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哥,我那嫂子什么時候來家見面?」
「不知道!
「那她長得好看嗎?」
「不知道!股頌闇市吕桑瑓s絲毫不在意新娘到底是圓是扁。
「那你喜歡她嗎?」
肖毅冉輕酌一口茶后,慢條斯理地說道:「人你哥我都沒還見過,談不上這個問題!
「……那你娶她做什么?」肖淼淼把頭一歪,挑眉問道。
肖毅冉把花生米往嘴里一拋,邪魅一笑,「那自然是有我的好處!
「好處?」肖淼淼立刻被吸引住了興趣,「什么好處?」
「想知道?」肖毅冉玩味地看向她。
肖淼淼盯了一會兒,像是想到了什么,趕緊擺手說道:「不想不想!我一點都不想知道,你最好一個字都別告訴我!」
「怕什么?難不成你哥我還會坑你不成?」
不說還好,一說肖淼淼還真的一本正經地點了頭,「畢竟人家都說,防人之心不可無。」何況是從小耍她為樂的家伙!
肖毅冉聞言倒笑開了,「我看你是和那個顧斐待久了,這說話,都快和他一個腔調了!
冷不防聽到顧斐的名字,肖淼淼一下子失了剛才的氣勢,有些局促,「哪有!」
肖毅冉含笑一瞟,陰陽怪氣地學著肖淼淼的口氣,「哪有!」
「哥,你別太過分了!」肖淼淼純粹是惱羞成怒的表現(xiàn)。
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子,適可而止的道理肖毅冉還是懂的。何況他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目的也不光光是為了逗這個傻妹子,而是因為,「那顧斐是不是也要娶親了?」
「干嘛突然問這個?」肖淼淼狐疑地看向她哥。
肖毅冉好整以暇地喝了一口茶,才繼續(xù)說道:「方才我在茶樓瞧見他和一個姑娘……」故意拖拉著不說完,看肖淼淼的反應。
果然,等了半晌沒有下文,肖淼淼急了,「和一個姑娘怎樣,你倒是說!」
「其實我也不清楚是不是,不過看那架勢,應該是在……」收到滿意的效果,肖毅冉繼續(xù)往下丟火藥,「相親!
嘴上說得猶疑,最后一句卻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相親?兩個字震得肖淼淼跌坐在椅子上,她慢慢攥緊手心,卻阻止不了從頭到腳燃起來的火氣。
好,好得很,敢情說愿意給她時間,根本就是想要撇下她出去找良緣是吧?肖淼淼心中的火氣一下子將她的理智燒盡。
「妹子?」
「哪家茶樓,說!」
要不是肖毅冉見過些世面,險些要被自家小妹的氣勢給嚇到了。
不過看著她沖出門去的背影,肖大少爺?shù)故锹冻隽说贸蚜说男Γ割櫦颐梅,大舅子我只能幫你到這了。」
說罷他抬頭看了一眼天,嗯,這樣讓人懶散的天氣,還是適合用來搞事情啊……
此時醉仙茶樓里,一男一女對坐在一個包廂里,男的溫文爾雅,女的含羞脈脈,任誰見了,都會覺得是一對璧人。
顧斐端起一杯茶,輕酌一口,面上安然若素,溫文有禮地與眼前的女子交談著,實則卻是如坐針氈。
他明明和娘親說得很清楚了,他喜歡的是淼淼,除了她,他不會娶旁的女子為妻。誰知他一貫慈善和藹的娘親卻十分的執(zhí)拗,不愿接受肖淼淼這個兒媳婦。
其實他也知道原因。
其一,娘親是怕門不當戶不對,他雖為官,不過一介縣丞,肖家雖是民,實則與京中皇家都有淵源,如今棲身小縣城,不過是不想?yún)⑴c到波濤洶涌的朝廷黨派之爭中去。
門戶之別,他娘親很是在意。
還有其二,就是肖淼淼的性子,往好了說,是灑脫不拘小節(jié),往壞了說,也是不受規(guī)矩禮教約束,這一點在他眼里是可愛,在他娘眼中便是不足以成為顧家媳婦最關鍵的缺點了。
這是母親刻意安排的相親會,而如今他會坐在這里,也是因為被他娘親騙了出來的緣故。
出于禮貌,他也不好拋下人家姑娘就走,于是硬著頭皮和那姑娘攀談著,可是腦海中全是另一個人的身影。
此事只盼著不要讓淼淼知道,否則依著她的性子,也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來。
理智是這樣說,但矛盾的是,顧斐又忍不住猜想若肖淼淼在此刻出現(xiàn),會有什么樣的反應。
她生氣的時候,就像一只被惹毛的小貓似的,在顧斐眼里滿是生動。
相較顧斐的心不在焉,他對面的女子倒是主動得很。
本來她還不愿意來這個相親的,可來了之后見相親對象不僅長得玉樹臨風,溫文爾雅的模樣,立刻就心動了。
「顧大哥,我這樣叫你,不知道可不可以?」那姑娘一副嬌羞默默向誰訴的模樣。
只可惜,顧斐還沒來及說話,包廂的門就被十分粗暴的踢開了。
肖淼淼一手拎著阻攔她的小二,一臉煞氣地盯著包廂里的男女。準確地來說,犀利的眼神所對著應該是嚇得撲到顧斐身上的那個女子。
顧斐的反應更是十分迅速,顧不得失禮費力推開那女子,「識……」
肖淼淼陰著臉,一步一步邁入包廂,一言不發(fā)地盯著顧斐,半晌突然出手拉過他胸前的衣襟就走,臨走前還不忘朝著那瑟瑟發(fā)抖的女子吼上一句,「他是我的,不許你碰!」
瑟瑟發(fā)抖的姑娘和小二被丟在在原地發(fā)怔,不約而同地想著,這顧縣令何時娶了個母夜叉,怎么沒聽說?
顧斐被她一路拖到了肖家,甚至是直接進了她的閨房。
想到一路上看熱鬧,竊竊私語的人,顧斐有些頭疼。
這事,明日……不,只怕幾個時辰之內就會在縣里傳得沸沸揚揚了。
這樣的念頭來不及深究,顧斐的思緒就已經被眼前的肖淼淼占據(jù)了。
無論如何,他對她表現(xiàn)出來的占有欲還是很滿意的。只是這豎起毛來的小貓,只怕一時半會難哄,何況,他也從來不是那巧言令色的人。
看著死咬著下唇,委屈怒意交加,卻倔強地選擇不看他的肖淼淼,顧斐沉吟了一會兒,終于走近了她,不顧她的掙扎,將她擁入懷里,然后輕聲哄著,「淼淼,我在這兒!
短短六個字,就讓肖淼淼停止了動作,伏靠在顧斐的胸前。
顧斐感受到胸前衣襟被濡濕的觸感,心疼地皺起眉,大掌輕柔地拍著她的背,靜靜等待她的情緒爆發(fā)。
「騙子!拱肷危ろ淀祼瀽灥穆曇魪念欖硲牙飩鱽。
顧斐無言。
「大騙子!」肖淼淼終于忍不住從他懷里抬起了頭,直言指控他,「說什么喜歡我,想娶我,都是騙人的,還說不逼我,自己卻跑去相親?你這個大騙子,我討厭你!」
言語間,火爆脾氣的肖淼淼朝著顧斐的胸前來了一拳,力道雖不重,但對于文弱的顧斐來說,足以哼痛出聲。
肖淼淼睨著他,似乎在糾結什么,須臾片刻,她還是忍不住上手撫摸她捶過的地方,「痛嗎?」
顧斐見她這樣,哪里還會覺得痛,一把將人擁到了懷里,死死扣住,即使胸前的確隱隱作痛著,「淼淼,我好高興!
「高興什么?」肖淼淼的聲音聽起來十分郁悶。
「我高興,我在想你的時候,你就真的出現(xiàn)了;我高興,你充滿占有欲的模樣是因為我而有;我高興,原來你是這么在乎我!
顧斐的聲音里都帶著喜悅,不由得讓肖淼淼更加氣惱。
她滿臉不甘心地從他懷里抬起螓首,用額頭輕輕地撞著顧斐的下巴,嘴上卻惡狠狠地說道:「不要以為你說甜言蜜語,我就不和你計較今天的事了,居然背著我去相親。」
「我可以解釋的。」
門口路過的下人忍不住豎耳好奇,小姐和這顧大人青天白日的,關在在房里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