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玫音沒想過自己會這么幸運,竟然真的找到了工作,而且古子瀾人很好,不但帶她回家,將她介紹給他的家人認(rèn)識,還力挺她到底,這的確讓她放心不少。
只是……當(dāng)她跟著古子瀾來到他家位在五分埔的服飾店,所有的人臉上都明顯的帶著喜悅,如果她沒猜錯,大家好像都誤會了她跟古子瀾之間有什么,不過她已經(jīng)說明了她跟古子瀾是第一天認(rèn)識,其它人的想象力應(yīng)該不至于這么豐富吧?才認(rèn)識不到一天,就認(rèn)為她跟古子瀾有什么發(fā)展的可能。
“你看吧!我說了,一切都會沒事的!惫抛訛戦_車送她回家時,開心的說,“你以后也跟其它人一樣叫我古子就行了,那店是我媽管的,所以你大可以放心,有什么事的話,你也可以打電話給我,還有……”
一遇到紅燈,古子瀾停下車子,轉(zhuǎn)頭看著她,一副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我還要謝謝你今天幫我,我本來以為你會拒絕的,還好你沒有挖我墻角,我才應(yīng)該跟你說謝謝!
要不是親身經(jīng)歷,何玫音很難相信像古子瀾這樣的男人面對女性竟然還會如此生疏客套,尤其他看來明明是走在時代的尖端,活像花花公子的外表,時髦的打扮就像是等不要去參加什么節(jié)目錄影,比一些明星還要像藝人,可是當(dāng)兩人獨處時,古子瀾就完全撇掉了那一身外表,在她眼前表現(xiàn)得像個害羞的男孩。
“你別這么說,我才要謝謝你,還讓我預(yù)支薪水。”何玫音本來以為又要浪費一天的時間,哪知道柳暗花明又一村,她不但找到了工作,還認(rèn)識一群新朋友。
“你如果有什么事,都可以打電話給我,你跟你朋友兩個人剛到臺北,也許有很多事都不清楚,有問題就找我,我可以幫你!惫抛訛懧冻鲂θ。
“你已經(jīng)幫我太多了!贝_定她可以在他家的服飾店工作后,古子瀾還四處打聽怎么坐車到店里最近和最方便,何玫音實在很感激他。
“我沒有妹妹,看到你就像是看到妹妹一樣,以后你也把我當(dāng)哥哥看就好!
事實上何玫音也感應(yīng)不到古子瀾對她有任何的意圖,即使他故意在好友們面前表現(xiàn)出情場圣手的模樣,私底下卻常拋給她暗示的眼神,就像是兩人真有什么小秘密,她也就配合著他演出,可是女人的感應(yīng)最準(zhǔn),她可以感覺得到兩人的確沒有任何曖昧情愫,也因為如此,才讓她對古子瀾卸下心防。
或許到臺北來真會改變她的交友圈吧!以前她唯一的朋友就是彩蕓,阿鳳已經(jīng)是她們最熟的了,結(jié)果她們還一起被阿鳳出賣,如果能再認(rèn)識多一點朋友就好了,看古子瀾和其它人的互動情形,何玫音還真羨慕那些朋友多的人,如果她們交游廣闊,當(dāng)初或許就不用跪著哀求房東,一定還有很多人愿意伸手幫幫自己。
不過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有了新朋友,何玫音迫不及待的想回家等王彩蕓回來告訴她這個好消息,終于她也能幫上一些忙,接下來她們的生活又可以得到改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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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半夜,王彩蕓還是沒有回來,何玫音急得不得了,打她的手機,卻一直都是關(guān)機狀態(tài),原本想跟她分享喜悅的心情老早被破壞了,何玫音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最后,由一通警察打來的電話終結(jié)了她的慌張,卻跟著把她嚇得六神無主。
等何玫音趕到警局,只見王彩蕓呆坐在小房間里,她身上雖披著男性的外套,但仍看得出來她衣衫不整,再加上她那一身的狼狽樣,何玫音捂住嘴巴,不想接受眼前的事實……
何玫音一步步的走向她,王彩蕓無神的眼抬起正巧遇上了她的,當(dāng)兩人視線交會時,何玫音已經(jīng)從她眼里知道了答案,她輕輕喊了一聲,立刻沖過去緊緊的抱住王彩蕓。
“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何玫音分不清楚發(fā)抖的是自己還是王彩蕓,但她聽不出來自己的聲音是抖著的。
而王彩蕓只是一直哭,她受到的驚嚇都在見到好友之后才發(fā)泄出來,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跟好友開口,當(dāng)初為了錢去理容院工作,本來以為只是單純的幫男客洗頭,一開始也都好好的,即使店里的人言語輕佻,總像是在暗示她什么,她也都不以為意,一個年輕的客人說要在下班時約她去吃飯,單純的她答應(yīng)了,因為那男子連續(xù)來洗了三次頭,兩人交談都還算和樂,哪知……一出了理容院,一切就變了。
警察指著一名男子,告訴何玫音那是救了王彩蕓的人,何玫音擦干眼淚,轉(zhuǎn)頭想要感謝對方,這才發(fā)現(xiàn)今天她見過這男人。
傅全燦早就認(rèn)出了何玫音,他也沒想到自己會是在這種情況不再次見到她,此刻她眼里含著淚水,驚訝的看著自己像是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他只好先開口向她解釋當(dāng)時的狀況。原本他只是想開車回家,在山上發(fā)現(xiàn)了王彩蕓一個人跌跌撞撞的在山路邊行走,一開始他是不想惹事的,可是王彩蕓一見到有車,立刻追著他的車叫救命,既然她都開口求援了,他也就停下車,讓她上車,并帶著她來到警局,然后陪著她等待她的朋友,哪知她的朋友一來,傅全燦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的朋友就是何玫音。
既然都認(rèn)識了,他也不好就這么離開,她們兩個明顯的情緒不穩(wěn),沒遇過這種事,兩人都慌了手腳,即使何玫音想裝出鎮(zhèn)定,可是不管誰跟她說話,她的腦中都像是一片空白,什么也裝不進去,最后還是傅全燦陪著她們?nèi)メt(yī)院做檢查。
他眼前的女孩下午還滿臉笑意,可是此時卻像是個飽受驚嚇的娃娃,一樣的話都要向她重復(fù)說個兩三次她才聽得進去。
“你們剛到臺北來?”
兩人坐在病房外,沉默讓人有點難受,所以傅全燦試著跟何玫音說話,而他已經(jīng)問了第三次了都不見她回應(yīng)。
好不容易何玫音回過神來,像是大夢初醒般點點頭,突然話匣子打開,拉拉雜雜的向他說了一堆。
“我們的錢被朋友騙光了,所以彩蕓才會去那種地方上班,她沒有讓我知道,我以為她只是去當(dāng)一般的洗頭小妹……她一定是逼不得已才瞞著我去那種地方上班,我覺得很對不起她,本來古子大哥幫我找到工作,我今天想告訴她這個好消息,可是一直等不到她回來,我……根本沒想到她會遇上這種事,她一直都很勇敢、很精明,老是要我別上當(dāng),她很照顧我……”
傅全燦坐在一旁看著她,聽她說話,只見她的大眼失了焦距,分不清楚她在看哪里,她只是不停的說,像是要把所有的驚嚇都說出來,或許這樣會讓她好過一點,可是傅全燦卻有點不好受,如果他們認(rèn)識久一點,他或許可以給她一個溫情的擁抱,或是說出一些安慰的話語,可是他們認(rèn)識不到二十四小時,在她身上發(fā)生了這么多事,他一時間也消化不完,他憐惜眼前女孩的遭遇,但同時又要求自己不能表現(xiàn)出太多關(guān)懷,因為這女孩下午是跟著古子瀾一起離開,或許古子瀾對她有意思,他如果表現(xiàn)出太多善意,可能會對古子瀾有些過意不去。
但他還是伸出手,覆在她慌亂的絞扭在一塊的一雙小手上,這舉動讓兩人都嚇了一跳,何玫音吃驚的看著他,而傅全燦為了表示自己真的沒有惡意,還輕輕拍了下她的手,讓她了解他只是在安慰她。
“你不用太自責(zé),有些事注定要發(fā)生,自然就會發(fā)生,不是你能阻止或預(yù)測的!彼囍谜5恼Z氣說道,可是他明白自己觸碰她的手的時候,有股強烈的電流也跟著竄進了他的全身。
“嗯……”何玫音低著頭,要自己別在這種時候臉紅,但她也感受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感受從心里冒出,還好在她失態(tài)之前,他安撫的手已經(jīng)離開了她的手背,她頓時感到解脫。
“古子下午是為了要幫你找工作?”傅全燦試著找尋其它話題。
何玫音點了點頭,但又像是泄漏了什么秘密,緊張的回望他一眼。
“能否請你不要跟其它人說?他不想在你們面前沒面子!
“好!备等珷N點點頭,但心里的防衛(wèi)卻跟著拆掉了一些。“我以為你們……”他暗示著。
“我在進咖啡店前的幾分鐘才認(rèn)識了他,他人很好。”
對啊,如果是他認(rèn)識的或是其它人認(rèn)識的,或許可以再對她好上一百倍也說不定……傅全燦心想。
但他看得出來何玫音跟王彩蕓都只是很單純的女孩,她們或許不懂這些,再加上發(fā)生了這些事,也不適合再開玩笑。
“謝謝你幫她!焙蚊狄敉蝗粚χf。
傅全燦面對她的感謝,只是聳了聳肩,他不能說他原本根本不想伸手搭救,畢竟三更半夜要是遇上了詐騙集團,那可會吃不完兜著走,這年頭他早已經(jīng)不以騎士精神為傲,人要懂得為自己好,凡事先保護自己才是最要緊的。
“我等一下送你們回去!彼恼f,并從口袋里拿出名片和筆,寫下一個電話號碼,將名片遞給她!澳銈冊谶@里或許有很多事得有人幫忙,既然都認(rèn)識了,有什么事就打給我吧!
他說話的態(tài)度不卑不亢,好像這只是個例行的舉動,何玫音也只是靜靜的伸手接過他的名片。
“你說你接下來要到古子家的服飾店工作?”
“嗯……明天開始上班。”
“應(yīng)該說是今天了!爆F(xiàn)在都已經(jīng)半夜三點了,看來今天他得到天亮才可以休息。
“不好意思,讓你這么晚還留在這里!焙蚊狄舾袆拥目此谎邸
傅全燦對她的眼神有些不能適應(yīng),他或許可以接受女性的挑逗,可是像何玫音不帶任何興味又充滿誠摯感謝的直視,他實在有些不自在。
他避開了她的目光,假裝望著其它地方,試著忽略她,免得自己越來越在意她,甚至輕咳兩聲想擺脫多看她幾眼的想法。何玫音不過就是個從外地來到臺北的小鎮(zhèn)姑娘而已,這樣的女孩隨時都會伸手抓住離自己最近的浮木,然后只顧著把自己的一切交給其它人去承受,怎么說這樣的女孩都不應(yīng)該是他喜歡的類型,他可得要很小心的處理和何玫音之間的關(guān)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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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子瀾沒想到會是傅全燦打電話來幫何玫音請假。他們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熟?
“她請我?guī)退埣,因為她的朋友出了點事!
睡不到兩個小時,傅全燦到了公司都還是皺著眉頭,然后打了四通電話,好不容易才吵醒一向睡到下午才起床的古子瀾,讓他起來接電話。
“你是說跟她住在一起的那個朋友?”古子瀾也沒料到一大早會接到傅全燦打來的電話,不過他隨即進入情況,想到了何玫音告訴過他來臺北后和一個朋友住在一塊。
“對!
“到底出了什么事?”
畢竟那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傅全燦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昨天跟她們一起進過警局,你懂我的意思了嗎?”
“不太懂,不過我大概猜得出來,你可別嚇我,出事的是哪一個?”古子瀾也不是笨蛋,自然可以猜得到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不是何玫音,是她的朋友。”
古子瀾松了口氣,不過不管那種事是發(fā)生在誰的身上都不是好事。
“唉,怎么會這樣呢?她們才剛到臺北來就發(fā)生了這么多事,玫音和她的朋友也夠多災(zāi)多難了,等會兒我打通電話去關(guān)心她好了。”
一聽到古子瀾要打電話給她,傅全燦竟然有點不高興,他不明白自己有什么權(quán)利好不高興的,古子瀾本來就早自己幾分鐘認(rèn)識何玫音,而且還幫她找到工作,或許古子瀾會捷足先登,成為何玫音的那塊“浮木”,可是這想法就是讓傅全燦不舒服。
掛斷電話之后,傅全燦只覺得自己像是放棄了什么,一整天心神不寧,他希望自己也能像古子瀾一樣打通電話去關(guān)心她,可是那根本就不像是他會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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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洗過澡后,傅全燦接到了古子瀾打來的電話,他像是已經(jīng)明白了所有事情發(fā)生的經(jīng)過。
“……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她們一直很感謝你,想不到你這么有俠客風(fēng)范,出手營救!
“夠了、夠了……那又沒什么!”傅全燦不想再聽到千篇一律的感謝言詞,他只想知道其它新的消息。
“我今天去看過她們了,玫音看起來很沮喪,我實在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們才好……唉,她們也夠辛苦了。”
所以古子瀾不只是打通電話去關(guān)心她們而已,他還去見過了何玫音……當(dāng)傅全燦有了這個認(rèn)知時,他心中的不爽立刻疾升至最高點,連帶語氣也跟著變差。
“你不會真的是打電話來跟我討論她們的事吧?”
“喂!偶爾打通電話跟你聊聊,你竟然這么不賞臉?!”
要不是傅全燦認(rèn)識古子瀾,真會覺得古子瀾這語氣顯得有點娘呢!兩個大男人在電話里有什么睜聊的?
“我昨晚沒睡好,沒空跟你閑扯!备等珷N的語氣實在好不起來。
“好啦!我想改天約玫音和你一起吃頓飯,她現(xiàn)在可把你視為大英雄了!
“英雄?”
“是啊,我跟她說你平常才不是這么熱心助人的人,在半山腰遇到有人攔車,你搞不好還會直直的撞過去,不過既然你出手相救,就表示你們真的有緣分……”古子瀾滔滔不絕的說。
“你覺得我跟她之間有緣分?我以為你才是那個希望能跟她扯上關(guān)系的人。”
“我……我跟玫音不是你想的那樣啦,我只是把她當(dāng)成妹妹看待,不過你可別跟其它人說,你也知道樹人他老是喜歡拿我當(dāng)笑柄,我好下容易才找到了玫音當(dāng)我的擋箭牌,你好歹讓我再多撐個幾天!惫抛訛懣蓱z兮兮的哀求。
“喔,好吧!如果真要吃飯的話,就給你買單,當(dāng)作是封我嘴巴的費用!备等珷N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
“那有什么問題?!”
這不知道了古子瀾對她真的沒意思,那他也沒什么好客氣的了,憋了一肚子的鳥氣也可以跟著出清,免得他老是覺得自己放棄了什么,反正他現(xiàn)在正好沒女友,而何玫音是個吸引人的對象,那么他出手,總比留著給其它人爭奪要來得好。
“對了,把何玫音的電話號碼給我,昨晚還有點事我忘了跟她說!
傅全燦佯裝不經(jīng)意的向古子瀾要何玫音的電話號碼,既然古子瀾都可以打電話去關(guān)心她,那他應(yīng)該也行吧?如果他在何玫音心里真的是大英雄的話……
古子瀾一點也沒有懷疑他的動機,“好啊,不過她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了,我今天到她們那兒的時候,她們兩個都還沒睡,眼睛哭得腫腫的,我還買了些東西給她們吃,陪她們聊到剛才我才回來,彩蕓真的是太過天真……”
“你到底要不要給我電話號碼?我也很累了,也很想睡覺!备等珷N打斷了他的廢話。
“好嘛……”古子瀾應(yīng)得有些委屈!澳阌浀妹魈煸俅,她們……”
“夠了!”傅全燦翻了個白眼,他知道古子瀾有時候挺婆婆媽媽的,不過他從沒覺得他這么啰唆!拔視魈煸俅蚪o她,她明天幾點上班?”
“中午她會先到店里報到!
“我知道了,再見!
“全燦……等等!”
“還有什么事?”
“不是啦,我只是想我們一直沒有機會好好聊聊,其實我有些事想跟你們討論,只是……”
“古子,我剛剛已經(jīng)跟你說過我昨晚沒睡好了吧?”他的語氣不善。
“你是說過了……”
“那你還有什么好啰唆的?改天再聊啦!”傅全燦爽快的掛斷電話。
古子瀾望著手中的話筒長長的嘆了口氣,他多想誠實坦然的向傅全燦解釋自己,只是千頭萬緒不知從何說起,只好東拉西扯的講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想試著醞釀?wù)勗挼臍夥,結(jié)果還是失敗了。
一直以來古子瀾都是個同性戀者,這是打從他上小學(xué)就已經(jīng)了解的事實,雖然他外表掩飾得很好,但是這種日子過了三十幾年他也累了,有時候古子瀾很想坦白的向好友們說出實情,但又害怕一開口反而嚇跑了他們,而他之所以老喜歡跟這群人混在一塊,還不都是因為他喜歡的就是這一類的型男!至少當(dāng)不成戀人,平常相處在一起也算愉快,只是古子瀾不認(rèn)為還能瞞多久,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快到極限了,總有一天他非得告訴所有的人不可,只是機會難尋啊!
下次真要再有勇氣向傅全燦開口,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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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確定我不用留下來陪你嗎?”
何玫音得出門上班,可是真要離開王彩蕓又放心不下,只怕她一個人待在家里會覺得恐懼不安,此時應(yīng)該是王彩蕓最需要人陪伴的時候,她就這么離開也不好過。
“你去上班吧!我們總是要有人去工作。”王彩蕓臉色蒼白的說。
她已經(jīng)不可能再回到理容院去工作,所以兩人的生計現(xiàn)在只能仰賴何玫音,還好她之前在理容院是每星期領(lǐng)一次薪水,也不算全都是在做白工,只是之后發(fā)生的事用再多金錢都無法挽回……
“你有事就打電話給我,我下班會立刻回來,你……”
一樣的話何玫音已經(jīng)交代了很多遍,王彩蕓嘆了口氣,“你怕我會自殺嗎?如果我真會那么做,你得二十四小時都守著我才行,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過你我不會做傻事,我們好不容易費盡心思來到臺北,我不會甘心就這么死掉的!
“真的嗎?你答應(yīng)我真的不能做傻事!
“我保證絕對不會那么做!蓖醪适|再一次對她許不承諾。
雖然王彩蕓這么說,不過何玫音還是有些不放心,眼看上班時間要到了,她不得不忍痛離開。
她一路半跑步的往上班地點前進。她當(dāng)然知道用走的要花點時間,可是她已經(jīng)把預(yù)支的薪水都給了房東,剩下的錢是兩人接下來的生活費,就連搭車的錢她都得省下來才行。
才跑到一半,她竟然聽見了手機在響,趕緊從包包里拿出手機。
“喂?”
何玫音立刻從那聲音判別出打電話來的人是博全燦,她記得他的聲音。
“傅先生嗎?”
“對!备等珷N不得不承認(rèn)他有點開心,至少何玫音認(rèn)得他的聲音。“你去上班了嗎?”
“我正要去,現(xiàn)在在路上。”
她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喘,的確像是在街上走路。
“我只是打電話來問問你們還有沒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牡胤!?br />
“哦,不用了,我現(xiàn)在有工作,所以一切應(yīng)該都還可以撐得過去!彼蜌獾恼f,卻急著想快點抵達(dá)工作地點,因為昨天她已經(jīng)錯失了一天上班時間,實在對古子瀾很不好意思,臨時出了這種事,說好了要去上班又請假,第一天上班就請假真的不太好,更何況古媽媽對她這么好,毫不考慮就讓她預(yù)支了第一個月的薪水,她更應(yīng)該要好好表現(xiàn)才對。
“古子說改天要一起吃個飯,我知道現(xiàn)在提這個時機不太對,不過你有空可以找我,你手機里有我的電話號碼,如果有什么事的話……”
“我知道,對不起喔,我現(xiàn)在要趕去上班,得用跑的了,我昨天請假,不好意思今天還遲到,等我有空再打電話給你好嗎?”何玫音萬分抱歉的說。
傅全燦聽見這樣的話語也只能維持風(fēng)度說好,卻覺得有點掃興,不過他也察覺出她話語中的意思,他知道何玫音住在哪,也明白古子瀾家的服飾店在何處,難不成何玫音為了省錢打算用跑的去上班?
不會有人這么傻吧?傅全燦對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但隨即腦海又浮現(xiàn)了何玫音單純的笑顏……
該死!搞不好她真的是用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