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時光總是眨眼就過。
吃飽后,趁著胡伯韜主動收拾碗筷的同時,萬雅從包包里拿出平板點開圖片,打算等他收拾好便一起討論室內裝潢的事,誰知道驀然間她的肚子卻傳來一陣抽痛。
“怎么了?”他敏銳察覺到她的表情不對。
“沒事!彼灸軘D笑,一點也不想讓他擔憂,幸虧肚子那抹痛來得突然也去得突然,幾秒鐘后就消失了。
“真的沒事?”
“嗯,可能只是吃得太飽,有點消化不良。”因為他的休息時間有限,為了不浪費時間,她匆匆一語帶過,拿著平板一逕往他面前湊,他卻突然將副駕駛座的座椅往后退,然后猝不及防地伸手將她整個人抱到他的雙腿上。
“。 彼@呼一聲,手中的平板差點拿不穩。
“我幫你揉揉肚子幫助消化,剛好這個姿勢也比較好一起看圖片!彼槐菊浀貙⒋笳品诺剿亩亲由,那正氣凜然的語氣讓人完全無法懷疑他的動機。
雖然他一心一意想要珍惜她,但疼愛她的同時,他也得把握機會勾引她愛上自己,她顯然非常喜歡他穿著白袍的樣子,那他當然要乘機加把勁。
“不、不用了!”她滿臉通紅的掙扎,只覺得自己窘透了,只有大人會把孩子抱到雙腿上揉肚子吧,他這是把她當成孩子了嗎?
“但你不是肚子不舒服?”
“現在不痛了!”
他莞爾揚眉!暗悴荒芊裾J這個姿勢比較好一起看圖片,還是你不喜歡我這樣抱著你?”
“我……我不是不喜歡,只是真的不需要替我揉肚子!”萬雅臉紅猛搖頭,好后悔剛剛用消化不良當借口,她完美嬌妻的形象都還沒建立,就先烙下因為吃太飽而消化不良的印象,嗚嗚,好糗喔。
“好吧,那這些案例里,你比較喜歡哪些風格!狈路鹂闯鏊木狡龋矝]真的替她揉肚子,總算讓她松了口氣。
“這個!彼B忙點開一張圖片,然后規規矩矩地在他腿上坐好,試圖用乖巧為形象挽回一些分數,雖然這個姿勢真的讓她好緊張、好別扭、好害羞。
“北歐風?嗯,我也很喜歡,木質地板也比較適合寶寶爬行,既然要裝潢,那就干脆一次把嬰兒房和兒童房通通裝潢好吧!
“兒童房?現在就裝潢兒童房會不會太早了?孩子長大還要好幾年呢!彼尞愞D頭,卻因為他近在咫尺的俊顏而更加臉紅。
雖然他們結婚已將近一個月,但每次靠近他,她還是會不由自主地害羞,像是初戀中的少女般不知所措。
“遲早會用到的,而且,你不是一直很想生個孩子嗎?”他目不轉睛看著她羞澀的模樣,想起孩子,他還是不由自主地將大掌放到她的小腹上。
婚后都快一個月了,她到底什么時候才會愛上他?
唉,想當個溫柔體貼的紳士真是艱難。
轟!
萬雅一張臉紅得就快滴出血來,說到孩子,她就想到兩人之間“清清白白”的夜生活。
嬸嬸說做妻子偶爾也要積極一下,好暗示伯韜她其實是“可以的”,如今她便當也做了,是不是該順便表示一下?
“好、好吧,你說得對,兒童房的確是可以一起裝潢!彼D了頓,奮力鼓起勇氣在他臉頰上輕輕印下一吻,并在他耳邊低語!皨饗鹫f從今晚開始,我們就不用回去了!
胡伯韜突然全身僵硬。
“為什么?”該死,他覺得自己似乎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原本只能看不能吃就已經夠折磨了,現在他卻還白癡到自己火上加油。
這一個月來,光是壓抑自己的yu//望就已快到達極限,如今面對她的誘惑他又怎么能夠抵抗?別說她的唇是如此香軟甜蜜,重要的是,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
“嬸嬸說要我……好好照顧你……”她含羞帶怯地輕咬著下唇,仿佛會說話的雙眸一閃一閃流轉著勾人的媚光。
“照顧?”他如鸚鵡學舌,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只知道自己向來引以為傲的智商正在急速退化,而想珍惜她的想法正受到嚴峻的考驗。
“就是……”她揪緊衣擺,壓根兒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好再一次忍著緊張羞怯吻上他的臉頰,用行動“暗示”。
而這無疑是壓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早已到達極限的意志力驟然崩垮,一個月來被殘酷壓制的男性想望奔逃泛濫,他再也無法保持冷靜,瞬間化被動為主動攻占她的唇,用力輾吮她的柔軟香甜,甚至將她緊緊揉擁,仿佛恨不得把她整個人揉進自己的身體里,與她合而為一。
壓制得多用力,反撲的力量就有多強,胡伯韜的瘋狂顯然嚇到了萬雅。
她從未見過他這么失控的一面,難道男人動情起來都是這么恐怖的嗎?
即使婚前慧婷早已用各式各樣的DVD替她惡補過,但此時此刻她腦筋卻是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該怎么應對,只能倉皇無助地接受他熾熱的吻,感受他那藏在狂熱中的饑渴yu//望。
她感覺到自己的唇瓣被人撬開,霸道的舌尖挾著陌生卻魅惑的男性氣息長驅直入,她慌張地閃身想躲,后腦勺卻被人緊緊扣住動彈不得,就連身體也被另一股力量緊緊禁錮,讓她宛如成了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
“伯……伯韜……”她微微掙扎嗚鳴,被禁錮的恐慌,讓她感到一絲前所未有的不安。
“別怕,我愛你,我只是想好好地感受你……”溢滿的愛意再也隱藏不住,此時此刻就算胡伯韜想保持理智也不可能了。
夜夜同床共枕,夜夜聞著她的體香,卻得強迫自己壓抑住渴望,那殘酷的折磨早已讓他快發瘋了,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突破口,他又怎么能夠壓抑得住?
“不……唔!”才出口的哀求瞬間就被殲滅掉。
他含著她的唇,貪楚吸勻她那顛顛不已的甜香小舌,感覺自己就快陷入瘋狂,但幸虧那份刻在骨子里只專屬于她的愛意,讓他下意識釋出溫柔,即使貪婪饑渴,他仍沒有粗暴地弄痛她。
“等一……”第二次的哀求再次被迅速殲滅。
萬雅腦袋轟鳴,心跳如擂鼓,感覺自己是第一次認識丈夫。
她的記憶中,伯韜總是那樣的溫文儒雅、彬彬有禮,但如今他卻不顧她的哀求變得如此霸道瘋狂,這樣的他令她完全陌生,可她的心卻也為之顫抖悸動。
原來面對她,他一點也不像平常表現出來的那樣從容不迫,仿佛無論她怎么誘惑他總能無動于衷.,原來為了她,他也能變得這樣瘋狂失控,仿佛深陷在她的魅力之中。
因為這項發現,她不再掙扎了,反倒飄飄然地陷入了他的情潮,心花怒放地降服于他的進攻。
“我愛你,你愛我嗎?”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溫柔順服,他忍不住再一次開口告白,甚至迫不及待想知道她對他的看法。
什么按部就班、溫水煮青娃的計劃統統靠邊去吧,他現在就想知道她的感覺,就算還不到愛,聽到一聲喜歡也好啊。
“我……”她迷茫失神,兩頰艷紅,早已在他的熱吻下氣喘吁吁,失去思考的能力。
“愛我嗎?”他一字一啄吻,即便只是說一個字的工夫,也舍不得離開她的唇。“還是開始愛上我了?”
她難耐地嬌喘,不懂他為何不再吻她,只好迷迷糊糊主動勾上他的脖子,回吻上他那帶給她酥麻歡愉的唇,本能地想找回那種被人眷愛迷戀的感覺。
而她的主動,無疑是最強力的媚藥。
雖然她的沉默令人失望,但她眼底的迷戀不也是另一種答案?若不是喜歡他,對他情動,向來矜持害羞的她又怎會主動求歡,甚至用那種渴求的眼神看著他?
胡伯韜狂喜不已,對于她的大膽求吻立刻給予最熱烈的回應,壓根兒忘了自己的午休時間即將結束,也忘了此刻他們可是在車子里而不是自家床上。
原本拿在萬雅手中的平板早已不知何時落在汽車柔軟的腳踏板上,卻沒有任何人理會,直到萬雅的小腹再次絞起一股劇烈的疼痛。
“!”
“怎么了?”她痛苦的哀叫讓他瞬間警醒,可眼底的癡迷卻無法散去,只能摟著她,用大掌不斷愛撫她那娉婷勻稱的嬌軀。
“我肚子痛……”她緊咬下唇,搗住小腹,再多的臉紅心跳、歡愉快樂,在這一瞬間全被這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絞痛給驅逐了。
“怎么了?”他停下愛撫,一臉擔心地看著臉色逐漸蒼白的她。
“應該是……”話還沒說完,她便感覺到兩腿間滑下一股令人難堪的熱流。
她的臉色乍紅乍白,簡直羞不欲生。
老天,她的大姨媽竟然來了!
她、她、她現在還坐在他的身上啊,而且她和他剛剛才在接吻……
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的藥劑師服是白色的!
“快!快放我下來!”她急著推開他,無奈車內空間有限,讓她無法俐落地自他身上離開。
“你不是不舒服嗎?”他才不會棄她于不顧!
“快點!”又是一股熱流溢出,讓她羞得想撞豆腐自殺。
“到底怎么了?”得不到答案,他反而更加憂心地將她箍得更緊,并將另一只大手蓋到她的肚子上。
“你肚子哪里痛?這里?這里?還是這里?”他輕輕按壓不同的部位,就擔心她是不是盲腸炎。
“都不是!是我那個來了啦,你快放我下來,要是沾到你的衣服怎么辦?”感覺自己內褲正被浸透,窘到不行的她終于自暴自棄地放聲大喊。
胡伯韜大掌驀地一頓,終于停下擔憂的動作。
“原來如此,幸好不是盲腸炎!蓖耆撬闪丝跉獾谋砬。
萬雅覺得自己就快要尖叫了!澳憧刹豢梢詣e那么淡定,我那個……那個第一天量比較多,我的內褲……總之你快放開我啦!”
胡伯饀低聲輕笑,卻沒有放開她,只是愛憐地輕輕摸著她的臉,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衣服可能會被弄臟。
“很痛嗎?”他再次將手覆上她的肚子。
萬雅胡亂點頭,小臉痛到有些發白,但因為害怕悲劇發生,只好主動用手撐著他的肩頭,別扭地自行爬到駕駿座。
而他并沒有阻止她,只是無奈配合扶了一把。
“每次來都很痛?”他仔細觀察她的臉色,眼里盛滿憂心。
她再次胡亂點頭。
何止痛?簡直就是痛到天怒人怨,再加上她的大姨媽總是很不準時,有時來得太早,有時來得太晚,讓她總是無法拿捏時間做準備。
看,今天不就害她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剛剛才和他熱情擁吻,現在大姨媽就把氣氛破壞殆盡,更慘的是,他辛苦“茹素”一個月后,現在竟然又要因為她的大姨媽來訪,繼續吃齋念佛——
老天,他們到底要到什么時候才能變成真正的夫妻?
她這個妻子做得實在太……太……唉!
“那你身上有帶衛生棉嗎?”他持續關懷,那理所當然的語氣就像是問她有沒有帶面紙出門,沒有絲毫的忌諱別扭。
“嗯。”她欲哭無淚地點頭,懷疑自己在他心中還有什么形象可言!澳阆瘸鋈ヒ幌潞貌缓,我得馬上處理,我真的……快那個了!
“你可以到藥局的廁所里——”
“不要!我才不要去藥局,要是被人發現怎么辦?你先下去啦!”因為太過丟臉,以及生理期來時的焦躁,讓她有些不可理喻地開始動手推拒他。
“快下去,下去啦!”
“OK、OK,我這就下去。”他沒動怒,逆來順受地依言下車,甚至不忘在關上車門前吩咐她將車門鎖好。
見胖卡的玻璃窗并不透亮,絕對能遮藏隱私后,他才舉步走回藥局,利用職權從倉庫里拿了盒止痛藥、濕紙巾、礦泉水以及免洗內褲,并在電腦系統中注明是私人購買,決定事后再付帳,然后便又走出倉庫。
張學翰和賀叔雖然見到胡伯韜從倉庫里提了一袋東西出去,卻也因為基于信任并沒有多問。
回到胖卡邊,胡伯韜頂著大太陽輕輕敲了敲駕駛座的車窗玻璃,不久,車窗玻璃總算下滑,開啟一條細縫。
“我……我還沒弄好……”萬雅滿是羞窘的小臉在隙縫后閃閃躲躲。
“我替你拿了一些東西過來,對你可能有幫助,你要不要先拿到車內?”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和煦溫柔,讓人如沐春風。
車內沉默了幾秒,然后一只小手才從繼續下滑的車窗玻璃后探出。
他莞爾一笑,將東西交到她手上,親眼看著小手咻的一聲縮回車內,車窗玻璃也迅速在他面前上升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