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夜該怎么過?
出嫁前,已經有人告訴過湯媛媛詳細步驟,她也做好了接受的準備,但當應琪的手指降臨到她身上的瞬間,湯媛媛忍不住反抗了。
“妾身覺得……”挪動腳步,她避開與應琪的接觸,“很疲倦!
“顯然你需要幫助!睉鞑蛔龊圹E的擋住她所有退路,寬大的手掌攬住了新娘子柔軟的腰身,在她耳邊輕聲呢喃,“樂意為你效勞。”
湯媛媛震了震,酥麻感立時從耳朵蔓延到每一寸肌膚。
黑暗的房中彼此看不到對方的臉色,但自己紊亂的氣息已經讓湯媛媛明白她就快要失控,偏偏應琪的呼吸卻是那么平穩,像個好整以暇的獵人,擁有足夠的耐心,按部就班的捕捉他的獵物。
“用……用不著麻煩,妾身可以自行解決!睖骆率ФY的推了應琪一把。
他文風不動,如堅固的堡壘!胺蚱拗g,用不著見外才是!
推拒他的手反被他緊握住,湯媛媛不由自主的使勁想擺脫他,卻被應琪擁抱得緊緊的,難以掙脫。
她不停的告誡自己,對方是皇子,不、不,現在已經封王了,是尊貴的恒親王,她不能對他無禮,出嫁了就該依從自己的夫婿,但是……
等她被放到在床鋪的那一剎那,她的拳頭已不受控制的朝他揮舞而去……
應琪的笑聲頓時響起,一股醇酒的味道從他的口中逸出,散落在她的鼻端;一向討厭酒氣的湯媛媛倒不覺得厭惡,反而有種醺然欲醉的感覺。
他擋開她的攻擊,輕松自如的舉動顯示出他的身手不亞于她。
湯媛媛愣了愣,在黑暗中,應琪清亮如星子般耀眼的眸子震懾住她,她就像大貓爪子下的小老鼠般有些恐慌,抬起腿來飛快向他踢去。
他又笑了,抓住她的雙腳,“你還真是精力旺盛,希望今后的日子里,你都能一直這么活潑。”
湯媛媛意識到他話中有話,卻不知曉他是在暗示什么?唯一清楚的是自己似乎被欺負了!
她蓄起力量,再度動手,在情緒的操縱下,理智全失……在新婚之夜,她像對抗敵人那樣攻擊她的新郎!
應琪見招拆招,不費吹灰之力便壓制住他的新娘,俯身親了親她沁出冷汗的額頭,“你在害怕嗎?”
湯媛媛又羞又惱,不知他抽出什么將她的雙手給綁住了,她慌亂的掙扎著,“請不要這樣!王爺,請放開我!”
“好的,不過現在不行!睉髅嗣䴗骆碌念^發,將她的發飾一件件取下,“你太熱情了,讓我們先把你的熱情給消耗掉!
他的唇抵在她的嘴上,說出口的每個字都像是迷藥般充滿魅惑;湯媛媛感到既彷徨、又困惑,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抵抗。
“怎……怎么消耗?”她的衣裳被一件件剝離。
“你猜猜!彼穆曇粲鷣碛统。“猜中有獎。”
傳說中優雅敦厚的五皇子,她親眼所見那總是笑如春風的男人,此刻展現的高超調情技巧卻讓湯媛媛完全的不知所措。
“也許我們可以玩玩牌、吟吟詩什么的……”她顫巍巍的建議,并不提倡那些孩童不宜的游戲。
“玩牌就不必,至于吟淫詩嘛……光說不練就太掃興了,不如我們直接身體力行!
“……”湯媛媛發現自己的想法很難跟應琪達成一致,于是閉上嘴,等他再次企圖輕薄她時,她抬頭朝他狠狠一撞。
應琪早有防備,避開襲擊,將她抱滿懷,還戲譫道:“看來你是迫不及待了!本o接著一個強勢的吻,奪取了湯媛媛反對的機會。
在他激烈的索取中,她只覺得頭暈目眩,身子不知何時已變得赤裸。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湯媛媛只能無語問蒼天……她設想過應琪并不如傳說中那么美好,她做好了準備要接受他私底下陰暗或暴躁或狡詐的一面,卻完全沒想到,熄了燈后的他會像只發情的野獸般這么難對付!
“嗚……”一聲哀號,從未感受過情欲滋味的新娘被狂暴的新郎狠狠的拖入激情的深淵中,無力逃脫。
清晨,湯媛媛紅著眼從睡夢中醒來,全身骨頭像是被打斷了似的,既沉重、又酸痛;她轉頭看看左右,灑滿陽光的房中只剩下她一個。
暗暗咒罵應琪,她花了半個時辰才坐起身,打量自己布滿啃吮痕跡的身體,她只覺得欲哭無淚。
那個人面獸心的男人玩弄了她一整夜,就算她崩潰到哭泣哀求也不肯停止。
她實在不能把她知道的那個和藹可親的應琪,與頑劣的“折磨”了她一夜的男人聯想在一起。
如果傳說中敦厚溫和,有人緣又好相處的完美皇子就是這樣,那她還真不敢想象這世間還有什么好男人?
開門聲響起,應琪走了進來,瞧見湯媛媛坐在床上發呆,一臉不高興的神態,他親切的問:“醒了,身子可有不舒服?”
湯媛媛如同受驚的兔子般,瞪大眸子慌張的望著他,雙手忙亂的抓著被子包裹住她一絲不掛的身軀。
應琪轉頭向外吩咐,“玉秀,進來!币幻烂采倥鏌o表情的走進門。
應琪手指少女,告訴湯媛媛,“玉秀今后就是你的人了,有什么需要可以吩咐她替你處理!
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他們趕快消失,完全不習慣在床上和外人打交道的湯媛媛內心充滿了怨氣。
應琪吩咐玉秀,“送些餐點過來給王妃。”
等人關門離去,應琪迷人的笑顏徐徐轉向床上羞憤的人兒。
湯媛媛忙不迭的縮到床角,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只想離這只笑面虎遠遠的;但他很不自覺的坐到床上,一副很關心她的模樣,邊微笑邊對她動手動腳。
“怎么?”透過明媚的陽光,看見妻子的臉色不佳,姿態充滿了對他的抗拒,應琪大感有趣,戲譫道:“討厭我了?”
湯媛媛不知該如何回答,應琪興趣盎然的態度讓她無所適從,光是聽他說話的聲音都讓她深感煩惱,他帶給她前所未有的體驗和感覺,那包含了許多滋味,是不能用什么討厭之類的情緒來概括的。
“您今天不用出門嗎?”她試著轉移話題。
下巴倏地讓他捏住,輕輕抬起,“回答剛才的問題。”他說話的聲音柔和如樂曲,卻是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
湯媛媛忍住翻白眼的欲望,到底是誰說這人謙和敦厚好相處的?她要殺上門去找對方算賬!
“爺說笑了,妾身怎么討厭您呢?”湯媛媛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
應琪的手指游移到她笑得很僵硬的嘴角,專注的視線一直盤旋在她的臉上。
“娶你,是我向皇太后開口要求的,這是我成長至今,第一次請她出面幫我,否則我很難娶你為妻!
湯媛媛聽得有些不舒服……她明白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應琪,可她也沒麻雀變鳳凰的妄想,他把話說的這么語重心長是要她感恩戴德的回句“爺辛苦了”嗎?
“你知不知道我和別的皇子不同,他們大多數是自己的母親照顧!睉魅∵^自己的長袍為湯媛媛披上,說出口的話一句句都超乎她的預料。
湯媛媛被迫打破沉默,小聲回復,“是聽說過,您是唯一一個由皇太后撫養長大的皇子!睋Q句話說,他被后宮最有權勢的女人所疼愛。
皇上是孝子,對母命幾乎沒有不從的,幸虧皇太后深明大義,從不干涉朝政;卻也因此,應琪的任何愿望都可以透過皇太后來實現。
湯媛媛再度深思,應琪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是在向她炫耀,還是跟她示威?
“可是對我而言,父皇是屬于太子的,而母親是屬于九弟的。”應琪接著道,俊秀的臉、溫和的目光,和灑落在他深思的淡淡陽光,織成了一幅美麗的畫。
湯媛媛這才發現他的外表具有相當雄厚的欺騙力,不管誰看了都會忍不住動心。
“原本,我只有皇祖母……現在,又多了你!彼在用迷人的嗓音說著難以理解的話。
這……這是在表示他家庭不圓滿的意思嗎?湯媛媛聽得是一頭霧水。
眾所周知,在“以母為貴”的皇子中,應琪的背景無疑是最好的,不過他的父皇最寵的是太子,而宜妃還有個兒子,在眾皇子中排行第九。
因為應琪自小就被皇太后帶去撫養,所以宜妃更疼另一個兒子。
湯媛媛心想,也許應琪真的有遺憾,即使有皇太后為他撐腰的,但他還是缺了爹娘的愛……他是想向她表達這個意思嗎?
她用疑惑的眼神凝望著應琪,新婚第一天,他就要敞開心扉與她談心嗎?
“假如你不喜歡我,我可是會很傷心失落的!弊詈,他用一句帶著幾分憂傷的話語,結束了他的告白,同時給了湯媛媛猛烈的一擊。
她有種快要淪陷的錯覺……猶如在戰場上被擊敗的將領,完全抵抗不了他有步驟的攻勢!澳恰真是謝謝您的厚愛……”
門外,玉秀敲門,回報餐點已經做好。
應琪開門,取來一盤食物放到床上,看樣子是想親手喂湯媛媛。
湯媛媛感到頭痛極了,想自己動手也不可以,只能像個傀儡似的被他擺布;而他像是玩上癮般,喂完飯后又想親手替她清洗身子。
“慢著……這個請讓妾身自己動手……”被抱進浴池時,湯媛媛的忍耐極限又一次接近崩潰邊緣。
“我們不是夫妻嗎?你總是拒絕我,會令我傷心失落的!弊炖镎f著溫柔的話語,下手卻是兇猛的直接將她剝光!
湯媛媛被他丟進溫熱的浴池,氣得咬牙切齒,“妾身一點都看不出您有一絲一毫傷心失落的傾向!”
“那說明你還不夠了解你的夫婿,現在就來深入了解一番好嗎?”他笑容可掬,抓回試圖爬出浴池的湯媛媛。
當他的話音落下,她整個人再次落入他的懷抱。
他濕潤的舌又一次野蠻的采入她的口中攪動,她嚇得驚叫連連,嬌嫩的身子慘遭揉弄,恰似餓狼爪下的小羔羊。
湯媛媛哭了,昨晚洞房才遭到無盡的折磨,今天太陽都沒下山他又來了,這只發情的野獸是想讓她活不下去嗎?
經過三天三夜“非人”的生活,又休息了一整天,湯媛媛才有命走出新房,拖著疼痛不堪的身體,在風和日麗的早晨,陪應琪進宮。
“媛媛的氣色似乎不太好!被侍笤俅我姷綄O媳婦,看她蒼白的小臉有點憔悴,那惹人憐愛的模樣還真讓老人家心疼。
宜妃坐在一旁訕笑,“恐怕是從小就沒怎么調養,應琪可要多照顧她!
“當然!睉魑⑿。
湯媛媛聽得心驚膽戰,再“照顧”下去她會死的……
不過,人前的應琪總是很有風度很儒雅,誰能想到人后的他就是只永不饜足的野獸?
真不知成親之前他日子是怎么過的,倒是聽說五皇子潔身自好,不輕薄下人,也從不去青樓之類的地方;但經過“親身體驗”到激情夜生活,她就再也不相信外面的傳說!
“皇上升了你父親的官階……”宜妃把桌上一盤小點心推到湯媛媛面前,她笑得和應琪一樣的親切!耙姷剿麜r,代我問聲好!贝藭r此刻,湯媛媛發現到他們母子驚人的相似……同樣習慣用笑容來掩蓋真心。
她可以感覺到宜妃并不喜歡她,而應琪……她捉摸不出他的心思,可他的“熱情”已經深刻的貫穿了她的身心。
湯媛媛的呼吸不由得凌亂了幾分,她趕緊換了個坐姿,將腦子里那些激情畫面全部抹殺掉。
應琪瞥了她一眼,看她正襟危坐,不敢再動彈,他無意識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