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間,他的神韻帶著妖媚,像一只沉睡過后醒來的惡狼,目光帶著深度,彷佛看著他的食物,悠然地踏著矯健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緩慢地靠近早已發(fā)呆的女人!耙腥嗣摴庖路阌谐袚(dān)后果的能力嗎?”他靠近她耳畔輕聲呢喃。
好似蒲公英在心間上騷動著,梅默靜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他這副邪魅與在車上遭受她一巴掌時的冷冽形成了對比。
“你……”她說不出話來,大膽地示愛后,她跟他之間就沒了后續(xù),而他現(xiàn)在的調(diào)戲是不是暗示著他們的關(guān)系匪淺?
“你喜歡我嗎?”她還是擺脫不了自己對他已經(jīng)著魔的心態(tài),不由自主地問了出來。在如此曖昧煽情的時候,就是會有一個傻瓜說出這么一番話,打破了禁忌的魔咒,而他也是一個呆瓜,帶著寵溺的笑容,輕吻著她的額頭。
“親也親了,看也被你看了,你不當(dāng)我的女朋友,還想當(dāng)我的紅顏知己?”
紅顏知己?如果做不成情人,當(dāng)個紅顏知己也好,但是他用的是反問句呀一他的意思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總覺得她的房間此刻變成了一個充滿粉色的盒子,充滿著夢幻與驚喜。
“真……真的?”她的語氣中帶著不敢相信。
他輕哼了幾聲。
梅默靜在公司里是女王,在家里是公主一可在楚夏思面前,她是一塊地地道道的軟綿綿豆腐。
“你看上我什么了?”之前都不覺他對她有什么特別的一真要說有什么特別的,就是他都不怎么排斥她的接近。
是不是每個女人都喜歡問這個問題呢,楚夏思有些頭疼,決定拋開這個問題,繼續(xù)剛才的美男計。
妖嬈的氣息從她的頭頂傳了過來,她明明羞得不得了,卻又假裝鎮(zhèn)定地抬頭看著他。她曾經(jīng)認(rèn)為他是一幅看不懂的名畫,平日的他僅僅是一幅黑白水墨畫,周身散發(fā)著文人的氣質(zhì),和陽光的味道;現(xiàn)在的他則是一幅油畫,華麗高調(diào)。
“你別這樣靠著我!泵纺o心里巴不得他的親近,可女子的矜持又讓她害羞。
他無賴地纏著她,“我的臉頰好像還有點(diǎn)疼。”
無邊無際的內(nèi)疚感差點(diǎn)淹沒了她,“阿思,對不起……”
“你疼惜地吻吻就不疼了!背乃既嶂曇粽T拐著她。
明知道他在耍流氓,梅默靜還是聽話地湊了上去,只是一個吻,不是嗎?他們剛才都吻過了。
他的皮膚很好,沒有坑坑洼洼的月球表面,毛細(xì)孔又好細(xì),看得她好羨慕,豐潤的小嘴如祭品般獻(xiàn)上。
楚夏思也沉默地收下她的誠意,轉(zhuǎn)而伸手握住她尖尖的下巴,拇指在她的唇上來回?fù)崦,微薄的唇毫不猶豫地貼了上去。
她的嘴里還有可樂的甜味,檸檬的酸味,冰塊的冰氣,卻無法阻止他的步伐,纏綿悱惻地吻遍了她的小嘴,他不由得在她的耳邊、脖頸細(xì)細(xì)地吻著,小心地不留下痕跡!鞍⑺肌彼p喘了一口氣。
楚夏思善解人意地停住了動作一在她的唇上再印上一吻以作結(jié)束,“晚了,我先回去了!
“嗯!泵纺o知道,如果楚夏思要繼續(xù)的話,她絕對不會反對,可她心里也有少許的疑惑,不知道這樣的進(jìn)度是不是太快了些,而他適時的停止,給了她思考的空間。雖然他們認(rèn)識一段時間了,可馬上就上床的話,她覺得還是快了。
梅默靜送著他走出門,目送他離開。
可才分開一會兒,她又有點(diǎn)想他了,搖搖頭,決定洗個澡上床睡覺。
回到公寓的楚夏思,才剛放下鑰匙,口袋里的手機(jī)傳來微微的振動,他揚(yáng)揚(yáng)眉,不解這么晚了會是誰打電話來。
“喂!
“是我啦,阿思!背复葠鄣穆曇魪碾娫捘穷^傳了過來。
“媽。”楚夏思接到母親的電話,表情也跟著放柔。
“阿思,我聽阿風(fēng)說,你今天去宴會了。”楚母知道自己這個兒子一向厭惡應(yīng)酬,跟蕭吟風(fēng)一起打拚的時候,應(yīng)酬的工作都是交給蕭吟風(fēng)的。
“是!毙睦锇蛋盗R那個多嘴的男人。
“那你有沒有看見喜歡的女孩子呀?”楚母的語氣一下子變得急切了。
“媽……”很是無奈地喚了一聲,楚夏思立即想到了新上任的女朋友梅默靜,嘴邊泛起了甜蜜的笑。
隨即又想到他們才剛剛交往,現(xiàn)在還不適宜告訴家人,他又忍了下來,沒有表明,“你怎么這么問?”
“你還說,這么大的人了,還不娶老婆!背负芴圻@個兒子,又懂事又能干,所以她才放任楚夏思瀟灑了好多年,但現(xiàn)在他也老大不小了,該結(jié)婚了。
聽出楚母隱含的意味,楚夏思只能淡笑,“媽,你別急!
“我怎么不能急了,反正我是等不急了!”楚母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
楚夏思有些為難地沉吟半刻,“媽,我……”
“阿思,媽媽跟你說,你今年一定要結(jié)婚,算命先生說你明年不適宜結(jié)婚,所以今年一定要結(jié)婚!
楚夏思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對面,隨手拿起望遠(yuǎn)鏡。
“如果你再不找女朋友,我就幫你找了!背赶铝俗詈蟮耐。
楚夏思專注地看著對面,一個沐浴完的精靈穿著浴袍,露著一雙纖細(xì)的白玉腿,光著腳丫子,走在地板上,端著一杯水喝著。
“媽,沒事的話,我就先掛了!背乃硷@然沒有將楚母的話給聽進(jìn)耳里。
“你這個臭小子!”楚母忿忿不平地掛掉。
楚夏思意猶未盡地看著,過了一會兒,他撥通了她的電話,沒有意外地,他看見她拿起電話。
“喂,阿思!泵纺o甜甜地含著,柔柔的嗓音要滲出蜜一樣。
“洗完澡,舒服嗎?”他低低地笑著。
靜坐在沙發(fā)上的梅默靜呆愣了好一會兒,意會過來后,“變態(tài)!”她大罵一聲后,掛掉電話。
一張鬼臉出現(xiàn)在鏡頭的另一邊,梅默靜擺著極丑無比的丑臉,緊緊地貼著玻璃,幾秒后,確定他一定看見了,才得意地把窗簾給拉起來。
楚夏思笑著放下了望遠(yuǎn)鏡,對手中的望遠(yuǎn)鏡滿意極了,偶爾的偷窺也是情人之間的情趣。
兩個人的交往開始陷入如膠似漆當(dāng)中,不是楚夏思黏著梅默靜一而是梅默靜黏著楚夏思,一天不看到楚夏思,梅默靜就渾身不對勁。
在感情的世界里,梅默靜對楚夏思的在乎要遠(yuǎn)遠(yuǎn)多于楚夏思對她的,可梅默靜從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妥,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公平,只有相對的公平,她付出得多,以后也會得到得更多,她是這么認(rèn)為的。
其實(shí)楚夏思對她也是很好的,知道梅默靜喜歡黏著他一他也都沒說什么,甚至于把家里的備份鑰匙都給了她,或者說,楚夏思是在享受一個女人對他全心全意的愛。
即使是假日,他們兩個都會相約一起跑步,昨天晚上他們都說好了的,今天早上要一起爬山看日出。
可她打電話,他不接,她只好拿著鑰匙來找他,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像一只豬一樣躺在那兒,一動也不動。
“快點(diǎn)起來啦,不要睡啦!”梅默靜嬌柔地喊著,他一點(diǎn)反應(yīng)也沒有,梅默靜索性跳到他的床上,狠狠地跳動著。
“嗯,好了……醒了……”楚夏思悠悠轉(zhuǎn)醒,全身赤裸,只蓋了一條白色被單,隨著他的翻身,被單隨即滑落到他的腰際。
梅默靜紅著臉躺在他旁邊,伸手捏了他的臉頰一把,“說,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去鬼混了?”
楚夏思半閉半睜地看向她,寵溺地笑了,“我連你都搞不定,還鬼混什么!
梅默靜被他意有所指給弄得抬不起頭,不滿意地捶了他一下,“亂講!”
楚夏思雙手抱過她,在她的玉頸上呼吸了好一會兒,“好香!
這個男人有時候真的很難招架呀,“你快起床啦,不然看不到咸蛋了!彼爝沒亮就起來了,現(xiàn)在外頭還一片黑蒙蒙的,就為了看那顆黃金蛋。
楚夏思邪惡地笑了,“不就是咸蛋嘛,你要不要在看咸蛋之前,先看臘腸?”
臘腸?梅默靜不懂地問:“你買了臘腸了嗎?”
“在這里!惫庹f還不夠,楚夏思直接讓她的手,隔著被單碰觸到自己火熱的一柱擎天,還誘惑地眨眨眼,“我保證新鮮出爐,味道一級棒!”
低級!梅默靜立刻抽回了自己手,紅著臉,大罵:“你下流!”一罵完,就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楚夏思大笑地看著她落荒而逃,一醒過來,就聽到嬌柔的女兒聲,他哪能不心動,何況早上是最容易沖動的時刻。
“你快點(diǎn)啦!”門外傳來梅默靜的催促聲。
“我想需要一點(diǎn)時間……”楚夏思淡定地回道:“還是你想進(jìn)來幫忙?”
靜默片刻,楚夏思聽到她回道:“你左右手還不夠嗎?混蛋!”
隨即,臥室里傳出驚天地的夸張笑聲。
最后兩個人出門的時候,天已經(jīng)亮了。
“都是你啦!”梅默靜抱怨道。
“是我!背乃汲姓J(rèn)地點(diǎn)點(diǎn)頭。
他這么一說,梅默靜也不禁氣消,可他后面還有這么一句話:“是我在里面花了太多的時間了!
梅默靜挫敗了,他是個再邪惡不過的臭男人!她還以為他是一個正人君子,結(jié)果是她眼瞎看錯了。
見梅默靜不說話了,楚夏思終于正色了,“小靜,是我不好,別生氣!
梅默靜不理他,繼續(xù)看著腳尖。
“好了好了,是我的錯,別氣了,既然看不到日出,我們可以看日落嘛!背乃己逯。
梅默靜這才有些反應(yīng),“看日落?”聽起來是個不錯的提議。
“嗯,我知道有一個好地方,給我一個彌補(bǔ)你的機(jī)會好不好?”他柔著聲音。
別扭了一會兒,梅默靜佯裝不開心地哼了哼,“看看再說羅!
主動拉著她的手,楚夏思領(lǐng)著她往停車場走去。
他們沒有吃早餐,楚夏思開著車往郊外走,路上買了零食和便當(dāng),而早上起得太早了,梅默靜也沒睡夠,這會兒在車上便睡著了。
到了目的地,停好車,楚夏思細(xì)心地為她蓋上外套,以免她著涼,看著她的睡臉,楚夏思也不禁帶著笑睡著了。
等到梅默靜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了,美麗的晚霞灑在海上,專屬于日落的表演秀正要上演,他們的車停在了海岸邊,這個海邊沒有人影,只有海浪拍打石頭的聲音。他居然帶她來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