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寧靜無漣漪,本該是萬物好眠的秋日夜晚,葉天晴卻毫無睡意的躺在臥房大床上,不斷回憶兩年前那場恐怖意外。
就是從那天起,她身邊多了名為司機的保鏢,意外再也沒有發生過。
也是從那天起,一直獨居在外的哥哥忽然有了回家小住的習慣,雖然不見得天天都見得到面,但比起總是得在海外奔波忙碌的父母,陌生如他,逐漸變成她最熟悉的人。
因為他的態度是那樣的明顯,所以從一開始她心中也就沒有過多的期待。
她接受他不把她當作妹妹,也接受他只把她當作消遣戲弄的玩具,只要媽媽能夠幸福快樂,她原意當個聽話的拖油瓶,但是為什么他卻忽然對她……
難道……哥哥已經發現她的感情了?!
不!
她慌張地揪緊棉被,本能否認這個可怕的想法,卻怎樣也無法說服自己,身為知名連鎖SPA芳療會館的大老板,花邊新聞就跟事業成一樣知名輝煌的哥哥為什么會突然態度驟變。
畢竟他的身邊從來不缺女人,唯一的解釋就只有他發現了她的感情,才有可能會對她……對她……
老天,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那哥哥究竟是怎么想她的?以后她又該如何自處,甚至面對哥哥?
因為太過緊張,她點開床邊小臺燈,焦躁的下床來回走動,突然幾公尺外的臥房大門喀的一聲傳來動靜,她還不及反應,就見房門卻人迅速推開。
她驚駭睜眼,只見魏君臨拎著西裝外套站在門外,欣長高大的身材幾乎將門框填滿。
“我應該說過熬夜對身體不好,為什么還不睡?!”他緊緊盯著她,身上襯衫紊亂發皺,表情卻精神奕奕,讓人搞不清楚他到底剛結束工作回來,還是正準備出門。
心臟樸通樸通不斷狂跳,她足足愣了五秒鐘,才結結巴巴的開口。
“我睡不著,所以……所以……”呃,不對,她現在該做的不是解釋,而是該問哥哥為什么會三更半夜突然闖進她房里吧。
“我從門縫間看到燈光!狈路鹂闯鏊闹械囊苫,魏君臨適時幫她開口回答。
“雖然屋里都熟悉的傭人,你也不該忘了鎖門!
“呃……”她當場啞口無言。
他也不需要她解釋,理所當然地走進她的臥房。
鋪著柔軟羊地毯的木質地板上,坐著一個比人還大的北極娃娃,房里各個角落也擺滿了大小不一、種類不同的娃娃,幾乎就像是娃娃工廠。
即使年過二十,她的嗜好依然這么少女。
他隨手拿起一個她擺放在化妝臺上大約三十公分高的木造玩具房,發現美輪美煥的精致別墅還放了四個人遇娃娃。
媽媽爸爸并肩坐在春花盛開的院子里曬大陽,妹妹坐在草地上哭泣,哥哥蹲在一旁安慰妹妹,人偶栩栩如生,肢體表情皆是靈活生動,而他敏銳地發現那坐在地上的小女孩和小男孩,容貌竟與他們兩人有幾分相似。
他莞爾挑眉,似笑非笑的轉頭看著她。
“那是客人特別訂做的禮物,并……并不是我做給自己的東西!彼婕t耳赤的沖到他身邊,迅速從他手中奪走房子,七手八腳將房子放入早已剩繪好的透明塑料盒,險些就要把庭院里那株綴著水晶的金木樨給碰倒。
小臉更紅了,她只好暗暗深呼吸平穩心跳,然后放慢速度將房子小心放入盒內,只是房子放入盒內還不夠,她又連忙轉身拉開專門收納紙袋的收納盒,從里頭挑選搭配的紙袋,一副相當忙碌的模樣。
眼看她從頭到尾都不敢直視自己,表情是那么的可憐又可愛,魏君臨不禁唇角輕揚,竟猿臂一伸將她樓到懷里。
“為什么睡不著?”他挑逗詢問,薄唇幾乎就貼著她的耳廓,潮熱的氣息隨著說太陽島聲不斷噴拂在她耳邊。
她頓時全身僵硬,原本早已亂七八糟的小腦袋瓜再次浮現上午的事,根本就不敢回答。
“你就這么在意我的吻?”他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因為他早已對她了如指掌,包括她試圖隱藏起來的心情,包括她為什么總會對他臉紅,甚至包括她為什么寧愿忍受他的欺負,也要以“妹妹”的角色待在他身邊。
轟!
皎潔美麗的小臉蛋瞬間爆紅,她用力推開他,連忙將身邊一只半人高的黑惑娃娃檔在胸前。
“才不是!”
“呃?”他促俠挑眉。
“我是因為客戶趕著要貨,所以……”
“所以你果然是因為我的吻困擾到睡不著!彼嫠釉挘抗鈳缀跏秦澙返目粗邘拥男∧,以及絲質睡衣外的晶葷雪膚和修長美腿。
等了兩年,養了兩年,終于到了可以大快朵頤的時候。
她的羞怯無時無刻都在誘惑著他,雖然她一直以為自己把感情隱藏得很好,殊不知她不經意流露的嬌羞風情反而更加撩人,好不容易等到她滿二十歲,他終于再也不用顧慮。
壓抑多年的欲望在體內狂妄咆哮,宛如一只饑渴多年的猛虎,正迫不及待欲掙脫牢籠,大啖眼前美食。
“你、你……”她錯愕結巴,再也說不出話,看著他微笑地扔下手中的西裝外套,伸手袖開領帶,甚至解開所有襯衫鈕扣,讓性感健碩的男性身軀在敞開的襯衫底下若隱若現。
她當場目瞪口呆。
兄妹兩年多,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寬衣解帶,只是如此“坦誠相見”的畫面卻一點也無法讓她感動,反倒是心臟差點從胸口蹦出來,小腦袋當場嚴重當機。
她想尖叫卻叫不出聲音;想伸手捂臉,一雙水眸卻不受控制直盯著他肌理分明的偉岸身軀,體內仿佛有某股一樣的熱潮正騷動,讓她瞬間口干舌燥,全身燥熱不已。
她呆若木雞的愣在原地,直到他利落抽走她懷里的黑惑娃娃,她才如夢初醒般的驚喘一聲,轉身想要逃命,不料他的動作更快,在她起身之前便反手把她拉回懷里,然后將她撲倒在雪白無瑕的羊毛地毯上。
“不要!”她驚慌大叫,連忙伸手推拒他沉重健壯的身軀,指尖顫抖,小臉卻是羞赧潮紅。
“哥哥,求你不要再開玩笑了,我一點也不喜歡這種玩--”
“噓……”他輕輕點住她的唇,俯身在她耳邊低語。
“已經很晚了,你太大聲會把傭人吵醒的!
潮熱的氣息再次襲上她敏感的耳廓,令她全身顫栗,伴隨而來的心慌和羞恥讓她猛烈搖頭,感覺與他貼合的每一寸肌膚都好滾燙。
然而最令她心慌意亂的還是男女先天上的差異,他的健壯、她的嬌;他的強大、她的柔弱,她無論怎么推,都無法撼動他分毫。
“哥哥,求求你快放開我……”她低聲懇求,慌得都快哭了。
“呵,好不容易終于等到你長大,我怎么可能會放開你。”他戲謔笑著,貪戀地將臉埋進她披散在地毯上的長發,嗅聞她清郁迷人的發香,閑下的大掌則滑進她的睡衣,恣意愛撫她滑嫩的肌膚。
嬌柔身軀重重一震,葉天晴驚喘抵抗,但魏君臨卻只用單手就將她一雙不聽話的小手壓扣在頭頂。
她睜大眼,不由得再次驚喘。
“哥哥,不要!不要!拜托你放開……唔!”
慌亂的抗議聲瞬間被吞沒。
他狂野地親吻著她,邪肆的唇時而吸吮、時而啃嚙,恨不得將她軟嫩水潤的唇吃進嘴里,濕熱唇舌更是霸道地長驅直入,貪婪玫占她甜美的唇腔。
她的嬌喘、她的顫抖、她的芬芳、她的甜美、她的生澀,在在都令他發狂。
胯下的欲望昂揚勃發,全是渴望她的證明。
但他明白現在還不是享用的時候。
雖然她已經成熟到可以收成了,但在真正開宴之前,他還需要再花一點時間將她好好調味。
他不要她在當個唯唯諾諾的“妹妹”,而是要一點一滴喚醒她的女性欲望,讓她逐漸動情,然后一天比一天還要渴望他,一天比一天還要對他著迷,最后只能耽溺于他的一切,再也無法自撥。
她是他精心呵護的嬌花,是他無與倫比的寵物,而不是外頭那些甜膩無聊、只是用來打發生理欲望的點心。
只有她,必須永遠留在身邊接受他的寵愛。
“啊……不……不要……”葉天晴掙扎告饒,嬌軀雖然依舊僵硬,小臉卻早已布滿嬌媚暈紅,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卻在瞬間墜入一雙灼亮黑眸。
眼前的男人正以前所未有的熾烈目光盯著她,仿佛非常享受她的掙扎,此時他再也不是她所熟悉的“哥哥”,而是貨真價實的男人。
兩年來她死命經營的兄妹假象終于徹底崩塌,只剩下濃濃的震驚和倉鼻。
然而明明是那么的瑟縮害怕,身體卻不由自主的顫栗顫抖,體內仿佛有什么空虛渴望他來填滿,讓她想逃離的同時,卻又無法堅決的推拒他。
如果不是討厭就是喜歡,難道不是嗎?
耳邊再次響起他說過的話,令她全身布滿嬌艷,再也無法自欺欺人。
哥哥一定是知道了她的感情,一定是這樣的!
老天,為什么她會天真的以為自己把感情隱藏得很好?為什么她會以為這份感情永遠都不會被人發現?為什么她就不能再小心一點?
知道她的感情后,哥哥是不是覺得她又蠢又傻,就像個一無所知的可憐小丑?
一顆心難堪的狠狠揪著,疼得她幾乎落淚,他卻忽然將她的右腳勾到腰后,隔著層層布料將彼此的下半身緊密貼合,將堅挺的欲望貼抵摩擦她的柔軟。
“不!”她倒抽口氣,扭動得更加厲害,一雙水眸也迅速蒙上層層水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