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應該那么卑鄙。
她壓力太大,精神緊繃到了極限,加上正在排卵,處于發情期,所以會有欲望,所以變得十分敏感,這是生物本能。
她的欲望淹沒了理智,需要宣泄的管道,所以才會和他開口。
但當這個女人有如性感女神一般,渾身濕透,全裸的站在那里,顫聲告訴他,她想要他時,他怎么能夠拒絕?
他不是圣人。
他喜歡女人,喜歡肌膚相親的感覺,喜歡做愛做的事,喜歡感受生命。
真的喜歡,很喜歡。
更何況,他真的真的很想要她。
「天啊,我想這么做,想好久了!
他將臉埋在她頸間,舔吻著她肌膚上的水珠,粗糙的大手,捧握住她雪白的酥胸,她輕顫瑟縮著,嬌喘了一口氣。
「妳真敏感!顾f,拇指撫過她如玫瑰般粉嫩的蓓蕾。
火熱的迷霧,罩住了她的神智,她聽到自己發出羞恥的嚶嚀。
他真的不該那么卑鄙,如果他還有丁點良心,如果他是個紳士,他就該放過這塊到嘴的羔羊,告訴她,他很想上她,但這不是個好主意。
她一定會后悔,雖然不想承認,可像這種沖動的性愛,每個女人事后多少都有點后悔,否則他不會到現在還孤家寡人。
女人是感情的動物,等欲望退燒,熱情消逝,就會閃他閃得飛快。
為了某種不知名的原因,她們認為他只適合當個情人,而不適合當男友或老公,她們總是把他當成沖動之下的美麗錯誤。
在這之前,他從來不曾介意,美麗的錯誤也沒什么不好,至少那曾經美麗。
但,他不想當她的錯誤,他不想她也把他,當成一個錯誤。
可是,他真的不是他媽的圣人。
他都已經忍住了,都他媽的抽手了,偏偏她自己又送上門來。
而且,她想要他,她甚至開了口,這個女人如此迫切渴望他的事實,簡直就像是在火上加油。
所以,管他去死!
他不再思考,反正他本來就不擅長思考,所以他遵從了本能,放肆的愛撫著她嫩白的嬌軀,親吻她的小嘴。
在他的誘哄下,她轉過頭張開了嘴,讓他品嘗她嘴里的甜蜜,溫熱的身體在他掌握下瑟瑟顫抖,如此嬌羞又柔弱。
他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放到大床上。她輕呼出聲,即便躺在床上,仍側轉著頭,羞赧的低垂著眼簾,不敢看他。
當她全身赤裸的躺在潔白床單上,害羞的伸手遮著自己時,看起來就像準備獻祭給惡魔的處子,如此純真,又那般性感。
星星爬滿了夜空。
那一閃一閃的星子,像明亮的碎鉆被人隨手撒在黑色的天鵝絨上。
躺在床上喘息著,夏雨感覺自己像暴風雨里的小船,被狂風暴雨肆虐,再被巨浪高高卷起,狠狠的蹂躪了一回,帶上了天堂,然后才輕輕放下。
男人汗濕沉重的身軀仍壓在她身上,他也在喘,心跳和她一起,由急漸漸變緩,強壯結實的身軀,從頭到尾親昵密合的貼著她。
她閉著眼,身體微微戰栗,依然覺得被深深震撼著。
她舔著微癢的唇,卻在自己的唇上,嘗到他的味道,那是他的汗水。
「我很重嗎?」
這個問題,讓夏雨張開了眼。
但問了這個問題的男人,似乎半點也沒有打算起來的樣子,他還是壓著她,俊臉就湊在她臉旁,靠得好近好近,眼角眉梢都帶著讓人心動的笑。
「很重。」她張嘴回答,才發現聲音變得好沙啞。
他抬手,撥開她臉上微濕的劉海,微笑再問:「妳想要我起來嗎?」
她應該要叫他起來,他真的很重,這種姿勢太過親密,但卻讓她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她喜歡感覺他的身體,感覺他的心跳,喜歡他這樣幾乎沒有一絲縫隙的貼著自己。
「你想起來嗎?」她再舔了下唇,反問。
「不想,我太累了,需要休息。」他彎起嘴角,貼上她的唇,親吻,輕笑呢喃:「而且,我喜歡壓著妳!
她的臉紅了起來。
「我也喜歡看妳臉紅!顾χ傺a了一句。
這個男人真是…… 討人厭……
她羞窘的瞪他一眼,但卻連一秒也無法維持,只因他又湊近偷了她一個吻,那個吻比較長,他以唇舌輕輕和她廝磨著,大手揉撫著她的耳,她一下子有點忘了自己在想什么。
然后,他停了下來,以姆指撫著她的唇。
「抱歉,剛剛弄痛了妳!
夏雨沒想到,他會道歉,愣了一下。
這男人怎么如此,讓人意外……
她看著他臉上溫柔的表情,心口又是一陣騷動。
「我忍了太久,只想著要快一點,沒想到妳沒有多少經驗!顾p扯一下嘴角,苦笑道:「事實上,我有注意到,但我當時不太能思考!
她的臉又發熱,微窘開口:「是我沒說清楚!
他撐起腦袋,擰眉假裝想了一下,然后毫不客氣的笑著點點頭,「欸,嗯,妳說得沒錯,都是妳的錯,妳確實沒說清楚。」
「喂!」他那模樣好討厭,她忍不住羞惱的拍了他肩頭一下。
但他抓住了她的小手,笑咪咪的說:「不是喂,我們沒有那么不熟吧?」
她一愣,小臉酷紅一片。
「妳知道我的名字吧?」他將她的小手,壓在胸膛上,整張臉逼到她面前,微笑著說:「妳記得我的名字嗎?妳幾乎沒叫過!
她是故意不叫他名字的。
直接叫他的名字,感覺太親密,而這個男人已經很難讓人抗拒了,所以她才總是刻意忽略他的名字,若真的得叫他,她就連名帶姓的叫,她不想和他太熟,那會讓他越來越重要,誰知道她雖然試圖在兩人之間放下圍墻、拉開距離,最后卻還是無法抵擋他的魅力。
她舔著唇,遲疑著。
「不要告訴我妳忘了,我會很傷心的!顾f。
那聽起來真像是個玩笑,他臉上也掛著微笑,但幽黑的眼底卻有著一抹她難以言明的情緒,揪住了她的心。
他在要求她叫他的名字,真心的要求,拐彎抹角的說。
她難以想象這個男人會拐彎抹角,他一向直來直往,他可以強迫她,他之前就這么做過,用嘮叨的碎念,強迫她叫他的名字,但這次卻沒有。
有什么東西,似乎在這幾天之中,悄悄改變了,一點點。
她不敢,深探其中的意思,無論是他的,或她自己的,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