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芊蕙非常慶幸自己的父親在經(jīng)營演藝事業(yè),因為這樣讓她有機會與喜歡的人擁有共同的理想。
大學(xué)畢業(yè)后,他們?nèi)岳^續(xù)保持密切往來。
今天,章芊蕙約了金三玄在咖啡店碰面,她悉心妝扮,高高興興的赴約,雖然明知金三玄只把她當(dāng)成好朋友,對她并沒有男女之情,可是她還是止不住對他思慕傾心。
誰教她是個死心眼的人,一旦喜歡上便不會輕易放棄,況且她也找不到比金三玄更好的男人!
“這是你要的資料!闭萝忿グ岩粋公文袋推給金三玄。
放下咖啡杯,金三玄心不在焉的取過資料。
“謝謝!
“怎么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高興這么快便可以達成心愿!闭萝忿n一攏刷得亮麗的及肩直發(fā),納悶他的魂不守舍。
金三玄一直都把她視為知己,向來無話不談!瓣桃舨辉敢馊ズ萌R塢發(fā)展!
“為什么?”她訝異。
“她不想離鄉(xiāng)背井!彼兴A。
心思縝密的章芊蕙自從第一次與晏音碰面,便已察覺晏音喜歡金三玄,不過當(dāng)時的金三玄毫無所覺,相信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知道了。
“恐怕是舍不得離開某人吧!”她了然于胸!斑B你也勸不動她?”
“她的倔強性格誰可以勸得動?!”他無奈搖頭,不想透露更多。
“沒其它法子嗎?”難得的機會,晏音要是放棄的話,還真令人感到惋惜。
“傷人害己”的法子他都使出了,是否有成效還不得而知,金三玄苦不堪言的扯出一抹自嘲的凄冷笑容。
現(xiàn)在還可以有什么法子?
一個荒唐的念頭突然竄出,金三玄沒頭沒腦問了一句。
“芊蕙,你愿意當(dāng)我的女朋友嗎?”
章芊蕙吃驚得難以置信,她微張小嘴,來不及作出回應(yīng),金三玄就已經(jīng)搶先一步打碎她的美夢。
“抱歉,我在胡說八道什么?!”他尷尬地抓一抓頭發(fā),收回自己冒失的話。
“我是急瘋了才會胡言亂語,你千萬別當(dāng)真!
聰敏的章芊蕙隨即意會過來,原來他想出了這個法子,剎那間,芳心的竊喜蕩然無存。
把悵然與失落高明的掩飾過去,她用一雙清澈的水眸直視著他。
“我不介意,即使只是假裝你的女朋友。”
金三玄默然不語地注視她,深邃的黑瞳閃爍不定。
他到底要傷害多少女子、造多少孽才甘心?
“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這么自私,我不能利用你!
看到他臉上凝重的歉疚,章芊蕙則是一副坦然恬淡模樣,絲毫沒有害羞靦腆,她細細道出自己的心意。
“三玄,我知道你感覺得到我對你的情意,同樣我也明白你心里并沒有我的存在,你并沒有欺騙或利用我,所以不用道歉或愧疚,我是心甘情愿幫忙你的。”
他也不拐彎抹角!罢驗槲仪宄靼祝也鸥豢梢詡δ!
“我知道感情是不可以勉強的,但喜歡這件事既莫名其妙又身不由己,無法解釋,也不需要任何理由!闭萝忿ゴ竭叿褐鴫艋冒愕臏\笑!翱梢詾橄矚g的人做點事情,也是一種幸福!
“芊蕙,你真傻!彼p喟。
但是,在愛情的國度里,有誰可以保持清醒、維持理智?戀人做盡一切傻事,無非都是為了深愛的人!
“把你們的故事告訴我,或許我可以幫得上忙!彼嫘恼\意。
本來心中還拿不定主意的金三玄,受到她的支持,決定放手一搏,縱使兵行險著,他都愿意一試。
反正他與晏音膠著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沒有轉(zhuǎn)圓的余地,不管結(jié)果如何,總勝過束手無策,于是金三玄便把他與晏音的愛恨糾纏和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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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三玄的拜托與威逼下,金四喜不情不愿接下了一個燙手山芋。
不知道三哥是怎么搞砸事情的,他與晏音姐姐鬧翻,竟然還要勞煩她出馬,可是他又三緘其口,什么都不肯透露,只吩咐她務(wù)必把晏音請到家中作客。
看到一蹶不振、憔悴無神的晏音時,金四喜真是嚇得花容失色。
她到底受了什么重大刺激,竟然變得如此不堪?
可惡的三哥究竟是怎樣傷害她?不管如何,還是先想辦法把晏音騙到金家。
金四喜亮出金家大家長的名號,謊稱金一郎請晏音到金家商討事情,并再三保證三哥絕對不在家中,他們絕對不會碰上。
還未從沉重的打擊中站起來的晏音,實在沒心情見任何人,可是四喜那副請不動她便要刎頸的凄慘模樣,終究讓晏音心軟了。
幾經(jīng)辛苦才把晏音請回金家,連金一郎與金二滿也要客串配合演出,他們軟硬兼施、連哄帶騙的將晏音留在家中吃晚飯。
正當(dāng)眾人都入席就座,正主兒終于姍姍來遲,不過金三玄卻給了他們一個驚天動地的出場戲碼。
金三玄與章芊蕙十指緊扔的出現(xiàn),向餐桌上的眾人點頭后,若無其事地介紹。
“不用我多作解釋,你們都認識芊蕙了。”金三玄宣示似地搖晃與章芊蕙相握的手。“我與芊蕙正在交往,所以特地帶她回來與你們打招呼!
“大哥,二姐,小妹,你們好!闭萝忿ズ邘傻乜吭诮鹑纳磉!靶∫簦阋瞾砹,咱們很久沒見啰!”
霎時,所有眼睛全飄向面如死灰的晏音身上,晏音恨不得自己能夠憑空消失,她默不做聲、緊咬下唇,死命地瞪著金三玄。他怎能如此待她?!
可是金三玄的眼里只有身旁的章芊蕙,他刻意回避她的視線,不想看到晏音傷心欲絕的表情。
誰都不知道金三玄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還以為他千方百計把晏音請回金家,是打算與她和好如初,殊不知是要上演這場鬧!
“咱們正好趕得上!
全場唯一面無表情的男人,大剌剌地拉著章芊蕙坐下來加入這場飯局。
感覺被金三玄耍弄的金氏成員全都滿肚子怨氣,他們決定來個相應(yīng)不理、袖手旁觀,任由金三玄與章芊蕙大演燕儔鶯侶的親熱戲碼,可憐面無人色的晏音則在餐桌上活受罪。
如果不是晏音的性子夠倔,她早已不顧一切奪門而出,何須還留在金家受盡折騰、苦忍傷痛嫉妒。
把辛酸盡往肚里吞,晏音盡量不讓自己崩潰瓦解,不過她的能耐也只能勉強撐到晚飯結(jié)束。
“我先走了!标桃羝炔患按酒饋恚鏌o表情地告辭。
“四喜,你送小音回去!标桃舻哪樕珜嵲诤懿睿瑩(dān)心她會出事,金一郎連忙吩咐小妹。
“大哥你放心,我自己駕車回去不會有問題的!苯鹨焕傻捏w貼,晏音是心領(lǐng)神會。
此時章芊蕙也站起來告辭。
“我也要走了,小音你可以順道送我嗎?”章芊蕙不忘補充!拔也幌胱屓珓诶郏得專程送我回去!
金家人面面相覷,本想開口阻止,可是章芊蕙卻已經(jīng)厚著臉皮跟上去,根本不容他們置喙,也不顧晏音的感受。
晏音與章芊薏前腳剛走,金氏三人登時回首惡瞪始作俑者,他們聯(lián)合起來圍審金三玄,這個小子實在可惡極了。
這邊的金宅罵聲四起,那邊卻是死寂無聲,車廂內(nèi)的兩個女人心思各異,暫時無人打破沉默僵局。
晏音穩(wěn)控駕駛盤,表情冷若冰霜,擺明一副不愿交談、不予理會的態(tài)度。
章芊蕙的心思千回百轉(zhuǎn),想好所有的說詞后,她終于開口。
“小音,聽說你拒絕去好萊塢發(fā)展。”章芊蕙柔聲道,密切留意著晏音的細微反應(yīng)。
晏音拒她于千里之外,選擇不作答、不回應(yīng)。
“其實三玄已經(jīng)把你們之間的事情全告訴我了!焙敛唤橐獗焕渎涞恼萝忿ピ俣乳_腔。
這次晏音的反應(yīng)可大了,他非常惱怒金三玄“出賣”了她。
到底他跟她說了多少?不會連他們荒唐的一夜也坦然告知這個女人吧?!
“我與三塊錢之間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妨礙你們!睈佬叱膳年桃粽Z氣自是相當(dāng)不友善。
“如果你真的愛三玄,便應(yīng)該去好萊塢!闭萝忿ゾ従彽莱龃诵姓嬲哪康。
“把你栽培成一個國際巨星一直都是三玄的愿望,如果你因為某些理由而放棄大好星途,他會抱憾終生的!
說來說去,還是繞著這個話題在打轉(zhuǎn)。
究竟是金三玄派她來當(dāng)說客,還是她個人自動請纓?
難道章芊蕙真以為自己神通廣大,有本事勸得動她?
晏音只覺無名火冒三丈,她的事還輪不到情敵來插手。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與我一起實現(xiàn)夢想,是他自己放棄在先。”晏音詞鋒冷冽無比。
意會晏音所指何事,章芊蕙不慌不忙地接下去道:“如果三玄與你一起去好萊塢,你是無法成功的,凡事都依靠他,你一定不可能成長茁壯,畢竟他也不愿意成為你的絆腳石。”
“全是他的借口!我之所以有今日的成就,不就是因為有他的輔助嗎?既然是他發(fā)掘我,他便應(yīng)該堅持到最后,怎能半途而廢、棄我于不顧?說穿了,只是他想趁機把我甩掉吧!”晏音激動地陳詞。
金三玄怎能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絕她,好像錯的全是她,沒良心、不領(lǐng)情的人也是她,他到底還要傷她多深才夠?!
“如果你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但我不妨告訴你,三玄之所以不愿意陪你去好萊塢,真正的理由是他愛你!闭萝忿ケ緛泶饝(yīng)過金三玄,不會把他的真正心意告訴晏音,可是現(xiàn)在她覺得有必要讓晏音知道,因為只有讓晏音了解金三玄的一片苦心,她才會專心發(fā)展事業(yè)。
“笑話!”晏音嗤之以鼻,章芊蕙竟然說出一個彌天大謊。晏音忘不了金三玄的鐵石心腸,以及他對她的絕情絕義!澳悴挥锰嫠f話,別以為用這種謊話便可以把我騙去好萊塢!”
“不管你相不相信,正因為三玄發(fā)現(xiàn)自己愛上了你,所以他才不想絆住你。他不要你為了愛情而毀了前途,所以他不愿意再待在你身邊!
章芊蕙一直無法忘記那天在咖啡店內(nèi),金三玄是如何懇切地劫白他的情感。
他對晏音的愛、他想要珍惜保護晏音的情意、還有他不得不狠下心腸殘忍地對待晏音……這一切的一切,章芊蕙全都知情!
章芊蕙的肺腑之言,最后終于動搖了晏音的意志。
這是真的嗎?金三玄真的愛她嗎?他的殘酷全因為他愛她嗎?
晏音不禁心慌意亂起來,她沒半點自信,她不能肯定、不能期望!
見晏音凝思不回話,章芊蕙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她再度強調(diào)。“我沒必要欺騙你,我何苦要說出這種對自己一點好處也沒有的謊話!”
“你為什么要告訴我?”晏音心亂如麻,仍找不出答案。
章芊蕙不禁苦笑自嘲!耙驗槲覀兩類壑粋男人,我與你的愿望一樣,只希望他能夠獲得幸福。”
章芊蕙知道晏音是那種為了深愛的人,可以犧牲一切的女人,她們是同類人,都是癡情可憐的人兒!
章芊蕙的每一字每一句,在晏音心坎激蕩徘徊,知道彼此的辛酸苦楚,晏音禁不住細細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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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與愛情可能只是一線之差,也可能是十萬八千里遠,如何去界定從來都沒有準則,只有當(dāng)事人感受得最清楚,旁人的猜測、揣度全不能當(dāng)真坐實。
在錯綜復(fù)雜、千絲萬縷的感情糾葛中,從來都沒有軌跡可尋,在沒有確實根據(jù)前,一切都不成立,感覺虛無縹緲的并不真切。
所以晏音要親自證實,她要金三玄親口承認、給她一個答案,一個讓彼此無怨無悔的答案。
迂回曲折的陽明山上,有一條隱蔽的小徑、一處人煙罕至的地方,那里有一個供人乘涼的小亭,可以欣賞夕陽西下的無限美景。
晏音把車子停好,步往小亭,山野靜空,四處無人,她邁往山邊的小樹旁。
樹木的葉片不算茂密,高度只約兩人高,晏音懷念地輕撫樹干,抬頭搜尋上面的記號。
這是晏音與金三玄一起種的樹,當(dāng)年他們無意中發(fā)現(xiàn)這個僻靜無人的好地方,晏音提議把金家花園的樹苗拿來這里種植,并將他們的心情感受寫在紙條上,放進小瓶中,埋在這棵樹底下。
他們約定好以后要一起回來挖出瓶子,瞧瞧對方寫了些什么。
如今小樹已經(jīng)長大,深埋在樹底下的見證猶在,印在心田的記憶則宛如昨日。
晏音無限晞噓地背靠在樹干上,回憶起往事總感到美好而甜蜜。
轟隆隆的機車聲響起,不消片刻,傳來沉穩(wěn)緩慢的腳步聲,金三玄忽然愣在晏音面前約三步之遙的距離。
晏音目不轉(zhuǎn)睛地瞅著金三玄,緊張心悸、害怕、期盼,種種復(fù)雜的情緒不斷交錯,過往相處的點滴一幕幕涌現(xiàn)心頭,內(nèi)心止不住思潮起伏。
金三玄靜靜地凝睇晏音,他的心情絕對沒有比她平靜多少,同樣是思緒紊亂心情矛盾,不過他把一切都隱藏得很好,沒讓她瞧出半分端倪。
“你還記得這棵樹嗎?”晏音暗暗呼出一口氣,低柔地問。
金三玄瞇起眼打量這棵樹!爱(dāng)然!
“你想看我的紙條上寫些什么嗎?”
他搖頭。
“我可以看你的紙條上寫些什么嗎?”
他再搖頭。
然后空間陷入一片寂寥,兩人彼此靜默。
“往好萊塢試鏡的事已經(jīng)不能再拖了,不如你先過去試鏡,至于是否留在那邊發(fā)展,咱們再從長計議。”金三玄再度打開話題,縱使她不愛聽,他還是要說。
“我想要知道,你不能陪我去好萊塢的真正原因!标桃舻碾p瞳緊鎖著他。
此刻的金三玄并不知道晏音已經(jīng)知道他的心意,因為章芊蕙并沒有告知金三玄她與晏音的那一席話。
說到底,章芊蕙還是有私心的,她不想讓金三玄認為自己是個守不住秘密的女人,再者她并不樂見他們互訴情衷。
金三玄側(cè)身,把視線調(diào)往遠山翠巒,語重心長道:“小音,你總要成長,不能永遠依靠我,每個人的人生都只能靠自己的力量走下去,即使沒有我陪在你身邊,你一樣可以成功,可能還會更好。”
“這就是真正的原因?”她不能讓他繼續(xù)欺騙逃避。
“嗯!彼栈啬抗,準備再給她另一個理由!霸僬撸夷甑拙鸵ギ(dāng)兵,暫時不能離開臺灣,而且金氏藝能才剛剛上軌道,我想要留下來幫忙!
“這全是你的真心話?”她鍥而不舍地追間。
“是的!
全是鬼話!晏音才不相信,也不愿相信,她盛氣凌人地問:“就算我堅持不去好萊塢,你也不會改變心意?”
“是的!苯鹑凵駡远ú灰啤
“假使我用息影、退出演藝圈來威脅你,這樣也不能改變你?”她咄咄逼人。
“沒錯!彼间h略微聚攏。
“即使我以死相逼也沒用,對不對?”她眉宇間盡是自瞵。
金三玄驚嚇萬分,她真會把他逼瘋!“小音,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你怎能有這種歪念頭?”
始終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晏音著實心灰意冷,唯有使盡全力,給他與自己最后一次機會。
“只要你肯告訴我實話,把你心里面真正的想法告訴我,我就立刻答應(yīng)你所有的要求,請你告訴我,你到底愛不愛我?!”晏音倏地上前捉緊他的手。
金三玄低頭看她,很想就這樣向她坦承一切!管他的狗屁好萊塢、去他的勞什子夢想,他只想與她相愛廝守!
可是他不能,現(xiàn)在他不能愛她,尤其不是在這種重要的時刻。
金三玄閉上雙眼、握緊雙拳,按捺住抱緊她的沖動,再度睜開眼的時候,深邃黑瞳已然偽裝出冷漠。
他硬下心腸,說出一句違心之論!靶∫,你永遠都是我最疼愛的好妹子!
為什么他仍不肯說實話?他足真的鐵石心腸,還是根本就不愛她?
可笑!真是可笑,她憑什么認為金三玄愛她?
就因為章芊蕙那番懇切的說詞,動搖她湮滅已久的意志、點燃她不甘的愛火,在她已死的心湖激蕩出巨大漣漪。
晏音原本早已不抱任何希望,死心不息的結(jié)果就是再度碰壁、自討沒趣,她還能不認清事實、徹徹底底死心嗎?
不過,她是個寧可玉碎、也不為瓦全的人。
既然金三玄對她絕情,她也可以,她要他永遠都忘不了她,一輩子抱憾終生!
晏音霍地推開金三玄,抬頭挺胸地面對他。
她神色凄絕,目光含怨,狠狠地撂下她的誓言。
“好,我走,我會如你所愿去好萊塢,我會成為超級巨星給你看,但是請你記住,我一定會回來,我要你為自己所作的決定悔恨一生、后悔莫及!”
晏音頭也不回地走掉,留下震懾不已的金三玄獨自發(fā)愣。
他到底有沒有做錯?他犧牲兩人的幸福換來的會是什么?他這樣放棄這段感情又是否值得?
現(xiàn)在,他不但傷害了自己深愛的人,同時也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
不管決定是對或錯已經(jīng)不重要,重要的是,金三玄不想讓自己感到后悔,即使今天的決定非常地糟糕,但此刻的他已別無選擇,他找不到更好的法子,所以只能無可避免地讓一切發(fā)生。
離開臺灣前往好萊塢發(fā)展的晏音,無論多艱辛困苦都沒有放棄攀登最高峰的誓言,最后她終于實踐了自己對金三玄所做的承諾。
所以,四年后的今天,晏音回來取回她應(yīng)得的,并找回她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