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刀起刀落,一段一段鬈發落在地面,她腦中早為他想好了數個發型,只是苦無機會表現。
戀筑噙著笑,愉快的享受變發的樂趣。
沒一口氣將他的頭發剪得太短,長度剪到肩膀,再修點層次、瀏海,讓發型立體。
“跟我想的……不太一樣!彼X得哪里不對,站在他身后皺眉,第一次覺得自己造型失敗。
以為為他修個發型,會讓他看起來柔和些,想不到銳利依舊,長發讓他看起來霸氣,短發也沒有好到哪里去,還是一樣……
“原來頭發剪短是這種感覺!彼X得輕松,滿意新發型,果然設計師不一樣就是有差別,這種發型要是別人剪,恐怕會把他搞得很娘。
把他弄得很娘,他就會忍不住發火。
“怎么會這樣……”戀筑覺得很挫敗,為什么呢?為什么他還是這么銳利?侵略性十足的樣子,而且好像比之前感覺更危險了。
“好,頭發剪完了,現在我們該去結婚了!彼鹕沓兜艏舭l圍巾,握著她的手道:“下午休息,我們去公證!
“?”她楞住。“你說什么?公、公公公證?”他每次都會做一些讓她意外的事,連這次也一樣。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免得你又找一堆借口,婚禮日后再說,今天先公證。”他像土匪一樣,把她攬了就往門外走,執意在今天把這件事給解決。
“你、你怎么這么急?!”她是不怎么在乎婚禮的形式,也有點排拒婚禮過于盛大,但他這樣說結就結,會不會太火速了一點?
軒嶲司轉過頭來,吻住她的唇。
“雖說等了你近十五年,不差多等一段時間,可你有前科!
“我?!前科?我有什么前科?”戀筑一臉疑惑。
“上車我再告訴你。”他吊人胃口。
“嶲司,把話說清楚,你不要這樣!彼m然無奈地呻吟,被他推著往外走,但其實她也不怎么排斥。
他才不會告訴她,當她阻止他到嘴邊的求婚臺詞,僵笑著說要搬出去時,他的心有多痛、多受傷,覺得自己被擊敗了!
在她坐進副駕駛座后,軒嶲司反手將車門闔上,繞過車頭時掏出手機,撥給弟弟!皟羲荆愀砚榜R上帶證件和印章到法院等我——答對了,我要結婚!
掛上電話,手握著車門把,軒嶲司心想,他那總是笑容滿面的弟弟,聽到他這消息后還笑不笑得出來?
越想越覺得有趣,他滑進駕駛座發動引擎,結婚去!
。
“……要我帶證件和印章到法院,怎么?你要結婚了?”軒凈司微笑問著電話那頭的兄長!耙液推砚爱斪C婚人——什么?!你說真的!”笑容僵在臉上,眼神錯愕。
電話被掛斷了,軒凈司臉上始終如一的春風般微笑已消逝無蹤!
清秀臉蛋爬上一抹不解,眉頭都皺了起來。
在他旁邊的蒲獍見他那副難得一見的神情,感到興味的挑眉。
“認識你這么久,頭一回見你除了笑之外還有別的表情!逼砚跋騺碛X得他笑得很狐貍!霸瓉砟沐e愕的神情是這個樣子,”粗糙的食指畫過軒凈司輕巧的下巴!巴蓯鄣!北”〉拇匠冻鲆荒ㄐΑ
軒凈司撇過頭瞪他一眼,打掉他調戲的手。
向來清晰的腦子被兄長這一招打得混亂,他真是被哥哥打敗了。
“公證!真有他的,不知道哥是怎么讓姊同意的,雖然倉卒了點,不過也好,姊姊怕生,喜宴對她來說負擔過重。”他想的還是自己的姊姊,至于哥哥嘛……
軒家男人不需要擔心,就算被打倒了,有機會仍會爬上來東山再起,就如同他遠在美國的爺爺,還不死心呢。
嗯,不過這都不是目前該關心的重點,哥跟姊姊要結婚了呢。
“證件、印章都帶著,我們去法院會合!避巸羲菊一乩潇o,把下午的事情拋在腦后,先搞定兄姊再說。
一生順心,少有事情能讓他變臉,他想,哥要的這一招已經夠讓他吃驚,不會再有事情可以讓他臉色大變了。
軒凈司和蒲獍先到了法院等候,還體貼的為姊姊準備一小把捧花,遠遠的,看見兄長的積架跔車飛快駛來。
他露出笑容,上前為姊姊開車門。
“姊,恭禧,這個給你——呃?!”看見那坐在駕駛座的男人,他覺得有點眼熟,又有點陌生。
困惑之色爬上清秀的臉蛋,軒凈司帶著微笑問:“請問你是?”
軒嶲司載著墨鏡,掩去大半張臉,見弟弟認不出來,他突然興起了捉弄的念頭。
拿下墨鏡,他掀唇譏諷,“連你親哥哥都認不出來?蠢蛋!
軒凈司這一輩子頭一次被罵蠢,還是被自己的哥哥,他表情放空,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老哥下車,繞過車頭把他姊姊搶走。
然后,他犯下了致命性的笨點——
“哥,你的頭發呢?!”
“當然是剪掉了,笨蛋。”軒嶲司難得扯出大笑,壞心的傾身靠近弟弟,對著他的臉噴氣!澳氵@副表情,絕!”
“你干么欺負凈司?”戀筑捏他的手臂,為弟弟報仇。
“處變不驚,不是你的座右銘嗎?”軒嶲司調侃道!耙院髣e再犯了!眮G下這一句,他攬著戀筑結婚去。
呆在原地的軒凈司,還是不能回復——
哥中邪了?他把頭發剪了,這怎么回事?!他、他是誰?
蒲獍略感同情的拍拍他肩膀,“同一天見你變臉兩次,我這一生沒遺憾了!
被踩中痛腳的軒凈司回頭,危險瞇眼的神韻和他哥有七分像,突然掄拳朝他臉揮過去,并威脅道:“今天的事情若傳出去,我會殺了你!”
蒲獍反手握住他的拳頭,掀唇道:“你討不了好處,我會拖著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