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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官 第4章(2)
作者:可樂
   
  是被雨淋的嗎?還是其實受傷了?

  靳韜加快腳步,一回到內(nèi)寢,便讓她坐在榻上,毫不遲疑的動手去脫她身上的衣衫。

  感覺他的動作,慕容謐回過神來,毫無血色的小臉染上一絲羞窘,淡淡的粉色,加深了她惹人憐惜的楚楚可憐。

  靳韜看了她一眼,繼續(xù)手中的動作。“不趕快脫掉身上的濕衣服,你會凍病的!

  雖然他是她的夫君,兩人已經(jīng)有過肌膚之親,她卻沒辦法不害羞,雙手遮住胸口,怯怯的說:“我……我可以自己……”

  無視她的羞怯,他拉開她的手,褪下她身上的濕衣服,看到她白晰雙膝的傷口時,滿溢的心疼令怒意涌現(xiàn)。

  他皺起眉頭,氣她不懂愛惜自己,低聲反問,“這叫沒事?”

  這是慕容謐第一次由他臉上這么清楚的看到他的怒意,她一時之間有些慌,不知他為何生氣。

  “對不住……”

  “在哪里跌傷的?沒人可以送你回來嗎?”

  她咬了咬唇,一雙水靈大眼怯怯的瞅著他愈發(fā)暗沉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開口,“我剛?cè)フ椅迕妹谜f話,回來的途中跌倒……當(dāng)時沒瞧見人可以幫忙!

  憶及乍然見到她的第一眼,她全身顫抖得像是快要暈倒了,如果不是他突然折回來拿忘了的公文,她有辦法自個兒進(jìn)到內(nèi)寢嗎?

  “你身邊的丫頭呢?”

  她一楞,有些不懂他為何這么問!敖o四妹妹和五妹妹了。”

  靳韜隱隱嗅出事情有一些異樣,但礙于她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得處理,于是淡淡的說:“關(guān)于這件事,晚些再說。我去拿藥來幫你上藥。”

  瞧見她被他剝得一絲不掛的嬌軀冷得發(fā)抖,他隨手拿起掛在床角的披風(fēng)給她披上,找來藥箱,替她上藥。

  “這傷藥很有效,剛開始或許會有些刺痛,你忍忍。”拉起她那雙白晰的腿,擱在自己的腿上,靳韜仔細(xì)小心的撒上藥粉。

  藥粉果真如他所言,撒在傷口上刺痛得有如撒鹽,她倒抽一口氣,疼得額角都滲出汗水。

  若是一般姑娘家,怕是掉眼淚了吧?

  靳韜看著她拚命的隱忍,把原本蒼白的唇咬得更加死白,情難自禁的伸手去撥她的唇,“如果連唇都咬破了,就一起上藥!

  慕容謐急忙松開牙關(guān),嫩嫩的唇瓣便抵住他擱在唇上的指頭。

  雖然僅是輕微的碰觸,卻產(chǎn)生了足以讓彼此灼燙的溫度,氣氛變得曖昧。

  靳韜收回手,替她的膝蓋覆上白凈的布,包扎妥當(dāng),然后起身,準(zhǔn)備換掉身上的濕衣衫。

  她直覺要起身伺候他更衣。“我?guī)湍恪?br />
  “坐著!”他出聲喊住她想要起身的動作,兀自走向房中的置衣木柜。

  他打開衣柜,卻見到柜子里頭多了好幾落簇新的衣衫。

  平時他不讓慕容謐伺候他更衣,但她還是會替他將官服拿出,所以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多了這么多常服。

  他不解的望向她,只見她靦眺的微彎嘴角。

  “我做的。”

  靳韜拿起最上層一件折得整齊的藏青色新衫,用力抖開,瞬即為她精致的針黹、繡功驚艷不已。

  慕容謐只覺得他垂眸打量新衫的眼神像是落在她的身上,羞得顛顛下榻,完全忘了自個兒身上僅披了一件披風(fēng),便搶過他手中的衣衫,塞入衣柜里,關(guān)起門,不讓他看。

  “做得不好,你別嫌棄!

  原本因為她又拖著痛腳下榻而蹙起眉頭,但見她一臉不自在,仿佛自個兒做的東西有多么見不得人,他戲謔的笑問:“既然是給我的,又為何不能看?”

  她咬了咬唇,似乎覺得有理,表情有些靦眺!胺蚓肟幢憧窗桑 闭f著,那蒼白的面頰緩緩的泛起醉人的粉色。

  靳韜看著娘子,發(fā)覺她柔順性子里不經(jīng)意流露的可愛,嬌憨嬌憨的,再加上她一絲不掛的嬌軀僅披了一件披風(fēng),行走動作間,不經(jīng)意的春光外泄,讓他不由得瞧她瞧得失神。

  迎向他那一雙黑得發(fā)亮的眼眸,慕容謐像是在瞬間被拖入那一片幽黑里,心跳加快,耳根子微微發(fā)燙。

  他為什么這么看著她?

  她還來不及細(xì)思,靳韜趕忙收斂心神,重新攔腰抱起她,將她放回榻上。

  “如果想讓腳傷快點好,就別再給我下榻亂走!”

  他真是讓男女間的事給惑得失了定性嗎?瞧見她,他的心便蠢蠢欲動,不能自己。

  被他略微壓低的嗓音一喝,慕容謐乖乖的不敢再亂動,見他轉(zhuǎn)身就要離開,急忙扯住他的手,小聲的問:“你要回衙門嗎?”

  尾指被她冰冷的嫩指勾住,他的心一悸,語氣緩柔了下來,“晚些,等會兒會進(jìn)書房處理幾件事,用完午膳再走,F(xiàn)下我去吩咐廚房幫你煮一碗姜湯,去去寒。”

  是龍余國的吃食不合她的胃口嗎?都嫁來一個多月了,也該適應(yīng)環(huán)境,卻不見她身上長肉,臉色依舊蒼白。

  也幸好他的自制力還夠,否則真順了內(nèi)心的想望,她會不會被自己“蹂躪”得不成人樣?

  聽到他會用完午膳再走,又要讓廚房幫她煮姜湯,慕容謐的心像是浸潤在一股暖泉里,嘴角彎起甜甜的笑弧。“有勞夫君了。”

  她的笑容明明微微淡淡的,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喜悅、蜜意,讓他的心口仿佛也嘗到了那份美好。

  他不解的想著,她怎么能對他笑得這么甜美’這么幸福,仿佛他為她做了多么不得了的事?

  與她成親至今,他維持著一貫的生活作息,沒有特地為她改變什么。

  只是會避開一同就寢和起身的時間,她是那么的誘人,他怕自己會把持不住,在她身上發(fā)泄欲/望。

  他不希望她對他有太多的期待,近一個月的相處下來,她都沒有怨言,他自然以為這也是她想要的夫妻生活。

  沒想到今日看到她的笑容,竟那樣輕易的推翻他之前理所當(dāng)然的想法。

  驀地,他想起早些時候靳綺和他巡視堤壩時,對他說的話。

  她說了許多關(guān)于慕容謐的事,暗示他要拋開過去,重新敞開心懷,不要虧待了有心人兒諸如此類的話。

  靳綺所說的話,全觸及他內(nèi)心最不愿碰觸的那塊禁區(qū)。

  看著他的娘子對著他露出毫無保留的笑容,他不由得想著,他真的還有再愛上一個人的能力嗎?

  她……值得嗎?

  靳韜邊思索邊走向廚房,完全沒注意到慕容謐在他離開后,又不安分的偷偷溜下床。

  他說等一會兒會進(jìn)書房處理公務(wù),即便可預(yù)料他大概又不會喝她為他泡的藥茶,但她還是忍不住幫他泡了一杯。

  這習(xí)慣在不知不覺間養(yǎng)成,不做,她覺得別扭啊!

  一泡完茶,她趕緊假裝若無其事的再回到榻上坐著,等著他回來,卻不知怎地,她挨著床柱便模模糊糊的睡著了。

  靳韜沒想到僅是動了念到廚房讓廚娘幫他煮一碗姜湯、備午膳,卻牽扯出一堆他所不知道的事。

  廚房的奴才說,三王妃平時吃得極少,晚膳幾乎不吃;粗使丫頭也說,他的衣衫無論是洗、了、縫、補(bǔ),全由三王妃一手?jǐn)埾隆?br />
  這樣的答案,震得靳韜的心一陣混亂。

  成親后,兩人一起用膳的機(jī)會不多,他只記得成親后第一夜進(jìn)房,她急著要讓廚房備膳,他說他用過了,接著便進(jìn)書房處理公務(wù),沒再理會她。

  若依奴才的話來推敲,那晚她在等他嗎?因為他吃過了飯,所以她索性不吃?若是如此,他不在殿內(nèi)用膳時,她為何不吃?

  天朝皇帝不是賜了六個陪嫁丫鬟給她?她再不會照顧自己,她的丫鬟們也會服侍她,不是嗎?

  倏地想起她說她把丫鬟們都送人了,到底為什么?而她又為什么攪下替他洗衣的粗活?

  他百思不得其解,正打算回房,一次問清楚時,靳雷突然出現(xiàn),二話不說,就拉著他進(jìn)入書房。

  已經(jīng)習(xí)慣二王兄魯莽直率的性子,靳韜徐徐問道:“怎么了?”

  “巫師觀過天,說最遲半個月內(nèi)必定會有連日颶風(fēng)暴雨,你說,到底怎么辦?”

  靳韜知道靳雷所謂的怎么辦,是指炸不炸堤這件事。

  巫師在汛期時應(yīng)王的要求每五日便觀一次天,確定今年是否有連日颶風(fēng)暴雨。

  五天前巫師給了“或許”的結(jié)果,令他陷入左右為難的地步。

  筑堤可防驟雨溢堤,但若是遇上颶風(fēng)暴雨,堤必潰,一旦潰了堤,居住在河堤兩岸的百姓便有性命之憂。

  若是炸了堤,提早疏散百姓,颶風(fēng)暴雨至,便可幸免于難。

  但為難的是,若颶風(fēng)暴雨未至,花了銀兩修筑的新堤一旦炸毀了,不但銀兩沒了,疏散百姓卻無事發(fā)生恐釀民怨。

  靳韜沉下眼眉,表情堅毅,肅穆的回應(yīng),“這事我得再想想。”

  “時間不多了。”靳雷性急,沒有三王弟的耐性。

  “動輒得咎,這關(guān)系到百姓的身家性命,絕對不能有半點差池。”

  靳雷這急驚雷,遇上性子小心謹(jǐn)慎的三王弟靳韜,說上兩句話,總是會有氣血攻心、吐血而亡的錯覺。

  看見桌案上擺了杯茶,靳雷也不問,掀開杯蓋,豪氣的一口氣飲盡。

  靳韜看著兄長喝光他桌案上的茶,突然想到這陣子以來,好像他一進(jìn)入書房,桌上便會擺上一杯茶,但他從來沒想過要去喝。

  眼前這杯是擱多久了?他不禁心生疑惑。

  驀地,靳雷瞪大雙眼,一臉震驚的指著他。

  靳韜看見他那副模樣,儼然是喝了餿茶的神情,無奈的出聲自清,“二王兄不問自取,我想……”

  靳雷打斷他的話,“你這茶……是天朝藥茶?”

  “天朝藥茶?”

  瞧見三王弟露出困惑的神情,靳雷的粗指推了推他的肩膀,咧嘴笑問:

  “難怪三王弟娶妻后神采飛揚(yáng)、健步如飛,改明兒個也讓弟妹愛屋及烏,分一點藥茶給我房里的丫頭,讓我可以泡來壯壯身,成嗎?”

  靳韜一頭霧水,看著兄長露出諂媚討好的惡心表情。

  兄長身形高壯,是三兄弟里最像父王的人,還需要壯什么身?

  況且,慕容謐會有什么藥茶?

  眼看三王弟一副狀況外的神態(tài),靳雷不可思議的高呼,“你不記得了?上回與天朝朝廷聯(lián)手除海怪那次,天朝皇帝曾經(jīng)賜藥茶給咱們喝過。聽說天朝皇后是醫(yī)女,她為皇帝丈夫配出了一千零八百種藥茶,讓皇帝在處理繁忙政務(wù)之余,能借著飲用藥茶強(qiáng)健體魄、調(diào)養(yǎng)生息!

  頓時,靳韜的心猛然一促。

  這陣子以來,他桌案上那杯茶都是她特地為他泡的藥茶吧?

  他連一次都沒喝,她會是什么樣的心情?

  再思及在廚房得知的一切,他不由得重新審視他的娘子。

  她是抱著怎樣的心思對待他,卻一句怨言也沒對他說過?

  難道就如同方才他問她是不是跌傷了,她卻回說沒事,待他見了她的傷口,才知道她的沒事不代表真的沒事,只是不讓他擔(dān)心?

  靳韜斂著眉,腦子里塞滿了娘子的一言一行,再憶起她即便傷口上了藥,痛得難以忍受,卻一聲疼也沒喊的隱忍,心不由得緊緊揪著。

  他……是不是真的虧待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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