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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皇女相卷一·撲倒丞相大人 第5章(1)
作者:湛露
   
  令狐問君花容變色,驚呼道。“你要做什么?”

  “服侍丞相大人就寢啊!彼缢銣仕怯锌跓o膽,瞧瞧,只解了個扣子就嚇得她要奪門而出。

  他壞笑著伸臂將她一把抱住,對看她的紅唇惡狠狠地吻下去,懷中的人兒雖然仍是掙扎看,但是已經(jīng)不若最初反抗的那般激烈了。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已經(jīng)開始接納他了呢?反正他是越來越放不開這個讓他刮目相看的女人了。

  然而她想象中那穩(wěn)固不變的四國局面到底還能維持多久呢?只怕比她期待中的還要短,短很多……

  天下大勢,本就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當年若非秦始皇鐵血征戰(zhàn),一統(tǒng)七國,豈會有現(xiàn)在中原的強大?他認為,成大事者,必要先斷絕七情六欲,尤其要滅絕不值一文的仁愛之心。

  令狐問君的心還是太軟了,這丞相之位她真的能坐得牢固嗎?

  還好,她的身后有他。他會守著她,護著她,擁著她,讓她一直留在自己身邊,看著自己征服四海,一統(tǒng)江山!

  公主說到做到,當?shù)诙炝詈鼏柧蛩o行的時候,被告知五十萬兩白銀已經(jīng)盡數(shù)裝船了。

  金城倩親自將她送到港口,依依不舍地拉著她的手說!暗雀娜真㈡⒂锌樟,一定要常來金城坐坐,妹妹會想你的!

  她微笑道!耙欢āL热艄饔谐蝗盏绞コ瘉,做姊姊的必定也會盡心款待,一盡地主之誼!

  目送令狐問君上船,待圣懷璧走過身邊時,金城倩忽然出聲問道!奥犝f你出自雀靈苑?”

  他扭頭笑答,“是的!

  金城倩幽幽望著他,“你不覺得委屈嗎?我看得出你非尋常之才,留在圣朝只做個小小護衛(wèi),實在是大材小用了!

  聽出對方弦外之意,圣懷璧只笑道。“多謝公主抬愛,不過我此生只想盡力保護好丞相的安危,若能做好這一件事,我就心滿意足了。”他一躬身,神態(tài)從容自若的上了船。

  到了船上,看到令狐問君正舉看一封信出神。

  他不禁笑問!澳氵沒有報喜信回去,父皇的賀信就到了嗎?”

  “圣皇千里迢迢送來的,你以為會是賀信?”她的神色凝重。

  這幾日來,他都不曾在她臉上見過這么沉重的表情,是什么事能讓在金城士兵的刀劍面前都可以談笑自若的她變成這樣?

  他走過去看了一眼,只見那信封上的落款是兵部,在后面還有圣皇的印鑒,可見這封信是出自兵部,圣皇已經(jīng)御覽過,特意命人快馬快船的轉(zhuǎn)送到她手邊的。

  定是有大事發(fā)生,否則不會這樣緊急!

  令狐問君咬著下唇,擔(dān)心信上的消息會是她心中想的那件事,她深吸一口氣,拆開封口抽出里面的信紙。

  一看到上面的字,她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圣懷璧忍不住湊過來瞥了眼,不禁也變了臉色,低呼道!昂谟鹁尤幌蚴コ_戰(zhàn)?!真是……好大的膽子!”

  她看著船外湛藍的天空,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在和他交代,“我們必須立刻返回圣朝,只怕這一戰(zhàn)不會小。兵部若是動作快,此時應(yīng)該已經(jīng)擬好了作戰(zhàn)計劃,先鋒和主將也已確定,但六部之間早有積怨,若是不能協(xié)調(diào)好了,在戰(zhàn)役當中發(fā)生什么扦格,將會比對方帶給我們的傷害更大!

  他伸過手來,輕輕按在她的肩膀上,“不要著急,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你現(xiàn)在在這里著急也沒用。我們從這里返回圣都,如果風(fēng)向剛好的話,三天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三天時間,戰(zhàn)局已經(jīng)可以出現(xiàn)劇烈變化。”令狐問君沒有察覺到他的雙手正在幫她松弛肩膀上繃緊的肌肉,一顆心都沉浸在這讓人碎不及防的一戰(zhàn)中。

  黑羽的異動她早已隱隱有所察覺,卻沒想到戰(zhàn)事來得這么突然,該如何協(xié)調(diào)好六部的關(guān)系是她目前最要思慮周全的事情,尤其是戶部和兵部之間的矛盾,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大家同仇敵愾,共同備戰(zhàn),但戶部在太子手上,兵部在三皇子圣懷璋的手上,這兩個人平時就是勢同水火一般,在這個時刻能和平共處嗎?

  心急如電,船行如風(fēng),他們在三天之內(nèi)趕到了圣都,但是在圣都港口,遠遠的就可見一排戰(zhàn)船即將啟航。

  令狐問君急得在自己的船上飛身而起,借著中間?康膸讞l船,掠向最中間的那條主戰(zhàn)船。

  她突然落在甲板之上,讓船上的士兵緊張得亮出兵刃喝問!笆裁慈耍!”

  待看清來人是她,又不禁驚呼,“是丞相大人!丞相大人回來了!”

  船中,圣懷璋正在和屬下們探討作戰(zhàn)細節(jié),聽到報告回過身來,神情中并未有多少的歡悅,只是冷淡地點點頭,“丞相大人從金城回來了,不知道給我?guī)Я硕嗌佘娚??br />
  “三殿下要親自帶兵上戰(zhàn)場?”令狐問君詫異地看著他一身甲冑,顯然他是這里的最高指揮官。

  圣懷璋回道!昂谟鹕瞄L水戰(zhàn),若是不能一戰(zhàn)擊潰他們,會助長對方的氣勢,我親自出馬就在鼓舞將士們的士氣,也可以堵住某些人的悠悠之口!

  說到最后一句話時,他的臉上明顯有怒氣,她豈會聽不出來他指的是誰,于是問!皯舨磕沁吙梢該芏嗌巽y兩做為軍晌?”

  “五萬兩!笔谚袄湫σ宦,“還是從人家牙縫里擠出來的,說是六部都急需用錢,讓我速速解決敵軍,也好少浪費點銀兩。真是笑話,這場仗難道是我要打的?”

  令狐問君低頭想了想,“那正好,我從金城也帶了一些銀子回來,就給殿下湊個整數(shù),再添五萬兩,一共十萬,應(yīng)該夠殿下十天之內(nèi)的開銷了!

  他一聽這句話,眼睛瞪得溜圓,情不自禁地一把抓住她的雙肩,也顧不得什么男女有別,哈哈大笑道!斑是丞相大方、識大體啊!好,我保證,這一仗必定在十天之內(nèi)凱旋而歸,不讓丞相這番厚意白白浪費!”

  “三哥可不要把牛皮吹破了!笔谚挡恢螘r也已來到船上,似不經(jīng)意的拉開圣懷璋,微笑地說!叭鐟(yīng)該知道對方領(lǐng)兵的將領(lǐng)是誰了吧?!黑羽定海,我聽說他可是黑羽第一猛將,極難對付呢!

  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你這小子,失蹤了好幾天,這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一來就找我晦氣,看我不狠狠捶你三拳!”

  圣懷璧笑著躲過了他的鐵拳,“我是聽說三哥要出征,特意來送行,并給三哥提個醒的,三哥身邊的人一天到晚圍看你,都夸你是戰(zhàn)神再世、天下無雙什么的,可三哥要知道,戰(zhàn)場之上的敵人可不會這么吹噓你。”

  圣懷璋深深看他一眼,哼笑道!包S口小兒也能說點看似有道理的話!

  “三哥準備十天之內(nèi)就班師回朝?敵軍是怎么擺陣的?”圣懷璧一邊說著,一邊探看頭看他桌上的作戰(zhàn)圖。

  “你又看不懂,跟著湊什么熱鬧?黑羽是從海上來的,據(jù)說帶了二十余艘戰(zhàn)艦,數(shù)量不多,所以這戰(zhàn)不會打很久,等他碰到我們的戰(zhàn)艦就會知道圣朝兵馬的厲害了上黑羽定海,哼,我看他定的是誰的海。”

  “殿下千萬不要輕敵。”令狐問君幽幽地說!拔以H眼見過黑羽定海訓(xùn)練海軍,并非我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黑羽定海被稱作黑羽國第一猛將,絕不是徒有虛名的。他手下的士兵即使是在驚濤駭浪之中,依然可以吃立船頭不倒,我圣朝久不在海上作戰(zhàn)了,黑羽軍卻熟習(xí)海戰(zhàn),他們既然敢率先發(fā)難,無論憑恃的理由為何,必然懷揣必勝的信心,所以請殿下萬萬小心為上。”

  “知道了!笔谚半m然嘴上應(yīng)著,但看樣子顯然沒有真的聽進她的勸告。

  圣懷璧則是站在桌邊,眼晴眨也不眨的盯著那份作戰(zhàn)圖,若有所思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送走了圣懷璋后,令狐問君回到丞相府時,還沒來得及休息整頓,就準備更衣入宮面圣。

  此時一名太監(jiān)來到丞相府傳旨,“陛下有旨,請丞相不必急于入宮,可在丞相府中總攬六部,調(diào)配物資,一切以取得此戰(zhàn)勝利為優(yōu)先!

  令狐問君接旨后,看著始終跟在自己身邊的圣懷璧,“你怎么還不走?”

  “出了這么大的事,我自然要跟著你了!

  “你跟著我能做什么?”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書房案頭上已經(jīng)擺了許多的公文卷軸,她將這些公文一份份打開來,又皺著眉放回去,在眾多的文件中翻來翻去,似是在找什么。

  “你要找什么?”他湊過來問。

  “海上形勢圖,這么重要的東西兵部居然沒有送來?”她揚聲吩咐,“讓兵部盡快給我送來一份海上作戰(zhàn)形勢圖的副本,本相急要!”

  下人領(lǐng)命而去,圣懷璧說道!耙膊槐氐人麄儯覄偛旁谌绲拇峡吹搅,我給你畫一張不就好了!

  “你以為這是山水風(fēng)景還是春花秋月,豈能說畫就畫?!”她一點都不信他的話。

  圣懷璧一笑,從旁邊盛裝紙卷的瓷壇中找出一卷新紙來,鋪到桌上,看她一眼,“不鋪紙還不磨墨?”

  令狐問君不信他能過目不忘,可知道他一向是不達到目的絕不罷休的性子,所以還是幫他磨了墨,省得他繼續(xù)羅唆。

  他提起筆來飽蘸著墨汁,信手就畫,一轉(zhuǎn)眼之間,不僅海浪、小島栩栩如生,就連那停泊海面的數(shù)排軍艦亦一分不差地躍然紙上,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zhàn)在這畫紙之上似乎即將拉開序幕,海風(fēng)海浪的氣息仿佛撲面而來。

  令狐問君真的嘆為觀止了,尤其是當他細細標注每處小島的名稱和駐軍情沉?xí)r,她簡直不敢相信這不過是他剛才駐足旁觀了一會兒就能記住的。

  “這張海域圖殿下已經(jīng)看過很多遍了吧?”她狐疑地問。

  他丟給她一記笑眼,“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佩服我了?你過來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這里牽涉的秘密!

  “大戰(zhàn)之前殿下還有心思調(diào)笑?”她有些無奈的填道,然后看著那張圖,想了好久后才說!昂谟鸲êO騺硐矚g速戰(zhàn)速決,但他極少正面迎敵,必然會派一支小隊繞到我軍后面,先封堵我方的去路。三殿下若是不知道他這個習(xí)慣,有可能會吃虧!

  “這好辦,回頭你讓兵部飛鴿傳書給他,提醒他一下就行了!笔谚捣畔鹿P,看著她,“但我最奇怪的還是黑羽為何會突然宣戰(zhàn)?這些年它找金城的麻煩,找玉陽的麻煩,可是從來沒有公開挑釁過圣朝啊。他們該知道挑釁圣朝是沒什么好結(jié)果的,這四國之中,圣朝在北,黑羽在南,金城玉陽一西一東,黑羽從中取道而來,倘若金城和玉陽左右夾擊,他的大軍會被攔腰斬斷,這對它有什么好處?”

  令狐問君輕嘆一聲,“你知不知道黑羽暗中謀劃取代圣朝已經(jīng)謀劃很久了?”

  圣懷璧哼聲道。“這三國之中誰不想取代圣朝,但也要看他們有沒有這個實力!

  “三國之中,金城徒有金銀財富,兵力是最弱的;而玉陽民風(fēng)淳樸,骨子里并不好斗,囤糧豐富,但若起了戰(zhàn)火,會大大影響他們的國力繁榮。

  “而黑羽本來就一無所有,所以不怕失去,這些年圣朝最費心要安撫的就是黑羽,但是顯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壓制不住他們的欲望了。我在黑羽待了五年,和他們的士兵一起在海上訓(xùn)練,也曾出海迎擊海盜,親眼見過黑羽軍的強悍勇猛,圣朝士兵則被保護在四海之內(nèi)太久,遠沒有黑羽軍的駐勇善戰(zhàn),這一戰(zhàn)……恐怕……”

  見她如此憂心忡忡,圣懷璧笑道。“還未開打,你這圣朝丞相就開始擔(dān)心戰(zhàn)敗了?黑羽人是厲害,但是我三哥也不弱。”

  她揮手趕他,“你快走吧,我還要靜心想好多事情,實在沒空理你。晚間我要去見陛下,還要把這筆從金城帶回來的銀子送去戶部,更要和兵部的人商討戰(zhàn)情!

  他眼珠一轉(zhuǎn),“好,那我就走了,你若有想到需要我的地方,就差人到雀靈苑來找我!

  “知道了!彼蚕氩怀鲞有什么事需要找他,只要他別來煩自己就最好了。

  接下來一連三天,令狐問君都忙得團團轉(zhuǎn)。

  從金城國帶回的那五十萬兩銀子,她稟報圣皇之后,將五萬兩銀子先送到兵部,然后才將其余的四十五萬兩送到戶部。

  太子點收這筆銀子的時候,不陰不陽地說。“丞相出馬果然厲害,旗開得勝,立下大功一件,父皇這回可要好好褒獎你了吧?”

  “為國效力,為君盡忠,是身為臣子的分內(nèi)之事,何談褒獎?”令狐問君不卑不亢地回應(yīng),“如今各地的防洪堤壩仍要加固,微臣已經(jīng)命人重新做了一份預(yù)算交給殿下,因為現(xiàn)在前線急需用銀,所以堤壩之款也不得不壓縮。微臣列出了七個修筑堤壩最為緊急的縣城,請殿下務(wù)必在三日之內(nèi)將銀子撥下!

  圣懷璟看著她交過來的那份公函,并沒有伸手接過,而是冷冷一笑,“丞相大人這是在和本宮商量呢,還是以丞相身分命令本宮?”

  “不敢說是命令,殿下是儲君,是微臣的主子,微臣只能和殿下商量。但是殿下對于微臣協(xié)商交辦的事情從來都拖延不理,殿下羞辱的雖是微臣的面子,但是耽誤的卻是陛下的大事,殿下可想過這樣的后果嗎?”

  她素來溫文爾雅,不溫不火,此時卻突然變得嚴苛犀利,隱隱還有指責(zé)之意。

  圣懷璟氣得指著她說。“一個小小的女子居然也敢爬到本宮頭上放肆?!你以為本宮沒辦法把你從丞相寶座上拉下嗎?”

  “如果殿下和微臣過不去會對圣朝有半點好處的話,殿下盡可以到陛下面前狀告微臣,微臣任憑陛下處置!彼龔娜莼貞(yīng),轉(zhuǎn)身離開,又去了兵部。

  圣朝大軍出海第二天就遇到黑羽軍的第一波進攻,兩軍交戰(zhàn)之后,黑羽初戰(zhàn)失利,敗退二十里,消息傳回時,兵部一片歡騰,但令狐問君卻暗暗憂心。

  黑羽絕非是那種沒有把握就開戰(zhàn)的軍隊,更不應(yīng)該在初次交鋒就如此敗退,這恐怕是誘敵之計。

  果然,就在開戰(zhàn)后的第三天,軍報再次傳來,形勢急轉(zhuǎn)直下,據(jù)說是黑羽的戰(zhàn)船上射出了綁看火弩的飛箭,點燃了圣朝的七八條戰(zhàn)船,就連主戰(zhàn)船也未能幸免。

  這一戰(zhàn)的失敗,讓圣朝每個人的臉上都似是被重重地打了一記耳光,令狐問君趕到兵部時,剛巧得知這個消息,而兵部的眾將一個個激動不已,喊看要出征海上與黑羽軍決一死戰(zhàn)。

  她則勸慰眾將道!昂谟疬@一戰(zhàn)雖然狠辣,但并沒有將所有戰(zhàn)船燒毀,要的就是我們?nèi)Τ霰藕们褰,各位在沒有研究出最穩(wěn)妥的退敵之策前,絕不能輕舉妄動,以免中了敵人的圈套。本相會即刻入宮與陛下商議此事,請諸位靜候消息,”令狐問君匆匆進入皇宮時,只見東暖閣前站看一個人,正是日前跟隨她和圣懷璧一起出使金城的小謝。

  對于小謝這個人她并不了解,只知道他也是雀靈苑出來的,是圣懷璧的手下,又長看一張迷人的英俊面容,所以一開始并未注意到他。

  直到在金城國的時候,她有天無意中發(fā)現(xiàn)小謝竟然從墻外一躍而入,輕功之高,連她都自嘆弗如,她方知圣懷璧將他帶在身邊是有用意的。

  此時小謝在這里出現(xiàn),豈不是說明圣懷璧就在里面?

  三天中,圣懷璧居然沒有再來打攪她,她也忙得顧不到想他,但是到了晚上要入眠時,卻總會想起他在自己身邊和衣而睡的那一晚,心中竟似有點空落落的。

  這個小魔頭也不知是使了什么妖法,竟鉆進她心里了,時時害她平靜的心湖泛起層層漣漪,所以今日連看到小謝她都忍不住心弦震蕩了一下。

  小謝一眼看到她,微笑著躬身行禮,“見過丞相大人!

  她忍不住問!澳慵业钕略诶锩鎲幔俊

  “是,殿下在和陛下說很重要的事,所以交代小的在此守候,不讓任何人打攪!绷詈鼏柧苁瞧婀帧

  東暖閣外沒有任何的太監(jiān)或?qū)m女,竟然只留了雀靈苑的一個男寵在這里,而圣懷璧能有什么重要的大事和圣皇說,非要屏退左右?

  但既然對方這樣說了,她也不好硬闖進去,只得在外面等候。

  也不知過了多久,東暖閣的門打開了,圣皇竟親自送圣懷璧出來,而且看圣皇的神情凝重,也不知道他們父子兩人剛才說了什么。

  圣懷璧依然是平日那副笑顏如花的漾子,“父皇就別為兒臣擔(dān)心了,兒臣現(xiàn)在十九歲了,總要為父皇分憂吧?”

  “此事絕非小事,你可要想清楚了……”圣皇說到這里看見了令狐問君,止住后面未說完的話,問道!皢柧墒菫榱藨(zhàn)情來找朕的?”

  “是!彼粗麄儍扇耍闹欣Щ。

  圣皇看了眼圣懷璧,“你自己的事,你和她說去,朕這回放手讓你去做,你該知道朕的苦心!

  “兒臣當然知道,謝父皇恩典!”他笑吟吟地行禮--竟然是跪下即首。

  令狐問君不禁呆住了,直到圣懷璧拉著她遷自出了皇宮,她才終于開口問。“你和皇上說了什么?”

  “涉及咱們兩人的大事!彼瓶此狭俗约旱鸟R車,吩咐外面趕車的小謝,“先去丞相府!

  “你!你和陛下胡說了什么?”她心中不安,生怕他在圣皇面前說出不該說的話,急得在他手臂上狠狠掐了一下。

  圣懷璧吃痛皺眉,反手抱住她,恨恨地說!叭觳灰娢伊耍疾徽f想我,也不來找我,見了面就這樣欺負我,是算準了我不舍得把你怎樣是不是?”

  “我一天到晚忙的都是軍國大事,哪有殿下眠花宿柳的心境和工夫!彼m用力掙扎了一下,但是被他這樣一抱,不知怎地,這幾日煩悶緊張的情緒似是和緩了許多,而也許是他抱得太緊,也許她心中不是真的想抗拒,所以最終她還是被他圈禁在胸前,不能動彈。

  “我可不會眠花宿柳,我也是有軍國大事要忙的!彼谒W邊耳語,本來抱在她胸前的雙手也不知不覺握住了她的手,輕輕摩擎。

  “鬼才信你!”她哼笑道,“六部之中你負責(zé)哪一部?你那個雀靈苑的事也算得上軍國大事?”

  “我的雀靈苑掌握著整個圣朝最隱秘的秘密,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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