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不是個爭奇斗艷的女人,但她的存在感就是比他人要強烈許多,不是因為她身材高佻,不是因為她過人的美貌,因為那些全是隨時都能夠被取代的。
她的特別,是眉宇間那股自信無畏,不是所有人都能這么極其自然的散發(fā)著的,那是她個人獨特的魅力之處,也是她之所以能站上高點的主因。
男人的大手在細嫩的肌膚上游移,似是十分地眷戀那絲滑般的觸感,即使剛才他已像只饑餓的野獸狠狠地吞噬飽餐一回,但那短暫的滿足感在碰上當前的“美食”之際,總是又快速地消化增添饑餓感。
寇莫爾側臥著,一手支著頭顱,一手摟著安貝兒。相較于她一副筋疲力盡的表現(xiàn),他看來卻仍有精神,一點都不像是剛經(jīng)歷過歡愛的模樣。
性感的薄唇情不自禁地輕刷過她的頸窩,瞬間感受到懷里人兒的輕顫,寇莫爾勾著唇,帶著些許得意。
“別玩了,我好累!笔聦嵣希藏悆豪鄣脦缀醣牪婚_眼了,只要他愿意放開她,收回在她身上四處“閑逛”的大手,她肯定可以在下一刻馬上去陪周公下棋去。
“你最近體力變差了,太累,我要艾迪別再給你排工作!
寇莫爾口里的艾迪正是安貝兒的經(jīng)紀人,她的經(jīng)紀約早在一年前便轉(zhuǎn)到他手底下,所以算來他也是她的老板,老板有權增減她的工作量。
“別……我能應付得來!卑藏悆簭姄沃v不堪的身子,轉(zhuǎn)身與寇莫爾對視,就怕他真的要艾迪取消工作。
她不是工作狂,但先前所簽定的工作,都是在她有足夠余力應付的情況下才簽定的,她不能夠找其他借口推辭,那不是一個敬業(yè)的工作態(tài)度,更不是她的作風。
其實教她精神不濟感到疲憊的是其他的事情,可她不想拿這事來煩寇莫爾。
安貝兒思緒這才轉(zhuǎn)了個向,放在一旁的手機卻也選擇在這時響起,似乎巧合得有些詭異了。
看了墻上時鐘上的時間一眼,又聽見了手機聲響,安貝兒的身軀不禁地顫動了下。
她這不尋常的反應,寇莫爾自然是感受到了,他直覺地拿起她的手機,管不了私不私人的問題,馬上接通了電話。
“喂?”
貼在耳朵上的手機,寇莫爾聽不見來自于對方的任何回應,有的,只是一聲又一聲粗重又yin/穢的喘息聲。
寇莫爾咒罵了聲,狠狠地掛上了電話。
他望著安貝兒,由她方才那反應看來,這騷擾電話肯定不是第一回了。
“這家伙騷擾你多久了?”
“兩個月!迸錾向}擾者并不是第一次了,但比起以往,這名騷擾者真的教她感到十分不舒服。
“艾迪那家伙是干什么吃的?他讓同一個人騷擾你兩個月?”寇莫爾冷硬的口吻并非針對安貝兒,但知道自己的女人受到他人的騷擾,真的教他十分火大。
看來艾迪是打算放棄繼續(xù)在KM里工作的機會了。
望著寇莫爾板起的冷臉,安貝兒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想換掉艾迪。
“不,別拿艾迪開刀。這個人很狡猾,每次都在不同地點用不同的號碼發(fā)話,艾迪很努力的在試著揪出他了,因為我也想抓出這個人,所以這才忍耐著不換號!卑藏悆涸囍鵀榘险f話,但效果顯然不彰。
“這家伙每天騷擾你?”寇莫爾丟出了問題,卻不答應她不針對艾迪做出懲處。
“嗯!”安貝兒輕點頭,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案。
但她沒說的是,這家伙不僅天天打電話騷擾她,更是會送來些奇奇怪怪的禮物到她的住處或下榻的飯店,一些不堪入目的訊息也總是夾帶在禮物盒里,讓她現(xiàn)在草木皆兵,只要有粉絲送禮物給她,都會教她心驚不安。
“別擔心,這事我?guī)湍闾幚!?br />
“那艾迪……”
“我不會要他回家吃自己,但我也不會讓他繼續(xù)擔任你的經(jīng)紀人!本尤蛔屚粋人騷擾她兩個月之久,沒辭退艾迪已是他最大的忍耐度了,艾迪該要感謝貝貝的。
“嗯!”安貝兒應著聲,知道自己不管再多說什么,都無法改變寇莫爾的決定。
但一思及往后無法跟艾迪一塊繼續(xù)開心的工作,心底仍是有股說不出的失落,唉……
感受到懷中人兒心情不佳,寇莫爾眉宇一擰,她的心里早早下好的決心浮上心頭,只是……他仍是有些遲疑。
該要現(xiàn)在向貝貝提起結婚的事嗎?還是再男找個較好的時機提出呢?
“貝貝!彼p喊著她。
聽見寇莫爾略微低啞的輕喚,安貝兒睜開甫閉上的雙眸。
貝貝是她的小名,只有親朋好友才會這么喊她,其余的人一律喊她Amber。
“你……有想過結婚嗎?”
直接向她求婚顯得貿(mào)然,而先前兩人在一起近四百個日子里,他也確實從未問及她對婚姻有何看法。排斥嗎?向往嗎?還是先弄清楚她的想法,因為他明白喜歡一個人不見得同等想與那人牽手走一輩子,他不想被拒絕。
寇莫爾問話的語氣之中有著些許不確定,安貝兒也察覺到了。
她的心因為他的問話而被狠狠地敲打了下,但敲打她的不是疼痛,而是興奮與期待。
他是個商人,他這個商人平時話不多,可所吐出口的字字句句都是有目的性的,他從來不做無謂的閑聊。
所以……他問了這個問題,就表示他現(xiàn)在的心思打繞在結婚這件事情上,這教她很難不期待,很難不去以為他等等便打算向她求婚。
“時間對了,身邊的人也對了,結婚沒有什么不好,即使我還年輕!彼裕煜蛩蠡榘!
安貝兒所有的倦意此時此刻全然消失無蹤,該是說她早忘了疲憊是什么,她現(xiàn)在可是精神奕奕。
寇莫爾腦子不是漿糊的,自然是聽懂了安貝兒的語意。
“那你等我一下!笨苣獱栯x開床鋪,赤腳走出臥室。
他來到客廳,自西裝外套的暗袋里拿出一個小小的精致硬紙盒,紙盒里裝的不是別的,正是他三天前買下,準備用來求婚的戒指。
凝視著手里的戒盒,寇莫爾提起一口氣,這才轉(zhuǎn)身回到臥房內(nèi)。
年近三十歲的他在三天以前沒想過結婚這檔事,這個問題他一直認定該放在三十五歲之后再來思考,但母親的出現(xiàn)讓他提早面對了這個問題。
母親說的沒錯,父親的身體大不如前,雖然并沒有開口勉強他什么,可就是因為父親從不曾要求過他這個做兒子的什么,所以他才更想為父親做點什么。
父親是個打小在臺灣長大的臺灣人,雖然移民美國打拚了大半輩子,但傳宗接代的固守觀念仍在,不說并不表示不在意,只是不想給他壓力罷了。
結婚對他而言不過是遲早,那么遲些不如早些吧!
回到臥房里,原是躺臥在床上的人兒這時早已坐起身等待著他再次的出現(xiàn)。
雖然安貝兒自寇莫爾踏出房門外的那一刻起,便不斷地強迫自己平定下那顆浮躁的心,但事實證明了,她辦不到。
她極力地掩飾著過度期待的神情,卻怎么也壓抑不下那因興奮而上揚的嘴角,她的表情泄漏出她太多的心緒了。
寇莫爾手里拿著戒盒也不稍加掩蓋,就這么直接地讓她看見他的意圖。
或許他有些小心機,故意要她看見他手里的戒盒,試圖從她的表情中看出點端倪。
若她眼神無閃躲的表現(xiàn),那表示他可以大方的求婚了,若是有所遲滯或閃避,那他就佯裝手里的戒指不過是一般送禮的表現(xiàn)。
但她的表情告訴他,他可以選擇前者。
于是,寇莫爾來到安貝兒的身前,單腳下跪,誠心地向她說道:“貝貝,請你嫁給我好嗎?”
在答應了寇莫爾的求婚后,安貝兒完全陷入了幸福的漩渦之中,甚至一度的懷疑自己正作著一個又長又美的夢,害怕哪一刻突然驚醒了過來。
但戴在指間的戒指則不斷地向她重申著這一切的真實,并非一場夢。
答應了寇莫爾的求婚三天后,他應知名品牌的邀約飛往上海參加該品牌一連串的活動,而這時正好是安貝兒工作的空檔期,所以她回到洛杉磯的家中,回到母親的身旁。
回到家中的時間太晚了,安貝兒沒吵醒母親,自行回到房里睡大覺。
熟悉的環(huán)境、熟悉的氣味及那熟悉的安全感,讓她疲累的身體陷入了深層的熟睡,直到太陽露出了全臉,她才讓一股香氣及溫柔的聲響給喚醒。
“貝貝,起床啰!”倪麗君帶著親手做的早餐來到女兒的房里,以著全然的慈愛的方式叫喚她起床。
“嗯……早安……”安貝兒睜開迷蒙的雙眼,只是下意識的道了聲早安,神智顯然尚未歸位。
這些年她鮮少待在家中,總是在世界各地奔馳,經(jīng)常在陌生的環(huán)境下醒來,所以老是在睜眼的那一刻分不清自己究竟身在何處。
見她壓根兒不是清醒的模樣,倪麗君放下手里的托盤,坐在床畔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起來吃早餐了喔!”
感受到溫暖的溫度在自己臉上輕撫著,安貝兒舒服的露出微笑,這也才想起自己回到家了,因為只有一個人會這么撫著她的臉叫她起床吃早餐。
“媽,我愛你!卑藏悆浩鹕砭椭蓖啕惥龖牙镢@,十足十是個愛撒嬌的女孩。
“我也愛你,但你需要吃點東西。”倪麗君拍了拍女兒的背,這才再次拿起托盤,將營養(yǎng)的早餐放到安貝兒的面前。
看著托盤上只有一人份的餐點,安貝兒知道母親早已先行用過餐了,她拿起新鮮的果汁喝了一口先醒醒胃。
“這回要待幾天呢?不會又是馬上要飛到其他地方工作吧?還有……你說要跟莫爾結婚又是怎么一回事?”第一個問題她希望時間能夠停留久一些,第二個問題她希望女兒目前沒有任何工作,第三個問題她希望能得到最完整的訊息。
“大約一個月吧!工作莫爾全幫我排開了,然后……結婚的事,就我電話里說的,我們決定在神父面前許下諾言!卑藏悆赫f著,增增發(fā)亮的瞳眸中有著掩不住的幸福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