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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仙房里的嬌兒(下) 第15章(1)
作者:綠光
  刑部大牢遇剌一事,齊千里不等他人大作文章,直接上奏,豈料得到的響應竟是——

  “提前在明日大審?!”慕君賢錯愕道。

  晌午時,由慕君恩先行送回府的染梅,枯等了一整個下午,在聽到齊千里帶來的惡耗,更是驚詫得說不出話。

  提前大審,要是向大哥無法及時將燕青帶回,洗刷四爺冤屈,要是立刻判刑……那豈不是毫無翻案的機會。

  如果不是她堅持要探監,又怎會發生這意外。

  “都是我的錯……”她自責又心急如焚,就怕慕君澤在牢里再遭刑求,甚至是被刺客暗算。

  “與你無關,只不過是那些刺客如今證實是服毒而死,從身上的烙印判斷是大鄒宮內的侍衛!饼R千里淡聲道。“因此,刑部尚書認定是七郎勾結外族……混蛋,這根本就是故意制造罪證!誰也不能證實那些死士到底是誰調派的!”

  “大鄒宮內侍衛!”染梅錯愕道,直覺認為——那不就是和大鄒大皇子有關?難道齊月皇族有人和大鄒有勾結?

  在大鄒,立有戰功的大皇子擁有調派宮內侍衛的權利,景家才因而遭難,可沒想到大皇子竟會和齊月的皇族掛勾……如此想來,該不會是兩方私議,互謀其利?

  齊月借大鄒之力除去慕家勢力,先以四爺開刀,光是一個謀逆大罪就可以讓慕家滿門抄斬,而齊月可以幫忙找回她,將她送返大鄒,與大皇子成親好鞏固其權力……若真是如此,那太可恨了!

  事情變得難以收拾,可向大哥又未歸,到底還有誰能救四爺?

  “知道是誰調派也沒用,沒有實證!蹦骄t涼聲道!皼r且皇上至今未歸,分明就是周昭儀刻意將皇上留在暢明園!

  暢明園距京城約莫兩百里路,再加上今日大雨,看這雨勢,皇上或許是要等到明日雨停才會回京,要是雨不!

  齊千里坐在主位上不發一語,仿佛對眼前的變化感到棘手,就連慕君恩聽完消息后,只是一徑地看向廳外,陷入深思。

  一時間,大廳里靜默無聲,即便天色漸暗,廳外下人也不敢入廳點燈。

  “怎么了?”嬌軟的嗓音響起,讓廳內各自思忖的眾人回神,才見慕君憐不知何時來到廳口,而廳內早已漆黑一片!盀楹尾稽c燈?”

  “君憐,怎么來了?”慕君賢回神,立刻命下人趕緊點燈。

  “四哥不要緊吧?”慕君憐不安地問。

  她是慕家的一分子,盡管兄長有心隱瞞四哥出事,但這事鬧得滿城風雨,她早就從下人口中得知了。

  “放心,不會有事的!蹦骄t安撫地道。

  “可不是嗎?我還有三個足智多謀的兄長,豈會救不了被陷害的四哥,”慕君憐卸下擔憂神情,笑睇著染梅,“對吧,染梅。”

  她聽大哥說了,四哥有意要娶染梅為妻,這下可好了,她這個大紅娘就等著收下大紅包。

  “是啊,小姐。”染梅笑得勉強。

  “還叫小姐啊,等我四哥回來可得要改口了!蹦骄龖z熱情地一挽她手臂。

  “不過有件事,我實在很疑惑,所以……”

  “小姐?”

  “我只是想問,怎會有這張圖?”慕君憐羞赧地揚著手中的秘戲圖!斑@圖是在你換下的衣裳里找到的!毕氯四弥律岩デ逑,驚見這幅畫,趕緊拿來給她。

  染梅見狀,趕忙要接過!斑@這這是我畫的!彼粫r間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對慕君憐解釋這圖的用途。

  慕君恩眼捷手快地攔截,“這是你畫的?”

  “嗯!

  齊千里和慕君賢走來,三人一道觀看,直教染梅不知道要把臉擱到哪去。

  “那圖是為了要讓到書肆搗亂的人相信,印在書上的插圖是被人竄改,所以……”她突地一頓!拔矣袀想法……”

  “什么想法?”

  “如果王爺和兩位爺心底清楚,到底是誰陷害四爺,那么也許我可以仿一張大鄒大皇子寫給幕后黑手的信!边@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壓根也不需要感到內疚,像那種無視他人生死的惡人,就該同法相治。

  “你仿得了?”慕君賢一臉興味。

  “我見過大皇子的字跡……我還記得,不成問題!彼械臅嫞灰凰浽谀X袋里的,她就能分毫不差地描繪出來。

  要是齊月皇帝明日回京,就算沒有親審,應該也會旁聽此案,屆時就可以用這封信栽贓那人!

  慕君憐幫腔,“大哥,染梅很擅長仿字的,每每夫子派了功課,都是染梅代筆,可夫子從沒發現過!敝豢上Ь驮栽谒母绲氖种,這點至今依舊令她扼腕。

  話落,慕家兩位兄長微揚起眉,有志一同地盯著這被寵上天的么妹。

  慕君憐眼看情勢不對,立刻打哈哈地一溜煙跑了。

  “還請兩位爺替我備上醋和……”

  “等等,沒有人要告訴我,為何你能仿大鄒大皇子的字嗎?”齊千里神色陰鷙地打斷她未竟的話。

  慕君賢和慕君恩對看了眼,對呀,王爺至今都還不知道染梅的身分……

  刑部大堂上,刑部尚書坐在案后,還有兩位王爺在堂下兩側,正副首輔亦在列,只能說今日的刑部大堂,貴氣逼人。

  而跪在堂上的,正是慕君澤,幾名相關官員站在兩旁,慕君賢帶著扮成小廝的染梅在堂外候傳。

  染梅不住地偷覷堂內的狀況。

  看不見四爺的臉,但光看他微微佝僂的背影就知道他虛弱得緊,不知身上的傷是否還好。

  偏偏她不能入堂,只能在這兒遠遠地看著他。

  堂里堂外,一陣肅殺之氣,眾人臉色凝重,唯有慕君澤盡管臉色蒼白,依舊不改戲謔笑意。

  “升堂!”刑部尚書宣布升堂,朝著慕君澤一指。“慕君澤,你可認罪?!”

  “草民何罪之有!蹦骄凉蔁o奈地嘆口氣,微抬眼道:“還請大人明察秋毫。”

  “大膽刁民,物證確鑿還不認罪!”尚書大人一個眼神,守在堂下的獄吏立刻將書攤開至插圖那頁。

  慕君澤不以為意地瞄了一眼!按笕耍鈶{一張秘戲圖就要定草民通敵之罪,未免太過草率!

  “本官就讓你心服口服!”刑部尚書喝了聲!扒匦N!

  “卑職在!

  “將昨兒個發生的事,說過一遍!

  “是!必撠煂m中禁衛巡邏的秦校尉抱拳道:“昨日正午,刑部大牢有剌客闖入,卑職派人追查,確認那幾名已死的剌客乃是大鄒宮中的侍衛,而戌時一刻,再有刺客躲過巡邏禁衛,從內苑大門潛入皇上寢殿,所幸皇上不在宮中,剌客最終被禁衛發現,一舉拿下!

  慕君澤微揚眉,心想大鄒死士真不少,明知是死路一條,還是依令行事,借死換得他被徹底嫁禍。

  “秦校尉,你看看這畫,這宮門是否為剌客潛入皇宮之門?”刑部尚書再問。

  獄吏將書拿到秦校尉面前,秦校尉看了眼,道:“這宮門確實是降福門沒錯!

  “那圖上畫有星斗,以時間判斷,這星斗排列成如此,約莫什么時刻?”

  “依這時節……約莫是戌時一刻!

  “慕君澤,你還有什么話好說的?”刑部尚書重喝道。

  慕君澤無奈嘆口氣。還真是沒什么好說的,這很明顯是事先設好的圈套,令人無從辯駁,也令人嫌惡。

  齊千里皺著眉,不住地看向堂外,就見慕君賢輕搖著頭。

  雨,依舊下個不停,明明是正午,卻陰暗得猶如掌燈時分。齊千里收回目光,眉頭不展,心忖著,難道皇上得知此事,還是沒打算回京嗎?還是這雨勢過大,難以上路?

  “尚書大人,本官這里有一張舍弟替這本書所畫的手稿,請大人明察。”慕君恩自懷里掏出染梅所仿的秘戲圖。刑部獄吏接遞到尚書大人面前。

  “尚書大人,這書上的秘戲圖,要說真是出自舍弟之手,這暗示的手法也未免太粗糙,太容易教人定罪?”慕君恩神色沉斂的指出。

  站在齊千洋身旁的周首輔冷笑了聲!耙苍S是因為慕君澤以為大鄒刺客能夠順利刺殺皇上,大亂齊月宮廷,所以才會大膽行事!

  “若真是如此,這書上市的日子就不該挑在七夕,甚至是干脆就別上市,直接發給大鄒刺客不就得了,何必多此一舉!

  “若老夫說,這分明就是慕家兄弟里應外和呢?”周首輔指著獄吏手中的書。

  “在宮中,知曉禁衛巡邏時間的,不就是慕副首輔嗎?”

  慕君澤聞言,心頭一凜,急欲起身,卻被強押跪地。

  “來人,將慕副首輔拿下!”刑部尚書重喝一聲。

  一聲令下,獄吏立刻向前,欲擒下慕君恩,齊千里卻往前一站。

  “放肆,并無實證,就想擒拿朝廷重臣,刑部尚書,你好大的官威!”

  “王爺,這宮中禁衛巡邏一事,慕副首輔確實是極為清楚。”刑部尚書無所畏懼地道。

  “本王也知道,難不成你也要說本王勾結外族?!”

  “這……”刑部尚書眼神一飄望向周首輔,對方一記眼神,他立刻明白!澳礁笔纵o一事可以再查,然而慕君澤勾結外族,叛國謀逆一案,罪證確鑿,慕君澤,還不認罪!”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慕君澤真的惱了。為何非得如此不留余地?他以為自己入獄,一切就可以到此為止,為何就連三哥也不放過!

  “來人,拶指!”刑部尚書喊道,獄吏立刻取來刑具,套在他的十指上。

  染梅在外見到這一幕,急得要沖進堂內,卻被慕君賢拉住。

  “刑部尚書,有必要用刑嗎?”齊千里沉聲問道。

  “回王爺的話,依齊月律例,凡是涉有謀逆重嫌者可用重刑!毙滩可袝f時,臉上還一派洋洋得意的表情。

  齊千里氣得牙癢癢的,但見慕君恩只是沉著臉不吭聲,他也只能不忍地別開眼……拶指,如果拶指可以換回七郎的自由身,這就罷了,但要是皇上不回京……他保得住七郎嗎?

  “慕君澤,你認不認罪?”

  “有罪的是你這狗官!”慕君澤怒道。

  “絞!”

  兩名獄吏,一人扯著一邊,用力一扯,慕君澤渾身劇顫,雙眼殷紅地瞪著刑部尚書和看戲的齊千洋。

  “不!”染梅無法忍受,甩開慕君賢的手,欲沖進堂內時,突然聽見外頭傳來——

  “皇上駕到!”

  慕君賢往后望去,果真是皇輦緩緩接近,通報太監已來到面前,他趕緊拉著染梅跪伏在地迎圣駕。

  堂內的官員和兩名王爺也立刻出堂迎接齊月皇帝。

  齊月皇帝徐步走進堂內,路經慕君澤身旁,睨了他一眼,隨即走到案后坐下,刑部尚書趕忙隨侍在身旁,將這堂上的事快速地說過一遍。

  “皇上,案上有微臣遞上的舍弟手稿,還請皇上圣裁!本团履菑垐D被遺忘,慕君恩趕緊向前稟報。

  齊月皇帝掃過案上的淫書和手稿,未發一語,反倒是周首輔先啟口。

  “皇上,副首輔護弟心切,可是副首輔,慕君澤會被認定為通敵之罪,絕非只因為這本書,而是因為,”周首輔頓了頓,作揖道:“皇上,老臣盼能傳喚一位人證上堂!

  齊月皇帝目光銳利,低聲道:“準!

  “來人,把人帶上堂。”

  話落,眾人皆往堂外望去。

  等在外頭的慕君賢和染梅也張望著,在那抹纖白身影被獄吏押著經過面前時,兩人幾乎錯愕得說不出話。

  直到人被帶進大堂,染梅才急聲問:“大哥,不是說向大哥去找他了嗎?”

  “這個嘛,該不會又是找不著方向了吧!蹦骄t苦笑道!八牡芤且娭嗲,大概也要在心底咒罵臨春了!

  畢竟,臨春是四弟派去的。

  不過,他耳尖地聽到不遠處傳來熟悉腳步聲,抬眼望去,不禁錯愕。

  而堂上,慕君澤瞧見燕青,神色微變了下。

  周首輔啟口,“皇上,此人乃是慕君澤的閉門弟子,這事眾人皆知,廉親王也曾在慕君澤舉辦的茶會上見過此人,而此人七夕前夕,在北城門鬼鬼祟祟,被守城士兵攔下,發現此人竟是……”

  就見周首輔一個轉身,扯開燕青的衣襟,露出肩頭上黑色魚形烙印!盎噬希@人可是大鄒的武身太監哪!”

  話一出,堂上近乎鴉雀無聲,畢竟只要熟知大鄒風俗者,皆知大鄒烙印的文化,尤其是宮中的烙印和民間大不相同,是將肩上皮肉割開再埋入竹炭,于是烙印出的傷痕是泛著自然的黑色,此法唯有大鄒內務省才會使用,也證明了此人確實是大鄒的武身太監。

  “皇上,慕君澤收此人為閉門弟子,明著教授畫技,可暗地里卻是經由此人勾結大鄒,如今人證物證俱在,難道還不足于判慕君澤……不,是整個慕家涉嫌謀逆!”

  慕君澤怒目瞪去,冷笑著說:“周首輔說得這般義憤填膺,倒挺像一回事,可為何不轉個彎想,是草民識人不明,誤收此人為閉門弟子,又讓此人逮住機會在草民的畫作上動手腳,借此栽贓草民?”

  “慕君澤,本官敢在這堂上開口自然是有真憑實據,這段時日大鄒出兵擾我邊防,鎮守西北的慕君能既是出兵攻打大鄒軍馬,又為何放行商旅通行?要不是他大印蓋下,這些商旅又是如何入境齊月?說到底,這就是借兵大鄒,意謀造反!還有,你慕家旗下商號將鐵、馬、糧等管制物賣給大鄒商旅又是何等居心?還需要本官一一點明?”

  慕君澤尚未反駁,慕君恩一貫沉穩嗓音響起!盎噬,說到大鄒商旅一事,可否請微臣的家兄上堂稟報一樁古怪之事?”

  “……宣!

  皇帝的貼身太監才唱音,慕君賢已經快步入堂,掀袍單膝跪下!安菝衲骄t叩見皇上!

  “平身。”齊月皇帝狀似漫不經心地道:“你在商場多年,何來古怪之事?”

  “回稟皇上,這事說來話長,草民就長話短說了。”慕君賢將大鄒商旅如何分批分地購買管制物的事說完之后,又道:“草民不明白大鄒商旅為何如此大費周章,于是便追查此事,豈料這些商旅竟將所有管制物都賣給了京城一位牙販高世延!

  周首輔聞言,臉色大變,出口打斷他的話,“慕君賢,你這是在混淆視聽,想借此脫罪。”

  “慕君賢,說個詳實!饼R月皇帝神色微凜地看向周首輔,等著下文。

  “前兩日,草民發現高世延將貨全都送到城北的一處倉庫,草民一查不得了,那倉庫可是周首輔家倉庫呀!蹦骄t唱作俱佳地道。

  “慕君賢,你沒有實證,根本就是血口噴人!”周首輔大喝。他根本就沒收那些貨物,因為貨物早就應該送往朝闕城,順利運回大鄒了。

  “草民若無實證,豈敢踏進大堂!蹦骄t笑得一臉抱歉,從懷里取出一封書信!盎噬,草民認為或許是有人要嫁禍周家,所以草民便私自進了那倉庫,結果卻瞧見了這封無字天書,一沾水,上頭可是滿滿的天機。皇上,可否差人打盆水?”

  齊月皇帝輕點頭,身旁的貼身太監立刻打點。

  而周首輔臉色忽青忽白,像是沒料到慕家竟有此舉。

  待宮人送進一盆水,慕君賢將空白的紙平擱在水面上,不一會,上頭竟浮現了字跡,而抬頭寫的竟是“千洋吾弟”……

  慕君賢拿起紙張,呈上堂去。

  齊千洋見狀,二話不說跪下。“父皇,這分明是栽贓!”他今日前來,是抱著幾分看熱鬧的心情,要看慕君澤如何死在刀下,好教他一吐茶會上的怒氣,想不到竟被反咬一口!

  齊月皇帝見信,怒火中燒地站起身,還未開口,又聽始終沉默不語的齊千里道:“原先本王查到這封信時,以為是皇室內斗,有人欲栽贓五弟,沒想到五弟真是有意造反!痹捖洌裆f般痛苦地從懷里取出一封信。

  “三哥?!”齊千洋難以置信他竟在這當頭落井下石。

  “呈上!”齊月皇帝拍桌低喝。

  貼身太監趕忙從齊千里手中接過信,齊月皇帝攤開一瞧,一目十行地將齊千洋如何向大鄒大皇子借兵,如何謀逆又是何時動手,甚至為互謀其利,各取所需,如何栽贓慕家,找回神官之女等巨細靡遺的內容讀完。

  齊月皇帝看得渾身發顫,狠狠地揉成團丟向齊千洋,重喝道:“來人!”

  “在!”

  “將廉親王、周首輔和刑部尚書一并送往大理寺!”

  “皇上!”刑部尚書立刻跪地求饒,而周首輔像是沒料到這轉變,當場錯愕得說不出話。

  “父皇,我是冤枉的!”

  就當秦校尉領著堂外侍衛押人時,一得解脫的燕青身形極快地竄出堂外,卻被早有防備的向臨春攔下,三招之內將他拿下,反押在地。

  一陣喧鬧過后,刑部大堂上鴉雀無聲,只見齊月皇帝臉色陰沉地坐在案前。

  慕君賢想了想,從懷里取出另一封信。

  “皇上,這是舍弟托人快馬送回的信,請皇上過目!边@是剛剛在外頭,向臨春交給他的。

  方才見到隨后出現的向臨春,慕君賢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向臨春本就不是為逮燕青而離家,而是慕君澤早猜到將有這出戲,所以要向臨春將計就計罷了。

  事實上向臨春是出城到驛站等待這封信,只是就不曉得二弟特地寫這封信是何用意,而四弟又怎會知道二弟送了快信。

  齊月皇帝拆開一瞧,神色無波,教人難測君心。

  慕君澤雙眼眨也不眨地跪在堂上,就算皇上不開口,他也已經知道答案了。

  他在賭,賭皇上到底是要借他當棋,還是想要將慕家一并清算。

  所以他布下數個局,哪怕是嫁禍也得要讓廉親王認罪,好讓慕家洗刷冤屈,如今事實證明,皇上純粹借他當棋,但不曾有意傷害慕家。雖說傷害在十年前便已造成,但事隔十年,他可以稍稍釋懷,慢慢放下。

  “慕君澤!饼R月皇帝突道。

  “草民在!

  “朕,很喜歡你這回所畫的七夕屏畫!

  慕君澤愣了下!爸x皇上盛贊!

  齊月皇帝徐緩起身,低啞道:“朕會答應慕總兵的要求,還有,待你成親時,朕可以為你主婚,就當是朕對你的彌補!

  慕君澤聞言,心底五味雜陳,仍舊叩頭謝恩!爸x主隆恩!彼溃@已是皇上最大的讓步,也是皇上隱晦的道歉。

  “慕家無罪,擇日另審廉親王!痹捖洌R月皇帝便由貼身太監扶著離開。

  “恭送皇上!逼渌滩抗賳T低聲喊道。

  送走了齊月皇帝,齊千里將擱在案上的快信取下,瞄了一眼便交給慕君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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