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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痕(上) 第10章(2)
作者:雪靈之
   
  見她提起媽媽,奚成昊雙拳一緊,剛才隱約的預感讓他冷下眉睫。不愿意當著她的面和母親發(fā)生口角,他快步走到病房外才打電話給母親。

  趙澤聽了他語氣生硬的質問似乎并不生氣,只是淡淡地說:“你果然還和她見面!”

  奚成昊捏緊電話,“告訴我,你又做了什么。”他沉聲問。

  他的語氣重重地刺傷了趙澤,五年了,母子倆嘴巴上不說,心里都明白,簡思的事早就成了彼此心里的一根刺!兒子身邊的女人她五年里甚少過問,她已經(jīng)可悲到寧愿兒子隨便喜歡上哪個女人,只要他能忘記簡思。開始她并不認為少男少女之間的懵懂情欲能產(chǎn)生什么刻骨銘心的感情,她毫不在意地打發(fā)掉了這個不太麻煩的姑娘?墒俏迥陙恚钌罡械疆敵醯氖侄芜^于直接和拙劣,她低估了兒子對這個女人的感情。她不該輕敵,她有一萬種更好的方法,卻用了最差的一種。當她偶然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孩竟然又出現(xiàn)在兒子面前,經(jīng)過五年的分離兒子依然想娶她,甚至哀求她,做母親的挫敗感到達了極限。她愛如明珠太陽的兒子,竟然對這樣的女孩念念不忘,苦苦哀求,而且明知家人對這個女孩的態(tài)度仍然一意孤行,她恨了,怨了,滿腔憤怒!感覺遭到了兒子的背叛和拋棄,感到最深重的后悔!她當初不該留下這樣的禍根!

  她把簡思的情況調查詳細,令她意外的是簡思的爸爸竟然在那天離開奚家后心臟病突發(fā)死去,她料定簡思怨恨她,不會聽她的好言相勸,不會理智的選擇更好的解決辦法。因為奚紀桓的包養(yǎng),讓簡思在經(jīng)濟上不再窘迫,她就是愿意出再多的錢,恐怕還是平白受一場搶白侮辱,就如同兒子的求婚。所以她想用老方法刺傷這對母女脆弱的自尊,讓她們賭氣離去,沒想到卻導致了這么個后果。她煞費苦心,卻還是用了最差的辦法!

  “你先回來,我需要和你好好談談。”趙澤冷淡地說,她已經(jīng)沒有回頭的余地,只能一條路走到黑,她畢竟是他的母親,他畢竟是個睿智的孩子,她覺得自己并非毫無勝算。

  奚成昊咬了咬牙關,“好,我一會兒回去!彼且斆鎲杺清楚,說個明白!

  不放心簡思一個人在醫(yī)院,他打了電話給張柔,并囑咐她不要告訴奚紀桓。就算是他的私心吧,他不希望紀桓找到她,陪在她身邊。他拿出口袋里簡思的手機,剛才她燒的昏昏沉沉,他便拿了過來,被調成靜音的手機顯示幾十個未接來電,不用翻看也知道是誰。奚成昊關閉手機電源,不,他不內疚,當他看見那抹嬌小瘦削的身影孤單地站在墓地里,他就知道,自己還是放不下她。

  張柔從家里帶來了熱粥,半強迫地喂給簡思吃,滿意地看見她退燒后面容恢復少許血色。病中的簡思比平時更惹人心憐,俏美的的容貌配上蒼白柔弱的神情,不知怎么就流露出一種天生的嬌媚,她這個女人看了,也忍不住想好好呵護她。從正良口中她完整的得知了奚家和簡思的糾葛往事,看著她這副麗質天生的迷人容貌,張柔也覺得自己很酸很老套地想起“薄命紅顏”這個詞,美貌帶給簡思的,從目前來看……全是不幸。

  簡思退了燒,疲憊地睡去,大汗淋漓。

  接近凌晨,奚成昊才返回醫(yī)院,張柔眼尖地發(fā)現(xiàn)他俊美的臉有些紅腫,嘴角殘留了些深褐色干涸的血塊。奚成昊不在乎他們驚疑的眼光,走到簡思床邊輕柔的拉起她露在被外的手,握了握,有不舍的放回被里。

  即便這樣輕微的舉動,簡思仍緩慢睜開眼睛,那雙清澈水漾的眼瞳因為剛剛醒轉略帶迷茫,奚成昊癡癡的看著,她還是這么美,美得讓他用自己的一切交換也愿意。

  “思思,快好起來。好起來我們去登記結婚!彼Γf的甜蜜而寵溺。

  “不!”簡思的雙眼掠起恨意,剛剛的睡意迷蒙瞬間消散,她想也不想地拒絕。

  “聽話!鞭沙申幻嗣?jié)竦念~頭,“你不是恨我么,恨我媽媽么,還有什么比和我結婚更好的報復?”他奇怪的理論讓一邊的張柔和蔣正良面面相覷。

  簡思卻垂下眼,似乎在考慮,她濃密的睫毛壓下眼中一閃而逝的冷峭,她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因為了解奚成昊而感到悲哀,這回卻幫了她的大忙!

  她不能和他耍過多的心計,因為他太聰明,一時之間她想不出多么嚴謹?shù)挠媱,就不能弄巧成拙。這個男人最大的弱點就是驕傲和倔強,所以當初他能做到明明還愛她,只是因為她擅自打掉了孩子就憤然離去。他母親對他感情的一再粗暴干涉,已經(jīng)讓他無比厭惡和痛恨,偏偏他媽媽還總是用他最不能忍受的方法來解決問題。

  她抬眼看著這個男人,明明嘴角帶著深情的笑意,眼睛里卻凝結著凌厲強橫的決心。他如此執(zhí)意的要娶她,覺得虧欠是一方面,最重要的,他的驕傲被他的母親重重挫傷,他不能接受自己還是個被母親操縱命運的木偶。他要她報復,他自己何嘗不是在賭氣,何嘗不是在報復?

  她閉上眼,嘴角襲上無法掩飾的冷笑,雖然讓奚成昊心痛卻不覺得奇怪,她說:“我覺得……你說的很對。”

  她只要順水推舟就好,她的確只是趙澤眼中的沙塵螻蟻,她沒能力傷到高高在上的奚先生奚太太,可他們的寶貝兒子可以,而且能一刀刺在他們最脆弱的地方,痛不欲生!

  “你們……不要胡鬧。”蔣正良皺眉,覺得簡思和奚成昊都陷入了某種瘋狂。

  奚成昊冷笑,胡鬧?他的舉動在父母眼中一直是胡鬧,現(xiàn)在他要他們知道,他不再是那個因為他們不喜歡,就不能大聲說出心意的可悲角色!

  他看著因為緊閉雙眼而看不到情緒的簡思,如果仇恨能把她栓在他身邊,也不錯,至少他能有機會補償她,讓她知道……他還是很愛她。

  熱度退去,身體卻疲憊得發(fā)軟,奚成昊抱起她準備離開,簡思并沒抗拒,很沉默的被他摟在懷中,她的長相很難讓人覺得冷硬,一不出聲就顯得異常乖巧。早上正是看病的高峰,被奚成昊這樣的帥哥抱著穿過人群,引來無數(shù)艷慕的眼神,早已習慣不受矚目的她有些不自在,無意識地把臉向里側轉了轉,便聽見奚成昊的低笑,她反應過來——這動作很像撒嬌害羞往他懷里鉆。

  她無聲冷笑,他對她的認識還停留在五年前,習慣獨自掙扎的她,早已失去撒嬌的心情。不過……他最好不要了解現(xiàn)在的她,最好不要知道她在想什么。

  把她放在車里的動作小心翼翼,好像一不留神她便會碎裂,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他才和跟著出來的蔣正良和張柔道別,感謝他們這一夜的陪伴照顧。張柔心事重重不知道說什么好,只是敷衍地點了點頭,蔣正良卻看著車窗里半闔著眼,精神萎靡的簡思,舒展了眉頭,他還是決定還是把話說出口:“成昊!彼幌蚴墙兴煽偟,但此刻,他的話是要和老同學奚成昊說,“如果你沒把握不讓思思再受傷,就放手吧。”

  蔣正良握緊拳頭,思思要和奚紀桓在一起,他沒說什么,因為他知道……思思不愛奚紀桓,在那場算做是感情游戲也好,金錢交易也好,說出來好笑,但的確是事實——占上風的是思思。他甚至抱了一份僥幸,單純的花花公子奚紀桓會真心愛上灰姑娘簡思,因為思思的確配得到任何男人的愛。他看得出,奚紀桓雖然自己都懵懵懂懂,但卻十分認真,這樣的開始其實不算壞。

  奚成昊不同,蔣正良比任何人都明白,思思愛奚成昊,僅這一條,在他們瘋狂的“報復”計劃里,無論勝負,思思都是最辛苦,最受傷的哪一個,而且……很有可能輸?shù)囊粩⊥康兀膶κ质寝沙申谎獫庥谒闹劣H父母。五年前思思能挺過來,是因為她還必須照顧母親,她還有推卸不掉的責任,如果往事重演,思思還能再熬過來嗎?

  奚成昊看著蔣正良的眼睛,很多話他沒說出來但他都明白。奚成昊笑了笑,“放心,我有把握!

  這簡單的一句話勝過任何承諾保證,蔣正良擔憂地看著奚成昊自信而堅決的微笑,被堵得再也說不出一句囑咐的話。張柔走過來輕輕拉了下他的胳膊,他明白妻子的意思,這件事不是該他們這樣的局外人插手的。

  上了車,張柔輕敲著車門扶手,“正良,明天我們就去蜜月旅行吧,玩的時間長一點兒!彼砣脒@件事已經(jīng)感到十分為難,奚紀桓找不到簡思給她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她都昧著良心沒接,她一直把他當?shù)艿芸,這一夜她也飽受煎熬。現(xiàn)在矛盾升級了,連奚家兩個老人家都要加入進來,她和正良還不夠給他們當炮灰的。

  蔣正良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奚成昊把她抱進他那幢奢華的房子,簡思昏昏沉沉,浮光掠影地看見樓梯口擺放的那個精美的裝飾,她對這個造型別致的小雕塑記憶猶新,現(xiàn)在看見,心里別有滋味。上回她如同一條落水狗一樣滿帶自卑倉惶而去,如今……她將成為這一切的女主人。

  奚成昊把她放到那張她躺過一次的床上,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以絕對占有的姿態(tài)溫柔的問:“想吃些什么?我給你做!

  她覺得有些壓抑,眼睛半垂著正好看見他的胳膊,“洗澡!彼f,因為虛弱,原本冷淡的音調變得乖順。

  他點頭,隨即有些為難,他這里沒有能給她穿的換洗衣服。他拿出一條男式的干凈睡衣,遞在她手中,“你先穿這個吧!焙喫键c頭。

  把她送進浴室,怕她不會調置水溫,他親自為她放好水,從蓮蓬頭里噴出的水把他襯衫的袖子都打濕了,他還細心地把浴室的溫度調的比較高,生怕她又著涼。簡思看著他忙碌,直至輕掩上門才冷冷一笑,天之驕子奚成昊這般小心翼翼地服侍照顧著她,她竟產(chǎn)生一種惡毒的快  感。她在溫暖的水中舒服的簡直要嘆息,不夠,僅僅這樣遠遠不夠,要讓他對她更好,離不開,舍不下!

  她只穿了條睡衣,寬寬大大,半個肩頭都露在外面,V領半掩半露的顯出一抹柔嫩的凸起,奚成昊換了襯衫,坐在朝向浴室的床邊上等她,她扶著門緩慢地出來,他有些著急,生怕她發(fā)虛的身子洗澡會暈倒,見她出來立刻快步來抱。她嚇了一跳,貼著墻壁死死拉著睡衣下擺,臉泛紅暈慌亂地連連搖頭。他驟然明白她是因為光裸的下身而難為情,不讓他抱。他輕笑,沒有勉強她,半攙半拎的把她送進被窩。

  剛剛洗過澡的她,肌膚細膩如瓷,嬌俏的小臉上殷出些淡粉的血色,漆黑的雙眸因為沾染的水汽更加清澈盈亮,她的美精致嬌柔,因為害羞而雙目水漾閃爍時,竟顯出一種極致的媚惑。他看著,心跳都亂了,不得不轉開眼神,他不想嚇到她,或者讓她以為他對她的愛摻雜了過多的肉  欲。

  “你先睡一會兒,我把你的衣服取過來,等你病好了,我陪你去買新的!彼粗差^的雕花說,年少時面對嬌美動人的她那種沖動和倉促讓他自己都覺得好笑,他竟然不敢再細看她,生怕做出什么讓她憎恨讓自己后悔的事,他的鼻端縈繞著她身體發(fā)出的清新淡香,就連呼吸都必須強作穩(wěn)定。

  “衣服……在奚紀桓那兒。”她皺眉,口氣發(fā)虛,心里卻產(chǎn)生一絲快  感,因為她知道這個答案對他的刺痛。

  奚成昊果然愣了一下,隨即舒展了雙眉,云淡風輕地說:“嗯,知道了,睡吧,我去拿。晚上吃海鮮粥好不好?”

  他的溫柔驟然扎痛了她的心,她敷衍地點點頭,等他離去后用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緊,這樣能感覺稍許的安定。她閉上眼,沉入黑暗,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不想被奚太太再次擊敗,不想變成最可悲的人,他的愛情她就不能要!溫柔?深情?當初他又何嘗不是這樣?最后還不是決然而去?不再顫抖,不再被迷惑,她嘴角淡然浮起冷笑,他的愛情是靠不住的,這場冷酷的游戲里,她要的戰(zhàn)利品應該是實實在在的,她傻了一次,不會再傻第二次!

  奚成昊去了很久,樓梯上響起腳步聲她便睜開眼睛。她聽見奚成昊在門外沉聲說:“你等一會兒。”她立刻明白,奚紀桓跟著來了。

  奚成昊飛快地關上門,坐到床邊打開旅行袋,翻出一件上衣快速地替她穿好。他拿出內褲的時候,她漲紅了臉,搶著說:“這個我自己來!

  他原本沉重的表情突然露出一絲笑意,半轉身背對著她,讓她不用那么害羞。

  確定她穿戴整齊,他又替她掩了掩被子,才叫奚紀桓進來。

  奚紀桓的臉色很陰沉,頭發(fā)凌亂,顯然昨天一晚他過的非常不好。他沒有表情地看著她,眼睛里的冷酷讓他顯得有些陌生。簡思沒有抬頭,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無法直視他的眼睛。

  “我只問你一句話!你是心甘情愿跟他的么?”他盯著她在被子上絞緊的雙手。

  她緩慢地點頭。

  “說話!親口說!”

  奚成昊了解他的脾氣,眉頭深皺卻沒阻攔。

  “是!是心甘情愿的!”簡思驟然抬頭盯了他一眼,不能讓他再來糾纏!這一眼太過銳利,奚紀桓被看得一愣,這不是簡思的目光!他眼中的驚愕讓簡思也一嚇,趕緊垂下眼睛,還好奚成昊沒有察覺,她沒經(jīng)驗,演技還不夠好,她有些自嘲地牽了下嘴角。

  “可以了么?”奚成昊看著奚紀桓,有些憐憫,他知道被拒絕的滋味……不好受。殘忍也罷,自私也罷,他不能讓紀桓再有半點期待,“以后,你要叫她嫂子。”

  奚紀桓臉色青白,卻忿恨地笑著,“好!好!嫂子!”他轉身就走,腳步凌亂,看起來竟然有些踉蹌。

  奚成昊皺眉,嘆了口氣,紀桓的問題眼下并不是最重要的。他轉回身,“思思,我們盡快去登記!

  簡思疲憊地躺下,“先……等一等好嗎?”

  奚成昊還想說什么,她已經(jīng)泛起水霧的雙瞳幽幽向他看過來,似煩惱又似哀求,千萬個理由都瞬間煙消云散,他無奈地點了點頭。

  “我去給你盛粥。”他起身。

  她伏在枕頭上微微一笑,她不急,她得給奚太太一點兒挽救她兒子的時間。折磨……這才剛開始,她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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