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昨個的風(fēng)暴,長輩們原本預(yù)期今天可能無法平靜,結(jié)果卻看到石靖言心情頗佳地下樓。
難得他好心情,長輩們也都默契十足地對昨天的事只字不提。希望能讓他淡忘昨天跟小米的不愉快,雖然說心里多少仍在懷疑。應(yīng)該是因?yàn)樾∶咨形雌鸫驳木壒省?br />
直到近午的時候,石母吩咐傭人去叫小米起床時,一旁的石靖言見意外插口,“不用了,就讓她睡吧!
此話一出,不單是引來了石母跟石老爺子的注意,就連在場的管家也忍不住側(cè)目。
見到他不但主動開口,語氣聽來還不惡,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拿詫異的眼神看他。
不過石靖言并沒有解釋,神情自若,像是在期待什么。
眾人的疑惑并沒有持續(xù)太久,不久,樓上突然傳來一聲激動的尖叫聲。
大廳里的長輩都被嚇了一跳,只除了石靖言像是知道發(fā)生什么事地?fù)P起了嘴角。
“怎么回事?小米怎么叫成那樣?”石母說話的同時,石老爺子正準(zhǔn)備上樓查看。
只是沒等他們上樓,就聽到一陣急促的下樓聲。
石老爺子見到氣沖沖的小米下來,才要開口追問,“小——”話到嘴邊,突然怔住。
剛睡醒的小米,嘴邊還沾著泡沫,顯然是刷牙刷到一半就沖了下來。
不過更引人側(cè)目的是她那一張臉。被畫成了八字胡大濃眉。還外加副黑框老眼鏡。
石母愣了好一會才回神,“小、小米,你這是怎么回事?”
小米的視線往廳里一掃,最后鎖住揚(yáng)起嘴角的石靖言,確認(rèn)元兇!澳氵@該死的混蛋!”
“彼此彼此。”石靖言這一搭聲,在場其他的人約莫都猜到怎么回事,只是意外他會做出這種近乎幼稚的行為。
石老爺子轉(zhuǎn)向?qū)O子,“阿言,是你畫的?”
小米已按捺不住沖了過去,“看你干的什么好事!”抓住他的衣領(lǐng)。要找他算帳。
照理說,被小米這么一把揪住,石靖言該感到生氣,但是一對上她滑稽的臉。他卻是噗哧笑了開來。
這惹得小米更加生氣!澳氵@混蛋還敢笑?”虧自已昨天居然還蠢得要跟他道歉。
長輩們雖然想阻止,但是對上小米那張臉。一時竟也拿捏不定該如何反應(yīng)。
倒是石靖言自己先開口,“洗掉不就好了。”
云淡風(fēng)輕的語氣,簡直教小米氣炸,“你說的倒簡單,怎么洗?”
當(dāng)著長輩們的面,石靖言一手抓過小米揪住他的手。
她還沒來得及意識到他想干什么,他已經(jīng)拉著她就要離開。
不單是在場的長輩,小米更是忍不住脫口問:“你于什么?”
石靖言并沒有回答她,只是拉著她住樓上走。
被留在廳里的石老爺子、石母以及管家,目送著兩人上樓!都沒有想過要阻止他們。
一路被石靖言帶回樓上的小米,根本不知道他的用意,“你到底要干什么?”
直到回到房里進(jìn)了浴室,地板上還看到小米掉在地上的牙刷,不難想像她剛才從鏡中看到自己的模樣時有多錯愕。
“你拉我進(jìn)來干什么?”
“別動!彼砰_小米,拿起掛在一旁的毛巾,打開水龍頭,將毛巾弄濕。
見到他拿著擰干的毛巾伸手過來,小米連忙制止他,“你想干什么?”
“還不想擦掉?”小米意外他居然是要幫她擦臉,不過意外歸意外,可沒打算讓他這么做。
“我自己來。”一把抓過他手上的毛巾,她面向鏡子,粗魯?shù)夭亮似饋怼?br />
只是實(shí)在需要點(diǎn)耐心加上難免有些痛,她用力擦得臉都皺了起來。
石靖言在一旁看不下去,“還是我來。”也不管她是否同意,逕自便接過她手上的毛巾。
想起他的脾氣,她直接拒絕,“不用了。”伸手要拿回毛巾,擔(dān)心被他弄得更痛。
石靖言卻不給她,“就跟你說我來!蓖瑫r拉住她的手,“別動!毙∶紫胱柚挂呀(jīng)來不及。
只是出乎意外的,石靖言下手頗為輕柔,一點(diǎn)也不像他的脾氣,更不像她把自己擦得又痛又紅。
她沒有想過會是這樣,忍不住詫異地瞠目望著他。
專心在幫她擦臉的石靖肓當(dāng)然感受到她的注視,視線一轉(zhuǎn),與她四目交接。
小米心下一窘,下意識地調(diào)開了視線。
“你這是什么表情?”仿佛不屑與他對視。
她沒有開口答腔,擔(dān)心被他瞧出端倪。
石靖言頓時又想念她,看她的臉還沒有擦干凈,這才打消念頭。
跟角的余光看著石靖言耐心地幫自己擦臉,感覺到他修長的手指貼在自己臉上,小米莫名地感到一陣羞赧,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潮。
所幸,因?yàn)檫@會臉被毛巾擦得泛紅,石靖言才沒察覺到。
。
因?yàn)閷π∶赘秆缘陌l(fā)展感到好奇,星期一下午,范儀萱偷了半天班約好友出來碰面,要了解他們的后續(xù)發(fā)展。
兩人才在咖啡廳里坐下來,范儀萱隨即按捺不住開口問:“結(jié)果怎么樣?他不會真的動手打你吧?”
“他不是那種人。”小米不經(jīng)思索便脫口說。
雖然石靖言的脾氣不太好,容易讓人誤會他會動手打人,但是小米發(fā)現(xiàn)即便他再怎么生氣,終究不曾對自己動手。
范儀萱眉頭一挑,意外小米居然會幫石靖言說話,試探的問:“那他是哪種人?”
小米并沒有注意到好友的意圖,“他只是脾氣比較大,其實(shí)沒那個心!
“是嗎?”
“像之前我發(fā)燒”話才起頭,小米注意到好友一臉的興然,嘴上要說的話頓時打住。
“怎么不說了?”范儀萱語帶笑意的問。
發(fā)現(xiàn)被取笑的小米,佯裝不以為意道:“也沒什么好說的!
“還說沒有,你看看你!
“我怎么樣?”
“之前還對他怒氣沖沖,我說他幾句公道話你就氣得要死,結(jié)果現(xiàn)在自己卻幫他說話。”
“我哪有幫他說話?我只是實(shí)話實(shí)說。”小米逞強(qiáng)著。不肯承認(rèn)。
“還有呢?”
“是真的!毙∶奏嵵氐氐溃膊恢朗且f服別人還是說服自己。
“隨便你。不過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小米不明白好友的意思。
“你看看你自己的穿著打扮,有哪個正常男人會看上你?”更別提對象還是石氏企業(yè)的接班人了。
小米直覺否認(rèn),“我又沒有要他看上我!贝嗽捯怀觯扔谑遣淮蜃哉,對上好友揶揄的表情,小米頓時害羞的別開眼。
看在范儀萱眼里,也不逼她承認(rèn)。“沒有就沒有,但是你好歹也穿得像樣些,別老是這么邋遢!
“我又沒有很邋遢。”
“這樣還不算邋遢?”
小米正想再反駁,腦海里莫名地閃過石靖言說過的話——
你這女人瘋了嗎?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德行。
想到石靖言當(dāng)時說這話的神情,到嘴的反駁頓時打住。
見好友突然住口,范儀萱逕自問:“晚點(diǎn)沒什么事吧?”
“要做什么?”
“去買幾件像樣的衣服!
小米直覺又要提出異議,話到嘴邊終究還是收住,算是默許了她的提議。
范儀萱笑笑,滿意好友的受教。這才對嘛!
。
餐廳里。小米跟范儀萱在一張桌子坐了下來,服務(wù)生在送上菜單后才離開。
“累死我了,穿著高跟鞋逛街,真不是人干的事!
小米看了好友一眼!澳悄銊偛胚逛得那么起勁!
“我是在幫你耶!”
“要我提醒你自己買了多少東西嗎?”范儀萱這才改口,“不說了。先點(diǎn)東西吃。”
兩人準(zhǔn)備打開菜單。范儀萱的表情突然像看到什么似地不對勁。
小米注意到了。“怎么了?”
“呃……”她不知道該如何說明。
小米順著好友的視線回頭望去。正好看到服務(wù)生領(lǐng)著石靖言跟一個穿著時髦的女人人座。
當(dāng)下,小米也不禁怔住,根本沒有想到會在這里見到石靖言……還跟個女人同行。
范儀萱忍不住擔(dān)心地喊了聲,“小米?”
看著石靖言體貼地替那個女人拉開座位,小米真的不知道該做何反應(yīng)。
像是要引開她的注意,范儀萱故意說:“還是先點(diǎn)東西吧,我都快餓死了!
小米下意識地站起來。跟著提起自己的東西。
“小米!”她不想在這里吃飯!小米提著東西就要離開,范儀萱連忙提起自己的東西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