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目的陽光穿透過窗簾,吵醒了床上原來沉沉睡著的人兒,楊鳳兒緩緩地睜開眼,映入眼的,是一張酣睡的男性臉龐。
凌寇……
他的名字在腦中浮現,她的唇角也忍不住勾起一抹甜蜜的笑。
在美國的日子,每天都是幸福的,她與他總是旁若無人地戀愛著,做著一般情侶間會做的事,甚至她會心血來潮地做幾道菜,試試手藝,然后滿心歡喜的與他一起將她煮的菜吃光光。
雖然她做的菜不算頂好吃的,賣相甚至還有一點差,但熱戀期間的情侶并不會計較那么多,就算是再難吃的東西,他們也會甜甜蜜蜜地一起吃下去,凌寇與楊鳳兒也不例外。
除了他到研究室的時間外,他們幾乎都粘在一起,半點分開的時間也不愿意有。
提起他的研究室,她也是到了美國這邊之后才知道原來凌寇在美國這邊的研究室是極富盛名的,尤其在他的領導下,他的小隊一再地研制出多種特效藥,造福不少病人。
聽到這些,她真的為他感到驕傲,可同時也感到自己的渺小以及不足,但她小心翼翼地收藏起這些負面的情緒,他想要她快快樂樂地跟他在一起,那么她就快快樂樂地生活著。
身旁男人的呼吸稍稍變得急促,在深深地吸進口氣后,原本緊緊闔上的墨眸睜開,對上她等待著他的笑眼。
“早!彼淇斓叵蛩涝,看著他剛醒過來,卻還沒有完全清醒的惺忪模樣,真的是太可愛了,教她的心忍不住地再愛他幾分。
愛情,原來是可以一點一點地增加的,原以為自己已經夠愛他了,可是事實上又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不過她喜歡這樣一點一點的累積,可以累積到什么程度,其實她也很期待的。
“早……”沙啞地回應,凌寇摟近她,將臉埋進她的頸間摩挲著,初生的胡渣粗獷又輒人,弄得她又笑又叫的推開他。
他不滿地咕嚕幾聲,然后將這個膽敢推開他的小女人摟回,用一記又熱又深的吻令她完全安靜下來。
大掌覆上自己最喜歡的位置,徐徐地揉弄起來,可是卻遭到反抗,他停下吻,挑起眉無聲地詢問著自兩人有親密關系后,不曾有半次拒絕過他的楊鳳兒。
她先是氣喘噓噓地呼吸著,而后趕在他的吻再次覆上來之前,纖指指向窗外,“外邊沒有下雪,放晴了!
順著她的指看去,果然窗外的天空掛著冬日罕見的太陽。
“所以?”太陽跟他們親熱有什么關系?
“我想出去走走,已經待在室內三天,再不出去走走,我都快要悶到生霉菌了!彼櫚櫛亲,一臉難受地說。
“跟我在一起很悶?”他危險地瞇起眼,很小心地問。
“當然不是。”她不笨,當然懂得回答,“跟你在一起,我很高興,可是我想跟你一起去逛街么。”給予他想要的答案,而且還撒嬌,這一招無往不利,通常他都會答應她所有的要求。
俯下臉,看著她好一會,“好吧,今天出去逛逛吧!蹦腥硕际菬o法抗拒自己女人對自己撒嬌時的可愛模樣。
不過,他還是再次吻住她,奪走一記熱吻,當作是她拒絕他求歡的懲罰。
差一點就被吻昏過去的她,在他下床進浴室梳洗后,沒有像平時那樣等他梳洗完后才起床進浴室梳洗,她穿上保暖的睡袍,先進另一間的浴室洗漱過后,再來到廚房。
從冰箱里頭拿出所需的材料,將吐司送進烤箱里烘烤時,再開火打蛋,煎了一會就起鍋,再放進火腿片,等到火腿片也煎好時,吐司剛好烤好。
戴著隔熱手套從烤箱里拿出吐司,才放到流理臺上,兩只像鐵鏈一樣的手臂便冷不防環上她的腰際,著實地嚇了她一大跳。
她又嬌又嗔地回頭瞪他,“你做什么?嚇到我了,”戴著隔熱手套的雙手,“啪啪啪”地給他幾下只有聲效卻沒有實際作用的拍打,以示不滿。
“抱歉。”他的回應是一句沒有什么歉意的道歉,“看到你為我在廚房里作早餐的樣子,我就忍不住了。”
“我又不是第一次下廚!鼻扑f得多稀奇一樣。
“但每回的感受都是那么感動!彼麉s反駁得頭頭是道,好像真的一樣。
楊鳳兒沒有陪他再瞎鬧下去,拍了拍他的手要他放開她,“我只是做了點簡單的東西而已,不用那么感動,我還沒有煮咖啡呢!
“別煮了,早上喝柳橙汁就好了。”他倒來兩杯柳橙汁,而后將刀叉放進她的手里,“來吧,喂我吃!
楊鳳兒好笑地看著他,“喂什么喂,你又不是沒有手,我才不要喂你吃,要吃自己吃!
“這是情趣,你懂不懂?我不管,你喂我!”他張大嘴,等著。
“凌先生,請問你今年幾歲了,還要這種小孩子的無賴?”她啼笑皆非地問。
“我幾歲你會不知道?”他壞壞地笑開,輕而易舉地讓她想起他是不是小孩子。
“你!”她的臉皮沒有他的厚,一下子就被逗紅了。
“好了好了,別氣別氣,要不我喂你好了,來,張嘴……”大掌拿過刀叉,純熟地切了塊火腿,湊近她唇邊,“吃吧。”他輕哄,看著她的臉色越來越紅。
看了他幾眼又看了唇邊的火腿幾眼,好一會她才緩緩地張嘴吃下。
“怎么,好不好吃?”
“請問凌先生人在哪里?”她沒好氣地問,感覺凌寇真的越活越回去了。
“親愛的,在這,怎么了?”
“你!”面對要嘴皮子的他,她完全拿他沒辦法。
凌寇看著她又氣又無奈的表情,笑得眼也彎了,逗她真的會上癮的,尤其看著她拿他一點也沒有辦法,可是又不是真的生氣,只是佯裝的逗趣模樣,真的百看不厭。
“不是說想要出去逛逛嗎?快吃吧!
看他又回復“正常”,總算停止了逗她的舉動,她才高高興興地用餐,這中間當然少不了喂了他幾口,又被他喂幾口,一頓簡單的早餐,才被分食完。
吃過早餐,楊鳳兒便拉著凌寇到附近的公園散步,偌大的公園,已經有不少人在運動,完全不受寒冷天氣的影響。
公園中央的湖因為寒冷的天氣而結成了眩目的冰面,幾個小孩子不怕冷地穿著溜冰鞋在上頭你追我逐地飛馳著,笑聲不時響起。
楊鳳兒看著那些小孩于面上燦爛高興的笑容,心底也有著蠢蠢欲動的念頭。
她的心思凌寇看得一清二楚,拉著她走到一旁出租溜冰鞋的小販處,要了兩雙溜冰鞋。
“。俊毖郯桶偷乜粗x購、付錢,好半晌后楊鳳兒才回過神來意識到他做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想玩?”小手摸摸臉,一臉的狐疑,以為自己的心情完全反映在臉上。
凌寇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反而是催促著她到一旁的長椅上,單膝跪地地替她換起溜冰鞋,她不好意思地想阻止他,可是卻被他一記的目光阻止了。
那個租他們溜冰鞋的大叔一臉饒富趣味地看著他們,好似十分欣賞他的舉動似的,楊鳳兒卻羞窘極了,但她又不得不承認,這樣被他像公主一樣的照顧著,真的是窩心極了。
看著他熟練地綁上鞋帶子,她好奇地問:“你以前玩過溜冰嗎?”只消一會兒他就已經替她換好了鞋,現在輪到換他自己的。
“曾經玩過。”他三兩下手勢就已經換好鞋站了起身,并順手牽起她。
全身的著力點落在兩片薄薄的刀片上,教完全不習慣的楊鳳兒左搖右晃的,差一點就摔個四腳朝天。
幸好,凌寇及時環住她的腰,免去她的窘迫,而她則像個溺水的人一樣緊緊的巴住他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