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有著電子密碼鎖的電梯門打開,統(tǒng)達集團董事長藍群燁那張嚴肅不茍言笑的臉出現(xiàn)在她面前時,雅鈴就知道自己得救了。
「泳駒呢?他不在嗎?」藍群燁冷冷的問。
看樣子,他也沒有認出她就是林秘書。
嘻!這通「告密」電話還真是打?qū)α恕?br />
「不在!寡赔彄u頭裝傻,「請問您是誰?」
「我是泳駒的父親!」
「您好,伯父,我是……」
「我一點都不想知道你是誰!顾{群燁很沒禮貌的打斷她的話,「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我們藍家大門不歡迎你,所以這個你拿去……」
一張支票隨即丟出來,砸在她的臉上。
雅鈴楞了一下,雖然知道他不可能給自己好臉色看,卻沒想到他會有這么傲慢無禮的舉動。
可惡!雖然她本來就不想進什么藍家大門,恨不得早點離開這里,不過他這個舉動已經(jīng)惹毛她,要是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才這么一點?」她慢條斯理的拿起支票瞄了一眼,裝出不屑高傲的語調(diào),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打發(fā)我?」
他冷哼兩聲,「像你這種女人,能拿五十萬已經(jīng)要偷笑了。」
「我可不這么認為喔。」雅鈴彎起狡猾的詭笑,「光是你兒子答應要買給我的首飾,就不只這個價了!
「那是因為他不知道你是這種女人!顾{群燁臉色有點鐵青。
「問題是,他說要娶我喔。」她蓄意火上加油。
「不可能!」他沉聲低咆。
「信不信由你,反正泳駒只是出去一下,很快就會回來,你可以親自向他求證!顾惺褵o恐。
「你——」藍群燁怒指著她,「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什么酒都不吃,我只要錢!顾恢圹E的瞄了墻上壁鐘一眼,暗自估算著離藍泳駒回來大概只剩幾分鐘,不能再跟他耗下去!附o我五百萬,我馬上離開。」
「休想!像你這種女人……」
「那就什么話也不用說,我們就在這里等泳駒回來好了。」
「你以為泳駒會挺你?要是他知道你是這種女人……」
「拜拖,你以為我有那么傻嗎?像我們這種女人,演悲情戲最在行了!
「泳駒的一切都是我給他的,只要我跟他說的話……」
「他可是為了我,當面跟快要結(jié)婚的未婚妻一刀兩斷喔!
藍群燁被她的這番搶話攻得臉上青白交錯,可是她仍不放過他,惡意又補上一句,「對了,聽說那門親事還是您安排的。」
「夠了!」他火大低吼。
「真不知道泳駒去哪兒招惹這種女人,簡直就是瞎了眼。
「怎樣?您想通了嗎?」她賊笑著問。
「拿去!」藍群燁直接從口袋抽出一本支票簿,在上頭寫了幾個字以后,撕下來給她!笍慕褚院螅瑒e再讓我看到你。」
「謝啦!顾溥涞挠H一下支票,開心的走進電梯,還故意回身跟他揮手再見。
藍群燁瞪著她,心里直冒火,決定等兒子回來要好好訓他一頓。
像她那種女人到底哪點好?泳駒居然被她耍得團團轉(zhuǎn),甚至還為了她跟蕙琴鬧翻,也不想想他們的婚事早已被媒體渲染得沸沸揚揚,要是現(xiàn)在鬧出毀婚,叫他這張老臉往哪擱?
幸好他有先見之明,當初在挑選秘書時,故意挑了個長相抱歉的女人,并囑咐她要幫忙盯著兒子當他的眼線,而她果然盡責,這次全靠她通報消息,他才知道泳駒捅了這么大的摟子。
雖然因此損失了一筆錢,不過能夠這么快解決這事,也算是運氣好。接下來,只要想辦法說服蕙琴,讓婚事順利進行,一切就沒問題。
正當他得意揚揚,自以為處理得很好時,藍泳駒回來了。
「東西全照你的意思買回來,你最好……呃,爸?」
「你可總算回來了!顾{群燁沉下臉,正打算好好罵他一頓,卻見兒子臉色突然大變。
「她走了?」
「沒錯!
「你怎么可以放她走?」藍泳駒忍不住對著他吼。
他千算萬算,居然忘了算老家伙會來!
「我……」藍群燁錯愕的望著他,這還是頭一次看到他對著自己咆哮。
自從相認以來,他這個兒子一直表現(xiàn)良好,除了過于熟衷工作之外,其它不管什么事情都會乖乖聽他的安排,可是現(xiàn)在卻……
「該死!這下叫我上哪兒找人?」藍泳駒煩躁的耙了耙發(fā)。
「你還想找她回來?」一想到那女人,藍群燁的臉色瞬問一黯。
「她是不是剛走沒多久?」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找她回來?
「對,她還拿了我了五百萬!顾{群燁語氣陰沉。
藍泳駒剛轉(zhuǎn)身要去把人追回來,一聽到他這么說,立刻止步,遲疑的回頭問:「什么五百萬?」
「跟你的分手費!
「你是說……」
「這是她開出的價碼!箖鹤蝇F(xiàn)在總該清醒一點了吧?
「不可能!」藍泳駒拒絕相信。
如果她要錢,那么之前在他提出要娶她的時候,她就該想辦法獅子大開口,而不是處心積慮的想逃走。
「信不信由你,她拿到支票的時候,還開心得笑了呢!」說到這兒,藍群燁忍不住要發(fā)牢騷!脯F(xiàn)在你該知道她是什么樣的女人了,跟她比起來,蕙琴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居然為了她放棄蕙琴,你是鬼迷心竅嗎?」
不,不是這樣,雖然藍泳駒不知道真實的情況是什么,不過雅鈴本來就不想留下來,老家伙的出現(xiàn)只是正中她下懷,至于五百萬的分手費,恐怕是老家伙為了讓他死心,故意編出的謊言。
可惡!現(xiàn)在再多的臆測也改變不了她已經(jīng)離開的事實,他到底該如何做才能把她找回來呢?
。
老天,這是什么?雅鈴看著鏡中的自己,不敢相信雪白的肌膚上居然出現(xiàn)一塊紅、一塊紫。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種草莓」?
再仔細察看一番,無論是頸項、肩上、胸前還是她的小蠻腰,全都有藍泳駒留下到此一游的「痕跡」。
噢,他吃得未免也太徹底了吧?
小臉微微漲紅,她拿起藥替「傷處」一一抹上,每抹一個地方就會想起他是如何熱情的啃吻輕咬……
「雅鈴,你回來了?」外頭忽然傳來掃興的嗓音。
「嗯。」她七手八腳的穿上衣服,唯恐被瞧出一絲不對勁。
「雅鈴?」外頭的人想進來卻進不來!改愀擅存i門啊?」
「我在換衣服。」確定不該被瞧見的全部已經(jīng)用衣服遮蓋好以后,她才把門打開。
「拜托!你身上有哪個地方我沒看過?」門外之人正盤胸睨著她,一臉的不以為然。
「噓,雅雯,你這話很容易引起別人誤會!顾桃鈮旱蜕ひ,一副「當心狗仔就在你身邊」的模樣。
「誤會個頭啦!」不對,有問題。
前陣子老爹出國去,雅鈴還大剌剌的脫光衣服,只穿內(nèi)衣褲在家里亂走,說是不趁這個機會好好展露自己的身材太可惜,可是她現(xiàn)在居然連換個衣服都要鎖門,未免太奇怪了。
「哎呀,雅雯,虧你還是當老師的,說話要文雅一點!寡赔徆室馓籼匏挠迷~,想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少來這套!挂勒斩嗄甑慕(jīng)驗,肯定其中有鬼!刚f吧!你又想搞什么鬼?」
「沒啦,是你多心了。」她心虛的干笑。
雅雯越看她越覺得可疑,腦中忽然靈光一閃,飛快的推開她,沖到自己衣柜前打開一看。
呼!好險,沒什么異狀。
雅鈴看著她緊張的模樣,只覺得好笑。
「放心啦!不會有人對你那些歐巴桑的衣服有興趣!
「沒興趣嗎?」雅雯悻悻然的瞪她一眼,「那不知道是誰老是說要把我的衣服丟掉?還有,如果我的衣服像歐巴桑,那你每天上班穿的衣服又算什么?老處女?」
「那是我的盔甲,可以保護我免受豬頭的騷擾。」她得意的說。
雅雯撇撇唇,看著姊妹的得意表情,突然涌上一陣感傷,「得意」好像一直都是雅鈴獨享,那她呢?上天怎么這么不公平?!
瞅著她那雙怨懟的眼神,雅鈴馬上知道她腦子里在想什么。
肯定又是對兩人的命運和遭遇差別之大,感到忿忿不平。
說也奇怪,她們明明是雙胞胎,但是從小到大,她的運氣一向都比雅雯好,不管做什么事都很順利,順利到連她自己都覺得很煩。
有時候她會故意惡搞,看事情會不會被她搞砸,誰知道,到最后結(jié)果還是好的。
相形之下,雅雯就沒這么好運,雖然不能說是霉運當頭,不過她想要任何東西,都得付出比平常人多一倍的努力才行。
「喂,雅雯——」看她這么郁卒,安慰她一下好了。
「干么?」雅雯不怎么領情。
「你的臉太臭了!寡赔彴欀亲佣核。
「關你什么事,」一記白眼K過來。
「我是好心提醒你耶:」
「提醒我什么?」雅雯瞇眼睨她。
「臉太臭,會嫁不出去喔!寡赔徆室忾_玩笑,同時早一步跳離她的身邊,以防她發(fā)飚。
怎知,雅雯的反應不若預期,只是長長的嘆口氣,「這點我早就知道了。」
算命師曾預言她姻緣難成,恐怕注定要單身一輩子,這對她來說是一大打擊,雖然她拒絕相信這件事,但感情路上走得坎坷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怎么回事?雅鈴眨眨眼,直覺情況有異。
以往她開這種惡意的玩笑,雅雯總是大發(fā)雷霆,因為雅雯跟她不同,一直向往婚姻生活,希望能生兒育女、相夫教子。
這也是雅雯會當老師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