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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有情郎 第9章(2)
作者:香奈兒
  韓天麒才說完,突然覺得從右側不斷傳來一股寒意,下一瞬,南天齊像變戲法似的,不曉得從哪兒捧來一大疊奏折,在他案上堆了座更高的小山。

  “好,身為皇上,當然越博愛越好,天下百姓都需要您努力去愛呀!皇上!蹦咸忑R找了張椅子坐下,皮笑肉不笑地瞅著他!拔⒊几C囊,幫不上什么忙,只能在這兒陪您,在奏折全部批閱完成之前,就請您為您心愛的百姓們努力,一步也別想踏出御書房。”

  完了!真是多嘴惹禍~~明白南天齊這人言出必行的固執個性,韓東麒只能苦著臉,認命卯起來批奏折,以期今晚還有機會踏進寢宮。

  嗚……明明以前閑閑就能做個賢王,為何如今做個賢君卻得這么苦命?到底是誰說做皇帝好的?“皇上,你愛發呆的老毛病又犯了。”南天齊踢了他椅腳一下,“盡責”地提醒。

  “呿!”

  韓東麒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卻也不羅嗦,馬上聚精會神埋頭處理案上奏折,看著他專心一志的模樣,南天齊的唇角不由得微微上揚。

  其實,當初抓闔,他和永璇都作弊。

  他和永璇皆已心有所屬,比起坐擁天下,他們更想和心愛女子比翼雙飛,況且比起兩人,看似散漫、其實心思縝密的東麒更適合坐上皇位,會是位仁民愛物的好皇帝。

  至于他,萬丈雄心早已化為繞指柔,比起國事,現下他更在意的是如何能讓香濃認了他這丈夫,別再一意認定他已是“下堂夫”!唉,傷神哪……

  左永璇領軍南征,一路勢如破竹,不只將破關而入的敵軍打回關外,甚至一鼓作氣將敵軍逼至傳說魑魅魍魎橫行的密林沼澤地,使其陷入進退維谷的地步,只能做困獸之斗。

  “我看今日一役,大將軍一定能將敵人打得落花流水!咱們過不了多久就能凱旋歸國了!”

  “誰說不是?大將軍每回身先士卒沖入敵陣,那英勇、那神氣,簡直就是天將下凡!哪可能會有他打不勝的仗?”

  “是。「谒箢^,感覺連自己都好像有神力護身,受了傷也不知痛,要回營了才發現俺屁股中了一箭!”

  “哈~~我也是……”

  醫帳內,幾位受傷的士兵一點也不像傷患,沒人躺在那兒哀號、咒罵,折了胳膊、斷了腿,照樣談笑風生,而且話題都是他們心目中神勇無敵的大將軍——左永璇。

  但這些話聽在為他們換藥、包扎的隨行軍醫耳中,左永璇沖鋒陷陣的拼命,讓“他”心如刀割。

  在看似中年男子的人皮面具下,常相思的臉色蒼白如雪。

  和大哥、七巧重逢后,她學會了易容之術,又拜了醫仙為師,跟著師父、師母云游四海。

  沒想到,三人剛渡海游歷歸國,就聽說左永璇領兵南征的消息,師母看出她的憂心,不但替她出主意,還幫著說服師父答應她混入軍醫陣容。

  一開始她只是想待在離他最近的地方,才能及時知道他的安危,免得她在外頭時刻牽腸掛肚,哪曉得在軍營里不時聽聞他不要命地沖鋒陷陣,才真叫折磨。只要聽聞他帶兵出營,她每每差點管不住自己,想奔上前攔下他,不許他再繼續讓她擔驚受怕,卻又怕這一相認,她再也離不開他,真是害他成了受人唾罵的不孝子。

  可縱使別后匆匆已過一年,她對永璇的情意卻未曾稍減,這思念之苦她真能忍上一生?“黃御醫,快跟我去帥帳,將軍左臂中箭了!”一名傳令兵嚷嚷著跑進醫帳,黝黑方臉凈是慌張。

  被皇上親自指派隨行照顧左永璇的黃御醫,聞言立刻背起醫箱往外沖。

  “常大夫,你沒事吧?”

  被患者一問,常相思這才回過神,發現自己竟將該貼在他肩上的膏藥貼到了他額上。

  “想也知道,常大夫一定跟我們一樣擔心大將軍的傷勢!绷硪淮驳膫继嫠卮。“放心啦,左臂中箭死下了人的!”

  “我呸!什么死不死的?你咒大將軍!”

  “我——”

  常相思根本聽不進那些傷患在說些什么,滿腦子只有左永璇受傷的消息。左臂中箭,應該無性命之憂,黃御醫能處理妥善。

  可是……為什么心里如此忐忑不安?“有沒有人懂解毒?”

  剛剛才來通報的傳令兵突然去而復返,焦急地環顧眾人。

  “將軍中了連黃御醫都束手無策的劇毒——”

  他還沒說完,常相思一怔,便朝帥帳飛奔而去。

 。

  好下容易大將軍砍下敵將首級,將敵軍一舉擊潰,大伙兒正高興能凱旋回京,誰料敵陣竟放來毒箭,大將軍竟為了救一名小兵,替他擋下這致命一箭。帥帳外,那名小兵還在痛哭自責,帥帳里,副將、參軍、先鋒等等將領,一群人圍著躺在床上咬牙忍痛的左永璇,連同黃御醫,每個人臉上全是一副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憂心模樣。

  常相思沖進帥帳,看見快把帳里擠爆的擁塞人群,立即皺眉。

  “讓開!還不讓開!”

  顧不了被識破女兒身的可能,常相思急得一路大嚷,硬是撥開人群擠到前頭!俺它S御醫和白副將,其他閑雜人等立刻給我離開營帳!”

  火爆脾氣的金先鋒瞪著“他”。“你算哪根蔥、哪根蒜?竟然敢——喂,你喂將軍吞了什么?!”

  “這是能減輕他疼痛的丹藥。”

  說話的同時,她從黃御醫擺在一旁的藥箱里取出一把小刀,在眾人驚愕中劃破自己的指尖,把血流不止的食指伸進左永璇口中。

  “常大夫,你這又是在做什么?”黃御醫看得心驚,卻也一頭霧水。

  “我吃過醫仙調制的避毒丹,我的血雖無法解這毒,卻能延緩毒性發作,也好爭取一些時間調配解藥!

  “解藥?”黃御醫喜出望外!俺4蠓颍@毒你能解?”

  她點點頭,可臉色依然沉重。“是,但軍中備藥不齊,若不在三個時辰內找齊所有藥材煉制解藥,將軍他——將會腸穿肚爛而亡!

  在場所有人立刻倒抽了口寒氣。

  身為副將的白無瑕面色凝重,“常大夫,需要些什么藥材請快說,我立刻和金先鋒去城里買回。”

  “不,藥材由金先鋒負責,我有更重要的事必須交托于你。”她視線轉向金先鋒!拔矣浀媚闶沁叧侨,由你調派人馬進城里所有藥材行幫我找徐長卿——”“徐長青?”金先鋒得意地往帳外一指!罢胰藛栁揖蛯α耍〖依镩_藥材行的那個徐長青就在我隊上,可找他干么?”

  “‘徐長卿’不是人,是藥材名,又名‘別仙蹤’、‘鬼督郵’!彼裏o奈地望向黃御醫。黃御醫,還是勞煩您幫我寫下藥單交給他,以免他抓錯藥。”她先讓黃御醫寫下她念的藥單,交由金先鋒后,再簡單包扎了手指,親自畫了一張圖交給白無瑕。

  “白副將,這帖藥難在需以鉤蛇為藥引。這蛇長七、八丈,尾末有岐,藏在山澗水中,不易捕獲,而且據我所知——”

  “此蛇出沒處在敵軍駐營地附近,而且力大無窮,能以尾鉤人食之,對吧?”白無瑕本是悠游四海的江湖中人,也曾耳聞過此蛇!皼]問題,我這就去把蛇抓來。”

  “等等,我見過鉤蛇,為免有誤,還是我跟你——”

  “相思……”

  左永璇突然出聲喚她,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之猛讓她差點壓到他傷處,嚇得她連忙用另一只手撐住自己,才勉強坐穩于床沿。

  疼痛稍緩,左永璇神智、視線雖然還有些渙散,看不清眼前晃動的人影,可是熟悉的淡淡草藥香不斷飄來,握在掌心中的柔嫩小手也和相思一模一樣,他立刻認定是她,也不管肩上箭傷,一翻身,用所有力氣將她緊抱不放。

  常相思慌忙掙扎,畢竟其余人雖已聽她的話退出,但是帳內還有白無瑕和黃御醫,她可不想害他被誤以為有什么斷袖之癖。

  “將軍,你認錯人了,快放——”

  “相思,再也別離開我……”他不管,豐牢抱住不放。“我找你找得好苦,我知道你是故意躲著我,可找不著你,我的心好痛,每回出征都想,與其終身受相思折磨,不如戰死沙場來得干脆……”

  她聽著,心頭更加難受,從知道他受傷便一直忍住的淚水,像是洪水潰堤,一發不可收拾。

  黃御醫和白無瑕瞠目結舌地看著這一幕,白無瑕本來以為文弱的“他”敵不過左永璇的蠻力,想上前幫忙,卻驚見“他”淚如雨下,他一愣,再細瞧了下,頓時明白了。

  “常大夫,獵捕鉤蛇之事放心交給我,你只要留在王爺身邊就算幫了大忙!彪x開前,白無瑕語帶雙關地補上一句:“解鈐還需系鈐人,不想他如此受罪就行行好,別再逃了。”

  聞言,常相思背脊一僵,轉頭一看,不只白無瑕,連黃御醫都已離開帥帳。被認出來了——她聽得出來?墒牵趺磿?她不解地往臉上—摸,這才發覺或許是因為淚水掉得太兇,原本緊貼臉上的人皮面具竟然有些微鼓起。

  “相思,你別哭……”左永璇全身微微抖顫,像囈語般輕訴:“我……舍下得離開你,就算死,我的魂魄也會陪在你身邊,不會讓你一個人孤孤單單。別傷心,我舍不得你難過……”

  “我不準你死!”

  他的傻話教她心如刀割,不敢想萬一來不及調配解藥的后果,想止住的淚水反而落得更洶涌。

  “你說過要和我白首偕老,說過會陪我一生一世,不許做個言而無信的負心漢!”

  不想掩飾,已哭成淚人兒的常相思一把扯下面具,捧起他的臉讓他看著她!澳憧矗揖驮谀闵磉,只要你活著,我什么都聽你的,再也不躲、不藏,不管別人說什么、罵什么,一輩子跟著你,為你生兒育女,好不好?”

  “好,可是……你老是騙我……”他吃力地舉起手,撫上那張模糊卻熟悉的臉龐。“說好了,我活著,你就陪我到老。失去你,比死還難受,你別再折磨我……”“好,我不折磨你,”她溫柔輕撫他垂散的發絲,忍著淚綻放他最愛的笑靨!拔遗隳愕嚼,真的,陪你到老。所以答應我,無論如何都要為我撐下去,我愛你,你聽見了嗎?”

  他笑了,也累了,點點頭,眼前就此陷入無邊無際的黑暗……

 。

  在取藥、捕蛇的一一平安歸來后,軍營里又起了一場混亂。

  率先沖進帥帳報告的金先鋒,沒見到醫術超凡的常大夫,只見他崇拜的大將軍枕睡美人膝上,眼珠子差點沒蹦出來。

  下一瞬,他忽然想到當初大將軍可是嚴令禁止軍妓隨行,膽敢擄掠民女更是定斬不饒,那么眼前這個能突破重重警戒來到大將軍身邊,宛如天仙下凡,眉心間還有顆紅痣的美人,肯定是——“觀世音菩薩顯靈,大將軍肯定能救活了!”

  迷迷蒙蒙中,常相思想起當時金先鋒五體投地朝她跪拜,那大聲量又惹來守在帳外的兵士也莫名其妙地跟著拜,還爭相走告,直到白無瑕回來敲醒他們的腦袋前,那令人百口莫辯又啼笑皆非的場面,唇角不禁微微揚起……

  “相思?”

  一聲輕喚將剛打盹的她神思拉回,睜開眼,只見左永璇下知何時已坐起身,怔怔瞅著她。

  從那不再泛青的紅潤臉色和炯亮有神的明眸看來,毒性已經全部清除,五個多時辰的昏睡也讓他體力恢復,她終于放寬心,對他嫣然一笑。

  “肚子餓了吧?我去叫——唔……”

  他的吻來得又狂又急,像是想將她拆吞入腹般,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

  常相思不掙扎,恍惚地合上濃密雙睫,任他精健的雙臂緊圈住她柔軟的胴體,深情狂肆地吻著她額間、眉心、鼻尖,在她羞燙如火的嬌顏落下無數似雨的細吻,再重復吻上她嫣紅唇辦。

  左永璇急躁索求,聽著她嬌柔的輕喘,品嘗著她櫻唇的甜蜜,感覺她溫熱的身子在他懷中輕顫,只有如此才能真真切切感受她確實存在,而非是日復一日的幻境。

  熱情來得又兇又猛,常相思身子微顫,戚覺他厚實的大掌正未隔寸縷地燙著她腰際,舌尖宛如蛟蛇,在她口中滑溜擺蕩,勾得她神魂顛倒猶嫌不足,還一路順著她細白的頸項往下滑行——“這是什么?”

  常相思睜開迷離水眸,循著他的視線望向自己,這才發現自己上身的衣物下知何時已被褪至腰際,若非纏胸布密實地裹住,此刻早已春光大泄。

  “難不成,你一直扮成男子混在軍營里?!”仔細看清她身上穿著的男人服飾,左永璇滿腦的旖旎念頭頃刻間被這可能打得煙消云散。“相思,莫非你一直在我身邊?”

  “嗯。”她點點頭承認。“還好當初我決定這么做,才能及時為你解毒,否則你要是有個萬一,我永遠都原諒不了自己。”

  左永璇將她摟入懷中。一想到她竟然為他不惜混入向來厭惡的男人群,還來到如此危險的前線,這些日子來對她不告而別的所有怨懟瞬間消散,只剩下滿滿的心疼。

  “告訴我,你沒上戰場!彼麑⑺陨酝齐x一些,緊張兮兮地將她仔細看了又看!拔艺嬖撍溃憔徒阱氤,我竟然沒找出你——有沒有受傷?有沒有人欺負——你手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我是以軍醫的身分混入營里,沒上戰場。這傷也是小事,你別大驚小怪!彼肟s回手,卻被他捉住不放。

  “誰傷的?我要把那該死的家伙干刀萬剮!”從包扎的范圍看來,肯定不是針刺那種小傷。

  “我就是那該死的家伙。”

  看他把她指上小傷看得比自己肩上的箭傷還重,常相思心窩暖暖的,明白他真是把她看得比自己性命還重要,而她,又何嘗不是如此?“不過是一點小傷,別多問了。”她不想說出是為救他才割傷手指,讓他自責。“讓我幫你把把脈,看看你身體恢復如何!

  “沒事,我現在壯得像條牛!彼櫭级嗽斔!暗故悄,又消瘦下少。告訴我,分開的這些日子你都是怎么過的?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快發狂?一想到你可能為了一個莫須有的謊言遭遇不測,我真的好幾次都想下令處死鳳儀——”“莫須有的謊言?”她聽出似乎有什么自己還不知道的大秘密!笆裁粗e言?你口中的‘鳳儀’指的是鳳儀公主嗎?”

  提到這,他不禁露出苦笑!笆裁粗e言?就是你看似精明,結果卻被鳳儀一番鬼扯欺騙,竟然中了她的計,就此不告而別!

  “我中計?”她有些想哭,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難道你爹娘嫌棄我的出身,你因此和他們決裂,王妃氣得一病不起,終日以淚洗面——”

  “都是假的,我爹娘巴不得我早日將你娶回才是真的!彼p捏了捏她鼻尖,溫柔地笑!皠e忘了,我打從十三歲時初見你,就已向他們宣告要娶你為妻,當時他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就允諾將來婚事由我自己作主,現在才來反對豈不奇怪?”

  “可是……”這意料之外的消息讓常相思不知該不該全然盡信!半m然你早跟我這么說過,但他們貴為王爺、王妃,怎可能毫無門第之見?”

  “門第之見?”左永璇的笑容有些古怪!耙绕痖T第,那你比我娘好上不知千百倍,我爹知道你如此‘平凡’,不曉得有多慶幸,直說他這些年來努力積善總算有回報,可以放下心上大石,不必擔心將來媳婦會跟著婆婆一起添亂了!彼铰犜矫曰蟆!拔也欢,我明明聽說王圮是榮陽王之女,怎么出身會不如我?‘媳婦跟著婆婆添亂’,指的又是什么?”

  “這些事,等你和我回王府之后自然就會明白。至于此刻——”他挑開裹胸布上的雙結,一口吞了她的驚呼。

  在理智被情欲完全沖潰前,常相思最后思考的一件事是——這解毒藥似乎有催情的副作用,待會兒千萬得記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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