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
一旁的床底下,忽然進出一聲嬌喝,一抹嬌小的人影迅速從床下鉆了出來,并直撲兩人。
見狀,黑展凜和男殺手瞬間愀然變色,不過卻是黑白兩種極端。
看到白茉葵不要命的沖向危險,黑展凜臉色發白直想伸手阻擋;而男殺手卻以為自己中了埋伏,臉色沈黑的就將刀鋒轉了個方向,打算先除掉眼前這個禍害!
可盡管兩人動作都很迅速,終究還是比不上瘋狂的白茉葵。
眼看有人想拿刀刺向自己最心愛的男人,原本躲在床底下偷笑的她幾乎是瞬間瘋了。
為了保護心愛的男人,她握著先前自藥箱里拿出來護身的剪刀,二話不說就朝男殺手的大腿刺去。
「該死的!」無預警被銳剪刺傷,男殺手的身體本能的彈了一下,連帶持刀的左手也縮了一下。
「刺死你!刺死你!刺死你!」白茉葵沒有因為那聲咒罵就退縮,反而更加狂暴的奮力抽起剪刀,緊接著又是一剠!
刀起,刀落,全在眨眼之間完成,不到三秒,男殺手的大腿少說也被刺出了五、六個洞,血流不止。受不了那樣的疼痛,男殺手面色扭曲,痛得直發抖,不過卻還是意志堅定的揚起左手上的刀,打算除掉那瘋狂的禍害。
「住手!」黑展凜眼尖大吼,右手如雷電迅速的劈掉男殺手手中的刀,另一只手則是瞬間成拳,一拳將人揍暈。
「休想!」不知是殺紅了眼還是怎樣,白茉葵竟以為那聲住手是男殺手的求饒聲,唰的一聲自地上站了起來。「敢傷害我的男人,我踹死你!踹死你!踹死你!」抬起右腳,她開始猛烈踹起男殺手的胯下,每說一句,小腳就踹一次,次次都是正中紅心。
當下,除了黑展凜和被人捉住的女殺手,在場所有的雄性動物,不禁全迅速的伸出雙手,護住自己最心愛的寶貝。
天啊,那一定痛死了!好在被踹的不是他們。
「你快把他踹死了!乖谝慌云鋵嵰部吹煤苌笛鄣暮谡箘C,在小腳再度踹出之前,及時的將人帶入了懷里。
「死最好,這種人死有余辜!」余怒未消,小嘴氣呼呼的再度撂下狠話,可話才說完,這才發現有一張俊臉湊到了眼前。
望著心愛的男人,白茉葵先是一愣,然后才如夢初醒的露出擔憂的表情。
「你沒事吧?有沒有怎么樣?他有沒有傷到你?」一連串關心的話語,如連珠炮似的自小嘴間逸出。
「我沒事!箍粗矍皳鷳n的小臉,黑展凜不禁勾起了嘴角。
「真的?」
「真的!
「那就好!沟玫奖WC,小嘴才吐出一口氣。
「對了,為什么你會鉆到床底下?」他問出心中的疑惑,同時擺了個手勢,吩咐手下將兩名殺手綁起來。
「為了撿槍啊!惯溥湟恍,她自口袋里掏出一把銀色手槍!竸倓偽铱吹竭@把手槍滑進了床底下后,就爬進床底下撿,誰知道這個男人卻忽然出現,我看他要殺你,所以就用藥箱絆倒他!」
想到剛剛爆笑的畫面,白茉葵不禁笑了出來。
幸虧有床擺的遮掩,她才能看到外頭的狀況,卻不至于讓人注意到她。剛剛那名男人跌倒時,她可是用手搗著嘴,才沒笑出聲音呢!
「原來是你。」黑展凜恍然大悟。
難怪那人會突然跌倒,原來是她搞的鬼。
「對,就是我!」咧嘴一笑,她得意洋洋的抬起下巴,可一雙眼卻不經意的掃到他左肩的衣服上有一抹鮮紅,剎那,笑容全數凍結,她變臉大吼:「你還說你沒事?你明明流血了!」他竟然騙她?!
「不要緊,只不過是傷口又裂開了!顾簧踉谝,抽出小手中的銀色手槍交給經過身邊的手下,同時也吩咐幾項該注意的事。
「不要緊?只不過?又?」抽著氣,她尖聲質問,每問一句,音量就大一些!甘裁唇凶霾灰o?讓我傷心你很無所謂是不是?什么叫做只不過?難道非得要得了破傷風讓我難過了,你才會會開心嗎?而且什么又叫作又?一個月不到,你的傷口就裂了三次,讓我心痛你很得意嗎?」
瞪著眼前的男人,白茉葵氣得臉色都黑了,誰知,黑展凜卻很不識相的笑了出來。
「傷心、難過、心痛。」抬起那嬌俏的小下巴,他一句一句的重復她說過的話,臉上的笑容說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你總算肯承認自己的心意了,嗯?」
「呃……」猛地回神,白茉葵這才發現自己說了什么,當下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眼看身邊的人紛紛投來曖昧的眼神,她雙頰爆紅,尷尬的往門邊退去!改莻……很晚了,我要回去睡了,你們忙喔,再見!」
「回來!乖潮垡簧,將人拉了回來。
「放手!你放開我啦!」她立刻掙扎。
「不放,之前我就說過,對你,我永遠都不放手了!篃o視于手下詫異的目光,他緊緊環抱那終于肯松口吐露愛意的可人兒,仰頭放聲大笑。
笑聲之大,震動了眾人的耳膜,也震動了白茉葵早已淪陷的心。
她只不過不小心說了幾句好聽的話,他就高興成這樣,要是她真的說出了那三個字,他該不會快樂到發瘋吧?
看著那平?偸抢淙舯瑓s因為自己的幾句話而大笑的男人,白茉葵不禁也笑了、心動了、整顆心都甜了!
眼看他像個男孩般笑得開心,一種強烈的悸動,讓她情不自禁踮起腳尖,主動獻上了吻,并輕輕的說出了那三個字,剎那,高大的身軀忽然繃緊,緊接著,更大的笑聲盈滿了整個房間。
抱著心愛的女人,黑展凜大笑著在原地轉了三圈,接著便將彼此拋向大床。
眼看男女之間的大戰就要開打,一群人識相的加快速度,把殺手拖了出去,留給兩人獨處的空間。
夜,漫長。
正是訴說情話的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