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公司負責人,安德瓴是沒有時間好好的休養(yǎng)的,尤其歲末正是公司忙碌趕工期間,恨不得一個人掰成數個人使用。
她并沒有請病假,拖著病體上班去,倒是旗下的設計師看她身體仍不舒服,自動輪了她的班,F大學設計學院那邊她就暫且不過去,還有一些會議也由公司的資設計師代替她去開。
又過了一個禮拜,這一天,安德瓴終于覺得感冒病毒離她而去,精神大好,要不然今天晚上還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耿皓齊。
耿皓齊最受不了她糟蹋自己的身體,肯定會碎念她一頓。
為了晚上跟皓齊的約會,她早上特地打扮一番,原因是她心虛怕被他察覺出她大病初愈,她選了白色蓬袖襯衫配上銀藍色的時尚鉛筆裙,露出她姣好的小腿肚,再穿上裸色尖頭高跟鞋,微卷的長發(fā)放下,柔和的妝感襯托出她美麗亮眼的五官,女人味十足,性感無比。
打從她踏進辦公室的那一刻,大家眼晴都為之一亮,其中當然包括愛慕她、一直想將她追到手的楊仁耀。
他找了個機會,在走廊上攔截到從茶水泡好咖啡出來的安德瓴。
「老板今天晚上肯定有約會……」楊仁耀用嫉妒又羨慕的口說道。
她微微一笑!钢皇歉笥殉詡飯而已!
「我才不信,跟朋友吃飯不用打扮得這么漂亮性感。」
安德瓴覺得自己沒必要跟楊仁耀解釋太多,不過女人被稱贊漂亮性感總是很開心的,于是她朝他微微一笑道:「謝謝你的贊美!
楊仁耀有些失望,很顯然她對他的頻頻示好沒有任何心動的感覺,是因為他年紀太小的緣故嗎?想到這里,他忍不不住問道:「老板你很在意追求者的年紀比你還小嗎?」
她笑著回道:「我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不過也沒有年紀小的男人追求過我就是了!沟粽嬉屗x,她還是傾向選擇成熟一點的男人。
「現在就有一個在眼前了!箺钊室孕诺谋缺茸约海晕彝扑]。
「你別開玩笑了,我聽瑞婷說你有個交往多年的女友,長得白白凈凈的,個性又溫柔!
楊仁耀當場臉色微變,口氣有些僵硬地道:「我們分手了!
王瑞婷跟他是同班同學,也同樣在公司當實習生,但他沒想到她會泄他的底。
安德瓴就像對待失戀的小弟弟一般,關心的追問:「怎么會分手呢?」
他當然不能老實說是因為他被安德瓴的美麗與專業(yè)吸引,對女友越來越冷淡,甚至越看越不順眼,只能避重就輕地道:「我們在個性跟相處上都出了些問題。」
她點點頭,心想著這是個人的私事,她也不方便多問什么,于是她岔開話題跟他聊了些工作上的事,接著就說要忙,便離開了。
楊仁耀盯著她婀娜多姿的影,鉛筆裙將她的臀形襯托得豐盈圓潤,賞心悅目極了,他握在腿邊的手握緊又松開,松開又握緊,心里想著,他怎么能容許他大好的前程跟美好的愛情被他棄的「前女友」阻礙呢!
耿皓齊特地開車去接安德瓴,看到她特地打扮,他眼底閃過驚喜和驚艷,這是不是表示她很期待跟他的晚餐約會?
為了迎合她的喜好,他訂了她最喜歡的頂級日本料理餐廳,由于天冷,他先開車送她到餐廳門口,自己再到附設的停車場停車。
餐廳的生意很好,他提早到了,服務生態(tài)度客氣的要安德領先稍等片刻。
「安總經理?」
聽到有人叫喚,安德瓴轉過身來,竟然是崔風澤,也太巧了,她馬上笑彎了眼眸,「真巧,你也來用餐?」
自從在車上共度生日之后,他們沒碰過面,但她總覺得跟他之間的距離變得更近,不再只是工作上的關系,而是更傾向朋友。
「跟副校長約在這里!
「嗯,我跟朋友一起來!拱驳玛餐低荡蛄看揎L澤,他今晩穿著深藍色的成套西裝,內搭極具質感的咖啡色毛呢背心,素面棗紅色領帶復古味十足,將他的紳士風度跟男人味完全展露岀來。
她不得不贊嘆,他的穿衣品味很卓越。
在臺灣穿三件式西裝的男人非常少,頂多是在非常正式的場合才會穿,但崔風澤的高貴氣質卻能很輕松自在的駕馭這種正式西裝。
安德瓴笑著又道:「對了,以后別喊我安總經理,叫我德瓴就好了!
「好!勾揎L澤隱下眼底對她的驚艷,她總是帶給他各種不一樣的感覺,今晚的她,性感大方又熱情,讓他的微微觸動著。
「我喊你德瓴,你叫我風澤!乖S是這樣連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觸動,讓他開口拉近兩人的距離。
這是他來到凡間以來,對任何女人都不曾有過的行為,他不禁想起陸之道問過他是否遇到了有眼緣的女人,他想,安德瓴應該就是了吧。
就在崔風澤心神微微蕩漾之際,耿皓齊停好車出現了。
安德瓴為他們互相介紹,「這是F大學設計學院的客座教授崔風澤崔教授。他是芯畊醫(yī)院的外科醫(yī)師耿皓齊!
兩個外貌同樣俊帥、氣質同樣優(yōu)秀的男人見了面,雖然彼此臉上都掛著禮貌的笑客,可是對視的眼卻在空中爆岀無數的火花來,不過兩人都很成熟,很快就將這樣的銳利鋒芒給掩蓋下來。
論氣場,耿皓齊自認敵不過崔風澤,這有著一雙丹鳳眼的男人,渾身的架勢跟散發(fā)出來的氣場都很驚人。
安德瓴竟然認識這樣的一個男人,而他竟然不知情……這讓他的心頭燃起壓力,安德瓴向來跟他親近,不管家里或是工作上遇到什么事情都會跟他說,可是她卻從來沒有提過這個男人的存在。
崔風澤也一樣若有所思,安德瓴說她跟朋友一起來吃飯,但他沒想到意是這么一個容貌氣質都頗優(yōu)的男人。
嗯……他說不上來此時心頭的滋味是什么,有點淡淡的酸,越看那個外科醫(yī)師越覺得礙眼,再想到安德瓴居然為了跟這個男人吃飯而特地打扮,他們究竟是什么關系?
想到這里,崔風澤微瞇起眼,那酸意像漣漪般,慢慢的在他心里暈開來。
就在這個時候,F大的副校長到了,而他身旁還跟著一個年紀跟安德瓴差不多,且盛裝打扮的女人。
一下子餐廳門口聚集了五個人,由于安德瓴跟副校長是認識的,基于禮貌,他們先是互相打招呼并將自己帶來的人介紹給對方。
原來那一名盛裝打扮但容貌卻極為普通的女子是副校長的女兒,而他約崔風澤一起吃飯卻把自己的女兒也一起帶來,那就是司馬昭之心,安德瓴飛快的瞅了崔風澤一眼,雖然他面無表情,但她仍可從他深邃的眸底看到一絲絲的不悅,看來他事先完全不知情,是被副校長給誆了,讓她莫名對他有些同情。
安德瓴又看向副校長的女兒,一雙眼睛都冒愛心了,方才她乍見到崔風澤時整張小臉邽亮了,愛慕之情立刻表露無遺,好似恨不得飛撲上去。
安德瓴不由得暗自搖搖頭,這一場被誆來的「相親飯」,想必崔風澤會吃得很痛苦。
安德瓴猜對了一半,崔風澤是非常的不爽,在這凡間還沒有任何人可以強迫他去做任何他不愿意做的事,至于另外一半,他會吃飯吃得很痛苦?那倒未必。
雙方人馬寒暄了幾句,服務生就過來請兩方人入座。
崔風澤在經過安德瓴身邊時,飛快的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今晚的晚餐大概吃不了了!
安德瓴皺起眉頭,愣愣的看著他已經往前走的背影,他這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耿皓齊見安德瓴忽然停下腳步,回頭問道。
「沒事!拱驳玛矒u搖頭,往前走隨著恥皓齊入座。
他們坐在靠窗邊的位置,而崔風澤他們是往包廂的方向走,服務生過來服務他們點餐。點好了餐,服務生退下,又有另外一名服務生送來茶具跟溫熱的手巾。
安德瓴很喜歡這家餐廳的服務質量跟環(huán)境,此時雖然是用餐的巔峰時間,客人滿座,但服務仍然講究不輕忽。
她跟耿皓齊在等待送餐時閑聊了幾句,突地,天花板上的精致水晶吊燈晃了幾,然后爆出小火花,接著整間餐廳陷入一片黑暗。
有些女客人嚇得都人叫了,但安德瓴跟耿皓齊仍舊淡定的坐在位子上沒動。不一會兒,餐廳的經理出來安撫客人,服務生紛紛送上放在小巧玻璃圓杯里的蠟燭給客人。
有了些微的亮光,客人的躁動才稍稍止息。
「各位先生女士很抱歉,餐廳的用電突然出現狀況,我們有備用電源,但啟動需要幾分鐘的時間,請大家稍安勿躁!
由于餐廳經理掛了保證,客人也就坐在原位安心的等候。
可是幾分鐘過去了,還是沒有電,這時候經理又出來說話了,他本來還算鎮(zhèn)定的聲音這回也松動了。
經理的意思是,備用電源不知為何無法啟動,今晚餐廳恐怕要提前結束營業(yè),他對每位人感到很抱歉,餐點用到一半的客人今晚一律免費,再送上五折券,至于已經點餐卻尚未上餐點的客人,則送上優(yōu)惠券,下一回用餐由餐廳請。
所以今晚的晚餐……泡湯了?
安德瓴直到坐上耿皓齊的車,神情仍顯得有些恍惚,餐廳停電提早送走客人這種情況真的挺少遇到的,他們還真是「幸運」。
今晚的晚餐大吃不了了……
她猛然想起崔風澤對她說的那句話,肩膀脖子忽地泛起雞皮疙瘩,有沒有那么巧,偏偏被他給說中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耿皓齊沒有注意到安德瓴的神色有些恍惚,因為他也心不在焉,本來他精心安排今晚要向她告白的,現在泡湯了,只有等下一次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