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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花原來是個寶(上) 第二章 休想霸占我家家產(2)
作者:千尋
  鐘凌到河邊洗完衣服才剛回來,遇見大房的二堂兄鐘子南和四堂兄鐘子文,他們把她拉到一旁,在她耳邊低聲說:“阿芳,你回去讓三嬸娘小心點,千萬要把田契給收好!

  “怎么了?”她看一眼堂哥們,他們神情有些緊張。

  “我大舅昨兒個來過了,和娘在屋里說話,我聽到他們好幾次提到三房的田地,不知道他們在打什么主意!

  鐘子文面露赧色,心里抱怨,真不曉得娘在想什么,三叔對自己一家這么好,那時日子難挨,哪次不是三叔出手幫一把?現在三叔過世,不幫著扶著已經夠過分,怎么還能落井下石、貪得無饜?

  相處久了,鐘凌漸漸明白,大房一家四個兒子,除老大脾氣隨了張氏比較自私刻薄以外,其他三個都像鐘達,性子實誠善良,他們記得三房對他們的好,時不時塞點小東西給三房這對小堂妹、小堂弟,也偷偷幫他們做點事。

  聽見鐘子文的話,鐘凌抿唇一笑。張氏的大哥是里正,他們不知道自家娘親和舅舅在打什么主意,她可是心知肚明!拔抑懒,回去會提醒娘,謝謝二哥哥、四哥哥!

  鐘子文點點頭,偷偷往她手里塞兩文錢!斑@是我今兒個賣柴火多的,你先存起來,三嬸娘入秋就咳得厲害,抓藥的錢不能省!

  鐘凌望著鐘子文方方正正、忠厚老實的一張臉上,卻鑲著一對聰明伶俐的眼睛,她對他微微一笑,用力點頭,說道:“四哥哥,我會記住你的好,以后有機會,阿芳會報答你的!

  “傻丫頭,自家人說什么報答?你快回去,我娘正在你家屋里,不知道會不會又說話惹三嬸娘生氣。”

  “嗯,二哥哥、四哥哥再見!”

  鐘凌踏著輕快的腳步回家,心里想著,有這樣的親戚真好,卻不料一進門,就發現家里熱鬧得很。

  鐘凌快步進屋,發現張氏不是普通過分,她竟然連商量都不商量,就帶著新媳婦家請的工匠過來丈量三房的屋子,準備訂制嫁妝。

  “小嬸子,你說你這屋子什么時候能挪出來,陳師傅手工好、動作快,不到兩個月,新柜子、新床鋪就能搬進來了!睆埵闲溥涞毓粗R氏的手,東指指、西劃劃,真把這里當成自家屋子。

  盧氏被她氣得連聲咳嗽,推開她的手喘息不已。

  真當她軟弱沒脾氣?真以為鐘家三房是塊人人都能啃幾口的肥肉?撫著胸口,她指住張氏,滿臉怒容。

  鐘凌深吸氣,提醒自己,她是痞子嘛,痞子就有痞子的應對方法,對付沒臉皮的人,只能比她更不要臉。

  扶著母親坐下,鐘凌倒給她一杯溫水,在她耳際輕聲道:“娘別急,一切有我呢!

  鐘凌盈盈笑著,走到正在丈量的陳師傅面前道:“大叔,您能做可以伸縮的柜子、床鋪嗎?”

  “你這丫頭在說什么,天底下哪有那種東西?快走開,別耽誤陳師傅做事。”張氏伸手要把她拉開。

  鐘凌不理會她,身子一閃,又轉到陳師傅跟前,一臉天真無害地問:“大叔不會做伸縮柜啊,那可怎么辦才好?堂哥的新房比我娘的房間小多了,連一半大都沒有呢,到時堂嫂的嫁妝怎么擺得下?”

  “新房不是要設在這里?”陳師傅這會兒終于停下手頭的工作,轉頭問張氏。

  鐘凌不給張氏說話的機會,急忙搶道:“大叔說話真有趣,是堂哥要娶媳婦,又不是我爹要冥婚,新房怎么會設在我爹娘的屋子里?”

  “死丫頭,你觸什么霉頭啊,你大堂哥要辦喜事,你竟說要冥婚?!呸呸呸,童言無忌!睆埵享樖志屯砩吓牧藘上。

  鐘凌吃痛,卻依然揚起笑眉問:“既然是大堂哥要辦喜事,就該辦在大伯父家里呀,怎么跑到我家來辦?爹爹才過世不久,我們家還在服孝,連白燈籠都還沒有取下呢,真不曉得是誰在觸霉頭。”

  “走開、走開,小孩子家不懂,我已經和你娘說好,你別在這里搗亂。”

  “說好什么?哦,大伯母指的是上次那回事嗎?”

  張氏不想理會鐘凌,一把推開她,隨口敷衍道:“對,就是上回那件事!

  “大伯母,你是說真的?不是開玩笑的?不會吧,大伯母竟是這種人!”鐘凌突然揚起嗓門大喊,把陳師傅和張氏都給嚇一大跳。

  “死丫頭,你在胡鬧什么?想嚇死人!”

  張氏比鐘凌更大聲,企圖把她的氣勢給壓下去,沒想到鐘凌壓根兒沒打算和她比氣勢。

  毫無預警的,鐘凌雙手捂起自己的小臉,放聲大哭!按蟛,你真的要霸占我們家的房子和田地?我爹爹才剛入土啊,你就迫不及待要把我們趕出去,你的心怎么這么狠!

  “大叔,您別急著量尺寸了,快回去和新娘子說,這門親事萬萬結不得,我爹爹前腳才抬出去呢,大伯母見我家里只有寡母帶著一雙兒女,便心急火燎地想侵占我爹的遺產,聽說新娘子家的情況和我們差不多,指不定往后大伯母也要強迫新娘子回去和弟弟爭產,身為長姐無法扶持幼弟已是罪過,還要強占他的家產,那不是人做得出來的吶!

  張氏聞言心驚,這是光明正大往她頭上潑臟水啊,她怎么能夠忍下?

  肥掌一把抓起鐘凌,接連幾下往她身上、臉上招呼,她一面打,一面喊,“我讓你滿口胡嘜!我讓你滿口胡嘜!”

  鐘凌刻意挨上幾下,順勢放聲大哭。

  盧氏見狀,搶過來護住自己女兒!按笊⒆硬粫f話,你別打她,你要打就打我好了。”

  站在門外的鐘子靜也沖了進來,他像只小老虎似的齜牙咧嘴,兩個漂亮的眼珠子死死瞪住張氏,“你不要打我姐姐!

  鐘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抽泣道:“方才明明是伯母自己承認的啊,這秀水村里,誰不知道鐘家大房、二房、三房早在十幾年前就分了家?別說當時分家,田地、銀錢全落入大房、二房口袋里,三房連一毛錢都沒拿到,就說這些年,爹爹暗地里接濟大房、二房的銀子,就不知道有多少?如今爹爹不在了,家里過得窘迫,咱們也沒上門討債,還不是看在親戚分上,寧可自己樞省些,也不愿讓親戚失了顏面。

  “人人都曉得,三房的屋子、田地全是爹爹親手掙下的,和大房、二房毫無關系,怎地爹爹才走,尸骨未寒呢,大伯母就急巴巴地上門搶屋子?白燈籠都還沒取下,就迫不及待在我家里辦喜事。大叔,您說說,這不是搶奪、不是霸占,是什么?

  “今兒個確實是阿芳出言無狀,冒犯大伯母,我挨上幾下沒關系,可話也得說明白,事情要弄得清清楚楚才是,否則明兒個我們母子三個怕就要被人趕到大街上當乞兒。

  “大伯母,你實話說了吧,你是不是非要謀光三房財產才肯放過我們?”

  這番話讓張氏臉上下不來,急忙對盧氏說道:“還越說越真了?誰說要霸占三房財產,你們是打哪里聽來的混話?小丫頭不明白前因后果,你這做娘的也不好好教教!

  “大伯母,所以是阿芳聽錯了嗎?”鐘凌見好就收,抹去眼淚可憐巴巴地問。

  “自然是你聽錯了!睆埵嫌彩寝D口解釋,“這件事是在你爹生前就說好的,咱們那邊的屋子舊,怕新嫁娘不自在,要借你家里辦喜事,怎么說著說著,就成了大房要搶你家屋子了?”

  “既然只是借地方辦喜事,為什么大堂嫂的嫁妝要來量我爹娘的房間?成親后,新床、新柜子要挪地方,不是挺不方便的,何況尺寸還不合呢!辩娏柽@話說得再明白不過,就算陳師傅想裝傻聽不懂也裝不來。

  可張氏非要把話給拗回來。“咱們家人手多,哪會不方便,大房第一次辦喜事,總是要辦得風風光光,讓滿村子都羨慕。”

  “是這樣的嗎?”

  “可不就是這樣。你啊,聽不明白就別胡說,這話要是傳出去,你大伯還要不要做人?”

  張氏咬牙暗恨,她使了多大力氣才說服丈夫搬進三房,現在……眼見成不了事,滿肚子火氣吶。

  她告訴丈夫,三房需要人扶持,咱們當長兄長嫂的,難道能不理不顧?怎么樣也得把小叔子的兩個孩子給教養成人,何況田里的事咱們不幫襯,難道讓外人去占孤兒寡母的便宜?

  占便宜也就罷了,萬一傳出什么不好聽的是是非非,你這做長兄的,死了以后還有臉面見小叔子?咱們一家搬進去,擠是擠了點,好歹大伙兒有個照應,那些有心思的男人才不敢做得太過分。

  她算準盧氏性子弱,只敢給軟釘子碰,沒膽量和大房硬碰硬,只要把嫁妝做好抬進來,哪還能反對?難不成盧氏肯拿銀子給新媳婦重打一副合適大房舊宅的嫁妝?何況往后,三房還得靠大房扶持呢。

  眼見就要事成,誰知竟會搞成這樣,這壞事的死丫頭!

  鐘凌撫撫胸口,松口氣道:“那我就放心了。大伯母,這事兒雖然是我爹生前親口應下的,但我爹剛過世,我和阿靜都要守孝呢,在這兒辦喜事怕是會沖撞了,我想大堂嫂肯定能夠體諒夫家,大叔,您說對不?”

  她沉靜的眸子望向陳師傅,似笑非笑地等他回話。

  明明只是個小丫頭,可那氣勢竟是壓得他無法反駁,一個沒講好,弄到最后會不會成了他伙同鐘家大房合謀三房財產?

  “小丫頭這話在理,要不,鐘家大嫂,我回去幫你問問,如果新娘家里不介意的話,還是在老宅辦喜事的好!

  話說到這里,張氏再惱火也不能再堅持下去了,只好退一步道:“就依你說的辦吧。”

  臨行,張氏恨恨地瞪鐘凌一眼,不過鐘凌不介意,笑了笑,做事情她向來只看結局。

  送走大伯母和陳師傅,鐘凌打勝仗似的,雄赳赳、氣昂昂,一個旋身,發現母親倍感安慰的目光,她笑著迎上前,做出一副小女兒情狀,撲進母親懷里。

  盧氏抱住她,心疼地輕撫著她被打紅的臉頰!澳餂]用,今天幸好有你,要不,還不知道要鬧成怎樣!

  鐘凌懂,請神容易送神難,要真是讓大伯母一家搬進來,到最后要搬出去的肯定是他們母子三人。

  “娘,爹爹教過我一句話!

  “你爹說什么?”

  “爹說,碰到無恥的人,得比他更無恥。大伯母連臉皮都不要了,咱們還替她護著顏面就是咱們傻!

  “別聽你爹的,那是在做生意,做人做事還是良善些的好!北R氏笑了,把一雙兒女抱在懷里。

  “娘,阿芳已經長大了,以后有擔子您別一個人挑,阿芳和您一起承擔!

  聽見女兒這樣說話,她滿臉欣慰,“娘知道!

  鐘子靜聽著,也抬起頭說:“娘,阿靜也長大了,阿靜可以保護娘!

  “好,我們家阿芳、阿靜都長大了,以后娘有憑仗,再不害怕了!

  一場鬧劇終于落幕,但鐘凌心底清楚,這只是中場休息,接下來的事還多得很,萬萬不能掉以輕心。

  她握住母親微涼的手,輕聲道:“娘,您猜猜,為什么大伯母非要搬進咱們家?”

  “你知道?”

  “嗯,爹爹和阿芳提過,爹爹說娘的身子不爽利,這種事就別教娘操心了,讓我別對娘說!

  盧氏輕嘆,“你爹總是顧著我,反倒是讓阿芳操心了!

  “阿芳不操心,爹在,天大的事兒有爹頂著,只是如今……”她眨了眨微濕的睫毛,輕聲道:“娘,大伯母是看中爹爹給咱們留下的那些地了,聽說有京里的大官看中咱們秀水村的風水,說這里地靈人杰、風水極佳,辭官后想在這里置辦土地建屋宅,縣太爺周大人便讓里正幫忙找土地,那里正就是大伯母的娘家兄弟!

  “你爹怎么會知道這事兒?他什么時候告訴你的?”

  她不能回答,這件事在半年后,村子上下無人不知,只能繼續往爹爹身上栽贓!拔也恢赖菑哪睦锫犝f的,但那天上山時,爹爹親口告訴我,他還說,如果賣了地,是不是該搬進城里做點營生。”

  “你記得那天的事了?那你想起你爹是怎么發生意外的嗎?”盧氏心中一急,緊緊握住女兒的手問,丈夫死得不明不白,她心里那關始終過不去。

  鐘凌搖頭,滿臉歉意,“娘,對不起!

  她想不起來,鐘子芳給了她一堆記憶,卻獨獨空出那一段,她也很想弄清楚事實真相,但都快把腦漿給刨出來了,也挖不出那段經歷。

  盧氏失望。

  垂下頭,好半晌后問:“你爹說了,要把地賣掉?”

  “是,爹說我們得罪不起那大官,何況那幾畝田不是祖產,不值得為它們冒險。我知道娘想把它租給農戶,往后靠田租過日子,但如果這么做,難保不與外男接觸,怕有那些心思不正的會傳些閑言閑語,毀娘名聲,與其鬧上一圈后這地依舊保不住,不如……”

  “不如就此賣掉?”盧氏閉眼,無奈嘆息,可恨自己生成這副模樣,教人有機會說嘴。

  “娘,你別難受,我承諾,今兒個咱們賣掉一畝田,日后我會買回十畝!辩娏枰姞,連忙安慰。

  盧氏愛憐地摸摸女兒的頭,苦笑,“娘又不是莊稼人,要這么多田做什么?留著幾畝田地不過是擔心日后你們姐弟沒倚仗罷了!

  “娘放心,我們會過得越來越好的,就是為了天上的爹爹,咱們都得這么做!辩娏桦p眼綻放出光芒,她說得信心滿滿、自信篤定,鼓吹得連鐘子靜也相信自己的姐姐有這份本事。

  “嗯,娘把地契交給你,明兒個你就拿去里正那里賣了吧!

  鐘凌搖頭,“不,我直接拿去賣給縣太爺,這件事是貴人請縣太爺幫忙張羅的。”

  鐘子芳前世的記憶告訴她,里正在村里搜購的土地以約一點七倍的價錢賣出,當初爹娘用五十兩買回的上地,里正賣給周大人八十五兩,他交給張氏五十兩,但銀子到達母親手里時只剩下二十兩。

  所有人都想在鐘家三房刮下一層油,只是,她干么遂他們的意?

  “你一個人去城里?不行,我不放心。”盧氏反對,縣太爺是什么身分,豈是想見就能見著的人物。

  “娘,我們一起進城吧,我去衙門,阿靜陪您去看大夫,這哮喘癥一定得治好,您自己親眼看到的,爹不在,別人是怎么欺負咱們,若是哪天你也離開……我和阿靜還能活嗎?

  “所以眼下,什么都不重要,您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我們一家人能夠在一起,什么風風雨雨都打不垮!

  鐘凌沖著母親一笑,笑容自信且堅強,從容的模樣落在盧氏眼里,她仿佛看見女兒一夕成人,這孩子比起軟綿的自己強得太多。

  鐘子靜也握住母親的手,認真說道:“娘,姐姐說得對,您得把身子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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