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萬俟猛宣布即將冊封孟喬的同時,令人恐懼的疾病也終于找到了病因,原來一切都是水的問題,水源遭受到寄生蟲的污染,讓飲用了未煮沸生水的人將蟲體喝下肚,寄生蟲開始在體內繁殖亂竄,引發(fā)嘔吐與出血。
在宣導百姓飲用煮沸過的水之后,患病的人數(shù)急遽下降,而已罹病的人在服了特調的驅蟲藥之后,也逐漸的痊癒,讓遭受疾病威脅的金蒙國終于可以松口氣,恢復活力與熱情。
“什么不可以,我絕對不會答應的!笔珏鷼獾妙^頂生煙,堅決反對。
“大王,我們也不贊成!币蝗焊谑珏砗蟮膵邋哺雎。
“什么時候本王立妃也需要你們同意了?”萬俟猛冷冷的掃過一群跪在面前的女人。
“大王,臣妾的確沒資格反對,但是,那個女人的身分低賤,又在青樓待過,怎么可以當大王您的妃子呢?這要如何說服人民呢?”
“淑妃娘娘說得對,大王,請三思,不要引起民怨啊。”其他嬪妃也跟著附和。
“人民?”萬俟猛嗤笑了聲,“你們還記得人民嗎?當百姓為莫名的疾病所苦之際,你們有任何一個人走出宮去慰問、照料過他們嗎?”
“這、這是因為,那病會傳染啊,若是我們染上了病,誰來伺候大王呢?”淑妃說得義正辭嚴。
“是啊,我們保護自己,也等于是在保護大王啊!
“若是胸懷百姓,就不該只想著獨善其身,你們只想著怎樣鞏固自己的地位、怎樣獲得本王的青睞,這樣難道就不犯民怨?”萬俟猛毫不留情的批判,讓眾嬪妃個個臉色一陣紅一陣青。
“呃——大王,這根本就是兩碼子事!笔珏鷮擂蔚馈
萬俟猛似笑非似的睇了淑妃一眼,慵懶道:“你們做不到的事情,心妃卻做到了,她已經為自己贏得民心,所以你們可以不用擔心民怨的問題!
“什、什么意思?”淑妃錯愕的問。
“想知道嗎?一起出去瞧瞧吧!比f俟猛站起身往外走了出去。
一群嬪妃你看我我看你,趕緊起身跟著萬俟猛走去。
只見孟喬羞澀的站在廣場上,一身高雅的妝扮,而小雯則露出了喜悅的笑容,恭敬的站在她身邊。
打從孟喬不嫌棄小雯嘔吐的穢物,殷切的照顧她之后,她就成為孟喬最忠實的支持者了,就跟現(xiàn)在熱烈呼喊著“活菩薩”的百姓一樣,全都臣服在她的善良與真誠之下。
萬俟猛微笑的看著受到眾人簇擁的孟喬,快步走向她,一把將她摟進懷中,低頭輕啄了下她的唇瓣。
“大王……別這樣,大家都在看!泵蠁虌尚叩募t了臉頰,輕聲道。
“你就要是我的妃子了,有何不可?”萬俟猛哈哈大笑。
“大王!泵蠁滩缓靡馑嫉目棺h了聲,小臉蛋羞答答的低垂著,不好意思抬起。
她羞澀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讓萬俟猛忍不住又抬起她的下巴,深深的吻住了她。
“本王今日冊封孟喬為心妃,從今而后,她就是本王的妃子了!比f俟猛當眾宣布。
“大王萬歲!”
“心妃萬歲!”
霎時,人群歡聲雷動,呼聲震天價響,讓孟喬既害羞又感動。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有天可以打入這陌生的異族之中,而且還受到如此熱烈的歡迎,跟初來乍到被排斥的景況簡直是不可同日而語。
“謝謝你們。”孟喬朝歡呼的百姓鞠了個躬,馬上又引來另一波更熱烈的擁戴呼聲。
“走吧。”萬俟猛攬著孟喬纖細的腰肢,在她耳畔低語。
“上哪去?”孟喬傻乎乎的問。
“圓房!比f俟猛邪惡的扯扯唇,感覺霎時讓孟喬宛若有把火在體內焚燒似的燥熱起來。
“現(xiàn)在是大白天!彼叩妙^都要垂到胸口。
“那又如何?正好可以將你看個清楚。”萬俟猛挑逗的話語成功的又燒紅孟喬白皙的肌膚。
老天爺,這人可真是霸道啊,不過,卻霸道得讓她無法自主的深陷愛河,就這樣為他傾心。
是的,她愛上他了,或許早在第一次見面,就注定她會愛上他、成為他的女人了吧。
孟喬不再逃避自己的感情,輕輕依偎進萬俟猛的懷中,任由他帶著自己走向屬于他們的天地。
而在一旁看著萬俟猛恩愛的擁著孟喬離開的眾嬪妃們,跟歡呼的百姓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個個咬牙切齒,咒罵的咒罵、跺腳的跺腳,紛紛開始擔心起這懸宕多時的后座,又多了個競爭者來攪局。
而其中最為憂心的,又以淑妃為甚,她腦中已開始盤算著,該如何鏟除這刺眼的障礙物了。
紗帳后,兩具身軀交纏在一起,彷佛須臾都不愿分離一般,緊緊相擁。
激情過后,孟喬依偎在萬俟猛的懷中,神智還在高峰上盤旋,體內的騷動久久無法平復。
“痛嗎?”萬俟猛輕輕撥開孟喬臉上被汗水沾濕的發(fā)絲,疼惜的問。
孟喬將臉埋在萬俟猛的懷中,羞澀的輕輕搖頭。
她方才剛剛經歷過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刻,感受到她從未想像到的歡愉滋味,讓她整個人香汗淋漓幾乎筋疲力盡般的酥軟無力。
俯視著自己懷中的小女人,萬俟猛從來沒有覺得這樣滿足過。
沒錯,他的確擁有無數(shù)后宮妃子,但這是因為他是個大王,因為禮制如此,然而有些人他甚至連名字跟臉孔都記不得,更從未同床過。
即使他曾經抱過那么多女人,但跟孟喬之間的結合是如此的美妙,讓他頭一次那么渴望將自己埋入她的體內,永遠不要分開。
老天爺,她這個美則美矣,卻老是傻乎乎、講話聲音又這么難聽的女人,竟然可以這樣深深吸引住他,這倒還真是他始料未及的事。
萬俟猛不去細想此刻盤旋在他胸口的那股甜膩感覺代表什么,他只知道,他該死的想要她,一遍又一遍。
“大王?”感覺到他的大掌又開始在她的身上游走,嫩白的肌膚上還沒褪去的紅暈又更加的酡紅了。
“累了嗎?”萬俟猛很想讓自己體貼的收手,但體內那股強烈的饑渴,卻又讓他無法克制的想多要一些。
“大王都不累嗎?”孟喬羞赧的偷瞄了他一眼,又害臊的趕快低垂下眼睫。
“我們都這么親密了,你還害羞?”看她像個小女孩一樣的青澀嬌羞,讓萬俟猛心中的憐愛又更多了些。
“這種事、這種事每次都會很害羞吧!泵蠁绦咔拥溃茈y想像自己會有無動于衷的一天。
面對他,總是可以讓她臉紅心跳到無以復加,心中漲滿了濃濃的愛意,像整個人都浸泡在蜂蜜中似的,甜到了心坎里。
“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辈恢卸嗌偃耸贡M渾身解數(shù)想魅惑他、爬上他的床,那些女人可就不知害羞為何物啊。
話說回來,金蒙國的女人行事風格本就比較開放,不像中原女子含蓄矜持,別有一番滋味,教人特別愛憐。
“大王想必閱人無數(shù),很了解女人吧?”孟喬不自覺的噘起唇,語氣中不小心泄漏了酸溜溜的妒意。
萬俟猛挑挑眉,好笑的問:“吃醋了?”
“小孟——小孟知道自己沒資格吃醋!泵蠁虒擂蔚囊б麓健
“但還是吃醋。”萬俟猛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很享受她的“吃醋”。
孟喬輕得不能再輕的點了點頭,想到他用同樣的熱情跟方式擁抱別的女人,真的讓她的心好酸好酸,她不懂,怎么會有女人愿意將自己的男人跟別人分享?
若這樣才是個大器的貴婦,那她寧愿永遠是個小氣的村婦。
“傻瓜,我現(xiàn)在抱的是你不是別人!比f俟猛輕笑安撫。
“但不是每次抱的都是我啊!泵蠁滩恢雷约旱恼Z氣有多哀怨。
“你是在要求我以后只能碰你一個女人是嗎?”萬俟猛的眉頭微微蹙了蹙,他是否太寵她了,才讓她自以為上了他的床就可以掌控他?
“小孟不敢!钡拇_說中了她的渴望。
原本游走在她凝脂般肌膚上的大掌霍地停止,萬俟猛隨手抓了件披風披上,翻身下了床。
“大王?”突然失去他的溫暖,讓孟喬感到一陣涼意。
“無趣極了!比f俟猛淡淡丟下一句話,舉步走了開,留下還光裸著身子的孟喬,難過的默默垂淚著。
“再重新操練一次!比f俟猛騎在馬背上,臉色肅穆的命令。
“大王,兵士們已經連續(xù)操練三天三夜沒有休息,是不是該讓他們先喘口氣再繼續(xù)?”帶領操兵的將軍丘緒道。
“三天三夜了嗎?”萬俟猛蹙了蹙眉,沉默半晌,緩緩道:“知道了,就先休息吧!
“是,快傳令下去,大王有令,暫停操練,大伙兒先休息!鼻鹁w朝一旁的傳令兵道。
“是!”傳令兵連忙應道,策馬離開。
“大王,您是不是有什么煩心的事?”丘緒跟著萬俟猛躍下了馬,小心翼翼的問著,畢竟,這陣子大王的火氣不是普通的大啊。
“煩心?還有什么事情足以讓我萬俟猛煩心?”萬俟猛扯扯唇,自嘲道。
“也是,況且大王才剛冊封心妃,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怎么可能會有煩心的事情!鼻鹁w想想道。
萬俟猛睨了眼丘緒,拿起水袋仰頭喝了幾口水,沒有應聲。
“是說大王,您跟心妃新婚燕爾、濃情蜜意,怎么不多陪陪她呢?這樣心妃會很寂寞耶!鼻鹁w好奇的問。
“你什么時候跟三姑六婆一樣喜歡嚼舌根了?”萬俟猛沒好氣道。
“呃——臣也是關心大王呀!鼻鹁w不好意思的抓抓頭。
“你把心思放在練兵跟作戰(zhàn)就可以了。”萬俟猛淡淡道。
“是!鼻鹁w自討沒趣的噤聲。
萬俟猛沉默的遠眺著遠方,突然又開口道:“我問你,你有幾個妻妾?”
“呃——大王,臣雖然妻妾成群,但絕對沒有因此怠慢軍治!鼻鹁w連忙自清。
“我不是在問你這個,我是想問你,你愛她們嗎?”
“愛?”丘緒瞠圓了眼道:“大王,您、您還好吧?”這可是第一次聽到大王在談情啊愛的,一點都不像那個驃勇善戰(zhàn)的冷酷霸王耶。
“少廢話,快回答我!”萬俟猛白了他一眼。
“欸……當然啊,每一個我都喜歡!辈蝗蝗⑺麄兏擅矗
“喜歡?”萬俟猛挑眉。
“也是愛吧,不過,那有什么不同?”丘緒納悶的問。
“如果你愛一個人,應該是想獨占她,除了她,沒有其他女人可以進入你的心,除了她,你再也不能、也不想抱其他女人!比f俟猛微微瞇起了眼,緩緩道。腦中充斥的全是孟喬嬌羞、開心、生氣或者難過的神情,每一種都揪著他的心。
其實用不著她要求,自從有了她之后,他就像被下蠱似的,再也無法擁抱其他女人。
難道這表示,她已經霸占他的心了?
“大王……”丘緒的下巴幾乎要掉到胸口了,“您、您沒事吧?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萬俟猛看了丘緒一眼,露出了大大的笑容道:“丘緒,這里就交給你了,我要回宮去了。”
“呃,大王——”看著萬俟猛突然翻身上馬飛馳離開的背影,丘緒還是一頭霧水。
大王怎么怪怪的?該不會真的生病了吧?他困惑的邊搔腦袋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