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盛說要送她去公司,結(jié)果到的是秦氏;抓著她暴走的時候根本就不停一下,沒有考慮她穿高跟鞋,姚天樂暗想,今天的他很不對勁。
秦逸盛抿著唇,沒有說話,半天才吐出一句,“小樂,你要送人咖啡豆?”
她的腦子給雷劈了一下,為什么他說的話永遠(yuǎn)讓她有一種不知道他想要表達(dá)什么的感覺呢,“咖啡豆?”她的腦子轉(zhuǎn)動著,“對啊!
聽到她肯定的回答,秦逸盛的臉色一沉。車子不知何時已經(jīng)回到他居住的地方,而她正看著他,沒有注意。
他轉(zhuǎn)過頭,正對著姚天樂的臉,霸道地說:“不許送!
“你發(fā)什么瘋。送咖啡豆有什么關(guān)系,又不是很貴!彼裏o聊地白了他一眼,覺得他們扯遠(yuǎn)了,想拉回話題,某人卻不合作。
“你如果敢送就試試看!”秦逸盛壓著憤怒,威脅地說。
“我不想跟你說話了!币μ鞓忿D(zhuǎn)過頭要下車,卻發(fā)現(xiàn)自己在他住的地方,“秦逸盛,你……”
啪的一聲,秦逸盛下車了,繞過到她這邊的車門,拉開車門,將她抱了出來。
她的高跟鞋早在第一時間就被他給扔掉了,她一個弱質(zhì)女流只能被他給抱進(jìn)了他的屋子。她真的是不想來到這間屋子,在這里,有她最單純的欽慕和愛意,有她低聲下氣的討好,有她酒醉后的一夜激情,所有不該發(fā)生、所有她不想回憶的事情都在這里。
秦逸盛直接抱著姚天樂進(jìn)了臥室,讓她躺在床上。她頓時有一種被螞蟻咬的感覺,難受得要下床,他一個冷眼飛了過來,她一時不敢動。
秦逸盛冷冷地丟下一句,“好好休息。”
看著他走出房間,姚天樂松了一口氣,跟他在一個房間里實(shí)在是悶壞她了,本來就是一個很尷尬的地方,他在這,她更是呼吸艱難。
從包里摸出手機(jī),向經(jīng)理請假,又跟小天說了一聲抱歉,咖啡豆直接用寄的給他。解決了這些事情,她無聊地躺在了床上。
他不知道去哪里了?把她扔在了這里,不管了。她渾身不自在地坐起來,不敢太亂動,免得加重傷勢,那個惡鬼一樣的男人又會給她臉色看了。
明明是他惹得她受傷……哦,她明白了,他腦子又進(jìn)水了,他要負(fù)責(zé)……這么一想,姚天樂冷靜下來,可臉色卻更慘白了。
她抽過一個枕頭,用力地往枕頭上打了一拳,低低地咒罵了一句:“混蛋!”眼眶不由得泛紅,她覺得太委屈了。
他現(xiàn)在就是條甩不掉的尾巴,死死地黏著她,可他黏著她的理由卻是責(zé)任,她大度地選擇離開,他卻又纏上來,如果他早一點(diǎn)纏上來,她說不定要捂嘴偷笑了。
但……太遲了。
就像是她想喝溫水,秦逸盛給她的卻是一杯涼水,等她人走茶涼了,他又遞上熱呼呼的水,可她不想喝,燙嘴。
她想著想著,頭就痛了。其實(shí)每一次再見他的時候,她心口總是有殘留的情愫,曾經(jīng)的喜歡不是一下子就抽離了,而是埋在最深處,不被人瞧見、發(fā)現(xiàn),等時間一長,就會消失。
但他總是動不動就出現(xiàn)在她面前撩撥幾下,總喜歡說些讓人誤會的話,他不覺得他太過分了嗎?
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秦逸盛進(jìn)來了,手里端著一杯水和彩虹蛋糕。姚天樂抬頭一愣,他將水和蛋糕放在床頭柜邊,“吃點(diǎn)心!
已經(jīng)快中午了,她早上只喝了一碗豆?jié){,吃了一個燒餅。她一看到顏色可愛的蛋糕,早已迫不及待地想吃了。
她的神情太可愛了,他沒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先吃這些,我點(diǎn)了外送,等會才來。”
姚天樂隨意地點(diǎn)頭,“你不是會做菜嗎?”
秦逸盛尷尬一笑,“冰箱里沒有食材!
她安靜地端起彩虹蛋糕,叉了一塊放入嘴里,細(xì)致的奶油讓她心情好多了,“不用了,你送我回去就好了。”她沒想過要留在這里。
秦逸盛安靜地沒有說話,姚天樂狐疑地看著他,他坦誠地看著她,“我跟岳父、岳母說過了,這幾天你留在我這里!
“我不要留在這里。”她立刻否決,沒有注意到他難看的臉色,“我不會留下的!
“岳父、岳母說OK.”秦逸盛淡淡地說。
他剛才消失就是去辦理這些事情了?木已成舟,她能說什么!姚天樂咬牙切齒,要她留在這里?行,如他所愿她就留在這里!她內(nèi)心的小惡魔悄然地抬頭了。
她吃了幾口蛋糕,遞給他,“不要吃了,我要喝果汁,現(xiàn)榨的那種!
秦逸盛拿過蛋糕,“好,什么水果?”
“香蕉番石榴!
秦逸盛臉色微微一青,她是在罵他吧。他看向姚天樂,她巧笑倩兮地看著他,一點(diǎn)也不覺得哪里不對。
“你之前喝過?”
“哦,我之前喝過很多!彼θ菘赊涞卣f。
秦逸盛高深莫測地看了她一眼,“哦,是嗎?”
“你不會?”她失望地看著他,兩手撐著下巴,“那算了,換一個,我要喝……”
“你等一等。”秦逸盛走出了房門,“我去幫你弄,你不要亂動!
“哦!
不知道秦逸盛在樓下怎么折騰的,當(dāng)他再上樓的時候,姚天樂拿著手機(jī)玩著游戲,不亦樂乎,瞟了他一眼,“好了?”
秦逸盛笑著,“你確定要喝?”
姚天樂看向那杯顏色怪異的果汁,嘴角一彎,“不了,我又不想喝了。”
秦逸盛臉色一僵,很懷疑地看了她一眼,“你在耍我?”
“沒有啊!币μ鞓窡o辜地?fù)u搖頭,“我還是喝水吧。”她將剛才的水端起來,抿了一口,閃亮的大眼瞅著他,“涼了!
秦逸盛從來沒有伺候過別人,他也沒想過要伺候誰,現(xiàn)在他倒是悟出了幾分伺候人的道理。他坐在她的身邊,看著她很可惜地喊出,“Game over!”
“喏!彼麑⒛潜瓬惖剿淖爝,很認(rèn)真地伺候她。
姚天樂差點(diǎn)跳起來,被他按住背,整個人往后一縮,直接靠在他的懷里,“不要!”
“乖,不要鬧脾氣!鼻匾菔⑴Φ睾逯
“我不要喝這個,我說我要喝水,水涼了,你去給我倒一杯熱的!币μ鞓分甘之嬆_地說。
秦逸盛終于從她抗拒的臉上瞧出了端倪,“你不是要我哄你?”
她差點(diǎn)要噴口水了,“誰要你哄我。”側(cè)過頭,看著他臉上深思的表情,她慌張地澄清,“不是,我不是要你哄我,你不用哄我!
秦逸盛神色難辨地看了她一眼,“那我去倒水給你喝!彼S即下樓倒水。
她吐了一口氣,天吶,差點(diǎn)陰溝里翻船!
一整天,姚天樂很快樂地使喚著秦逸盛,前所未有的快樂,所有的郁悶都隨風(fēng)飄散了,原來使喚人這么開心。
但到了洗澡的時候,她看他一副要給她洗澡的樣子,恨不得要把香皂扔他身上,“我不需要你陪著!”
秦逸盛挑高了一邊眉,邪佞的眼神在她身上打了一圈,特意在她胸前的渾圓上停頓了一會,姚天樂不由得雙手抱胸,一臉生氣地瞪他,“看什么看!”
“我想,你身上……”秦逸盛笑著,明明眼神邪氣,可身上卻不顯一絲猥瑣,“沒有一個地方我沒有看過吧?”
姚天樂幾乎要尖叫了,“秦逸盛!”
“不要?dú),我知道那晚委屈你了,我讓你看回來!闭f著,秦逸盛的手放在白色襯衫的最上面,風(fēng)流地解開第一顆扣子,露出性感的肌膚。
“秦逸盛,你再過分一點(diǎn)!”她生氣地坐在浴室里的木凳上,雙手舞著,一副要跟他打架的模樣。
秦逸盛一頓,其實(shí)他不過是小小的報復(fù)。他不傻,一天下來,他早看出姚天樂在耍她,現(xiàn)在看她驚慌失措的模樣,他稍稍平衡了。不過看她張牙舞爪的樣子,真怕她會掉下來,他眼里閃過一絲擔(dān)憂,“別動!
姚天樂聽話地不動,坐在凳子上喘氣著,秦逸盛先認(rèn)輸,“我去門口等著,你有問題叫我!
“鬼才叫你!”姚天樂不悅地說。
秦逸盛聳聳肩,拿睡衣給她,“剛讓人送過來的,新的!
“嗯。”她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接過來,“那個……內(nèi)衣呢?”她臉紅地問。
“你不是習(xí)慣裸睡的嗎?”秦逸盛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