尋獲依歸的感動啊!可是……此時此刻,她卻發現希望自己不是真的那么清醒。
雖然說酒后亂性也是老梗、爛梗,但至少也算是一個理由,她就不用再去追究什么,盡管那個“真相”已經呼之欲出……
明明清醒的她卻沒有任何抗拒,只因為她……喜歡他……
“我記得你沒怎么醉的!蹦穷^的他一臉無辜的嘀咕了句,接著又補充說明,“明明是自己想做的,就不要找一些亂七八糟的理由。”
喂?這話是她昨晚說的,抄襲不好喔……驀地驚覺自己的記憶是這么的清楚,她垮下肩膀,無力的倚向床頭。
是,一切是她自愿的,只因為她情不自禁。而這個情不自禁,絕不是只因為孤男寡女擦出火花的定論,她很清楚的知道,對他的那種微妙情愫就像火苗一樣,早就悄悄埋在心底,只是昨晚不慎被引爆……
爆就爆了。這愛就愛了吧!愛就是要勇于爭取,向來就是她的主見,不是嗎?愛得太復雜或痛苦除外。
“那你喜歡我嗎?”沖著那個除外的但書,她鼓起勇氣發問。
“喜歡!”他不假思索的回答。
她聽了,差點直接撲抱過去。
“那……夏之玥呢?你……不是喜歡她嗎?”她忽然感覺心頭一陣評評跳,整個人緊張起來。
“是。∥乙蚕矚g她!彼粯硬蛔龆嘞氲幕卮稹
她沖動得想撲過去,外加嘶咬抓啃一番。
“你去死啦!”一只枕頭代替了她,往他飛撲而去。
“你怎么罵人了?”邪靈附體嗎?哪有人翻臉的速度這么快的?
“因為你欠罵!你以為你是楚留香,處處留情嗎?我最討厭的就是像你這種自命風流的臭男人!濫情!”他讓她聯想到她老爸,怎么可能不生氣?他居然說兩個都愛?是怎樣?跟她激/情纏綿之后,直接給她表白了他堅定的劈腿意志嗎?
“喂!你干嘛這么生氣?我只是實話實說,我……我說我喜歡你是真心話,那夏特助,她……我也沒理由不喜歡她,只是……”只是什么?他不得不頓住,因為連他自己也感覺到困惑了。
他不得不承認,夏之玥的嫻靜溫柔確實討人歡心,甚至是摟在懷里也一度讓他感覺到有那么點飄飄然,只是……除了勾出本能的男性意識之外,他對夏之玥就是少了點什么……到底是什么?
目光落在秦兆艷那張氣呼呼的臉龐,明明困惑到略感郁卒的他,居然發現自己忍不住想笑了。
不知怎地,他就是愛看她,愛看她那豐富生動的表情,笑容也好,甚至是生氣也行,總之,她是這么的吸引著他,而且還讓他感到那種被吸引的過程都是這么的……快活。
想到這兒,他忍不住真的勾唇笑了,只是他殊不知這樣的笑容落在秦兆艷的眼里,實在是銳痛無比!
這個天殺的……爬上了她的床,居然露出一臉淫笑的想著別的女人?!
雖然她氣到沖動得想一腳將他踹下床,不過除了憤怒之外,另有一股沉淀后的清冷心思在運…………好歹他說了實話。
只是,這樣的實話卻是符合她追求愛情的例外條文,她要向復雜而痛苦的愛情說不。
就在她這個意念形成之時,他的手機鈴聲適時響起,而來電的居然就是夏之玥!
“喂……喔!之玥!什么事?”官少飛趕忙接起電話,有所提防的目光卻不由自主的瞟向秦兆艷。
“是這樣的,早上我在我家門口撿到一把鑰匙,本來想說今天帶過去讓你看看,后來又想到如果是你不小心掉的話,說不定你昨晚就因為找不到鑰匙而進不了家門,所以我愈想愈擔心,才想說先打個電話問問看好了。你還好嗎?有沒有掉了鑰匙?”電話線那頭的夏之玥柔聲的說。
“呃……這個……我現在還不能確定,等等我再看看好了。”
“不確定?那意思是說……昨晚你并沒有回家羅?”夏之玥有些驚訝。
“嗯,是……昨晚我跟……朋友在一起……談點事情,后來太晚了,就借宿在朋友家!
而且這個“朋友”正擺出猙獰的狠表情,提醒著他不只可以借宿,如果還想“長眠于此”的話,他就繼續講電話吧!
“好好……晚一點好嗎?要不,我自己過去找你好了。嗯,那就……晚點見。拜!”倉卒結束通話,官少飛下意識的想解釋鑰匙的事,卻被秦兆艷搶了話。
“干嘛要晚一點?厚!就現在,現在你就可以走了,你快點去找她吧!”她對他揮揮手,然后打了個呵欠,裹著被單,側身躺了下來,頭顱埋入被褥里,發出模糊的聲音,“記得啊,關門的時候小聲一點,不要吵到我,就這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