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霍隆走遠,霍達才放開懷里的人。
看著她的羞澀,完全不敢直視他的模樣,他戲謔的笑道:“這么害羞啊?”
“還不是你害的!”她連忙跳離他,剛剛被他熱吻時,她的腳趾頭幾乎都要蜷縮起來,她很怕自己的心臟無力,會當場昏厥。
“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不要啦!直接騎去你家,我再騎回家就行。”
“快上車啦!難道你覺得表演得還不夠,還想要再表演給警衛(wèi)看嗎?”
一聽他這么說,她連忙坐上后座。
“抱緊咯!”霍達喊著,同時飆快車速。
整個人幾乎往后仰的曾婉麗嘴里發(fā)出慘叫聲!鞍 比缓箢櫜坏迷撚械鸟娉郑p臂緊緊懷抱住霍達的腰。
這引來霍達的哈哈大笑。
直到機車在那棟殘破的老房子前停下時,曾婉麗才虛軟的走下車——都是他害的,又是親又是抱的,她哪承受得起這么巨大的刺激。
“星期六,我來幫你搬家。”
“不用啦!”她哪敢讓大醫(yī)生來幫她的忙。
“我有車!彼麍猿。
“我公司的小老板說,他可以開貨車來幫我搬家。”她的眼神飄呀飄,就是不敢看向他——那個法式熱吻的熱度還在她的心里燒燙著。
“小老板?”霍達的黑眸微瞇。
她點頭!肮居胸涇,可以一次就搬好!
“小老板怎么會對你這么好?”
“小老板是對我很好,反正他說閑閑沒事嘛!而且他長得孔武有力,公司的貨很多都是他自己搬的,他要來幫我搬家,我可是求之不得。”
“小老板就是老板的兒子嗎?”
“嗯。”
“他該不會還沒結(jié)婚吧?”
“嗯嗯!
“他也沒有女朋友嗎?”
“嗯,他都三十歲了,不但沒結(jié)婚,還沒有女朋友,我們老板和老板娘都擔(dān)心死了!
愈聽,霍達精亮的眸陰冷!澳莻小老板是不是常常約你吃晚飯,或者看電影之類的?”
談起其他話題,她那因為法式熱吻而緊繃的心這才稍稍和緩些,她漾起一臉粲笑!澳銜忝鼏幔坎蝗荒阍趺炊贾?”
“著不用算吧?我是男人,當然知道男人的心思!”只有她這個笨蛋還看不明白小老板的企圖。
“哦!”
“所以,他約你,你就去嗎?”
“我之前那么忙,怎么可能去嘛!”
“意思是你現(xiàn)在不忙,就可以答應(yīng)小老板的約會嗎?”如果是這樣,那他算不算拿石頭砸自己的腳?
“那不算是約會啦!是小老板人很好,體恤我的辛苦,如果我有空,大家一起吃吃飯,也沒什么嘛!”她看著腳下,腳隨意踢著小石頭,心里很喜歡跟他這樣閑聊天、話家常的感覺。
“你敢跟他去吃飯、看電影,你就試試看!”
又是這種威脅的聲音,嚇得她地抬起頭!拔,你管的還真多,我只是要跟你假結(jié)婚,又沒有賣給你!
“總之,不用他來幫忙搬家,搬家的事我會找人過來,你要是敢跟什么小老板去吃飯或看電影,我就……”
“你就怎么樣?”
他按下她的后腦勺,再次給她一個纏綿的法式熱吻。
他是真的沒想到,一個熱情洋溢的曾婉麗竟會對他有著這么致命的吸引力。
一開始,他想到的念頭的確只是想利用曾婉麗這個有著極大反差的身份、地位來刺激父母,表達下自己的強烈不滿;可是在替她還債后,天天和她相處下來,他被她真誠的笑靨善良的心地給深深吸引住。
尤其是她那柔軟香唇的滋味,真是令他一再失控。
只有在她的面前,他那斯文的面具才會卸下,表現(xiàn)出孩子似的心性,不管對她惡言惡語還是故意捉弄,其實都只是他對她的柔情和愛意。
只是她感受到了嗎?他要的是真感情,絕不是假結(jié)婚,她什么時候才明白他的情意呢?
就像現(xiàn)在,他的醋勁大發(fā),只是這個遲鈍的女人還一副墜在五里霧中的模樣,怎不教他為之氣結(jié)呢?
如同霍達所計算的,曾婉麗在連送了一個星期的便當,并且他在醫(yī)院大門口與她連續(xù)吻別一個星期后,流言流語開始在院中蔓延。
門診室里,當霍達從電腦屏幕前抬頭,映入眼簾的是林小柔那張哀怨的小臉。
霍達揚起制式的笑容!傲中〗悖垎栆茨姆矫娴牟“Y?”
自從林母的生日宴過后,霍達不但拒絕林小柔的邀請,也不再主動回電話給她,最后在她天天奪命連環(huán)call之下,他還把她的手機號碼設(shè)定為黑名單,這下惹得林小柔終于親自找上門。
霍達并不意外——他早就在等著一天的到來!
跟診的護士楊小姐在感覺到林小柔的哀怨時,只能很八卦的站在一旁,準備拉長耳朵偷聽。
“你之后還有幾個病人?”林小柔問。
“林小姐,請問你有哪里不舒服嗎?”霍達收起制式的笑容,多了幾分嚴肅。
“我打電話約你,你一次又一次的拒絕我,你的手機始終接不通!霍達,你這是在躲我嗎?”
“不好意思,現(xiàn)在是門診時間,請不要耽誤下一個病人!
“好,我的那里最近都會發(fā)癢,有時會斷斷續(xù)續(xù)出血!绷中∪釟鈽O,眼眶含著淚水,硬是咬牙不掉下來。
她輸不起這個臉,有多少名門貴公子追求她,她不是沒有這個行情,只是她就是喜歡上霍達;偏偏他對她老是若即若離的,惱得她的心思全都是他!
尤其最近,她聽說他交了女朋友,這陣子更是常在醫(yī)院里與女朋友進進出出;她剛剛甚至還詢問過警衛(wèi),警衛(wèi)也看見了他們在大門口難舍難分,不顧在大庭廣眾之下就卿卿我我的。
林小柔只好掛霍達的門診,還故意掛接近中午的末幾號,為的就是要問個清楚。
霍達制式的問:“上次MC什么時候來的?”
“忘了!
霍達點頭,邊操控著滑鼠!澳抢飼挟愇秵?”
“不清楚。”
“出血是點狀,還是像MC要來前的狀況?”
“點狀!绷中∪嵴f得有些心虛。
“林小姐,上次你已經(jīng)做過子宮頸抹片檢查,顯示陰道有發(fā)炎的現(xiàn)象,但那只是很輕微的癥狀,只要多注意清潔,少穿緊身不通風(fēng)的褲子,就會自然痊愈。我先幫你安排檢查,等檢查報告出來,我們才能進一步做判斷!
“好。”霍達說得這么專業(yè),讓林小柔完全無法說些不相干的話。
“Miss楊,安排這位病患照腹部超音波及抽血。”霍達對楊小姐交代完,再對著林小柔說:“林小姐,詳細的檢查流程,Miss楊會對你說明的。”
林小柔急問:“不用做內(nèi)診嗎?”
“不用,你下個星期一回診看報告。”
“這里不就有超音波的機器嗎?”林小柔指著綠色屏風(fēng)后的超音波。
“這個超音波只有一般的2D,我安排了3D高顯影的超音波,那需要專業(yè)的操作人員,可以幫你做更精確的檢查!
林小柔搖頭,語氣帶著撒嬌!安挥昧硗獍才爬玻∥抑灰銕臀矣眠@個普通的超音波檢查就好!
“還是安排正軌的檢查比較好,Miss楊,麻煩你跟林小姐說明,再請下一位病患進來!
林小柔沒轍,她無法在這里跟霍達興師問罪,畢竟還有病患等著看病,于是她只能在Miss楊的簡略說明下,拿走一些Miss楊交付的單據(jù),退出門診室。
林小柔坐在等候椅上,她就不信等不到霍達的人,無論如何,她今天一定要問清楚!
直到接近十二點半時,顯示門診號碼都已結(jié)束,在林小柔打算走進診療室時,一個熟悉的面孔突然出現(xiàn)在她眼前。
林小柔仔細凝看,是上次那個服務(wù)生!
上次霍達說過那個端盤子的服務(wù)生是他的女朋友,可是她壓根不信——以霍達的眼光,怎么可能會跟一個服務(wù)生在一起?
林小柔起身,尾隨曾婉麗走進診療室。
曾婉麗照樣送來一大早就親手做的愛心便當。
后來在霍達的要求下,曾婉麗會同時準備兩份便當,然后他會帶著她來到他的個人辦公室,兩人一起在辦公室里享受午餐的約會。
雖然只有短短半小時的用餐時間,不過霍達是愈來愈期待每天中午這短短的相聚。
此時,霍達一臉笑意的凝看著曾婉麗,卻在瞥見不請自入的林小柔時,他的臉色微變,卻故意忽略林小柔。
由于曾婉麗是背對著門,因此她還沒發(fā)覺林小柔,一派賢淑的說:“今天準備你愛吃的鮭魚炒飯還有花椰菜,我還熬了香菇雞湯給你補充體力!
“霍達,這個服務(wù)生真的是你的女朋友嗎?”
聽見林小柔那哽咽的音調(diào),曾婉麗這才轉(zhuǎn)過身,她有些訝異,更多的則是不知所措——她雖早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可真正面對時,曾婉麗才明白自己并沒有想像中的鎮(zhèn)定與堅強。
Miss楊雙眼睜得又圓、又大,耳朵也拉得極長,這下三角戀的情節(jié)就在眼前上演,她當然要看得仔細、聽個明白。
“她叫小麗,是我的女朋友,我早就介紹給你認識過!被暨_一把摟過曾婉麗的肩,讓她往自己的身上靠。
“我以為你是在說笑,你怎么可能會跟一個端盤子的服務(wù)生在一起?”林小柔眼里有著明顯的凄苦神采,她上下打量著曾婉麗——在她的眼里,曾婉麗就如同在馬路上隨便一抓就會有一大把,是那種普通到?jīng)]有任何特色的女人!
“服務(wù)生有什么不好?那也是正當職業(yè)!被暨_淡淡的回嗆。“就因為小麗當過餐廳的服務(wù)生,所以她才燒得一手好菜!
林小柔溫婉的質(zhì)問:“你喜歡會下廚的女人,那我就去學(xué)煮菜;你什么都不跟我說明白,你知道這樣我會很受傷嗎?”
“林小姐,謝謝你的厚愛,你的條件這么好,一定會有比我更好的男人適合你!
“你不要跟我說這種臺面上的話,我不要聽!我到底是哪里不好,哪里比她差了,你要選擇她而不選擇我?我需要一個理由!”
“你很好,一切都很完美,只是我們不適合!
“那你為什么一開始不拒絕我?”
“一開始,我只是以交朋友的心態(tài)和你見面聊天,沒想到雙方家長居然談起我們的婚事!所以我把女朋友介紹給你認識,但你卻不當一回事!被暨_言下之意,就是不能怪他。
林小柔盯著曾婉麗看,看得曾婉麗的頭皮都在發(fā)麻——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說些什么,畢竟她得扮演好女朋友這個角色。
“林小姐,你好,我叫曾婉麗,請多多指教!痹捯怀隹,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這是什么爛開場白。
但誰教林小柔是真的很美,那股與生俱來的氣質(zhì)可不是曾婉麗這種市井小民可以比擬的。
霍達笑了,緊牽著曾婉麗的小手。
“我不想認識你,我只想討回屬于我的公道!”林小柔淚眼汪汪的說:“霍達,你別欺人太甚,如果你有女朋友,為何還要來跟我相親?”
“那是相親嗎?我媽跟我說只是去認識朋友,如果知道那個場面叫作相親,我是不會去的!”
“你媽跟我說那是相親,你媽說你沒有女朋友,后來你又陸續(xù)跟我約會,這不是在交往,那算什么?”
“好吧!一切都怪我媽,我回去會找我媽算帳的!被暨_帶著歉意!安缓靡馑迹遗笥讯亲羽I了,我得和我女朋友吃飯,待會兒她還要趕回去上班!
有理說不清,霍達也不想再多解釋。
他一手提著曾婉麗送來的便當袋,一手牽起她的手,越過林小柔,走出診療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