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吟霜低垂著眼睫,羞窘得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才好。
“怎么不說話?”
艾敬磊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不許她回避他的目光。
這個親昵的舉動讓花吟霜的心跳霎時亂了節(jié)奏,結(jié)結(jié)巴巴地答道:“回皇上……奴……奴婢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她那可愛的反應讓艾敬磊忍俊不禁地勾起一抹笑,而那迷人的笑容讓花吟霜不自覺地失了神,只能怔怔地望著他。
艾敬磊唇邊的笑意加深,為了逗她,他非但沒有松手,俊顏還刻意俯低,更靠近她一些。
兩人的唇片因此幾乎快貼在一塊兒了,只要他再更俯低一些,就能嘗到她紅唇的滋味。
這樣的姿態(tài)實在太過親昵,氣氛也太過噯昧,花吟霜只覺得自己幾乎無法呼息,雙頰也愈來愈熱燙,簡直就快冒煙了。
艾敬磊滿意地凝望她那臉紅嬌羞的神情,從她的反應看來,要說她對他無動于衷,他才不相信。
“看來你真的很不舒服,回宮之后,朕召御醫(yī)來幫你看看好了!彼眯那榈乩^續(xù)逗弄她。
“嗄?什么……御醫(yī)?”花吟霜連忙搖頭,不僅腦袋一片混亂,就連想要好好地答話都很困難!安弧挥昧恕尽竞芎谩瓫]有不舒服……”
她那思緒打結(jié)的模樣雖然可愛,但艾敬磊卻怕她真因呼息困難而暈厥,只好暫且先放開她。
“好吧,那咱們到外頭去吹吹風,可能會好一些。”
“是!
艾敬磊率先走出船艙,花吟霜也趕緊跟了出去。
見他昂然佇立在船頭,她沒敢放肆地太過靠近,隔了幾步的距離恭敬地站在他的身后。
艾敬磊回頭瞥了她一眼,忽然伸手將她拉到自己身前,兩人近得像是她就假靠在他的懷中。
“皇……皇上?”花吟霜又驚又羞。
“噓,別說話,眼前如此美景,該靜下心來好好欣賞!
花吟霜不敢抗命,只好乖乖地站在他的身前。
一陣陣微風迎面拂來,帶來了沁涼舒暢的感受,而湖水在暖陽下閃動著耀眼的波光,美得令人屏息。
面對著如此醉人的美景,花吟霜逐漸放松了心情。
在這一刻,他們仿佛褪去了身份,沒有了皇上與宮女的尊卑之分,只是普通的男人與女人,而他們不只是彼此的距離貼近,甚至就連兩顆心的距離,也似乎更靠近了一些……
經(jīng)過一連幾日的休養(yǎng),再加上御醫(yī)以較為貴重且更具療效的藥材來醫(yī)治,那些染了風寒的奴仆們已陸續(xù)病愈。
可也不知怎地,原本服侍皇上的那幾個宮女,似乎病得特別重,至今仍末復原,而花吟霜自然也就繼續(xù)留在皇上的身邊伺候了。
這曰早朝過后,艾敬磊來到御書房,花吟霜靜靜地立在一旁,思緒不由自土地飛到兩天前,他們一同游湖的情景。
回想起皇上說寧可她有非分之想,她的心緒就紛亂不已。
回想起皇上俯低了俊顏,兩人的唇片幾乎就快要貼在一起,她的心就快蹦出了胸門。
回想起她幾乎是依偎在皇上的懷里,兩個人一塊兒靜靜地欣賞湖光山色的美景,她就倍感溫馨甜蜜。
這兩日以來,她總是不經(jīng)意地回想起這些,皇上挺拔的身影和俊美的容貌完全占據(jù)了她的心,讓她不斷地回想他的每一個神情、他所說的每一句話、他任何的言行舉止……
從這些“明顯失常”的反應,若她還說不明白自己對皇上是什么樣的感覺,恐怕就連她自己都沒有辦法說服。
然而盡管知道自己的心已無法自拔地陷落了,她卻不允許自己表現(xiàn)出來,即使心中愛慕著皇上,也不許自己有任何的期待。
她的心里很清楚,她與皇上的身份之別,是永遠也無法跨越的鴻溝。
就算是普通的平民百姓,都沒法兒與皇上匹配了,更遑論她只是一名身份卑微的宮女。
因此,即使她動了心,也只能努力壓抑住這份不該存在的情意,否則結(jié)果恐怕只有讓自己心碎痛苦。
正當花吟霜不斷地在心中告誡自己的同時,艾敬磊從奏章中抬起頭來,瞥了她一眼,黑眸浮現(xiàn)一絲笑意。
有她在身邊,他的心緒格外平靜愉快,而一想到她至今仍待在他的身邊,他的眼底不禁掠過一抹狡點的笑意。
其實,原先服侍他的幾名宮女早已經(jīng)病愈了,是他刻意讓她們繼續(xù)“養(yǎng)病”,好讓花吟霜繼續(xù)待在他的身邊。
他可一點兒也不想放她走,事實上,他并不想要她當服侍他的奴婢,而是想要她當他的女人!
這么一個令人心動的可人兒,深深觸動了他的心弦,她的美貌固然讓人難以移開目光,但真正吸引他的,卻是她那與眾不同的特質(zhì)。
她雖然只是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卻總是傾盡所能地幫助別人,就算給自己惹上麻煩也在所不惜。
看似纖細嬌弱的她,卻有著堅定強悍的意志,而那善良的心意與堅持到底的勇氣,深深吸引著他。
一抹堅定的光芒閃過艾敬磊的眼底。
他要她,要定了!
他不在乎她的出身卑微,對他而言,她那高貴美好的性情,比一干貴族千金還要值得珍惜與寵愛。
既然已確知了自己的心意,他對她更是勢在必得,而現(xiàn)在就是要她也明白她自己的心意,別再逃避或是抗拒。
他可不想強要一個女人,他要她的心甘情愿,要她全心全意、毫不保留地將自己交付給他。
艾敬磊放下奏章,一瞬也不瞬地望著她。
花吟霜察覺了他的視線,本以為皇上有事情要吩咐,可她等了又等,皇上卻什么話也沒有說。
猶豫了一會兒,心中的疑惑讓她忍不住自己開口詢問:
“皇上有何吩咐?”
“往后,你就別回寧陽大長公主那兒了吧!”
花吟霜一怔,不知道該怎么答話才好。
“怎么,不想留在朕身邊?”艾敬磊挑眉問道。
花吟霜的心一揪,態(tài)度恭敬地答道:“奴婢聽候差遣,皇上想讓奴婢去哪兒,奴婢就去哪兒。”
她身為一名奴仆,自然應該聽從主子的吩咐行事,豈有自己“想”或“不想”的余地?
艾敬磊皺起眉頭,對于這個答案很不滿意。
“別管什么調(diào)派差遣的問題,你自己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花吟霜抿著唇兒,不敢據(jù)實回答。
她的情感當然希望能夠留在皇上的身邊,可是理智卻知道自己最好是快回“沐暉宮”去。
只要往后不再每日都能見到皇上的身影,或許她就比較有辦法壓抑住對皇上的愛慕情意了。
她的沉默讓艾敬磊皺緊了濃眉,他起身來到她的面前,目光熠熠地盯著她的俏臉,沒打算讓她回避這個問題。
“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回答朕!
“奴……奴婢不知道……”
“怎么會不知道呢?你想待在朕身邊,還是不想?”艾敬磊逼問。
“回皇上,奴婢……奴婢……”花吟霜無助地咬著唇兒,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才好。
心慌意亂的她,腳步不自覺地退了一步,身子輕撞上后頭的桌子,手肘也不小心碰到擱在桌上的花瓶。
哐當一聲,那只貴重的花瓶摔落地面,應聲碎裂。
花吟霜驚得倒抽一口氣,匆忙道:“皇上恕罪!奴婢立刻收拾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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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彎身去撿,但她的手指才剛碰到其中一只碎片,整個人就忽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道往后拉扯。
她低呼一聲,重心不穩(wěn)地朝后跌去,下一瞬間,她纖細的身軀已被皇上緊緊地摟在懷中。
“皇……皇……皇上?”她困難地開口,一張俏臉霎時布滿紅暈。
艾敬磊沒有松開她,只是將她輕輕地扳轉(zhuǎn)過來,讓她面對著他。
“直接用手去撿拾碎片,不怕割傷嗎?”他的語氣帶著輕責。
“可是一地的碎片……”
“別管它,等等讓奴仆來收拾就行了!
奴仆?她就是奴仆!
花吟霜還沒說出口,艾敬磊就拉著她的手仔細端詳。
“瞧,都弄傷了!”
“咦?”受傷了?
花吟霜疑惑地低頭一瞥,發(fā)現(xiàn)她的指尖真的有些許的劃傷,不過因為實在是太輕微了,只有一道輕輕的紅痕,甚至根本沒有滲出血絲,因此她自己都沒感覺到半點疼痛。
這樣的程度,就算是不上藥也無所謂的,然而他卻皺起了濃眉,仿佛事態(tài)相當?shù)膰乐亍?br />
一種備受呵護與關(guān)懷的感覺,讓花吟霜的心底泛起陣陣暖意,一顆芳心也為之發(fā)燙、怦動。
如此尊貴的男人,卻在意她這么一個微不足道的宮女手上的輕微小傷,要她怎能不動容?怎能不動心?
艾敬磊深深望了她一眼,執(zhí)起她的手,輕吻著她的傷處。
這個舉動讓花吟霜受寵若驚,羞得想要收回手。
艾敬磊并沒有阻止她收回手,但卻環(huán)住她的纖腰,將她嬌軟的身子緊緊擁入懷中,并在她發(fā)出詫異低呼的同時,低頭覆上了她的唇。
這個吻來得如此突然,讓花吟霜措手不及。
她嚇了一大跳,反射性地開口想說些什么,卻反而給了他更進一步攻城掠地的機會。
艾敬磊火熱的舌探入她的唇齒之間,強勢、不容拒絕地吻著她,花吟霜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腦袋徹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的氣息是如此的灼熱,他的親吻是如此的狂野,她根本招架不了,只能柔順地承受一切。
艾敬磊深吻著她,吮吻著她柔嫩的唇兒,糾纏著她羞怯的丁香舌,恣意品嘗她的滋味。
既然她的回答是“不知道”,那么他就以實際的行動來幫助她早一點“知道”自己的心意。
他輾轉(zhuǎn)吮吻著她柔嫩的紅唇,火熱的舌不斷地撩撥、糾纏著她的丁香舌,直到她終于情不自禁地回應起他的親吻。
她的吻雖然生澀得近乎笨拙,但艾敬磊卻滿意極了。
他將她摟得更緊,仿佛恨不得將她的身子嵌入他的身體里,同時也愈吻愈狂野,要辻她的心里從此只有他一個人。
當兩人的唇舌仍在熱烈交纏之際,他的大掌已悄悄探上了她的身子,游移在她玲瓏有致的身軀上。
花吟霜察覺了他的舉動,心里又羞又慌,然而她全身的力氣早被他的吻給抽光,根本沒法兒做出任何的抗拒……也或許她其實并不是真心地想抗拒,否則又怎么會因為他的撫觸而興奮地輕顫?
艾敬磊的吻來到她的耳垂,灼熱的氣息引來她的輕喘,而大掌也罩上了她胸前的豐盈。
那飽滿柔軟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放肆地揉弄撫摸。
花吟霜將發(fā)燙的臉蛋埋在他的胸膛,覺得好羞好羞,但卻只能無力地偎在他的懷中,任由他隔著衣料愛撫她的身軀。
但艾敬磊很快就覺得層層的衣料實在礙事,他輕扯開她的衣襟,大掌探了進去,隔著薄軟的兜兒覆上她的酥胸,長指甚至刻意嬉弄著頂端的蓓蕾,而這挑情的舉動讓花吟霜更加意亂情迷、渾身發(fā)燙。
“朕要你待在身邊,吟霜!卑蠢谠谒系驼Z。
花吟霜根本沒法兒開口回答,只能發(fā)出急促而細碎的喘息。
就在艾敬磊想要更進一步地卸下那件兜兒時,御書房外忽然傳來奴仆的稟告聲——
“啟稟皇上,敬親王與幾位大臣求見!
艾敬磊的眉頭一皺,俊眸掠過一絲懊惱。那些大臣們什么時候不來,偏在這個時候打斷他的好事。
花吟霜驀地從意亂情迷中清醒,想到剛才的一切,她就羞極了,白皙的俏臉紅燙得像顆小火球。
她匆忙整理好凌亂開敞的衣襟,正要退到一旁時,艾敬磊忽然又一把將她摟進懷里。
“皇上,外頭——”花吟霜又羞又慌地提醒,就怕他又要對她做出剛才那些親昵的舉動。
艾敬磊火熱的眸光凝視著她,說道:“吟霜,朕要你待在朕的身旁,不許離開,知道嗎?”
見她臉兒燙紅,美眸流露出嬌羞,不僅說不出任何違抗的話,神色也沒有半絲抗拒,艾敬磊這才滿意地勾起嘴角。
他松開手,放她退到一旁,自己也好心情地坐了回去。
“請吧!”他揚聲對著門外的人喊道。
此時愉悅的心情,讓他可以不計較那些大臣們來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