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金融波動挺大的,你們的公司還好吧?”抓好麻將牌桌的位置,四人分別入座,一坐下,張義漢就隨口問了句。
“托你的福,還過得去!眮G出手中的廢牌,韓孟勛順口響應他的問題!俺砸粡堉卸,謝啦!”
“……”坐在韓孟勛上家,丟出中洞被他吃到的林耕男無言以對,悶到一個爆點。
“守好啦!這么簡單就被吃中洞,輸死你活該!”趙康年白了他一眼,嫌棄他牌守得不夠緊。
“我就用不到嘛!”林耕男無辜的撇撇嘴,他哪知道老板胃口那么好,那種牌也要吃。
“不過是吃張牌而已,那么大驚小怪干么?”韓孟勛不以為意的輕笑,打牌嘛,不過是消磨時間的游戲而已,太過計較反而傷了和氣。
“才沒有大驚小怪,只是打牌本來就要會守,不然都被贏好玩的!壁w康年聳了聳肩,這話純粹是打牌空檔時,閑嗑牙順便發發牢騷罷了。
“也是!本來就該守緊一點,這就是打牌的樂趣。 睆埩x漢朗聲大笑,就因為大家都不會悶不吭聲的埋首理牌,所以他才這么喜歡和這些家伙一起打牌!
“這話說得有理,不枉我們交情能這么好!表n孟勛聽了哈哈大笑,熱情地拍了拍張義漢的肩。
“對啦對啦,我們要是交情好,你就快點幫我介紹女朋友!沒看我這樣孤家寡人一個很可憐喔?”張義漢心理不太平衡的碎碎念著。
“您老原來是思春了喔!”
林耕男笑得溢出淚來,差點沒跌倒。
“思你的大頭!”張義漢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暗饶愕搅宋疫@年紀就知道,人是需要伴侶的!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康年,你聯絡一下大玉珠寶的陳小姐,還有名人服飾的林小姐……總之單身的小姐都聯絡一下,看看她們有沒有缺男友,有的話幫我們張大引見引見。”
既然好友都這么說了,韓孟勛也不推托,大方的交代特助趙康年廣發英雄帖,告知天下女性,這里有個優秀的男性意欲尋找最佳伴侶。
“啊?這樣不太好吧?”
趙康年怔愣了下,看來有絲傻眼。
“為什么不好?”林耕男不明所以的追問。
“因為那些女人都喜歡韓啊!”趙康年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有沒有搞錯?老大有老婆了耶!”林耕男驚訝地嚷道。
“我像會隨便亂說話的人嗎?”趙康年沒好氣的再瞪他一眼!澳切┡嗣髦n有老婆了,還是前仆后繼的喜歡他,我有什么辦法?”
他也覺得很煩啊!那些女人老是追著他找韓,害他頭痛得要命,可以的話他也想把那些女人盡快推銷出去,省得三天兩頭在他耳邊煩人。
“哇……看不出來老大女人緣這么旺!”
林耕男簡直崇拜韓孟勛崇拜得一塌糊涂,一興奮起來,話不知不覺地變多了。
“那如果大嫂不知道的話,憑老大的條件可以在外頭弄好幾個小公館咧!”
話一說完,其余三人像有默契般突然全都不說話了,林耕男后知后覺的注意到自己似乎說了不該說的渾話,也心虛的閉上嘴巴。
四人八目各有心思的盯著桌上牌海里的牌,好似看了那些廢牌,自己手上的牌就能變得比較漂亮。
“你們怎么了?怎么都不講話也不動?”袁紹筠恰好端著茶水推門而入,見四個人像四尊大佛般靜止不動,不禁好奇的問道。
“沒!沒什么!
聽見她的聲音,韓孟勛頭一個回過神來,忙不迭扯開笑容連聲否認。
“辛苦你了,老婆。”
“不會啦!只是端茶過來而已!彼p笑,體貼的把茶水逐一放到四人身邊的矮幾上!芭七\順嗎?”
“還可以!
他點頭,不知怎的,突地有些不敢看老婆的臉。
他當然不可能去外面搞什么小公館,那些話也不是他講的,可說不出所以然的,他就是莫名感到心虛,好像他真背著她在外頭做了對不起她的事似的。
“那要給我吃紅喔!”她笑嘻嘻的坐在他身邊,撒嬌似的討賞。
“我整個人都給你了還不夠喔?”他輕笑,手勢漂亮地丟出廢牌。
她羞紅小臉,不依的捶了他的大腿一記!鞍パ!你怎么在大家面前說這個?很丟臉耶!”
“有什么關系?我們是夫妻。≡偃饴橐彩俏覀兗业氖。”他又笑了,感覺很開心。
其余三人連頭都抬不起來,各自在自己的位子上“皮皮剉”。
真要命!人家夫妻在那邊調情,偏偏他們就在人家家里、人家的地盤上,就算雞皮疙瘩掉滿地,好像也沒有能插話或抗議的余地,只得假裝理牌,而且一個比一個理得還認真,只差沒將手上的麻將牌給瞪出坑坑疤疤的洞來。
“對了,你們晚上想吃什么?我幫你們叫外賣!彼隙ㄟ@牌不會那么快就打完,于是先行詢問晚餐該如何解決。
“都可以,只要是能吃的就行!”張義漢豪氣的一言以蔽之。
“那吃飯或吃面都可以嗎?”她還有問題沒問完呢!
“都可以啦大嫂,我們都不挑食的!绷指羞吙磁七呉判。
“嗯,那我知道了!
她點了點頭,很快地像只蝴蝶般飛出起居室忙了。
“唉!真是個好女人!睆埩x漢看著看著,不禁又感嘆了起來。
“她是我老婆!
韓孟勛白他一眼,當他是顆大白目。
“我知道,所以才感嘆!”
張義漢也沒在怕,回他一記犀利的眼神。
林耕男偷覷趙康年一眼,心里不禁犯起嘀咕——老大和他老婆還真是旗鼓相當,夫妻倆都挺有異性緣的,就不知道兩人比賽的話,誰會拔得頭籌?
不管誰拿第一,感覺都讓人好羨慕呢!
女人湊在一起的話題大多是談論男友、老公、孩子,男人們湊在一起談論的就全是女人,好像從來沒有例外。
掛上叫外賣的電話,袁紹筠在電話前杵了好久,腦子里不斷想著不久前在起居室外,不經意聽到的談話內容。
她絕對沒有故意要偷聽老公和朋友談話的意圖,只是在端茶水進入居室之前,還是不小心被她聽到了他們男人之間的對話——
小公館,就是金屋藏嬌、另筑愛巢的意思吧?他們是說老公在外面金屋藏嬌嗎?
怎么可能!他每天都有回家,而且時間也還算正常,并沒有夜不歸營的記錄,這樣他要怎么在外面建筑小公館?
雖然她不是需要老公時時陪伴的女人,但不代表外面的女人個個跟她一樣。
這世上多的是菟絲花般,需要男人時時關心、陪伴的女人,若老公在外面的女人同她一個樣便罷,若是株需要陪伴的菟絲花,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但是無風不起浪,若老公真的沒背著她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他那些朋友又怎么會說出那種話來呢?應該沒有人樂見別人婚姻生波瀾,更何況那些男人們全是老公的死黨。
事情不會一直像她想的那么簡單,這世上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老公的魅力,當年她不就是被他的魅力給電到,且一直電到現在還在麻嗎?
現在,他的電力不僅沒有消退,反而比當年更強烈,社會的歷練更讓他添了幾分成熟的男人味。
她應該找征信社跟監嗎?
不,所謂家丑不可外揚,況且她一點都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婚姻出現危機,那么接下來她該怎么做,才能知道老公到底有沒有出軌呢?
她苦惱地攢眉苦思,半晌后,微閉黯淡的眼倏地迸出燦爛的異采!
女人當自強,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自己出馬了!
既然她不是“櫻櫻美黛子”——閑在家里什么事都不必做的貴婦,堆在書桌上的稿件還等著她賣力翻譯,自然不可能像狗仔那樣二十四小時跟在老公屁股后面緊迫盯人,那么,她就必須尋求同伴的協助。
問題是,打從她開始翻譯的工作,她的人脈、朋友幾乎都斷了訊,她要去哪兒找人幫她呢?
沒問題的!她很快就想到誰能成為她的戰友,那就是與她同為女人,本身又有親密伴侶,且與老公工作緊密相連的李美娟,她絕對是成為自己眼線的不二人選,而這一切還得歸功于老公呢!
若不是老公堅持要她與美娟交好,她斷不可能在短時間里找到條件這么優的戰友;老公記功一件,嚴密監控則不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