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和安德瓴在餐廳門口分道揚鏣,耿皓齊站在煕來攘往的街頭,突然有種不知這何去何從的寂寞。
年底了,跨年的年假從今天天始,街上的人們洋溢著放假跟準備跨年的歡樂好心情,只有他,心情從天落地,沉沉的、悶悶的,喜歡的女人有了戀人,嘴角跟眼角都寫滿甜蜜跟幸福。
他是該衷心祝福她的……
從口袋里掏出沒能送出的項鏈盒子,耿皓齊這時候才允許自己的眼底過一絲沉痛。
「帥哥,請幫助山上的孩子,讓他們下個學(xué)期有營養(yǎng)午餐可以吃。」兩名穿著學(xué)校制服的女高中生,胸前捧著一個捐款箱,看耿皓齊獨自佇立在街頭,于是過去跟他募捐,一靠近看到他俊帥的面容,不由得害羞了起來。
耿皓齊看著兩人堆著青春洋溢的笑客,不免羨慕起她們的無憂無慮。
他從皮夾里掏出一千塊放進捐款箱里,兩名女高中生開心的道謝。
「等等!构R喚住轉(zhuǎn)身離去的她們,他將本來要送給安德瓴的生日告白禮物遞給她們!肝乙舶堰@個捐了,你們可以試著轉(zhuǎn)賣,應(yīng)該可以賣到不錯的價格!
女高中生認得盒子上印的是國際知名品牌,它們的東西很貴,不免有些遲疑,其中一人說道:「可是這……很貴。」
「沒關(guān)系,我都捐了,能夠幫助山上窮困的孩子我很高興!拐f完,他瀟灑轉(zhuǎn)身揮揮手,仿佛是在向自己失敗的愛情道別。
圣誕夜安德瓴感受到崔風(fēng)澤耍浪漫的能力,所以跨年夜,這個理所當然所有情人都要一起度過的日子,她便全權(quán)交給他安排。
崔風(fēng)澤到公司接安德瓴,他們離開公司時約六點,準備出門跨年的人潮逐漸涌現(xiàn),他們沒有往市中心移動,反面開往淡水方向,一路到碼頭。
「來!顾麪恐呱洗a頭,來到一艘游艇前,一名穿水手服的工作人員就站在游艇前等待他們。
「我們要搭游艇?」
「對,把大衣外套穿好,海上會有點冷!
他們上了游艇,工作人員把鑰匙遞給崔風(fēng)澤,微笑對他們說道:「新年快樂!菇又拖铝舜驹诖a頭上。
「你要自己開船?」安德瓴覺得崔風(fēng)澤一直不停的給她驚喜。
他看起來好像什么都會,什么都難不倒他,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會做的呢?
她本來是在心里偷偷想,沒想到一個不留神,她竟然說出來了。
聞言,崔風(fēng)澤笑了!柑拙浜芄揞^的說法,除了生小孩我做不到!
「吹牛。」安德瓴皺了皺眉。
「男人總是喜歡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吹牛,這是面子問題!勾揎L(fēng)澤看著導(dǎo)航雷達儀,熟稔俐落的開船。
安德瓴陪在他身旁,兩人開心的聊著天。
崔風(fēng)澤將游艇開到一個定點后便停了下來,安德瓴從駕駛艙出來,站在甲板上望,竟然可以看到全北臺最熱門的放煙火景點。
大家在一年的最后一天拼命的往那里擠,就是為了倒數(shù)迎接新的一年,以及觀看絢爛的煙火,而她呢,可以愜愜意意看著這樣的美景。
崔風(fēng)澤走到安德瓴身后,從后面用圍巾包裹住她的脖頸,再緊緊抱住她,「海上風(fēng)大,別在甲板停留太久!拐f完,他改牽起她的手,往船艙里面走。
船艙里早就準備好豐盛的大餐,在海中央吃晩餐,安德瓴從沒有過這的體驗。
「好吧,我承認,你又刷新了我心中的浪漫程度。」她的口吻有甜蜜也有遺憾。
「怎么你的口氣聽起來帶著遺憾?」他好笑的問道。
「因為我覺得這樣的浪漫程度已經(jīng)破表了,以后應(yīng)該很難有所突破了。」所以才會感到遺憾嘛。
崔風(fēng)澤伸岀手,溫柔的撫了撫她的臉頰,目光深邃情深,看得她臉紅紅的。
「怎么你在工作上如此干練,談起戀愛來卻有點呆呆的!
「人家那有呆呆的!安德瓴不依的嬌道。
崔風(fēng)澤寵溺的笑視著她「還好你已經(jīng)是我的了,呆呆的也無所謂!
她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伸手打他,但他的胸膛太結(jié)實,反倒她自己手痛。
他爽朗的大笑,接著將她的雙手包裹在他的大掌溫柔輕撫。
船里的氣氛登時甜蜜又歡樂了起來,他們的享用了晚餐,在今年最后一天的最后十分鐘才又到甲板上,崔風(fēng)澤不知道又從哪邊翻出他的另外一件大衣,罩在安德瓴的肩上。
她覺得自己被裹得像顆肥粽子,可是在冷風(fēng)呼呼的甲板上卻覺得很溫暖。
她依偎在崔風(fēng)澤的杯里,在接近零點零分跨到新的一年時,耳邊雖然沒有眾人一起倒數(shù)的歡呼聲,只有風(fēng)聲,但是喜歡的人陪伴在身邊,她真的覺得好甜蜜。
「三、二、一,新年快樂!」安德瓴踮起腳湊到崔風(fēng)澤耳邊,性感的說道。
崔風(fēng)澤的響應(yīng)當然是炙熱的狂吻,吻到她覺得自己都快缺氧了,不過新的一年以親密的吻做為開始,感覺還真不錯。
當他們駕游艇開回碼頭,再開車回到住處,都已經(jīng)深夜兩點了,崔風(fēng)澤本想送安德瓴回家的,但是看她已經(jīng)在副駕駛座上睡得深沉。
想來她在公司忙了一天,晚上又隨他出海,熬到深夜,這會兒也著實熬不住了,他舍不得送她回家后將她喊起來,讓她自己上樓,但他若抱她上樓,跟她同住的侄子跟侄女可能會嚇到,于是他將方向盤一轉(zhuǎn),載著她回到自己家中。
當安德瓴醒來時,天已經(jīng)微亮,睡了一場好覺,她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可是當她張開眼睛一看……呃,這里不是她的房間,那她睡在哪兒呢?
她猛地坐起身,左看看右看看,這才松了口氣,這是崔風(fēng)澤家的客房,圣誕夜她也是在這個房間睡的。
她昨晚太累了,應(yīng)該是在崔風(fēng)澤的車上睡著了,然后她的崔王子就一路公主抱將她抱回家里。
想到她的王子體力過人,她忍不住捂著嘴偷笑,沒想到穿起三件式西裝如此俊雅斯文的男人,體力這么驚人,不知道他是否有腹肌……喔,好好奇喔!
安德瓴于是下床,像貓兒一樣,輕手輕腳的開門出去尋到崔風(fēng)澤的臥房,悄悄的扭開門把,里面黑黑的一片,僅有窗簾后方透著些微的亮光。
她的目光瞄準臥房中間的那張大床,上頭有個隆起物,她像偷兒般朝那邊前進。
崔風(fēng)澤睡得很熟,呼吸勻緩,右手枕著臉,左手覆在棉被上。
安德瓴眨了眨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截至目前為止,所看到的都是裸露的,哇!莫非他有裸睡的習(xí)慣?
唉呀,她的心癢癢的,好想一探究竟。
安德瓴忍耐不住,伸出手拎起棉被,一點一點的往下拉,露出來的部分越來越多……
喔喔,寬闊結(jié)實的胸膛讓人好想摸一把……她不由得吞了口口水,聲音之大都嚇到自己了。
呼,還好沒吵醒崔風(fēng)澤。
看到結(jié)實的胸肌,當然不能放過腹肌,她再棉被往下拉,露出來了!啊啊,太完美了,線條比例無懈可擊!
眼前所見已經(jīng)不是吞口水就可以解決的,安德覺得自己快要噴鼻血了。
真是糟糕,她快要化身惡狼撲上去了。
白色的棉被停留在他精壯的腰間,再往下拉的話,如果他有裸睡的習(xí)慣的話,她就……深呼吸……她就……深呼吸……
不,她不敢了,她懊惱的承認,她是想看又不敢看,小孬孬一個。
「怎么不往下拉了?不敢了?」
上方忽然傳來崔風(fēng)澤的聲音,安德瓴一個轉(zhuǎn)頭,正好對上他帶著戲謔的目光。她驚呼,一起身轉(zhuǎn)身就想逃,卻被他動作迅速的箝住她的手腕,將她拉跌入他的懷里。
這下子尷尬了。
「偷窺現(xiàn)行犯!勾揎L(fēng)澤笑道。
安德瓴懊惱的呻吟,把頭埋進他的胸膛,不敢再抬起來。
他愉悅的看著她,其實他在她進到他房里時就已經(jīng)醒了,但他按兵不動,就等著看她想做什么,沒想到讓他逮到一只「偷窺!」的小老鼠。
「還是個膽小的,沒有膽子繼續(xù)往下看!勾揎L(fēng)澤忍不住笑了出聲,「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有沒有裸睡的習(xí)慣?」
安德瓴用力搖頭,聲音悶悶的回道:「才沒有!
「你真的一點都不好奇?」
好啦,說不好奇是假的,可是現(xiàn)在也不能點頭說她想看啊,好丟臉喔!
「我已經(jīng)掀開了,你可以看了!
真的嗎?安德瓴悄悄挪了一下角度跟位置,稍稍抬起頭來往下瞄了一眼,隨即氣憤的瞪向他!改泸_人!才沒有!」
崔風(fēng)澤大笑道:「還說你不好奇,嗯?」
她的臉瞬間爆紅,她好想逃喔,可是被他抱著逃不了,她只能像條魚般扭動著。
這一扭就扭出了問題,她的膝蓋像是碰到了什么硬物,就在他的腰下……啊,腰下的硬物?!
安德瓴不敢動了,可那硬物很明顯的抵在她的大腿處,她看向崔風(fēng)澤,他也看向她。
「你現(xiàn)在可千萬不要問我,我是不是在褲子里藏著鐵片或石頭之類的東西!
「噗!」安德瓴被他給逗笑了,她朝他妖媚的眨眨眼!肝矣心敲磫巍捍馈粏?」說話的同時,她還故意用腿去撩撥他胯/間的硬物。
崔風(fēng)澤暗自呻吟,這個小妖精!
他緊緊的擁住她,像是想將她給揉進自己的胸膛里、藏進自己的心里。
氣氛恰到好處,兩個熱戀的人,在日光乍現(xiàn)的清晨,在床上迭在一塊,其中一個近乎半裸,還「蓄勢待發(fā)」,其中一個水眸溢著春光,神情嬌柔甜美。
安德瓴從來就不是一個含蓄的女人,想要就要,想爭取就會去爭取,于是她主動吻上他的唇,啟動了彼此情/yu的開關(guān),臥房的熱度瞬間飆升。
崔風(fēng)澤拉著安德瓴的手進到被里撫摸他的堅硬,這才答案揭曉,他沒有裸睡,他還穿著黑色小褲。
安德瓴隔著小褲輕撫著,卻感覺它就快沖破布料,囂張的咆哮著。
「你要負責(zé)安撫它。」崔風(fēng)澤輕咬著她的耳珠,性感低語。
她的臉紅到不行,他覺得她這樣美極了,讓人很想一口吞下肚。
……
整個早上他們都在大床上,最后安德瓴被崔風(fēng)澤從背后溫柔的圈在懷里,她累到連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她陷入昏睡最后閃入腦海的念頭是,下次也不要這么好奇了,她差點被他給折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