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有人拉他,厲無垠轉頭。
青兒壓低音量!叭绻矚g,宮里還有一個大的!
“宮里沒這東西,你從蘭若帶來的?”他也壓低聲音。
“是啊。”接著,她說了一個差點讓厲無垠噎著的話。
“其實,那東西,本來是想送給喬嬸嬸孫女的!
不會吧!厲無垠拍胸猛咳,她把要送給小孩子的東西——送給保容叔?
不知底細的厲保容很得意地說:“噯噯噯,你別因為用不到我的小酒杯,就故意喝酒嗆著啊。”
厲無垠白了叔叔一眼。“我才不像您,都幾歲人了,還那么愛炫耀!
“我就是愛炫耀,怎么樣?”厲保容趾高氣揚。
厲無垠沒好氣地轉頭。“你繼續說。”
“沒什么啊。”青兒聳肩!澳菛|西叫‘小瓷人倒酒’,另一個大的叫‘小瓷人獻果’,都是永貞公主小時候的玩意兒。本來要丟掉了,是我覺得有趣,才跟她要了過來!
厲無垠聞言大笑。
心想著,要是叔叔知道,他這會兒愛不釋手的玩意兒,只是人家宮里不要的東西,不知會是什么表情?
存在他心頭的妒意,這會兒總算消失無蹤。
“你笑什么?”厲保容打量他。
“笑您童心未泯!彼e杯再敬!安还芪沂裁磿r候見您,您都是一個模樣。”
“哼!眳柋H荻酥【票桓薄斑用說”的表情。
當晚,厲無垠與青兒兩人,同住在他喬嬸嬸空出來的帳篷。
“啊。”厲無垠一伸懶腰。“還真有點醉了。”
帳篷中間,已鋪好了厚毯,跟一大疊被褥,青兒并不是茶來伸手的嬌女,很自然地鋪起枕被來。
直到事情做完,喬嬸嬸的媳婦米雅,才在婆婆的提醒下,匆匆跑來。
“對不起,我來遲了——咦?”
比青兒年紀稍長的米雅定在布簾后邊,望著坐在一起的厲無垠跟青兒——還有兩人底下,已經鋪得平整的墊被。
誰動手鋪的?
米雅所以如此驚訝,全是因為青兒的身份,她沒想到貴為王后的青兒,竟會紆尊降貴地動手做事?
“有事嗎?”厲無垠問。
“那個——”米雅指指被褥,又看一看兩人,臉驀地紅了!皼]事,對不起,打擾您倆休息——”說完,米雅飛快退出帳篷。
直到聽不見腳步聲,青兒才問:“她怎么了?”
“大概是被喬嬸嬸趕來伺候我們!彼脚e雙手,方便她寬衣。“畢竟,我們還是狼族里邊地位最高的兩人!
原來如此!皩α耍氵沒告訴我,剛才喬嬸嬸聽見云姬公主名字,為什么會變了臉色?”
他展臂一拉,穿著艷紅衣裳的她,就像只彩蝶般落入他懷中。“因為我云阿媽成親的對象,原本是保容叔!
咦?她瞪大眼。
“我先前不是說過,保容叔待不住宮里,喜歡四處云游。云阿媽嫁過來的時候,我阿爹已經有了四任妻子,他認為不需再增加一個,所以就把我云阿媽賜給保容叔。怎么知道,三個月過去了,保容叔依舊不見蹤影。無可奈何,我阿爹只能娶了云阿媽!
“那為什么——”
他知道她想問什么,他一親她額。
“壞就壞在,保容叔回城見了云阿媽之后,對她一見鐘情,但一切已經太遲。”
真糟。青兒眼里明白寫著這兩個字!霸摬粫H菔逅苑艞夘^銜,就是怕待在宮里,還得跟云阿媽四目相對?”
“多少!彼X得沒必要隱瞞。畢竟是親人,還有很多機會相處,一些禁忌早早記得,反而不易出問題。
這么說來——“保容叔說我長得像云阿媽,真的嗎?”
他端詳她。
許是備受寵愛,吃得好又穿得好,雖然身子依舊清瘦,可在狼族濃郁的烤肉跟酥油茶的滋養下,胸脯慢慢圓起了。至于那雙燦動的美眸,這會兒更是亮如明星,令人一見難忘。
云阿媽說女人像花,需要男人細心照拂,套在青兒身上,真是一點沒錯。
眼下的她,就像枝頭上的春花,絲毫不客氣地吐露芬芳。
他搖頭,認為不像。
至少氣質、處事,活潑爽朗的她,與楚楚嬌弱,仿佛風吹就會倒似的云阿媽,可說是天差地別。
“那我就放心了。”她松口氣。
“為什么擔心?”他望著她。
“因為喬嬸嬸很在乎保容叔,”她輕畫著他里衣上的紋路。“我不希望再喚起喬嬸嬸不好的回憶!
貼心的丫頭。他一親她額!拔乙呀浉H菔逭f好了,會在這里多留幾天!
她無異議地點頭!拔蚁矚g這里,而且,我也喜歡看你跟保容叔打打鬧鬧、唇槍舌劍——”
聽到這兒,他臉微微紅了。
雖然他皮膚黑,帳篷又暗,她應該看不見。
他自己卻有感覺。
“不覺我太忘形?”他撫著她臉頰問。
她呵地一笑。
“要說忘形,整個上城誰比得過我?”說到這兒,她突然抓住他手。“其實,要不是保容叔發過誓再不進王宮,我倒希望你們能多多見面。宮里的事情太多,通常又是我不懂的,沒辦法幫你分憂解勞。你知道嗎?你一忙起來,很常一整天也沒一點笑容……”
她心疼我呢!他甜暖暖地蹭著她臉頰。
“全天下,只有你跟保容叔,會在乎我開不開心——”
“你是我的夫君,我不在乎你,要在乎誰?”她柔情似水地環住他肩。
他在她呢喃間覆上她的唇,舌尖糾纏著她,直到她全身發軟地偎在他懷里。
自成親以來,只要一有時間,他唇啊手啊便會黏在她身上——捫心說,她也極喜歡跟他耳鬢廝磨,可是她想到——這兒是別人家耶!
他手很快解開她胸前絆扣,捧住她胸脯輕揉。
“等等——”就在他頭往自己胸上傾覆時,她突然叫停。
“不等!彼饺拢瑹狎v騰的嘴隔著兜衣又啃又咬。他極愛她一碰就會挺起的小巧ru/尖。他用齒輕輕銜住它,或重或輕地吸吮。
“但是……”她臉紅撲撲地呻/吟。“床褥會有痕跡……”
他驀地抬頭。對啊,他竟然會忘了。他可愛的小妻子身子敏感,只要自己稍微挑逗,她身子就會像融化似的,將被褥染得東一塊西一塊。
這兒不比王宮,還得顧忌到其他人——尤其是男人——的目光。他雖然不在乎被保容叔取笑,但他可愛的小妻子可能捱受不了。
最好的辦法是收手不做——他一望嬌喘吁吁、雙眼含媚的青兒;鹨呀淈c上,豈有置之不顧的道理?
他環顧四周,想到一個主意。
他抓來長巾,往厚毯上一扔。
“阿垠?”
開頭她還不懂他想干么,不過當他抱著她站在長巾上時,她隱約懂了。
他就是想要她,不管外頭再多人。
“就忍個幾天。”她羞地輕槌他胸膛。
“我哪忍得了!彼硭,按住自己!懊!
……
歡愛過后,筋疲力竭的青兒連張開眼睛的力氣也無,只能任由他擺弄。
帳篷擱了水壺,他倒了點水擰來條帕子。
“唔!”冰冷的濕帕一碰到她腿,她立刻一顫。
“一會兒就好!彼藕蛩藕虻煤茼,黝黑的臉上,只看見滿足與憐惜,全沒半點惱怒或不快。
他抱著她回到被褥。當她嬌軟的身子被他摟進懷里,她終于有力氣張眼。
“對不起,應該由我伺候你。”
“跟我客氣什么!彼挥H她慵倦的眉間。“你累壞了,睡吧!
即使困倦至極,她猶能感覺到他滿滿的溫柔。
她甜蜜地將臉埋進他暖熱的肩窩里,然后一嘆,不久,便聽見她勻勻的吐息聲——睡著了。
厲無垠親愛地蹭蹭她頭頂,微笑地合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