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籬挺著八個月大的肚子,從外面走進下天船運總舵。
霍濟格一看到她,整個人跳起來,趕緊迎了上來!澳阍趺闯鰜砹?不是說讓你在王府里多休息嗎?再過不久就要生了呀!”
“我不放心,船廠來了新的師傅,我想確認一下工作進度。”她拍了拍他的手,要他別緊張。
“那你得差人來喊我一聲,我陪著你去。”他皺了皺眉說。
她聽了一笑!澳阍龠@樣緊張地跟來跟去,讓人看了都要笑話你了,霍大當(dāng)家!”
“誰,誰敢笑話我?”他低吼著轉(zhuǎn)身,總舵里的工人紛紛轉(zhuǎn)身裝忙,沒人敢吭聲。
大家都很清楚,夫人雖然可以跟九爺開玩笑,九爺都會笑,但不代表他們也能跟九爺開玩笑,不然結(jié)局會很恐怖的。
看著那些工人逃的逃,躲得躲,袖籬笑不可遏。
“你說,咱們肚子里的這個,會不會像你一樣,是個人見人怕的主子爺啊?”袖籬笑著問。
“唉,我看你懷孩子挺辛苦的,生完這個就別生了,好嗎?”他低聲問。
袖籬搖了搖頭!霸蹅儾皇钦f好了,老大繼承你在王府的一切,老二則可以接手管理天下船運嗎?只生一個怎么成?”
“那就讓他辛苦點,像他阿瑪一樣兩邊跑嘍!”霍格濟無所謂地說。
她還是不同意。“那畢竟是辛苦!
他倒了杯茶送到她嘴邊!拔乙稽c也不辛苦,每天都見得到你,日子過得很快活的!
她溫順地就著他的手喝了好幾口水,然后忽然打住。“啊,對了,你聽說過那個傳言沒?”
“什么傳言?”他問
民
“就那個啊,聽說好像是有個算命的還是道士那兒傳出來的,現(xiàn)在間很多人在流傳著呢,怎么唱來著——大清皇朝底,民間霸主起。天下船運一統(tǒng)運行,大觀戲班藝蓋四方,江南織重現(xiàn)錦繡,如意酒城市規(guī)劃醺染群眸——就是那個描寫四大家族在京崛起的事情,你聽過嗎?”
“那又怎么樣?”對于他的傳言不曾少過,他很少去理會。
“聽說這是首預(yù)告了,所以很多人說這詩歌的后半段也會靈驗!毙浠h說著。
這詩歌的后半段有預(yù)示到這些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有名的商號會“盡入紅妝掌中”,大家都在猜測,到底怎樣才會應(yīng)驗。有沒有可能是后輩子孫不孝,迷戀女色,被女人給騙走家業(yè)。
“就算靈驗,我們恐怕也看不到了!被魸駸o所謂的聳聳肩。
“如果你的天下船運變成女人在經(jīng)營業(yè)員,你有什么感覺”袖籬不放棄地問。
“這有什么稀奇嗎?”他不以為然地說!拔覀冇喯麻L子傳承王府的一切,次子接掌天下船運的方法,如若后代的子孫仿效,都讓老二接手船運,那么或許有一天,老二就是個女娃兒,自然就繼承了天下船運。所以這天下船運落入女人手中,我一點都不驚訝。”
袖籬聽了一愣!皩︵福以趺礇]有想到這種可能性?”
“你就是流言聽多了,被那些騙吃騙喝的家伙給唬了!彼{(diào)侃地說
“對啊,恐怕是如此。好在我有個聰明的夫君!彼醋∷谋郏~媚地說。
“別這樣看我!彼m這樣說,目光卻移不開她的臉!拔椰F(xiàn)在不能抱你,我說過得忍到孩子生下后,所以你就幫幫我的忙,別這樣考驗我的忍耐力了!
她忽然意會過來他在說什么,整張臉漲得通紅!澳阏f什么渾話呀!”
他咬牙切齒地說:“等你可以了,屆時再看看我是不是在說渾話!”
她朝他吐了吐舌頭。
他哈哈大笑地摟住她,還是舍不得不親近自已的妻子。關(guān)于這點,他這輩子恐怕是無法克制自已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