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確保接下來沒有人打擾,曹亞劭將屋前屋后的門都上鎖確認(rèn),然后……
可是她聞到他身上的魚腥味就笑場,他只好再去洗一次澡,再然后……該發(fā)生的都發(fā)生了。
她以為會很痛,的確也相當(dāng)不適,她相信他竭盡可能地溫柔了。
但結(jié)束時她深深悔恨,不要說五百塊,五千塊她也不該上鉤,這事要是早一點發(fā)生也就罷了,偏偏隔天就是除夕,曹家人都在,萬一她不對勁的走路模樣被發(fā)現(xiàn),以后如何在曹家抬得起頭?
雖然那樣銷|魂的親密結(jié)合,令她深深感動,也非常陶醉,同時深深明白,以這樣劇烈的體力消耗,絕對需要節(jié)制,至少她不該在凌晨醒來時,被他引誘,居然又一次……她只好安慰自己,至少這樣很「物超所值」,她不但賺了五百元,還得到額外兩份「贈品」,相當(dāng)劃算——
她應(yīng)該責(zé)備自己的貪小便宜啊,不是沾沾自喜!
于是近午時她醒來后,就這樣躲在被窩里,想要認(rèn)真反省,又屢屢分心,甜蜜和害羞打了五分鐘的架后,她決定還是先起床梳洗,除夕要祭祖,她得下樓準(zhǔn)備了。
不料她低估了身體疲憊的程度,想推開毯子坐起,腿間卻一陣羞人的酸軟,她的腰和腿都猛烈抗議,不愿下床。
同時她也發(fā)現(xiàn),她身上穿的是那品蓮送的那件睡衣——
第二次之后,她酥軟無力,他抱她去泡熱水澡,拿毛巾裹抱她回床上,答應(yīng)幫她穿好原本的睡衣,困倦至極的她才放心睡去的,怎會換成這件睡衣?
而且她胸口還多了一些東西——除了淡淡的吻痕,還有他的蟬形玉佩,它怎么跑到她身上來了?
她轉(zhuǎn)頭瞧著身邊的丈夫,在她努力懺悔、為了全身酸疼而苦惱時,他毫無所覺,他好夢正酣,還輕輕打鼾。
她覺得他的鼾聲透著一股慵懶的滿足,還有點得意,彷佛他正在夢里竊笑,非常以他的「物超所值」為傲——不,他根本是扮豬吃老虎,用五百元當(dāng)餌,引誘她自投羅網(wǎng),心機(jī)好重哪!
他趴著睡,寬肩裸露在早晨的空氣中,毯下的身軀似乎不著寸縷,戴著婚戒的那只手揪著枕頭一角,她輕戳他露在毯子外的手臂,他沒醒。
看著他的睡容,她忽然不急著起床了,躺回他身邊,瞧了他一會兒,將自己的手迭上他的。
她白皙的手棲息在他寬大的手掌旁,兩只婚戒一同閃爍,像并肩閃耀的幸福星星。
她嘴角微揚,悄悄以指描繪他臉龐,長長的睫毛,凌亂的鬢發(fā),剛毅的下巴,她最喜歡清晨的他,長了一點點胡渣,略帶頹廢的魅力,更有男人味。
他體力遠(yuǎn)勝于她,不過昨晚連續(xù)兩次,他應(yīng)該也很累吧?
她的食指游移到他唇上,突然被他雙唇含住,她嚇一跳,慌忙抽手。他睜開眼,微笑瞧著她,顯然早就醒了。
「一大早就偷襲我,莫非你想來第三次?」他輕笑,眼中閃著興味盎然的光芒,剛睡醒的沙啞嗓音好性感。
「我才不要。」她揪緊毯子遮掩自己。「我的睡衣呢?我昨晚穿的明明不是這件!
「我本來要幫你穿上原來的,后來發(fā)現(xiàn)衣柜里有這件,當(dāng)然要穿它,你怎么不早點把它拿出來?它這么美,你穿上它,整個人就像一件美麗的藝術(shù)品。」他稍稍拉開她這邊的毯子,欣賞她穿著性感睡衣的動人模樣,她連忙把毯子扯回來遮掩自己,他曖昧的眼神顯然意圖害她的下床之路遙遙無期。
「我欠你的龐大債務(wù),總算正式啟動還債機(jī)制了,昨晚償還了多少?」
原來他昨晚是在「還債」?她想了想!妇退阄沂欠鸥呃J的,昨晚也回收得差不多了!
「你這家地下錢莊會不會太客氣了?你不是應(yīng)該狠狠壓榨我,把我從頭到腳、從里到外榨得一滴不剩嗎?」
他深深惋惜沒有被她「蹂躪」的口吻,讓她兩腮淡淡泛紅。
她不好意思的模樣真可愛。他微笑,和她四目相望,喜歡這樣瞧著她的感覺,整顆心彷佛變成烤過的棉花糖,又甜又軟又溫暖。
雖然欲/望蠢蠢欲動,但才剛經(jīng)歷初夜的她不能承受更多了,他只好忍耐。
「我覺得被壓榨的其實都是我!顾毓緡。
他輕笑,她又想起玉佩的事!改愕挠衽逶趺磁艿轿疑砩希俊
「換睡衣時順手給你戴上的,覺得你戴起來比我可愛,就給你了!
「我記得,最初認(rèn)識你的時候,你就戴著它。」那時的他是黝黑爽朗的大男孩,隨父親來拜訪新鄰居,戴著與他模樣不搭軋的可愛玉佩,給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這玉佩其實是我媽的,我家三個男孩里頭我最難養(yǎng),病痛很多,我爸媽求了很多平安符給我,都不見效,后來我媽把它給我,這是她從小戴的,玉能辟邪,戴上之后我真的比較健康,平平安安地長大成人。」
「這么重要的東西,我不能……」是他母親的遺物,她不敢貿(mào)然接受。
「就當(dāng)是婆婆給你的見面禮,收下吧。」他挑起她一綹發(fā)絲把玩!肝疫記得你剛搬來時的情形,那時的你就留著這樣的長發(fā),我覺得很美,但你很內(nèi)向,我找你說話,你都沒什么反應(yīng),漸漸地也就不會主動找你了!
也許當(dāng)時他就有點心動吧,卻因為她的羞怯,沒有令純純的情緣延續(xù),后來的他,愛上了別人。
「那時候?qū)Ρ舜瞬皇,都不敢說太多嘛!顾⑿Γ瑸榱怂南矏,她愿意永遠(yuǎn)留著一頭長發(fā)。
「我一直覺得你長發(fā)的模樣最美麗,但現(xiàn)在……」他凝視她。「不論你將來變成什么模樣,我都一樣愛你!
他彷佛走過一條曲折漫長的路,有過自己的向往追求,而她是意外的風(fēng)景,他排斥意外,認(rèn)為自己熱情的向往才是正確的道路,但當(dāng)初可有可無的嘗試,成為他愿意永遠(yuǎn)停駐的終站。
或許是他的心,引領(lǐng)他來到她身邊。望著她不掩愛意的微笑明眸,他早已感到同樣的怦然心動,分分秒秒的積累都令情更濃,求婚不是因為她愛他,是因為他愛上了她,這世間沒有什么能令他愿意拿她交換,沒有什么能令他放棄她,拋就是他最珍貴的愛妻,誰也無法替代。
而她感動得無法言語,靠過去想吻他,右手順勢往毯子一按,按到某個長長的條狀物,有點硬度,這奇妙的觸感,莫非是——
抬頭看到他詭異的表情,她猛地抽回手,瑰麗紅澤瞬間席卷她兩腮。
「對不起……」她吶吶道歉,其實夫妻之間不需要避諱這個吧?但這么直接還是讓她好尷尬。
「唉,你碰到的是我的手啦!顾壑刑N著愉快而古怪的笑意。
「喔!顾煽跉猓液貌皇桥龅剿乃矫懿课。
「……如果這樣會讓你輕松一點的話,你就這樣以為好了。」
「……」所以她碰到的果然是他的……
「你真遜,連我的手臂和「那個」都分不清楚,哈哈——」他先是顫抖地悶笑,繼而放聲大笑,笑到捶床,砰砰砰直響。
她渾身熱烘烘的,一半是困窘,一半是羞惱,她是缺乏經(jīng)驗的新手啊,難免會弄錯,他有必要笑得這么夸張嗎?
「你為什么會弄錯?啊,我懂了,肯定是因為我的手臂和「那個」的尺寸差不多,所以你摸到形狀差不多的就誤認(rèn)了。」他一副沾沾自喜的口吻。
「呸!顾p聲表示不以為然。
「你呸什么?」他聽到了,黑眸微微瞇起。
「我聽到一只小雞在幻想自己是老鷹,覺得很好笑。」他的手臂足足有她的兩倍粗,這個幻想的比例會不會太夸張了點?
「就算不是大老鷹,好歹也是鴕鳥!
「……鴕鳥的體型比老鷹還大好嗎?再說重要的不是尺寸,而是——」
「是什么?長度?」他故作天真地瞧著她,他愛死她語塞臉紅的俏模樣。
「尺寸和長度不是一樣的意思嗎?」
「那你到底要說什么?」看她說不出,兩頰一徑羞窘緋紅,他聳肩!负冒,或許你看一下實物,就會想起來,身為一個體貼的丈夫,老婆對我的身體有所好奇,我絕不吝嗇,我馬上就來滿足你求知的欲/望!
「你是想滿足你暴露的欲/望吧!」見他作勢要掀開毯子,她想溜,又被他捉回來,他的神情令她臉紅心跳。
「一、二、三——」唰,他猛地拉開毯子。
她倒抽一口氣,但沒看到預(yù)期的健美裸男,他沒穿上衣,但穿了保暖寬松的棉褲,而且毯子還有一定的厚庋,但她更胡涂了,剛才摸到那么形狀分明的到底是什么?
「傻瓜,你剛才摸到我的手腕!顾竽笏樀埃Z氣愛昵!改阏娴囊詾槟隳蟮轿业囊?你那力道,甘蔗都會瘀青,沒有哪個男人受得了,我要是被你斷送了一生「性」福,哪里還能跟你在這里討論老鷹和鴕鳥?」他又一次爆笑了!改愫么,太容易上當(dāng)了,哈哈哈——」
原來從頭到尾都是他在捉弄她!她徹底羞惱了,毯子一掀,罩住自己,躲在里頭不出來。
「你在干么?」他戳戳鼓起的毯子。「小箱子打算變身成小粽子嗎?還是小包子?」
毯子瑟瑟發(fā)抖,更生氣了。
「好啦,我不笑你了,誰讓你這么可愛,連一個「呸」字都說得那么甜美秀氣,我忍不住想捉弄你嘛!顾阉B人帶毯抱住,甜滋滋地哄她!腹,快出來,別躲在里頭,小心缺氧!
她堅決地不肯出來。
「莫非你嫌我剛才沒誠意,沒讓你親眼監(jiān)定實物,滿足你求知的欲/望?好吧,那我馬上脫光就是——」
「曹亞劭!」她終于尖叫著掀開毯子。
「別叫得這么親熱,我會興奮!顾统恋匦Γ窒褡蛲砟菢訐涞剿成,沒壓疼她,只是運用體型優(yōu)勢害她動彈不得。
「你卑鄙……」她不支的體力根本應(yīng)付不了他的狡猾,努力掙扎也無法擺脫,兩人玩鬧沒多久,她就氣喘吁吁。
「你是蝸牛我是殼,你是鍋子我是蓋,你是尤加利,我是無尾熊,你去哪兒我跟到哪兒……」他哼著亂七八糟的歌,自得其樂。
「你下來啦……」這什么幼稚的歌?他還親吻她頸后,她又癢又笑,但他的吮吻逐漸變得專注,她也漸漸止住笑,感覺他手臂溫柔地束緊她腰,她放松下來,溫馴地伏在他身下,他濕熱的口舌在她肌膚上游移,輕舔她耳后,像貓兒親熱地梳理伴侶的毛,她眼眸半閉,被催眠了,昏昏然地舒適滿足。
當(dāng)他的手開始不規(guī)矩,滑入她的睡衣,輕輕愛撫她胸脯,她的呼吸隨之火熱急促……
情方濃烈,被電話鈴聲打斷,曹亞劭不想接,但電話很堅持地拚命響,夏香芷無法忽視,微喘地用手肘推推后面的他,示意他接聽。
嘖!是哪個不識相的?他低咒一聲,不耐煩地抓起話筒。「喂?」
「你們在做什么?」是家里的內(nèi)線電話,曹冠珩冷靜地問:「我不是有意打擾你和香香,但是鄰居過來關(guān)心了,問我們家怎會有女人的尖叫聲?你希望我怎么回答?要是沒給人家滿意的答復(fù),他們可能會去報警!
「你去跟他們說,只是蝸牛跟她的殼在玩耍!顾麙炝穗娫。
「誰啊?有什么事?」夏香芷問著,她玩得兩頰嫣紅,還有點喘。
「是我哥。沒事,別管他。」他抹抹臉,嘆氣!肝椰F(xiàn)在很后悔,我們沒搬出去住!
家里人太多,對新婚夫妻而言真是個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