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毛巾,擦拭他的胸膛,她可以感受到,他的胸膛并不如想像中的文弱,而是結實有力的,雖不粗獷,卻更迷人。
她深吸一口氣,催眠自己,就當在幫一只公豬洗澡好了。
好吃的豬公要送上桌時,不是要拔毛洗滌嗎?思及此,她唇瓣不自覺的微揚,忍不住偷笑一下下。
驀地,一只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害她嚇得抬頭,無預警的對上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
“你在偷笑什么?”
“沒……沒有啊!”天呀,這人何時睜開眼的?又看了她多久?
那對眸子瞇了瞇!皼]有?”
“你……你不是要我幫你擦身嗎?這樣抓著我,怎么擦呀?”她想縮回手,卻給他鉗制得好緊,而兩人離這么近,令她又羞又急。
牢牢鎖住她手腕的大掌,沒有松開的打算,而他緊緊盯住她,那深眸燃著某種令她臉紅心跳的闇火,仿彿要將她看透了。
“莊主?”她小聲的喚著,覺得在他的盯視下,自己的臉頰都要著火了。
毫無預警的,他突然摟住她。
“啊——”她羞澀慌亂無措,因為身上唯一遮掩的大毛巾被他給扯下,嚇得她忙用手去遮住自己的胸部。
“莊、莊主!”
“娘子辛苦了,接下來,該換為夫來為娘子擦背!
她聽了花容大驚,企圖想逃,可惜她的力氣永遠敵不過他。
他要幫她擦背?別開玩笑了!
“真、真的不用了……”
“娘子不用客氣,這是為夫該做的!
他不但不給她機會逃,并將她摟得更緊密,真的為她擦起背來。
“我、我自己來就好——不要——呀——”
她簡直羞愧得無地自容,卻又掙不開他的力道,光滑的背被迫貼在他的胸膛上,無力阻止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
他為她擦拭的動作,意外的溫柔,卻也是漫長的折磨。
拿著布的手,從她的香肩,慢慢的揉搓著她的肌膚,動作意外的輕柔,堂堂的翡翠山莊大莊主,竟是如此細心的伺候她。
接著,拿著柔絲布的大掌緩緩往下,來到那渾圓的胸部,來回輕輕的揉著、搓著,令她又羞又怯,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的呼吸緊促,粉臉羞得燙紅,被他揉搓的蓓蕾,也跟她粉燙的臉兒一樣,變得嫣紅玉潤。
“莊主……請不要……請……”她的聲音越說越小聲。
兩人赤裸的靠在一塊,已經讓她羞得不知如何是好,但是當他用無比溫柔的動作為她擦拭身子時,這份親密更是令她沒來由的軟弱無力,身子還很熱很熱。
他的行為舉止令她無力反抗,卻又忍不住著迷,這份親匿,讓她禁不住覺得仿彿就像是丈夫對妻子做的事。
丈夫……這名稱令她不由得耳熱頰紅。
不不不!他才不是她丈夫呢!他們只是在扮演而已。
他的手,逐漸往下移,沒進了水面下……
“不——”她渾身一震,再度慌亂的掙扎,他竟然在擦她的……她的……
噢~~羞死了!
“住手,你不可以——”
“為什么不可以?”低啞的嗓音,含著些許調侃。
“我……我雖然打不過你,但我也是很有骨氣的。如果你要取我的命,我認了,你用師姐的命威脅我,我也認了,但你不可以這樣對我,因為我們……我們又不是真的夫妻,你也不是……不是我丈夫……”她越說越可憐兮兮。
被他吻著,心會悸動;被他抱著,心會發熱,老實說,她還寧愿他將自己關起來,不管怎么折磨她都沒關系,就是不要用這種方式折騰她,因為這種方式會讓她覺得心很痛……她很明白,他只是想羞辱她罷了。
“誰說我不是你丈夫?別忘了,我們昨日成親了!
“但那是假的——!”
腰間的手臂猛地收得好緊,害她一時喘不上氣,中斷了說到一半的話。
她說錯了什么嗎?為什么他生氣了?
她沒好氣的抬頭與他對視,想搞清楚他到底在氣什么?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有話就明說,不要只會兇巴巴的瞪我!焙,別以為眼睛太漂亮就可以囂張好不好,她才不怕,好歹她也是刺客耶,而且是江湖知名度高的牡丹刺客。
那漂亮的眼睛逐漸瞇細,既危險又俊美。
“如果我記得沒錯,昨晚穿著大紅嫁紗的是你,和我行夫妻交拜之禮的是你,今早奉茶的媳婦兒也是你,門上的大紅喜字還在,你卻說是假的?”
他的眼神很危險,里頭透著的光芒很深沉。
她不服氣的反駁:“但我們沒洞房!”
他一愣,盯著她!岸捶?”
“對呀,就算穿了大紅嫁紗又如何?照你這樣說,那日我去嬋娟樓,打扮成青樓歌妓的模樣,難道就是妓女嗎?如果隨便找個人,給他穿上刺客服,就是刺客嗎?總而言之,沒洞房就不算!”她理直氣壯的跟他辯論,無諱的直視他的眼,明明是強詞奪理,卻說得振振有詞。
辯論,就是不可弱了氣勢。
那對俊眉微挑,原本銳利的黑眸轉成了幽深。
“這話聽來似乎頗有理!
“本來就有理,而且為了不讓其他人識破,我努力扮演莊主夫人這個角色,還不是為了守信!
俊眉揚得更高!笆匦?”
她沒好氣地道:“是你說要我配合,才不會傷害兩位師姐啊,你忘了?”她很慎重的提醒,因為太認真,不自覺的往前傾,忘了自己此刻是光著身子,還抬頭“挺胸”,讓胸前的春光更為明顯。
“經你提醒,我倒記得了!彼难凵,添了火熱。
她趕忙正色道:“你答應過我的,絕對絕對不可以傷害她們,為了對你守信,我可是沒讓任何人懷疑自己的身分,也會好好聽你的話?傊,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受到傷害,所以我會好好做你的莊主夫人,也請你不要為難我,懂嗎?”
“懂了!
“懂了就好!彼闪丝跉猓谥朽泥止緜沒完!耙傺b成你妻子,不被別人發覺也是很辛苦的,像中午時娘把我叫去,一直問為何咱倆沒行房?害我嚇死了!原來是丫鬟將我沒落紅的事跟她老人家報告了,幸好我反應快,編了理由瞞過去,所以今晚得把床單弄紅才行……”她一邊想著,一邊欲退開,卻發現圍在腰間的手臂沒有松開的跡象。
“既然懂了,還不放開我!
他的鼻息緩緩欺近,目光變得幽遠而深不見底。
“你似乎還沒搞清楚一件事。”
尚未察覺到他的意圖,她呆呆地問:“什么事?”
俊抿的唇,淡淡的低啞道:“咱們成親這件事,我可沒當它是假!
?
她開啟的唇瓣,正好讓他得以探入。
這次,他懶得多作解釋,直接用行動展現他的企圖。
他的吻,不再像前幾回那般只是點到為止,這一次,他不打算停住。既然她說沒洞房不算,那么他會把最后一道步驟給做完,而他本就打算這么做!
昨夜沒碰她,不代表他打算放過這個笨笨的小東西。
“唔……莊……”
她的唇被他揉入的熱燙填滿,她的身子也陷入他的擁抱里,彼此的肌膚摩擦著,這份親密嚇壞了她。
青澀的她,哪逃得過他熟稔的挑逗?不一會兒,她就全身酥軟無力,就像前幾次一般,像是被他下了蠱似的無力掙脫。
他一把抱起她,走出池子,往內房而去,將她放在柔軟的床榻上。
她驚羞的想起身,但才有動作,便被熱燙的身子給壓下,將她困住。
他的唇再度罩下,封住這好辯的小嘴兒,雙手游移在每一點一寸的肌膚上,索取身為丈夫的權利。
亂了,亂了,她無法思考,當他的大掌撫上她光潔的肌膚時,仿佛有一把火在她身上燒,不僅燒著她的身子,還燒盡她的理智。
不用高深的武功,他放肆的舌尖便讓她招架不住了,從她的嘴里糾纏,一路推移,廝磨著她的耳、她的頸。
舌尖所滑過的肌膚,都散發淡淡的玫瑰芳香。
大掌的撫摸深具侵略性,她急促的呼吸也轉為喘息,飽滿的豐盈在他的揉捏下,升起了連她自個兒也不明白的熱情。
她在他的身下失魂,在他的愛撫里沉淪,兵敗如山倒,早已暈頭轉向了,只能癱軟在他的律動下,沖破那最后一道防線,由一個少女蛻變為女人。
旖旎的夜,漫長的展開了……
斐冷羿在今晚,和他的新娘子圓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