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心中多了一份對褚冠澤的情感后,現(xiàn)在程可喜每天上班做起事情來就像喝了提神飲料一樣精神奕奕、活力十足,雖然每天的作息都大同小異,但她完全樂在其中。一想到自己正和心愛的王子待在同棟屋子里工作,身體里就會注入源源不絕的幸福感……
寧靜的午后時光,褚冠澤在二樓工作,程可喜在一樓整理東西,一切事情都一如往常般運作,然而她卻沒料到這份剛剛降臨不久的幸福,會因為一位突然造訪的客人而產(chǎn)生崩解的危機(jī)。
“請問這里住一位褚冠澤先生嗎?”一位打扮入時的年輕女子站在門外詢問,拿下墨鏡后的臉蛋長得明眸皓齒,像個洋娃娃一樣。
又是個長得“不像人”的女人!
程可喜看著眼前這位美若天仙的女子暗自想道。
“有,請問——”
“請問你是他的?”女子和程可喜同時開口,比她先問完。
見她眨著一對長長的睫毛,程可喜突然愣了下,同為女人都有點被她電到,覺得她真的好漂亮。
“我是他的助理!
“你好,我叫艾琳,那請問他現(xiàn)在在家嗎?”艾琳微笑跟她打招呼,卻只說了自己的名字,沒介紹身份……
“他在,不過……”
“冠澤!”
程可喜還沒說完,艾琳就發(fā)了興奮的尖叫,看到剛下樓的褚冠澤便朝他飛奔而去。
“終于找到你了!”艾琳熱情地?fù)溥M(jìn)他懷里,緊抱住他。
褚冠澤順勢接住懷中的女人,被她撞得往旁邊旋轉(zhuǎn)了半圈,緩下沖動力。
“艾琳?!你什么時候回國的?”他剛才聽到門鈴響,還在納悶來者是誰,沒想到是她。
“回來三天了。你搬家怎么不告訴我?害人家問了很多人才知道你的新地址!彼裨顾臒o情,害她回到他的舊址才發(fā)現(xiàn)人去樓空。
“還不是被你找到了!彼滤氖郑竽蟊凰兆〉暮箢i,發(fā)根都被她扯痛了。
“你這輩子都躲不開我的,初戀情人!彼奸_眼笑地勾住他的手,親昵地把頭靠在他手臂上。
“你干脆去廣播好了,沒看到這里還有別人!”他把她的頭自臂上“挪開”,再度拉開她的手,提醒她旁邊還站了程可喜,叫她別熱情過頭了。
這女人從以前就有這種“渾然忘我”的功力,大概是自小住在美國接受西方教育的關(guān)系,她的思想、行為都比較開放,對喜歡的人從不掩藏自己的好感,無論是肢體或言語都很熱情。
“我有看到,她是你的助理嘛。”她一點也不介意頭被推開,還笑著問:“對了,還沒問你叫什么名字?”
“程……程可喜!彼榻B自己的名字,看見艾琳剛才勾著的手,又說他是她的初戀情人,程可喜的腦袋突然出現(xiàn)一小段空白,失措地愣了幾秒。
是呀,他們看起來還真像一對偶像劇男女主角,男的俊、女的美。她撲進(jìn)他懷里的畫面就像在拍戲一樣,如果再加上一片沙灘和一抹夕陽……
“可喜,麻煩你幫我倒一杯開水好嗎?我好渴哦!”她拿出手帕擦汗,連扇風(fēng)的模樣都美麗得像朵花一樣。
“好,請等一下!背炭上颤c點頭,往廚房里走,心里卻忍不住惦記客廳里的兩個人,有點在意他們曾經(jīng)是一對戀人的關(guān)系。
剛才看她那么熱情的抱住他,心里真有些五味雜陳,因為他們看起來實在挺登對的……
程可喜將客人的水奉上,習(xí)慣性地退出客廳。
褚冠澤看她們倆好像有作過簡單的自我介紹,也就沒有想到要另外替她們多介紹些什么,心想反正艾琳找上門也只是和他敘敘舊,喝杯水后很快就會離開,以后她們倆之間不會有什么深入的交集,也就不必浪費時間培養(yǎng)感情了。
“我們?nèi)⒂^你的房間吧!卑蘸攘藘煽谒蟊銓λf道。
此話一出,沒喝水的程可喜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但因為背對著兩人,所以沒人發(fā)現(xiàn)她的異狀。
“你以為我房間是博物館啊!彼淅涞氐,沒什么大反應(yīng)。
正如褚冠澤常給人說話犀利的印象一樣,熟悉艾琳的人就會知道她的說話方式向來是這樣直來直往、用詞夸張。
“門票!彼蝗煌樕嫌H了一下,“我付了,走吧!
“你這丫頭!”他嚴(yán)厲地瞪她一眼,反手抹掉臉上口紅印。
“我已成年很久,都可以結(jié)婚生小孩了!彼稽c都不怕他,但討厭被當(dāng)成小孩看待。“快點啦,帶我去樓上參觀一下,我還有事要跟你說!彼止醋∷氖郑鶚翘葑,迫不及待地要參觀他的新家,另外還有忙要請他幫呢!
程可喜“呆”在廚房里,從櫥柜后探出半張僵硬的臉,看著他們走上樓……
她親了他!而他只看了她一眼,也沒大發(fā)脾氣,還帶她去參觀房間?!
這對平時那個愛擺張冰塊臉,仿佛對任何人都有意見的褚冠澤來說實在是太異常了!他這個人看起來不太好相處——實際上也是這樣,如果不熟的人想靠他太近,一定會被他不假辭色的“毒”一頓,然后嚴(yán)重內(nèi)傷。
可是看他們倆剛才的樣子……他沒怎么兇她,她也完全不怕他,手還一直拉著他不放……
舊情人就不一樣嗎?
程可喜望著那座樓梯,心里悶悶的,就像被扣了薪水一樣,而且是一次扣走很多錢。
不過她又告誡自己不可以當(dāng)個醋壇子,舊情人又怎樣?那跟老朋友差不多嘛,加上她好像是從國外回來的,所以一個久別重逢后的擁抱、親吻都只是禮貌性的問候而已,算不了什么。而他帶個老朋友去參觀一下子也不為過……
對,就是這樣,她不該亂吃醋,應(yīng)該是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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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說要相信,但如果男友的舊情人三天兩頭往他家里跑,再拉著他一起往外跑,身為女友的人心里又怎么會好過呢?
雖然褚冠澤曾對她說過艾琳就像他妹妹一樣,因為她的家人全都移民美國,以臺灣和他最熟,所以這次回國停留半個月的時間,他會抽空陪她出門辦妥一些事情。
至于什么事情他沒有說得很詳細(xì),程可喜也不想多問,顯得自己好像很小家子氣,可是這一個星期里看他們兩人經(jīng)常在她面前出雙入對,而他對艾琳又總是跟前跟后的照顧著,叫她這個“第三者”如何不在意,就像這天——
“可喜,出來幫我拿一下東西!瘪夜跐稍谖萃獯螂娫捊o程可喜,要她出去幫忙,車子就停在大門外,沒有駛進(jìn)車庫里。
天空正下著大雨,程可喜撐著傘走出去。
“這些幫我拿進(jìn)屋里。”褚冠澤從后座拿了幾個購物袋給程可喜,再走到前座,替車內(nèi)的艾琳撐著傘,扶她下車,還叮嚀道:“小心點,別滑倒了。”
“知道了,你一天要說幾次呀?”被叮嚀了整天的艾琳反倒有些不耐煩,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剛才就差點跌倒了還敢說!你實在——”
“注意你的措辭,也不要隨便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哦!卑赵谒(xùn)人前提醒他現(xiàn)在在她面前可都是做好事、說好話,他答應(yīng)過她的。
“快進(jìn)去,別連累我站在這兒淋雨!笔,他沒忘記她現(xiàn)在身份特殊,罵不得。
“好!彼倘灰恍,勾住他的手,免得真的跌倒可就糟了。
他抽回手臂,卻改而摟住她的香肩,似乎很怕雨水淋到她身上,幾步路的距離盡量將她護(hù)在懷里。
程可喜站在雨里看著他一手撐傘、一手摟著艾琳,把東西交給她后就沒多看一眼,心里不禁有些酸澀,覺得這幾天里似乎只要有艾琳在,自己就注定被忽略。[熱X書%吧*獨<家Y制@作]
“程可喜,你到底要在外面摸多久?”他走進(jìn)門,收起雨傘,發(fā)現(xiàn)她還沒跟上,又回頭喊她,怕她在外頭站太久也會被雨淋濕。
這女人最近不知道為了什么常常心不在焉,動作也有遲緩的現(xiàn)象,但問她又說沒什么,還說是他想太多。
“來了!彼龖(yīng)了聲,連忙把東西提進(jìn)屋里去,心里有點不平衡。
奇怪,艾琳叫他注意措辭,別隨便在她面前大呼小叫,他就很合作的照辦。反觀自己不止一次很有禮貌的請他修飾一下措辭,他卻理都不理,照樣對她呼來喚去,不時念東念西……
怎么差那么多?她也是人生父母養(yǎng)的耶!雖然有領(lǐng)薪水……
進(jìn)到屋內(nèi),褚冠澤正把一條干凈的浴巾遞給艾琳,叫她把一小塊淋濕的衣服擦干。
“你的腳也濕了……”他提醒艾琳別只顧著上半身,小腿上的雨水也要擦干,否則很容易著涼。這丫頭的外表看起來雖然聰明伶俐,其實個性卻挺粗線條的,不太會察言觀色又不懂得保護(hù)自己,比起來可能還沒程可喜那個少根筋的女人細(xì)心呢。
“……又還是紙糊的,你怕她融化。俊背炭上残÷暤剜止,看著他對艾琳表現(xiàn)出來的關(guān)心,忍不住吃味了。
哼,她的腳也淋濕了,他怎么就沒注意到,也來叫她把腳擦干?
“可喜!
“是?”她愣了下!芭!痹瓉聿皇顷P(guān)心她,而是叫她幫艾琳熱牛奶。
她把東西放下,失望地轉(zhuǎn)過身去,幫艾琳微波了一杯鮮奶……
牛奶,它本來是不存在于這個家中的東西,可是自從艾琳常往這兒跑以后,褚冠澤就吩咐她要在冰箱里多準(zhǔn)備牛奶和鮮果汁,因為這些都是艾琳喜歡喝的飲品。
程可喜把熱牛奶端進(jìn)客廳,努力不在他們面前露出憂悶的情緒,被人看穿她內(nèi)心的難過,不然感覺自己好像很可憐似的。
“我還想吃蘋果。”艾琳笑眼彎彎地看著她,表情天真無邪。
“好,等一下。”程可喜很自然地應(yīng)允,就是狠不下心拒絕這個漂亮女生的要求,每次見到她那甜美燦爛的笑顏,就會覺得拒絕她是件邪惡的事。
不知怎么的,她雖然對艾琳的存在感到有些醋意,卻無法真正討厭這個美麗耀眼的女生。大概是因為艾琳的態(tài)度一直都算和善有禮,很容易給人一種鄰家妹妹的感覺,所以她實在無法對她產(chǎn)生丑陋的敵意……
“謝謝你!彼鹛鸬叵虺炭上驳乐x,唇邊還沾著半圈乳白色的牛奶,模樣迷糊又可愛,讓程可喜都想一把摟住她了。
“不客氣,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彼乃岬叵耄绻崭奶旌苡卸Y貌地對她說“我想要褚冠澤”,她說不定也會把男友放在盤子里端給她。
唉,誰叫艾琳長得標(biāo)致又溫柔,和他坐在一起看起來那么匹配,簡直是郎才女貌……
程可喜在廚房里削蘋果,每抬頭看他們一眼,心里就多聲嘆息,覺得他們倆身上好像會發(fā)光一樣,都是屬于那種“閃亮亮”級的生物,而自己則是一個普通至極的人類,不像艾琳那樣天生麗質(zhì)又有女人味。跟艾琳一比,自己簡直是黯淡無光,完全失色。
老實說,任誰看了都會覺得他們倆是天生一對吧。
程可喜邊削蘋果邊這么想,愈想愈悲觀,覺得自己似乎配不上褚冠澤,畢竟她只是只丑小鴨,跟王子站在一起實在太突兀了!而且看他這幾天對艾琳和她的態(tài)度根本完全兩極,也許在他心里艾琳才是個值得呵護(hù)的女人,而自己不過是個用來使喚的女傭吧……
想到這里,她更是難過地泛起淚光,模糊了視線。
“!”她吃痛地叫了一聲,刀子和蘋果都掉在桌上,抹去淚水才清楚看見自己手上被劃出了一道傷口。
客廳里聽到聲音的兩人也連忙跑來察看她的情況——
“你搞什么!連蘋果和手指都分不清楚!”褚冠澤一見到她手上的血跡就急得吼人,沒想到叫她削顆蘋果也會出事,這對她來說應(yīng)該是駕輕就熟的事,她怎么會讓自己受傷呢?
“我分得很清楚,這是手指,這是蘋果!彼e起受傷的手,另一只手再拿起蘋果,強(qiáng)調(diào)自己沒有“瞎”到這種程度。
“那你干么削自己的手指,有人要吃嗎?”見她竟然如此搞不清楚重點又理直氣壯地跟他頂嘴,褚冠澤的火氣更旺了。
這女人都不知道她的傷會讓他多緊張,還在那邊大秀流血傷口,看得他都快心疼死了。
“我是不小心的嘛,你兇什么兇!”見他居然當(dāng)著艾琳的面對自己大發(fā)脾氣,又罵又吼,一點面子都不留給她,程可喜心里的一把火也被點燃了。
“就是兇你不小心,做事都不用大腦,拿著刀子可以開玩笑嗎?”他咬牙切齒地抓起她的手,看到那道鮮紅的血跡,他心里就莫名的焦躁。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笑了,我現(xiàn)在都快痛死了啦!”她氣得大吼,紅了眼眶,心里的傷不知比手指痛上多少倍,一想到他對自己和艾琳的差別待遇,連她受了傷還對她怒目相向,也不會好好安慰她幾句,委屈的眼淚便跟著心中的痛一起落下,再度蒙了視線。
“你……”面對她的淚,他慌了,抓著她的手突然有些不知所措,霎時不知如何止住她的淚。
“我看要先包扎傷口,你家的藥箱擺哪里?”艾琳終于找到機(jī)會開口,看他們倆只顧著爭吵,不管傷口,她都擔(dān)心程可喜的血會流光了。
“在客廳的柜子里……”他告訴艾琳,讓她去找藥箱,自己則一直抓著程可喜的手,沒有放開的意思。
“不要哭了!彼诺鸵袅浚Z氣顯得有些生硬,很不習(xí)慣地嘗試阻止女人的淚水,想著該如何安慰她才好。
“怎么,哭也要扣我薪水嗎?”她淚眼汪汪地望著他,照哭不誤。
她叫他別兇,他就繼續(xù)罵人,他叫她別哭,她干么乖乖聽話?偏哭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