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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膳嬌醫(yī) 第四章 于家上門討公道(2)
作者:風(fēng)光
   
  因著閔子書這一樁事,閔老夫人發(fā)了好大一場脾氣,讓閔子書到祠堂里跪了三天三夜,只準喝水不準吃東西,還是洛瑾對這小叔心存愧疚,心知小叔是被陷害的,所以讓下人偷偷塞了點食物進祠堂,閔子書出來時才不是躺著被抬出來。

  不過閔老夫人這幾日憂心焦慮,再加上春日天氣寒暖不定,居然狠狠地病倒了,在床上反覆發(fā)著高燒。

  洛瑾當仁不讓替閔老夫人診病后,發(fā)現(xiàn)她脈沉且澀,恍惚疲乏,呼吸急促,發(fā)熱,身體微抽搐,認為她是氣郁化火,憂思傷脾,風(fēng)邪入體,如此肝脾兩傷加上受了風(fēng)寒,等于原本就有的一些小癥狀,在遇到大悲大怒之時身體內(nèi)機能失調(diào),病邪便趁機坐大,才會短時間便一發(fā)不可收拾。

  在閔老夫人病得不省人事的時候,幾乎都是洛瑾隨侍左右,因為她最懂醫(yī)理,閔老夫人萬一有個什么變故,也來得及馬上應(yīng)變,不過也是她醫(yī)術(shù)了得,終于閔老夫人的燒退了,也不再囈語抽搐,洛瑾認為她很快便會醒來,命人去準備了些好消食的湯粥。

  此時張氏來了,她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這幾日辛苦洛瑾了,也該讓她去休息一下,換自己為閔老夫人侍疾,她向洛瑾問清照料閔老夫人的一些要點后,便取代了洛瑾的位置。

  洛瑾雖是忙累了這么一陣,但累過了頭,突然閑下來倒不是那么疲倦了,她帶著忍冬及木香信步走回攬山居,看到梅樹都結(jié)果了,忽然想到都春天了,可是老天爺居然一場雨都沒下,難道今年的旱情真是那么嚴重?

  前世的她全副心力都放在文安伯府這棟宅子里,斗婆婆斗叔伯斗大嫂,卻沒注意天象或收成等事,現(xiàn)在就是兩眼一抹黑,不過這也不是她一個小人物能夠解決的,就算事先知道也改變不了什么,只能先將隱憂拋去,入了房門。

  如今她雖然與閔韜涵仍未睡在一起,不過倒是能自由進出他房間了,當她推門而入時,閔韜涵正在看著一封信,一見到她入門,只是微微頷首,便將信擺在桌上,一副也不怕她偷看的樣子。

  洛瑾微微一笑,他心里已經(jīng)接受她是自己人了吧?否則又怎會將這樣的秘密堂而皇之的擱著。

  其實她到現(xiàn)在還不是很清楚,只隱約知道閔韜涵似乎在朝中與在京里都有一股隱藏的勢力,替他打聽各種消息,所有他想知道的事,往往很快就能查出來,也不知道一向臥病在床的他是怎么建立起這樣的勢力。

  這幾日他便是在忙著查閔子書奸淫于鳳娘一事,瞧他閑適自如的姿態(tài),想來應(yīng)該有了初步的結(jié)果。

  見到她坐下,閔韜涵親自替她斟了杯茶,這茶還是她親自調(diào)制的清心安神茶,以銀花、百合與枸杞?jīng)_泡而成,最近府里事多,所以大家喝的都是這茶,喜甜的就自己加點蜂蜜,味道倒是不錯。

  洛瑾也不客氣,最近她與閔韜涵關(guān)系越來越好,所以在他面前也不做作什么,拿起茶杯便一口飲盡。

  「!不喝還不覺得自己渴了!顾龂K了一聲,回味了下茶湯甘美。

  閔韜涵聞言,又替她斟了一杯。「這陣子辛苦你了,娘的身體如何?」

  如果不是他自己也體弱,怕靠閔老夫人太近被過了病氣,到時候洛瑾又要分神照顧他,他早就飛奔到懷慈院去了。

  不過他有一天一定會擺脫這種窘境的……閔韜涵有信心,但他一時還未意會到,這種信心來自他對洛瑾醫(yī)術(shù)的信心。

  洛瑾知道閔家三個兒子都是孝順的,也不賣關(guān)子,把閔老夫人的情況說了一遍。

  「娘的高燒已經(jīng)退了,我估計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醒了,已經(jīng)先讓人備好一些好入口的湯粥,先讓她填填肚子!

  「應(yīng)該?」閔韜涵聽出了一點不對。「你沒有見到娘醒來嗎?」

  「我本來是想等到娘醒來,但是大嫂來了,說讓我先回來休息,那里有她看著就好,我想嫂子也是細心的,就把照顧娘的一些重點還有服藥的時間告訴她,我便回來了!孤彖鐚嵉。

  閔韜涵愣了一下,在心中微微冷笑。這張氏還真是不依不饒,難道娘睜開眼看到的是張氏,就真會以為一直都是張氏在照顧?用想的也知道,這府里唯一會醫(yī)術(shù)的是洛瑾,娘能好起來,洛瑾的醫(yī)藥絕對功不可沒,張氏頂多讓娘誤認為是她不眠不休的侍疾,對她心存感激罷了,總不可能抹黑洛瑾什么都沒做。不過娘對張氏的印象原就不差,多了這樁也不會加分多少,但洛瑾卻是不同,妙手回春,張氏的功勞怎么也越不過洛瑾去。

  想通了這點,閔韜涵對張氏所做所為便一笑置之,這個大嫂心地并不差,就是有點小心眼,幸好他的小媳婦心寬,對這點小事從不計較,至少家宅內(nèi)還是一片和諧。

  洛瑾倒是沒想那么多,她緩過氣來后便問起閔子書的事。

  閔韜涵想到閔子書那沒用的模樣就來氣,但再轉(zhuǎn)念一想,閔子書遇到于原生上門并沒有逃避,該承認的他承認了,該被責(zé)罰的他也受了,以他如今的手段與見識,確實遇到這么大的事也解決不了,那么也是他這個二哥該站出來的時候了。

  「三郎那件事,并非酒后亂性那么單純!归h韜涵冷靜地道:「我能篤定他是被陷害的,而且這事的主謀不是于原生,他頂多只是個幫兇,一定還有更大在陰謀在這后頭!

  洛瑾瞪著睛睛都快凸出來了,她的夫君也未免太厲害了,她也是有了前世的經(jīng)驗才確定閔子書是被陷害的,但背后是什么人下的手她始終不清楚,現(xiàn)下閔韜涵只是查了幾天就能做出如此判斷,這腦袋得要多靈活才行?她覺得自己深深被打擊了。

  閔韜涵還以為她只是驚訝,便接著道:「趙制的父親趙端成是吏部功考司的郎中,負責(zé)記錄每年官員考課的功過善惡,呈交吏部即可,表面上沒什么實權(quán),官階也不高,不過這記錄的過程可以做的手腳甚多,他多添一筆、少添一筆,遣辭用字稍微變動,未來在獎懲甚至是死后錄于史書上時那差別可就大了,一般人不會輕易得罪他。

  「如果三郎的事是趙制設(shè)事陷害,那么后頭的始作俑者可能已經(jīng)考慮到了大哥的性子敦厚,即使査出此事與趙嗣有關(guān),亦會因為趙端成的緣故輕輕放下,于家自可予取予求。而那于鳳娘一事就會成為大哥從政上的把柄,無論將來是要令大哥為其做事,或是暗中想讓大哥倒臺,那將輕而易舉!

  洛瑾對他已經(jīng)佩服得五體投地了,幸好自己是嫁給他,并選擇好好與他相處,今生或許能不再像前世那般凄慘。她現(xiàn)在都回想不起自己前世的時候是腦袋是怎么想的,居然和這般聰明絕頂?shù)娜藢χ,要不是他那時病得起不來,她早就是一抨黃土了吧?

  「你的意思是,有個背后主使者,指使了趙家和于家來陷害三郎,而他們真正的目的是針對大哥?」洛瑾將他的話整理了一下。

  閔韜涵頷首!笡]錯,我一開始就知道三郎是無辜的。其一,三郎很少喝得爛醉,有些醉意必會回家,那日被灌倒留宿在外著實蹊蹺。其二,于原生的話漏洞百出,況且他一來就一口咬定于鳳娘是被奸淫,試問事情都還沒搞清楚,就口口聲聲說自己女兒被奸淫,完全不顧于鳳娘的名聲,他有多關(guān)心女兒,實令人難以相信。」

  洛瑾嘆了口氣。「那于鳳娘也只是個犧牲品!

  閔韜涵眼一瞇!高@倒不一定。設(shè)計這樁陰謀的人,誰不選卻選了于鳳娘,足見她很可能也有什么問題。」

  洛瑾自然是知道于鳳娘有什么問題,她還想著該怎么提醒他,想不到他自己都想透澈了。前世處理這件事的是閔允懷,他性格敦厚,不會把人往壞里想,才會中了招,但今世可是足智多謀的閔韜涵處理,看來她可以不用再那么擔(dān)心那件令文安伯府家破人亡的事會再發(fā)生一次了……

  等等!洛瑾突然想到了一個關(guān)鍵,前世閔子書奸淫于鳳娘這件事發(fā)生時,閔韜涵正病著所以根本不知道,閔允懷拿錢安撫了于原生,但也留下隱患,事后洛瑾被煽動后告發(fā)閔子書,拖累整個伯府,而那個煽動她的下人便是羅嬤嬤。

  當時她將閔子書告上京兆尹后,事情鬧大了閔韜涵才知道,在病中撐著最后一口氣派人去查,才查出這于鳳娘當初瞞著眾人早有了身孕,那孩子算算時間根本不可能是閔子書的,而替于鳳娘隱瞞診斷的大夫,居然還是洛氏一族的大夫,所以閔韜涵才會對洛瑾更加失望。

  洛瑾突然整個背脊都涼了,難道洛家與此事有關(guān)?又是否從一開始自己被嫁入文安伯府,便不僅僅只是吳氏想擺脫她而已,其中更有一樁天大的陰謀?

  她再也坐不住了,向閔韜涵說了一聲后,急匆匆的離開了房中,想盡快將此事搞清楚。

  她已當過一次棋子,這一次,她要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里!

  自從重活了一世,洛瑾對于洛家派給她的人再也不信任,尤其是羅嬤嬤,前世還覺得這個婆子對自己的主子盡心盡力,身在文安伯府也不遺余力的為主子爭取好處,鬧得文安伯府雞飛狗跳,如今想想,或許這就是吳氏想要的效果,所以洛瑾現(xiàn)在出入帶著的都是伯府配給她的兩個婢女忍冬與木香。

  羅嬤嬤失了寵,在洛瑾面前說話不得力,也默默的蟄伏起來,自然前世伯府那亂七八糟的情況便消停了。

  洛瑾知會閔老夫人說自己要出門采買一些罕見的藥材,怕文安伯府的下人不懂分辨藥材的好壞,難得地帶著羅嬤嬤出門,理由是羅嬤嬤是洛家來的,對藥材比起忍冬與木香還是多了解一些。

  閔老夫人自無不允。

  被冷落已久的羅嬤嬤這下可趾高氣昂了,走路抬頭挺胸,看人都是用著眼角,洛瑾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不動聲色,隨便帶著幾個侍衛(wèi),乘坐馬車便出了府。

  這一路洛瑾皆是閉目養(yǎng)神,羅嬤嬤反倒坐不住了,因為馬車已經(jīng)路過了幾家藥鋪都沒有停下,她不時的揭起車簾看走到了哪兒,發(fā)現(xiàn)馬車直直朝向城南,在那個方向只有一家洛家的醫(yī)館,羅嬤嬤居然流露出了幾許焦慮。

  「這……夫人,看這方向,我們可是要到城南的洛家醫(yī)館?」羅嬤嬤終是忍不出脫口勸著!改羌宜庝伈⒉淮螅趺捶蛉司鸵ツ莾毫?要還方才經(jīng)過的方家藥鋪就不錯,店面大貨源也足,城南的洛家醫(yī)館可沒那么齊全的貨色,怕夫人找不到想要的東西!

  洛瑾淡然地道:「我要買的藥是調(diào)養(yǎng)伯府里幾個主子的身體,這么大搖大擺的去別人家買,怕不把伯府人的身體情況都泄露出去?洛家是自己人的產(chǎn)業(yè),買起來也心安不是?」

  「可是那怎么不去城西的洛家醫(yī)館?那家醫(yī)館比起城南的也大些……」羅嬤嬤還想勸,像是拼命阻止洛瑾往那兒去。

  「我也是臨時想到,反正都走這么一大段了,折回去反而麻煩,就這樣吧。」洛瑾懶洋洋地回了一句,擺明了不想再說。

  羅嬤嬤即使心中焦慮,也不好多言。

  走了約半個時辰,馬車停在了洛家醫(yī)館的門口,城南住的都是京里的平頭百姓,有點身分的人是不太會來這個區(qū)域的,所以忽然有了這么一輛富貴人家的馬車出現(xiàn),路過的人都多看了兩眼。

  洛瑾對此似乎渾然未覺,戴著帷帽讓羅嬤嬤扶著下了車,姿態(tài)雍容的進了醫(yī)館。

  洛家醫(yī)館之所以受人歡迎,在于它有初步區(qū)分科別,有傷口的去看傷科,沒傷口不知病在哪里的就看內(nèi)科,女性的疾病甚至有女大夫處理,所以洛家的地位才能屹立不搖,洛瑾也是因此在閨中時才能像男孩子一樣被培養(yǎng),否則她也不過只是世家的大小姐罷了,還是不受寵的那種。

  一入門,醫(yī)館的藥童便迎了上來,笑吟吟地道:「這位夫人是想……」

  羅嬤嬤連忙打斷了他!阜蛉耸锹寮掖笮〗悖F(xiàn)在嫁入文安伯府了,是二夫人,還不快請到內(nèi)間。」

  藥童面色一驚,便想請洛瑾入內(nèi),想不到洛瑾纖手一揮。

  「不了,我想親自看看店里的藥材。可有龍涎香、雞黃與五靈脂?」

  龍涎香是取自巨鮫的分泌物,具有行氣活血、利水通淋等功效;雞黃則是母雞膽囊中的結(jié)石,主治口瘡癱腫、陽痿、月經(jīng)失調(diào)等;至于五靈脂取自靈鼠的糞便,可舒筋止痛、活血理氣。

  這些由來,注定了這幾樣藥材的珍稀與難得,果然藥童一聽,臉先綠了一半。

  「那個……二夫人,龍涎香與五靈脂,小的也只是聽說,連看都沒看過,不過雞黃前陣子倒是收了一塊……」

  「那就拿來看看!孤彖坪醪幌肱c他多說,居然就一屁股在大堂的椅子上坐下,像是要在現(xiàn)場等候。

  羅嬤嬤暗地里向藥童施了幾個眼色,藥童知機的去向坐堂的大夫低聲說了什么,便去取藥,那大夫居然就站了起來,走到內(nèi)間病人出入的門口不動,像在等候著誰。

  洛瑾見此情況,就知必有蹊蹺,于是又站起身,不動聲色的在醫(yī)館里逛來逛去,像在參觀自家產(chǎn)業(yè)似的。

  羅嬤嬤看得冷汗都快流下來,在她背后急得直跺腳。

  此時內(nèi)間恰好出來了兩個人,被坐堂大夫堵個正著,他還來不及向那兩人說什么,洛瑾已眼尖的看到那兩人居然是于原生與一名年輕少女。

  洛瑾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在大夫還沒來得及將兩人又送回內(nèi)間時,陡然開口。

  「我在這里,該不會擾了醫(yī)館生意吧?有客進出,隨意就是,不必在乎我!

  那坐堂大夫身體一僵,而于原生及少女這才看見了堂里的洛瑾,前者倒抽一口氣。

  「你是洛家嫁入文安伯府的那個女兒!你怎么會在這里?」于原生忍不住驚呼。

  洛瑾立刻警戒了起來,上回于原生鬧到文安伯府時,她并沒有出面,而她一個內(nèi)宅女子,在京里也沒什么名氣,按理說于原生應(yīng)當沒見過她,但現(xiàn)下他一眼就將她認出,若非他早就對伯府的人了若指掌,就是洛家真與他有關(guān),早已將她的事告訴了于原生。

  當真是來得好不如來得巧,光是于原生這一喊,已經(jīng)讓她明白了許多事。

  洛瑾表面仍是一派輕松,不以為意地道:「我洛家的產(chǎn)業(yè),為何我不能在這里?倒是你……你又是何人?帶著個年輕女子,鬼鬼祟祟,是想做什么?」

  她一副不認識于原生的樣子,至于他身旁的少女,她猜測是于鳳娘,前世她告發(fā)閔子書時于鳳娘已死,因此她也沒見過。

  冷靜下來之后,于原生也想通了,他看過閔家所有人的畫像,知道閔家所有人,但洛瑾不知道他啊!他究竟在緊張什么?

  于是他只是冷哼一聲,狀似不屑道:「誰人不知洛家女兒用不光彩的方式嫁入文安伯府,我不過感慨一下而已!

  「洛家甚至是文安伯府的事,似乎不需要外人來管,既然那么有正義感,何不亮出你的名號,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洛瑾拿出她在洛家時那副大小姐的作派,同樣的睥睨回去。

  「我不想與你這婦道人家多說什么!褂谠煊驳夭幌氲莱鲎约旱纳矸帧T谒麄兊挠媱澙铮@洛瑾也是重要的一環(huán),若是先讓她知道了他的身分,又出現(xiàn)在醫(yī)館這樣敏感的地方,偏偏他身邊還帶著于鳳娘,萬一這個洛瑾多想了什么,深入調(diào)查一番,說不定真會讓她壞了事。

  「你身邊的不也是女子?」洛瑾刻意說道:「和你還有幾分像,是你的女兒吧?你瞧不起我,所以也瞧不起她?」

  于原生啞口無言,而他身邊的于鳳娘嬌軀一震,頭垂得更低了,似是不想讓洛瑾見到她的臉。

  「哼!我忙得很,懶得與你一般見識,我走了!褂谠幌朐倥c她胡攪蠻纏,若非有人唆使他,令他卷入了這件事,他原也不是那么機變靈巧的人,再說下去,他可不保證自己不會露出什么破綻。

  雖然在洛瑾眼中,他已是破綻百出。

  于原生拉著于鳳娘走了,洛瑾這才像氣不過似的,責(zé)問那坐堂大夫道:「這人到底是誰,這般無禮?」

  坐堂大夫有些拘謹?shù)鼗氐溃骸覆贿^是個平頭百姓罷了!

  「平頭百姓就敢質(zhì)問官家人了?」洛瑾冷笑,「我是否該將他抓回來,治他個不敬之罪?」

  大夫連忙阻止。「不……大小姐,啊不,二夫人,此人雖然是百姓,不過平時與我們醫(yī)館也多有往來,和氣生財,我看這回就算了吧?」

  「算了?他帶著女兒來,是看哪個大夫?」洛瑾像是不經(jīng)意地問。

  「是劉大夫……啊不,是陳大夫,看跌打損傷的陳大夫!棺么蠓蚰樢呀(jīng)有點僵了。

  劉大夫是城南洛家醫(yī)館唯一的女大夫,而方才坐堂大夫可沒否認那少女是于原生的女兒,何況于原生與于鳳娘離去時那俐落的模樣,看起來可沒有任何受傷的模樣。

  洛瑾冷冷一笑,她想要的答案已經(jīng)有了。

  此時藥童才從堂后奔了出來,手里拿著洛瑾要的雞黃,洛瑾便順勢打住了這個話題,讓在場的人都松了口氣。

  「這雞黃該是味道清香,你拿出來這塊都快臭了,是怎么保存的?」洛瑾皺起眉。

  「這樣的東西我可不敢要,算了算了,你拿回去。這趟出來真是倒了楣,被個家伙莫名其妙罵一頓,想買的藥材還買不到。」

  那雞黃真要買起來,幾十兩銀子也跑不掉,她可不想浪費那些錢,于是洛瑾批評了兩句后,果斷的帶著羅嬤嬤轉(zhuǎn)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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