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瑤還好吧?”得知一切危機過去,商梓璇匆匆趕到舒家大宅探望。
“她沒什么,只是稍稍受了點驚嚇在房間休息!碧m念祈給坐在客廳的商梓璇遞上一杯茶,讓她不用太擔心。
“那就好,不然我會很自責!鄙惕麒荒樓妇。
“這關(guān)你什么事?”蘭念祈一副你想太多的模樣。
“如果我能把她送進公司大門再離開,也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了!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這你怎么會預測得到?何況只是小事一樁,別亂想了。”
“喂喂喂!你們當我是透明的還是怎樣?”銀漓坐在一旁委屈的苦著一張美得不像人的臉,太可惡了,怎么連正眼都不瞟他一下?
“咦?你怎么還在這兒?”商梓璇故作錯愕的說,沒讓眼底的笑意泄露。
“哇,你們是利用完我就嫌我占位置了嗎?”銀漓咬著薄唇,昭示著自己真的被傷透了心,“好歹我也費盡了心思,哎,我果然是生無可戀啊!
“話不是這么說,你家門主不需要你護衛(wèi)了嗎?你在外面游蕩算是失職吧?”
“嘖嘖,好像我家主人沒了我就會死一樣,怎樣!黑巽、錦昂、殤爵是白吃飯的是不是?”
蘭念祈和商梓璇相視一笑,摸摸鼻子,快憋笑到內(nèi)傷,果然跟這小子耍嘴皮子是最好玩的,“所以你想怎么樣?”
“難得出來放風,當然要找小璇陪我玩!”銀漓理所當然地說。
“我?”商梓璇故作苦惱,“我還想活久一點,不想被你蹂躪至死耶,怎么辦?”
“死女人,你有良心點好不好?”銀漓鬼魅般的身影,一陣風般就貼近了商梓璇,幽魅的氣息故意撩著她,“我可是聽說你最近心情不好,想說陪你去殺掉奸夫的!
商梓璇微怔了一下,心底暈開一陣陣暖意,但是臉上依舊是調(diào)笑,“難道傳說中的奸夫,不是正是閣下你嗎?”
“我什么時候變成奸夫了?我明明是正牌的!”銀漓不滿地靠著商梓璇撤嬌,“難道不是我一勾勾手,你就會撲到大床上,幫我暖床的嗎?”
“唷,你的大床上不是已經(jīng)沒有位置了嗎?我還上得去?”
“話不是這么說的,我的心里只有你,除了你,我可容不下其余女人。”銀漓還舉起手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
“得了,鬧夠了沒!”商梓璇起身順便拎起了銀漓,還愛不釋手地把玩著他過腰的柔軟長發(fā),“別打擾念祈跟小白兔你濃我濃了,小女子我?guī)湍闩踩ヒ灰??br />
“要啊,要啊!便y漓一把摟住了商梓璇纖細的腰身,曖昧地說:“我才沒興趣管死男人跟他家小白兔的閑事,我比較有興趣跟你玩!
“那走吧,美男。”
“唷,這稱呼我不喜歡,我明明是猛男!”
“你哪里猛了?連肌肉都看不到幾塊。”
“我傷心了,我脫下衣服給你檢查要不要?”
“我怕傷眼……”
“死女人!”
無視他的吵鬧聲漸行漸遠,連招呼都沒有打,商梓璇跟銀漓就消失不見,蘭念祈站起身,嘴角的微笑久久沒有消失。
很多時候、很多事情,是不必說出口就能深刻理解的。
“唔……”
一聲隱忍的嬌哼,在舒氏位于頂樓的總裁辦公室響起,被抵在墻壁上的某個小女人咬著牙,生怕泄露出自己快承受不住的高喊。
……
兩人瘋狂的從辦公桌到會客沙發(fā),再到門邊,再到玻璃窗邊,直到將每個角度做遍了,他才終于放過她。
氣喘吁吁地被他抱進辦公室內(nèi)部休息房間的浴室,任由他在浴缸里替自己清洗,她卻連眼睛都懶得抬起了,但小嘴依舊埋怨:“色魔!”
“究竟誰是色魔了?”蘭念祈沒好氣地敲她,惡人先告狀。
哼了一聲,舒瑤沒搭腔,半晌,蘭念祈才忽然說:“從明天開始,你必須一個人到公司來了!
“為什么?”舒瑤猛地睜開疲憊的雙眼,不解的說:“那你呢?”
“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有資絡充分當好舒氏的總裁了,我當然也應該回到自己的崗位,舒小姐,別忘記了,我的職業(yè)是律師,恒簡律師事務所蘭念祈律師。”說完,他起身用浴巾包裹住她的小身軀,帶出了浴室。
坐在柔軟的大床上,舒瑤半晌都沒有出聲,看著他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自己的著裝,理不清自己郁結(jié)的心情,悶悶地說:“我沒有你不行啦!”
“這招沒用了,我們都心知肚明,你可以的!
“那……”那我們現(xiàn)在算是什么關(guān)系呢?不再作為委托律師出現(xiàn)在她的身邊,好,可以,那可以換成別的關(guān)系,但他也從來沒有提過!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段關(guān)系里,永遠都是被動承受的人,這樣會不會太不公平了?
他沒有說話,好整以瑕地看著她,等她繼續(xù)!
“那我們結(jié)婚好不好?”深呼吸了一口氣,舒瑤脫口而出,緊緊盯著他,想知道他的反應,盡管這個由她來提出顯得很不矜持,但是只要能在他身邊,她什么都無所謂。
面無表情的盯著她,良久,他淡淡的回答:“不行!
“為什么?!”舒瑤很不冷靜的從床上跳起,焦急地說:“難道你不想跟我結(jié)婚嗎?”
這個認知讓她不安至極,盡管想過他還沒有準備要跟她結(jié)婚,但她受不了呀!她不要他離開之后兩人的關(guān)系就變得莫名其妙,她可以不要求他說愛她,但至少讓她知道她在他心目中是個什么地位吧?
“你才二十歲,剛剛當上舒氏的總裁,還不適合結(jié)婚。”緩慢地說著這個事實,蘭念祈的神色中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為什么不適合?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可以嗎?我不要聽這種模棱兩可的答案!”舒瑤有些傷心地看著他,為什么她總覺得自己這么卑微呢?
“那你問問你自己,你真的作好了嫁給我的準備了?還是只想把我束縛在自己的身邊呢?”他凝著眉,似乎對這個問題的糾結(jié)很不耐。
“不要再用那種教育的口吻跟我說!笔娆庛挥,“我不需要問自己,我很肯定我愛你,我要嫁給你,我有這種心理準備,即使是要束縛你,我也肯定我可以做好你的妻子,關(guān)鍵是你有沒有問過你自己,你為什么要逃避這個問題,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愛我!
“我說過,我不回答這個問題!碧m念祈顯得難得的焦躁,難道他的行動還不足以說明一切?轉(zhuǎn)身他準備離開,“你自己想清楚,不要跟我胡攪蠻纏!
“站!”舒瑤終于大哭出聲,制止了蘭念祈的腳步,“在你眼里我是胡攪蠻纏嗎?我只是怕失去你、想嫁給你,那就算你不在我身邊,回到恒簡,我也能努力的撐下去,就這樣的一點點愿望你都認為我不可理喻嗎?”
蘭念祈的背影僵硬了一下,繼而手握上了門把準備開門。
“蘭念祈!你回答我,如果你今天敢走出這道門,我們就一刀兩斷!”不加思考的話脫口而出,當下舒瑤就后悔了;她是這樣愛他,好不容易才得到他,她不想失去他啊,為什么他一定要這樣逼她呢?
“你說真的?”好半晌,蘭念祈隱忍至極的話才響起,她看不見的地方,他握著門把的手青筋暴起。
“真的!”違心的低吼,舒瑤再也受不了這樣下去。
然后他什么都沒有再說,只是時間彷佛凝滯了半個世紀,他才扭開門把,邁著長腿離開,直到悄無聲息。
“啊……”舒瑤心痛得“哇”的一下大哭出來,狠狠地趴倒在柔軟的大床上,他真的走了,不要她了!念祈,不要走!不要走……
她沒有想到,這是他們之間第一次吵架,卻會成了最后一次。
“嗚嗚嗚,小璇,他真的好可惡,他真的就這樣走了,他不要我了。”窩在商梓璇家的沙發(fā)上,舒瑤哭得驚天動地的傷心。
商梓璇無奈地拍拍她,“不會的,你們只是吵架,會和好的!
“不會的,不會再和好了!笔娆幙拗^望地說:“為什么我想要結(jié)婚而已,他卻這么排斥呢?到底在他心目中我是什么呢?他只會對我說不行、不要、不可以!他為什么就不能像對你一樣,也在我傷心的時候哄哄我呢?他不要結(jié)婚他就說嘛!他哄哄我、騙騙我,說以后再結(jié)婚都可以呀,可是他說我胡攪蠻纏不可理喻!嗚嗚,混蛋、可惡!他憑什么?只是我愛他,他才這樣欺負我,如果我不愛他了,他算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