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過后,根據(jù)民眾提供的肇事車牌號碼,警方調(diào)查到開車撞死倪鳳的車主是一名游手好閑的小混混。而原先他為了能不斷勒索錢財,將倪嘉成吩咐他開車撞死倪鳳的電話交易內(nèi)容錄制成錄音帶,也被警方發(fā)現(xiàn),成為他們兩人犯罪的鐵證,警方迅速將他們兩人逮捕。
得知倪嘉成竟是害死倪鳳的主謀,倪正楓與柯春鈺悲憤萬分,絕望得堅持和他斷絕親子關(guān)系。
此事經(jīng)過媒體大肆報導(dǎo),鬧得沸沸揚揚,給倪家?guī)肀姸嗟膲毫Γ幚硗昴啉P的喪事之后,倪正楓與柯春鈺決定暫時離開臺灣這個傷心地,到美國居住一陣子。
如今已經(jīng)沒有人覬覦倪氏集團,倪承斯的生命不再受威脅,身邊也不再需要保鏢,她的任務(wù)結(jié)束了。
唉,當初她真不該認清自己的心意,現(xiàn)在只要一想到明日上午將要離開自己喜歡的男人,就滿心惆悵,好舍不得……
收拾好行李,童芯走到窗前,眺望美麗的紫紅天色,心情郁悶得不斷嘆息。
房門沒關(guān),倪承斯步入她的房間里,走到她身旁,凝視她略帶憂愁的側(cè)顏!霸趺纯雌饋硪桓毙氖轮刂氐臉幼?”
“我沒事啦!彼S口問道:“倪嘉成怎么樣了?”
倪承斯嘆口氣,沉重地說:“他犯了教唆殺人罪,應(yīng)該會被判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吧!”
沒想到倪嘉成為了減少一個搶奪倪氏的對手,竟然連自己的親生姐姐都能狠心謀害,他這種人已經(jīng)喪心病狂,完全不值得原諒了。
“沒有人想再對你不利,你可以自由了。”
“現(xiàn)在老頭和大媽到國外去了,家里只剩我老媽一人,她寂寞得很,老是催著我趕緊從飯店搬回去——”他不經(jīng)意瞄見擱在床邊的行李箱,笑道:“我才正打算通知你,今晚我們一起搬回倪家,想不到你這么快就收拾好了!
“我沒有要跟你回去,明天上午我就要回日本了!彼龕灺曢_口。
當她回到日本后,不知道他會不會想念她?還是很快就把她忘記,另覓喜歡的對象?
他笑容消失,扳過她的身子!盀槭裁匆?”
“今天早上倪二夫人打電話通知我,我的任務(wù)已經(jīng)結(jié)束,當然就得回去了!彼痛挂暰不敢看他,就怕自己會更加眷戀,舍不得離開。
“我不許你走!”他語氣霸道,拾起她的下巴,強迫她與他的視線交觸!拔抑滥銓ξ矣懈杏X,我不信你舍得離開!
這幾天來因為倪嘉成和倪鳳的事情,他都無暇顧到他們之間的感情事。直到此刻她都還未誠實面對自己的心,還未告訴他她愛他,怎么能一走了之?太不負責仟了!
她撇開臉,竭力擺出冷淡態(tài)度。“唉唷,你想太多了啦,我根本不喜歡你!奔热凰仨毣厝毡窘庸芪漯^,但又沒信心和他談好遠距離戀愛,那不如不要承認自己的心意,免得到時讓自己更加痛苦。
他才不相信她的鬼話,如果她不喜歡他,之前就不會因他和林貞兒在一起而吃醋了!澳阒恢喇斈闳鲋e時,耳朵會泛紅?”
不會吧?!她心中的秘密真的被自己的耳朵出賣了?
她一緊張,直覺伸手遮住耳朵,瞥見他嘲笑的眼神,才驚覺自己的舉動無疑是不打自招,承認自己撒謊了。
可惡!她怎么一碰到愛情就變笨了,這么容易上當。
“今晚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現(xiàn)在沒時間跟你爭論這些,我們走!”倪承斯看表,發(fā)覺已經(jīng)傍晚六點半了,拉著她離開房間。
“喂,你要拉我去哪里?”
“用不著問這么多,跟著我走就對了!彼呷腚娞,按下一樓按鍵。
她縮回自己的手,睞他一眼!拔也粏柷宄趺葱校绻荒阃先ベu掉,那我損失不就大了。”
他猛然逼近她的臉龐。
“你干么?”她嚇得瞪眼,往后一退,背脊貼上墻壁。
察覺她眼中的慌亂,他勾唇淺笑,捏捏她可愛的俏鼻。“放心吧,你這么野蠻又愛揍人,除了我,沒有其它男人敢要你了!
“哼,你錯了,在日本可是有一堆男人搶著要我。”她推開他,站離他遠一點,因他方才親昵的舉動,臉龐微微散發(fā)熱氣,深深呼吸,小手悄悄朝自己揚風(fēng)。
鎮(zhèn)定!一定要鎮(zhèn)定!
不能因為他隨隨便便的一個親昵舉動,她就緊張得像個十七、十八歲的天真少女一樣,千萬不能讓他看笑話。
“是嗎?”他皺眉,不免開始擔憂起來。
老實說,童芯這女人兇歸兇,但外表長得挺漂亮的,的確容易吸引很多男人靠近。他干萬不能放她回日本,若讓她回去,被其它男人追走,他可就慘了。
電梯到了一樓,他牽著她走出,快步離開飯店,然后開車載她到了一間精品屋。
他對店里的售貨小姐吩咐著!皫退艏线m的禮服,三十分鐘內(nèi)搞定!
“你究竟要帶我去哪里?干么換禮服?”她還來不及等他回答,就被兩名小姐拉去挑選禮服。
二十五分鐘后,她再度出現(xiàn)在倪承斯面前,臉上化著彩妝,精致五官變得更加明媚動人,身上穿著一套黑色細肩帶低胸小禮服,足蹬三吋高的黑色細跟高跟鞋,渾身散發(fā)一股小女人的性感風(fēng)情。
“很好!”他滿意極了她美麗的裝扮,掏出信用卡付賬,然后匆匆拉著她離開精品店。
“倪承斯!”砰!不習(xí)慣穿高跟鞋走路,也跟不上他急速的步伐,童芯狼狽地跌倒在大馬路上,惹來路人的一陣訕笑。
“哎,這么大個人了,連走路也不會走。”倪承斯攙扶她起來,溫柔地為她拂去沾上裙子的灰塵。
莫名其妙把她拉到這里,強迫她穿上不符合人體工學(xué)的高跟鞋,甚至害得她狼狽跌倒、被路人嘲笑,他還敢嫌棄她不會走路?這家伙是不是欠揍?
“我不管你要帶我去哪里,我現(xiàn)在要回飯店了!彼謿庥志,轉(zhuǎn)身想走。
他拉住她!拔倚枰闩阄乙黄鹑⒓右粓錾虡I(yè)舞會,順便和客戶商談公事,這份合約對公司很重要!
“那你自己去就好,不然找其它女人啊,拉我干么?!還把我打扮得像可怕的妖怪,我從沒穿過這么暴露的衣服,搞得我渾身不自在……”她拼命將禮服的低胸領(lǐng)口往上拉!拔乙膊涣(xí)慣穿這么高的鞋子走路!
“我不覺得像妖怪,你打扮起來非常漂亮,女人味十足,很有魅力!彼o緊凝視她,語態(tài)誠懇又認真。“這有,我只想和自己喜歡的女人跳舞,現(xiàn)在就只有你能幫我!
聽到喜歡的男人對自己的贊美,她心里沁出甜甜的滋味,不悅的情緒瞬間消失。
“宴會時間快到了,如果遲到,給客戶不好的印象,只怕這份合約就要告吹,公司會有很大的損失!彼酒鹈碱^,一副苦惱的模樣。
不忍見他苦惱,她只好妥協(xié)了!鞍,去就去吧,免得到時你公司有所損失,我成了罪人!
明早她就要離開了,或許,在他們之間留下一點美麗的記憶也好,她就可以抱著這美麗的回憶,偷偷想念他一輩子。
。
當他們到了舞會會場之后,倪承斯先忙著和客戶商談公事。
童芯腳下穿著難走的細跟高跟鞋,深怕一不小心又會摔跤當眾出糗,所以不敢四處亂走動,乖乖地獨坐在座位上吃著餐點。
一名長相英俊的年輕男人,逕自落坐童芯對面的空位,色迷迷的視線放肆地落在她低胸的領(lǐng)口。
察覺他不規(guī)矩的目光,童芯趕緊單手壓在胸口上,遮掩誘人春光,不悅地凜著臉。
他臉上閃過失望神色,視線移向她精致美麗的臉龐!班,我叫王易,你叫什么名字?”
“不好意思,我進食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擾,請你換位子坐吧!”童芯語氣冷淡,不經(jīng)意瞄見坐在前方幾桌、正在和客戶談話的倪承斯一發(fā)現(xiàn)有陌生男人向她搭訕,頻頻朝王易投以瞪視的目光。
沒想到陌生男人一靠近她,他就如此緊張、不高興,嘻,看樣子他似乎很在意她呀!
喜悅在心里悄悄泛濫,童芯抿抿唇,忍住欲上揚的嘴角。
“有個性的女人,特別容易吸引男人!蓖跻仔α诵,毫不在意她的冷淡,繼續(xù)問道:“這里好多人,很悶啊,想不想一起出去散散步?”
不想再理會他,童芯擱下餐點,起身想走。
王易跟著站起,一手勾攬住她的腰,另手放肆地抓過她的小手撫摸!懊琅悴幌肷⒉降脑,那跟我一起跳支舞吧!”
“放手!”童芯怒沉下臉,氣得捏緊拳頭,涌起揍人的沖動。
這種該死的色豬,真該好好教訓(xùn)一頓。可是,今晚倪承斯是為了公事而來,她身為他的女伴,若當眾使用暴力,只怕會給他丟了面子,甚至可能害得他那份重要的合約都談不成了。
得忍住氣,千萬不能因為她,而連累了倪承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