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還是得忍,在養(yǎng)老院舉辦完溫馨的婚禮后,他們前往戶政事務所登記結(jié)婚,然后就飛往上海。
這也是他們的蜜月。
由于孟穎兒不能請?zhí)嗵斓募伲頊以疽?guī)劃的浪漫歐洲蜜月只能暫緩,他們只有三天的假期,會選擇去上海,是因為徐櫻跟杰夫竭力邀請。
他們的意思是,好朋友結(jié)婚他們當然要同慶同歡,柳禹溡阻止他們兩人飛來臺灣,但他們新婚夫妻可以到上海啊。
而且在上海不需要跟像在臺灣一樣低調(diào),徐櫻跟杰夫替柳禹溡辦了場浪漫的婚禮。
孟穎兒一下飛機就被徐櫻派來的助理帶走,她包下一間頂級沙龍,由三名美容、美發(fā)跟美體師替她打扮。
兩個小時后,她出現(xiàn)在一家私人高級俱樂部,這俱樂部是徐櫻的,今天不對外營業(yè),就是為了要舉辦一場豪華的婚禮。
再見到柳禹溡時,他已經(jīng)換上正式的結(jié)婚禮服,他牽著她的手帶她下車,后頭跟著兩名俱樂部的服務生替她整理婚紗。
「親愛的,你真美!
孟穎兒換上了價值不菲的手工訂制婚紗,白紗上盡是精致的手工刺繡跟珍珠,白紗迤地,夢幻且美麗。
柳禹溡挽著她的手進入,接受眾人的祝福,雖然這些賓客孟穎兒都不認識,也沒有任何她的親朋好友在場,但柳禹溡在同一天內(nèi)完成她的兩個夢想。
一個是有親人跟好友在的溫馨婚禮;一個是所有女孩子一生都企盼的豪華婚禮,以及如公主般的婚紗。
徐櫻親手安排了這場婚禮,盛大奢華且隆重,杰夫負責婚禮派對的部分,吃喝玩樂是他的強頂,況且是自己的好友結(jié)婚,他開心歡樂得就像是自己結(jié)婚一樣。
杰夫這次帶來的女伴跟上回見面的不是同一個,這一個更美更辣,孟穎兒真是佩服他,至于徐櫻的女伴也換了,只能說他們換女朋友的速度真是快。
杰夫一如往常對孟穎兒很是熱情,徐櫻第一次見面時對她的態(tài)度是淡漠有禮,但這一回卻熱情許多,只是她的熱情好像是因為喝太多了才這樣。
派對接近尾聲時,徐櫻已經(jīng)喝到滿臉通紅,眼神有些渙散,她拉著孟穎兒的手,依戀似的撫摸著她白紗上細致的刺繡,喃喃地道:「我也想……穿著這樣的婚紗……嫁給他……」
徐櫻音量不大,又好似喝醉酒的呢喃,孟穎兒聽得斷斷續(xù)續(xù),但稍微想一下還是能夠組織起來,徐櫻仰慕喜歡其個人,期盼可以穿婚紗嫁給他……可是徐櫻喜歡不是女人嗎?
那種怪異的感覺又涌上來了。
但徐櫻自言自語完了以后,又揺揺晃晃地走開,她的女友迎上來將她攙扶住。
孟穎兒望著她們的背影,困惑的想著徐櫻喜歡的到底是女人還是男人?
「想什么呢?這么出神!沽頊疫^來握住她的手,他也醉了,一身酒氣,他傾身過來親了親她的臉頰。
「你好臭!姑戏f兒笑著推推他。
「臭了也不能嫌,我可是你的老公!
她嬌瞪他一眼,他還真夠賴皮的,不過她還是笑得很甜蜜,有他這么好的老公,她要是再嫌棄,可能就要遭天譴了。
新婚之夜,柳禹溡醉倒了,而且是醉到胡言亂語,這對克制力強大的他而言實屬難得,許是太開心的緣故吧。
孟穎兒幫他換掉西裝,又擰了溫毛巾幫他擦拭身體,過程中他像個愛惡作劇的孩子,頻頻偷吃她豆腐,只要吃到了就會咯咯笑得很開心,讓她是又好氣又好笑。
好不容易搞定他,他也終于鬧累了,昏昏沉沉的睡去。
孟穎兒洗完澡出來,就著床頭柔澄的燈光看著他的睡容,像個稚嫩的孩子般,她的心里頓時被愛塞得滿滿的。
這個曾經(jīng)遙不可及、只能偷偷仰慕的男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她的老公了,就像作夢一樣。
孟穎兒用掌心輕輕撫著柳禹溡的臉頰,眼中的柔情化成水。
「我們可以在一起一輩子嗎?」她喃喃自語。
「當然……可以!沽頊曳藗身,還回答了她。
孟穎兒錯愕,他不是睡著了嗎,怎么還能回答呢?可是當她定睛一看,忍不住笑了出來,原來他不知道夢到了什么,喃喃說著夢話,正巧回答了她的問題。
既然他說可以,那么她就信了,他們會一輩子在一起的。
就在孟穎兒跟柳禹溡結(jié)婚這天當晚,在臺灣的蕭家豪宅,柳嬪婷告訴了臥病在床的蕭國威這個好消息。
「你說什么,禹溡結(jié)婚了?他娶了誰?為什么我不知情?」蕭國威半坐臥在床上,斑白的發(fā)色讓他此時的臉色看起來更加蒼白,由于他太過憤怒激動,話一說完便猛咳個不停。
柳嬪婷又是替他拍背,又是喂他喝溫開水,柔美的臉蛋上盡是擔憂,等他好不容易緩過氣來,她才說道:「是公司里的一個小助理。」
「一個小助理?他的眼光有什么問題,多少背景雄厚的千金小姐任憑他挑選,他卻娶了一個小助理,是存心想氣死我嗎?小助理能干么,能夠幫他什么嗎!」
蕭國威正在氣頭上,沒料想到這樣的話惹來柳嬪婷的傷心。
她是真的深愛著他,折服于他的風范跟氣度,但愛有多深,恨也會有多深,尤其在聽到他這種既現(xiàn)實又無情的話語之后。
「小助理是不能夠干么,但禹溡愛她,這就足夠了,我的兒子從小跟著我,受了這么多委屈,難道長大以后我還要阻止他,讓他跟一個不愛的女人組成家庭嗎!」柳嬪婷因為不滿,說話音量提高許多!府斈辏乙仓皇且粋微不足道的小秘書。」
想起自己人生最燦爛的那段時光,竟然因為一個男人而必須偷偷摸摸、躲躲藏藏,柳嬪婷突然很慶幸兒子跟他的父親不一樣,兒子為了心愛的女人,可以勇敢的對抗全世界。
蕭國威這才驚覺自己說錯話,他的眼神閃過落寞,垂下眼眸,深深嘆了口氣,他拍拍柳嬪婷的手,輕聲道:「對不起……」
柳嬪婷低聲啜泣。
「其實我……我這是愛之深責之切。」過了片刻,蕭國威才又開口,聲音里是滿滿的無奈跟無力!肝乙呀(jīng)老了,身體也越來越不好了,是該將集團給交棒出去,我屬意的人選是禹溡,就是因為這樣,我才希望他娶一個對他有助力的妻子!
柳嬪婷停住哭泣,錯愕的看向他!改阏f什么。考瘓F不是早就決定是讓從佑接班,為什么你突然說要給禹溡呢?」坦白說,她不是驚喜,而是驚嚇。
她一開始會要求兒子回臺灣,進到捷英集團工作,只是希望他能夠跟蕭家三兄妹一樣,一起為自家的集團打拼,但她從來沒有妄想過要兒子接掌集團。
別說妄想,她甚至不愿意,蕭國威這樣子做,是將禹溡給架在火上烤。
「如果你讓禹溡接班,肯定會兄弟鬩墻的,不妥。」
蕭國威嚴厲的抿了抿嘴!笍挠幽芰τ邢,個性保守,集團交給他勉強可以守成,但想要更上一層樓,是難上加難;從嘉雖然膽大,但不心細又好太喜功,個性跟能力都不足以擔任,唯有禹溡……我已經(jīng)決定了,集團的接班人非他不可!
柳嬪婷無言以對,他是她愛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她寫,會不了解他?他一旦決定的事,任何人都撼動不了,她揉揉發(fā)疼的太陽穴,這下子蕭家三兄妹肯定會很死他們母子倆了。
而這般蕭國威跟柳嬪婷私下的談話,正巧被蕭芯芯聽到了。
自從父親出院以后,她跟兩個哥哥都會輪流到老家來探望,只是今晚她是臨時起意過來,沒有提前告知,到家以后也要管家無須通報,她自己上樓就行了。
就是因為這樣,她才知道原來父親打算將集團交給那個賤人的孩子,父親這么做,將他們?nèi)置弥糜诤蔚,他的心里還有他們?nèi)置脝幔浚?br />
蕭芯芯恨得牙癢癢的,她咬緊下唇,忍住沖進房里質(zhì)問的沖動,轉(zhuǎn)過身讓自己冷靜下來,之后才緩緩的下樓。
離開老家后,她直奔大哥的家,途中還打電話給二哥,要他趕快到大哥家,有很要緊的事必須他們?nèi)置靡黄鹕套h。
「不可能!不可能!」蕭從佑感到難以置信又憤恨,在客廳來回踱步。
今年四十二歲的他,擔任捷英集團副總裁已經(jīng)十年了,尤其近一、兩年父親的身體每況愈下,進公司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很多重大決策幾乎都交給他來處理,他以為由他接掌捷英集團是理所當然的事。
蕭從嘉的眸光也充滿恨意,那個姓柳的賤人當年逼死了母親,后來更是直接帶著兒子入了蕭家,他們母子倆要的不就是捷英集團嗎?肯定是他們私底下慫恿父親改變主意,像這種賤人,如果讓他們消失,不知道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