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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主的男人(下) 第1章(2)
作者:雷恩那
  大殿頂端開了大大破洞,凜寒夜風不住從上方灌進,將殿中一幕幕垂幔吹得不停翻飛,男子的一襲闊袖黑衫卻安之若素,袖底與衫擺靜謐服貼,只隨男子的徐步徐徐而動。

  他望著再一次失態到不顧體面與威儀,失魂落魄跌坐在親弟尸身旁的攝政公主,嗓聲透著一貫清冷,淡淡又道——

  “大王兩條命皆了結在同一人手里,此中因果既定,陀離國運亦將大改,公主殿下若欲求善終,理應寬懷放手。”

  他言盡于此,也知面前瞬間蒼老十歲的攝政公主聽不進他的建言。

  但聽得進、聽不進,于他而言又有何差別?

  他與陀離的關系已盡,牽絆已了,是該另覓他處再結新緣。

  希望下一段緣可以干凈些、輕松些,別又來挖心、斷首的,他瞧著都膩了……唔,不過今夜遇見的那一雙男女,其實頗為有趣,也算難得。

  這漫長無止境的時間長流中,看得也已夠多,還能碰上令他感到有趣的,當真是相當又相當難得啊……

  手持銀杖,足落無聲,他心緒頗佳地走出毀壞的王廷大殿。

  甫站在檐椽下,一陣夜風奇襲,喚出數百只寒鴉振翅沖天。

  只聞鴉聲殺不盡,再無黑衫寒影……

  紅鬃駒雖成功奔出王廷城樓的高門,陀離追兵猶在后頭。

  麗揚再次呼喚大鷹,要老大飛得遠遠,快走。

  耳中忽地捕捉到大鷹傲然清嘯。

  大鷹就飛在她頂上穹蒼,隨著紅鬃駒一道兒……

  老大……她心底軟軟一喚,眼角滲淚,拚命扯住神志。

  不能昏,尚未脫離危險,他們必須逃,奮力逃!

  眸光暗淡,她分不清時辰流逝,對兩邊耳際的獵獵風聲恍惚無感。

  她只是撐著,靠意志力支持。

  忽然紅鬃駒縱蹄加速,越來越快,她聽到男人揚聲振呼,那片精實胸膛中傳出陣陣鼓動,強悍有力,隨即她整個人騰空而起……不!不是人騰空,是紅鬃大馬帶著人飛躍!

  她感覺到那是一個漂亮且具震撼的躍弧,不禁記起那一年的那場奔逃,救她的一樣是他。

  他搶下一匹戰馬,她迫使那匹馬躍過不見底的深淵,迫馬兒飛到另一座嶺峰之巔……馬兒沒能成功,最終也是仰賴他巧用一身勁力才保住兩人性命。

  咄!

  當馬蹄沉穩落地,她心隨之震動,盡管目力不清,突然有些意會到——

  他像又帶著她重尋舊路、重返舊地……

  下一刻,她模糊的推想得到證實,她被挾抱下馬,進到地底洞內。

  之所以知道是雪峰上的地底洞,是因在潛進陀離王廷當新人舞姬之前,她一直在這兒,她記得洞中的氣味。

  自那日在風云客棧見過梁津津,不告而別離開天朝帝京后,她就孤身往這兒來,不曾返回天養牧場。

  一切像從頭來過,像當年她欲要復仇,躲在這地底洞煉制香魂丹,用淺薄的功力駕馭香魂……只是這一次,她已無香魂,娘傳給她的那些功底,以及她曾練出的,全在當年揮殆用盡。

  唯一還覺慶幸的是,這些年跟著干娘這位正宗香魂術傳人,多少學了些速成的旁門左道,這一次想迷亂仇人心魂再制香魂丹,不是不成,而是完全拿自己的精血打熬,便如海燕泌出津唾筑巢,然津唾已盡,玉壘猶虛,再要從體中泌出,吐的也只能是血。

  她是連命都不要了,損耗精血又算得什么……

  但,他到底來干什么?!

  一遍又一遍想,心里一遍又一遍問,她頭昏腦脹,人被他挾到陰陽泉邊,還沒弄清他的意圖,整個人已被帶進泉池里,金紅衫子盡濕。

  她驚喘,因一雙大掌開始撕扯她身上單薄的舞衣,聲聲裂帛,如發泄怒恨。她盲目揮打,一股氣欲沖喉而出,發僵的舌終于能動,她想問、想罵、想——

  “嘔——噗……嘔——”結果問不出、罵不得,甫一開喉,血氣壓都壓不住,她攀在泉池畔連嘔出兩口鮮血!

  嘔出那股沉滯,她身子虛脫般往下滑,男人倏地從身后將她托住,她真真沒了力氣,往后倒進他懷里。

  他的氣息染過香魂,勾得她蠢蠢欲動,似有無數小蟻往心口爬去,麻癢撩弄,令她從心而外禁不住顫抖,腳趾亦禁不住地蜷縮。

  八成見她可憐,可憐到都吐血了,他身上迸發出來的那股狠勁頓時軟了些,攬她入懷的臂膀仍剛硬似鐵,但力道變得溫柔許多,一掌還不斷捧水為她凈臉,拭去那些濺了她半張臉、已然干涸的血。

  她心底忽而一酸,空茫眸底發燙。

  “我……不用你可憐我……走開!你走……”他不走,她又要纏他、欺負他。男人軟化的氣息瞬間凜冽,她一開口又惹毛他!

  他不說話,像故意如此為之。

  明知她此時目力不行,看不清他五官神態,偏故意吊著她,但粗沉的呼吸聲以及評評重響的心音,在在顯露他心緒起伏甚劇。

  她猛地被挾出泉池,全身赤裸,一塊大巾子將她兜頭蓋住,然后就是一頓胡亂擦拭,他的手仿佛無所不在,隔著巾子胡蹭摩挲,弄得四周香息又濃,她身子不住發軟,騷動難忍,自己氣到想哭。

  那雙大手終于離了她。

  她立刻縮起四肢蜷著,發現身下感覺十分蓬松,像墊著一塊毛茸茸獸皮。

  又是大巾子、又是獸皮……她的地底洞根本沒那種東西。他是何時闖進來的?還把她的地盤變成他的了?

  才一會兒,洞內變得更溫暖,是火。

  他弄燃一個火堆,將雪寒盡驅于洞外。

  然后,他將她抱近那堆暖熱,動手開始掰開她蜷縮的肢體。

  “……干什么?!聶行儼……你……走……你走……啊……”

  她已弄不清究竟有無遭香魂反噬,這一次,像沒有的,畢竟功底已破,她急就章以旁門左道練出的玩意兒使在仇人身上,像也都使盡,之所以氣血翻騰,騷動難止,很可能是在那當下中了陀離國師那手反策。

  令她靜靜待著就好,會好起的。

  體內成戰場,反策的力道或重或輕地沖滾,然嘔出兩口血已讓胸臆間輕松不少,某種暴漲到欲求宣泄的疼痛是能抑下的,只盼他走,別來撩撥,她就能乖、就能忍,不會又痛到亂欺負人。

  但他似是想尋她“報復雪恨”,不僅不走,還動手動腳!

  口中被喂進一丸藥,她嘗得出那特有的清苦甘味,心一下子擰起。

  “是干娘親制的‘參花丸’,補中益氣用的……你……你后來又找我干娘了是嗎?她、她和干爹……小賢妹妹……”迷亂呢喃,寸心掀起一波波疼痛。她知自個兒又闖事,但不闖不成的,干爹干娘尋不到她,又或者猜出她欲謀何事,一定也心急心痛,是她不好,對不住他們。

  男人沒有答話,回應她的竟是一記深熱狠吻。

  他的身香將她包裹,他的唇舌侵占她的芳口,而她蜷曲姿態已完全被他扳開。玉腿無法合攏,因他霸道地將身軀置在她腿間,壓她落底。

  火氣亂竄的生猛親吻令她嗚咽哼聲,更讓她嗚咽不成聲的是他的赤身裸/體。

  眸子驚瞠,仍一片渾噩茫惘,看不見他卻更加感受到他。

  但……不對。

  不對啊……不對……

  她都決定收手了。

  太喜愛太喜愛他,所以收手。

  這決心下得百轉千回,無比辛苦,最終是要辦到的。

  不能……不能又亂七八糟混作一塊兒,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他又會遭她拖累。

  “聶行儼聽我說……”她攢起所剩不多的力氣推人,實如螳臂擋車。

  而她這一推卻把男人激得更火大,雙腕立時被一把逮住,柔軟長條物幾番纏繞、束緊……她想,不是腰帶就是那件被撕成條狀的舞衣。

  她大驚,嚇傻,以往吃他豆腐、往他身上蹭香,他哪次不是被她逗到惱羞成怒、節節敗退,何曾……何曾像此時這樣蠻橫,制得她無法推拒?

  他染香的氣息再次侵入她唇齒間。

  她傻傻被親,心尖直顫,只覺男人布著薄繭的厚掌不住往她身上點火。

  在她昏昏然之際,他徐緩而進,是笨拙的、費力的,扶著一遍遍摩挲摸索。

  她則一遍遍被弄得輕搐顫栗、腹下抽緊,不由自主扭腰抬臀,但一動,兩邊腰側便被掌住,悍然壓下。

  他不讓她動,欲掌握全局,于是一試再試,一進再進。

  她擰眉嗚咽,喉間細細顫動,拱高上身不住抽氣。

  男人面龐抵在她頸窩,齒間亦噴出一道道嘶啞氣音,壓在她身上的健軀繃得硬邦邦,筋理清楚浮起,肌塊壁壘分明。

  痛……又不似真痛……當初她強要他的那時,許多事都記不得,但疼痛是真真切切的,她粗魯直接,制住他蠻干,她把自己弄傷,把他也弄得疼痛不堪。

  相較起來,這一回盡管滿滿是“復仇”意味,他是較她有良心多了,沒壓著就上,而是既親又撫的,令她非常顫抖……

  等等!她要的不是這樣!不能如此沉淪,不……

  “啊啊——”發媚的叫喊沖喉而出,完全偏離她的本意。

  他哪里是有良心了?!

  勃發血氣一深埋在她嫩軀里,他按住她就是一陣撻伐!

  她身體化作一團水,被擺布出層層疊疊驚瀾不斷,血液卻燒騰滾燙,仿佛將骨頭里的水全蒸發揮散。

  渴望他,極其渴望,渴望得魂魄幾碎,神志破離。

  他若要她,她如何能拒絕,只是……這么痛啊……

  那無形的痛也不知從何處生延開來,思緒絲絲縷縷全蕩進洞外野大的朔風,亂得她什么也無法想,只覺心痛,因他心痛……

  那時她問,如果找到他心里那人,可曾想過如何了結?

  一直以為他心里那人僅是她的前塵,內心深處,她從未否認過身為麗揚的自己,只是裝瘋賣傻太久,才使她這般瘋瘋癲癲、心態反覆。

  他是找到了,而這筆沉恨藏怒的舊帳若狠狠發泄一回,由他控住全局,這么做他能開懷,那就來吧。

  要為當年那一場惡行贖罪,她連命都肯賠給他……賠給他……

  于是將命交出,隨他了,如何踩彌擺布,都成的。

  她被卷進一團高熱中,天旋地轉,烈焰焚身,一次次撞擊激揚出驚人火花,深藏在血肉里的某個她仿佛被撞碎了、燒毀了,唇瓣哆嗦不已,她聽到自己破碎的叫聲,迷亂中盡是情,無法抑制。

  腕上束縛在激切間掙脫而開,不再是推拒,她雙手與兩腿緊緊去攀抱、死命圈圍,怕……怕不這么做的話,下一刻真要碎成空無……

  她不知自己在哭,淚水不斷滲流,通紅的臉蛋濕淋淋。

  她亦不知男人俊龐染遍紅潮,瞳底綻光,仿佛也泛開水氣。

  她在淚中昏睡過去,四肢松開,不再將他當成湍急川流中唯一的那根浮木。他沒打算放過,換他施以禁錮手段,將軟綿綿的人兒摟著躺平,再將那顆胡思亂想想太多的可惡腦袋瓜按在自己赤裸輕汗的胸前。

  而高懸了數月、動蕩不已的心,像終于尋到安歸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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