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色精致、音樂動聽,用餐氣氛很好,蘇以綿低頭靜靜的吃著,直到對面的紀靖遠慢吞吞的喊著她的名!疤K老師她慢慢咽下口中的菜,掛上禮貌的笑容迎上他!凹o總裁!
“蘇老師年輕但經(jīng)驗豐富,聽葉經(jīng)理說員工對課程的反應很好,以后我們公司的培訓課還要多麻煩蘇老師了!
“謝謝紀總裁賞識,如果課安排得過來,我很榮幸來任課!
英挺劍眉微微挑起!疤K老師的課是不是有可能安排不了,所以不會來上?”
蘇以綿頓了頓!斑@要看課程表才知道,目前我也不確定!
葉經(jīng)理已經(jīng)從三言兩語間明顯感受到頂頭上司的指示,忙道:“蘇老師一定一定要來上課,就挑你沒有課的時候來,不管什么時間都行,請你務必要幫忙,你的課講得真好,不來上課是我們的損失。”
“這樣吧!我回去查查系上給我排的課,我們再約時間。”
“蘇老師。∥覀兙瓦@么說定了,我就等你好消息了!
強將手下無弱兵,聽不懂她的推托之意嗎?蘇以綿還在猶疑之時,一個熟悉的人映入眼簾。
楊明澈從另一端走過來,一看到蘇以綿很詫異,帶笑道:“你怎么在這里?”
如繃緊的弦略松了松,她舒了口氣,“張教授介紹我來這做企業(yè)培訓!
他笑了笑,隨即過來和她同桌的人打招呼,當他看到紀靖遠時,蘇以綿敏感的感覺到他們握手的時間久了點,而他注視紀靖遠的時間也長了點。
“奔日科技名揚國際,想不到紀總裁這么年輕,英雄出少年!”
紀靖遠盯著他也笑了!昂蜅钍霞瘓F比起來,奔日又算什么,你這不是笑話我嗎?”
楊明澈揚了揚眉,不以為意的笑了。
“紀總裁真客氣,奔日背后的紀家又有誰不知道,你又何必客氣!
兩人看著對方同時一頓,然后各自笑了笑。
楊明澈轉(zhuǎn)身對蘇以綿道:“我和歐陽他們在二樓吃飯,你等會兒,我送你回去她頓時感到對面灼熱的視線,但楊明澈似乎毫無所覺,笑了笑后就走了。
晚餐很快的結(jié)束,眾人在道別時,楊明澈已從二樓下來,和她往停車場走去。
背后的怒意像針扎得她畏縮了下,楊明澈睨她一眼,似笑非笑道:“會冷嗎?”
冷?她打了個哆嗦。
車子一路開著,直到她家樓下,她道了聲謝就要下車。
“你不請我上去喝杯咖啡?”他埋怨道。
“喝完咖啡會睡不著,早點回去吧!”
路燈的照映下,她雙眸閃亮,風姿娉婷,在那瞬間,他有種近乎疼痛的渴求,要說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她只是安安靜靜的看著他,今夜月光明亮,月夜下她一身光華,近得一探手就能觸及,又似在水中央,只能遙望。
他曾在幾年前看過紀靖遠一眼,今天再看到他時,看到蘇以綿發(fā)白的臉,還有那男人看他的眼神,他就確定了自己沒有認錯人。
那么多年了,他回來了,以為不會回來的那個人回來了,他希望這世上癡心的只有一個蘇以綿。
“明澈?”見他異于平常的沉默,她猶豫了一下,輕聲道:“我先走了!
他伸手拉住要開車門的她,她重心不穩(wěn)往后倒在座椅上,他手撐在座椅上,欺上前去,唇重重的壓在她的唇上,霸道的、狠狠的掠奪著,吞下她抗議的聲音,壓住她的身子,壓制住她全部的掙扎,帶著絕望的氣息撬開她的嘴,任意肆虐,直聽到她絕望的嗚咽,目光中滿是驚恐,他如被澆了一盆冷水,放開了她。
啪!
清脆的耳光聲震動了兩人,她沒想到他躲也沒躲,只是那樣靜靜的看著她,近乎哀傷和絕望。她從沒看過那樣的他,他總是雍容隨意,而現(xiàn)在臉上清晰的紅指印,狼狽得令人心酸。
她知道,但不知如何回應,她打開車門落荒而逃,走了很遠還是不能逃離那道視線。
已是夜晚時分,住宅區(qū)一片安靜,進了電梯,她才緩下激烈的心跳,當?shù)搅俗馕萸八蜷_房門時,陰影處走出一個人,嚇得她幾乎尖叫。
紀靖遠!
“你……你嚇死我了!彼@魂未定。
他沉默的瞅著她,在陰暗的光影間壓抑而忍耐。
招架不了他探究的目光,她澀聲道“很晚了,你有什么事?”
“等你!彼溃骸澳汩_門,讓我們談談!
“我們還有什么好談的?”
“如果你堅持在外面談,我也不反對!
聞言,她開門讓他進屋,打開燈,霎時房間一亮。
明亮溫馨的色調(diào),維持蘇以綿一貫的風格,依稀可以看到當年他們共同布置的那間小窩的味道,她總是將房間打掃得很干凈,一進屋就能聞到花香,伴著她炒菜的香味,這味道纏繞他很多年,多少個夜里在異鄉(xiāng)醒來,那味道仍縈繞鼻端……
他總在半夢半醒間夢囈著,“以綿,我要喝酸辣湯!
“你還點菜!有得吃就不錯了,快起來吃早餐……”
當他醒來看到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房間時,總有幾秒鐘的恍惚,最后才悵然的想到他已經(jīng)離高雄很遠了。
電視上面擺著時鐘,因為她說要隨時提醒自己娛樂時間有限,窗臺上養(yǎng)著一盆茉莉花,她說那花好養(yǎng)又便宜,味道清新,俗擱大碗,他為此曾大笑她不解風情。
他的眼睛掃過鞋柜,除了女鞋之外,還有兩雙男鞋刺眼的擺在那兒,一雙男性大號的拖鞋和她的拖鞋并放著,情人鞋亮晃晃的招搖著,讓他的心直直往下沉。
玄關(guān)處掛著一件男性外套,和她的衣服并掛著,在在顯示這間溫馨的房間共屬于一對男女所有。
“你有什么事?”
她轉(zhuǎn)身問他,只見他眼神一黯,兇狠的瞪著她的唇,她摸著唇才發(fā)現(xiàn)它腫脹疼痛,頓時臉大紅,一把捂住了嘴,見他咬著牙,黑眸隱隱有火光跳動,她的手捂得更緊,莫名的心虛。
他一把拉開她的手,見她的唇分明是被人態(tài)意愛憐徹底品嘗過,他心里的火瘋狂燒著。
那是他的!他的!雄性生物天生的強霸觀念,眼見自己的領地被侵占,他惱恨的要把另一個男人的記號抹掉。
“靖遠,你……”她驚恐的掙脫,話語被他吞吃下去,他狠狠的吻著她,她的掙扎被他重重的壓制,她吃痛的哀叫,他仍一遍遍啃咬著她的唇。
“好疼……紀靖遠,你放手!
懷里的軟玉溫香不再是夢里才能擁抱的了,他的唇在她頸項間移動,她的每一寸肌膚他都曾親吻撫摸過、每一個柔軟的起伏他都曾膜拜過、每一處他都占有并為之瘋狂過,她是他的,是為他而生的,他從來沒有懷疑過,分開那么久,他心里還是相信她會在原地等著他,他只有她,只渴望她,她又怎能讓另一個男人來撫慰她?那么久的寂寞他都熬過來了,她又怎么能輕易放棄。
他褪掉她的上衣,手順著她的曲線往下滑,唇隨后跟上,她嬌喘一聲,久違的情/yu澎湃洶涌,殘余的理智仍在掙扎。
“靖遠,不行……”
他覆在她身上,下/身的yu/望緊緊貼著她,她扭動著身體推拒他,卻刺激得他沉身壓坐在她身上,俐落地脫掉上衣和她肌膚相親。兩人同樣渴求和滿足的嘆息,他低頭親吻著她,用力的吸吮著,像個孩子似的饑渴,她腦里如有火花激射,理智徹底瓦解了。
他們分別了那么久,身體叫囂著要親近,這一瞬間,過往的種種全都浮現(xiàn)腦海難怪舊情人最難忘,舊情易復燃,他們幾乎認識了一輩子,這世上最熟悉彼此的就是對方了,身體心靈都寂寞了那么久,急迫的想要尋求慰藉。
黑夜的羽翼覆蓋了這座城市,所有聲音都靜下來了,平添這夜的溫馨靜謐。
在暈黃燈光下,他側(cè)著身,撥了撥她微濕的發(fā)絲;她閉著眼,已是累極,他就這么一手摟著她,靜靜的看著她,好似要補償所有失去的時光。
她變成熟了,以前像個清純的學生,今天見到她一襲黑色套裝,長發(fā)挽成髻,像個專業(yè)的職業(yè)女性,他們彼此錯過了太多。
她終于懶洋洋的睜開眼睛,見他好笑的盯著她,她往被窩里縮了縮!案陕镞@樣看我?”
“蘇老師,嗯?”
“怎么,紀總裁?”
他笑了笑,一把攬住她,把臉埋在她的肩窩,靜靜的,一動也不動,竟像個委屈的孩子。
“以綿,我想你。”
聞言,她一陣愴然,默然片刻,她幽幽地道:“靖遠,我們分開六年了!
“可怕的六年,這會是我們這輩子分開最久的時間!
她輕聲道:“你有沒有想過,可能我身邊有別人了,可能你在我心里跟以前不樣了……”
“你以為可以用同樣的方法打發(fā)我嗎,嗯?”
“你的房子有男人的東西,但你的床、你的身體沒有男人的味道!彼谒捻楅g嗅了嗅,大手占有似的逡巡著她的身體,霸占的讓她貼緊他的胸膛,帶著男性的獨占和自得道:“這些都是我的,一點都沒變!
她氣笑了,這就是野獸系男人的直覺吧!她推了推他,他正不老實的摸索著她的身體。
“明天一大早我還要上你公司的課!彼嵝选
他吻著她,今晚,他特別喜歡啃咬她的唇!敖裢砝习搴湍阋黄鸺影啵銢]有怠工的理由!
她又推他。
他不滿的咕噥一聲。“我六年沒有碰你了!
“……你剛剛碰了!
“不夠,永遠不夠……”他語帶沙啞!拔蚁氚涯阋豢谕踢M肚子里,吃得連渣都不剩!
他的yu/望赤/裸而直接,她將臉埋在枕頭咕噥,“野蠻人……”
“我也想當文明人,但你逼得我只能當野蠻人!庇H吻著她的背,一遍又一遍的啃咬,強硬的力道讓她有些疼。
她回咬他,兩人像是要借著疼痛來確認彼此是真實的存在,而不是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