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波末平,一波又起,看來伍剛跟過去一樣,只要跟他牽扯上關系,永遠都不平靜,永遠都不是那么簡單。
五煞聽到古峻康知道誰是殺父仇人,追到醫(yī)院殺伍剛未果,反而重傷了前來勸阻的古晶宜后,都急忙趕來,沒想到經(jīng)過緊急的止血包扎,內科權威范亮揚伴隨著血液腫瘤科權威,表情凝重的前來報告另一件更遺憾的事。
“失血過多,傷及筋骨,都可以慢慢調養(yǎng),問題是。我們意外的檢驗出她有腦瘤,是惡性的,目前她似乎還不知道,不過她常常頭痛,對嗎?”
古峻康虛弱、蒼白的坐在一旁,現(xiàn)在又聽到醫(yī)生宣布姊姊得了絕癥,感覺自己的魂都不知飄蕩到哪里去了。為什么?他該怎么辦?一下愧疚自己不該砍傷姊姊。一下又怪姊姊為什么要護著這個殺父仇人。
這樣,他就不會知道姊姊得了腦瘤這件事,為什么他們古家這么可憐?
“啊……”向來受盡保護的他,再也承擔不起這些變故,放聲大叫。
“峻康,你先別激動,叔叔會拜托醫(yī)生盡全力救小宜!惫湃f國難過的說。
“要不是你把所有辛苦的工作都交給她做,她也不會壓力這么大,明明常常頭痛,還不去看醫(yī)生!你要是有好好的對待我們姊弟,姊姊怎么會因為想要做給你看,不辜負你的期望,而把自己累成這樣?”古峻康大吼。
“對不起,我想升她職位,但怕她太累,沒想到她比我想像的還有責任感。”
“還有你!”古峻康指著被自己劃得一身傷的伍剛,咬牙說道:“要是我姊有事,我不會放過你!”
伍剛坦然的佇立在那里,表情晦暗是為了古晶宜得了絕癥,并非怕他。
“你離剛哥遠一點!少用這種態(tài)度!”見到任何人對伍剛不禮貌,黎焰絕不會留情,忿然將古峻康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手推開,持平的說:“古晶宜得了絕癥,不是任何人害的,不要把自己搞得像個受害者!就算剛哥殺了你爸爸,那又如何?你想過你爸在世時是怎么令別人家破人亡的嗎?”
“焰,不要這樣,那是從前的事,我們不談論死去的人,古峻康現(xiàn)在激動是正常的。”楊尊還是一貫的冷靜儒雅,低聲勸說個性火爆的黎焰。
“為什么不談論?我偏要談論!我爸又怎么害別人家破人亡了?”
“說了你也不會信……”長發(fā)遮住了柳浪冷淡的臉龐。
“你們以為你們是誰?隨隨便便就決定誰該死、誰有罪?”古峻康質問。
“你不也隨便決定你姊姊得絕癥是你叔叔害的、是剛哥害的嗎?”衛(wèi)可仲立刻反唇相稽。
“你……”古峻康頭痛欲裂,霎時感到自己好孤單。
他只有一個人,但有好多人圍在伍剛的身邊,他又恨又無可奈何。
五煞之所以想將往事壓下,是因為不想讓事情變得更復雜,也不想讓已忘記從前的愛恨情仇的伍剛再度面對這些他不想記起的不堪事件,要是一攤開來,不知道又有什么后果?夏小桃的手術才剛結束,大家滿心期待能跟她一起有個光明而嶄新的未來,總不好在她離開恢復室時,又得迎接更復雜的變故。
“算了,反正我們古家受到了詛咒,我爸爸死了,我姊姊得了腦瘤,我只有一個人,贏不了你們……”古峻康好想哭。卻拚命忍住,從今而后,還有誰可以讓他依靠?“我殺不了伍剛,只好跟著姊姊離開,總可以了吧?”
“峻康,你爸只有你一個兒子,你怎么可以這么不爭氣?”古萬國痛心。
“要不是他……”古峻康又指向仍然沉默的伍剛,怒斥道:“我們一家四口還團聚在一起,又怎么會到今天這個地步?叔叔,死的是你的親大哥,為什么你面對兇手,還不找他討命,反倒怪我懦弱、不爭氣?”
古萬國望向一臉淡然的伍剛。
五煞很有默契的靠向伍剛,不準任何人侵犯。
“你怕他,對不對?”古峻康不屑的說。
“我沒做錯事,為什么要怕他?”古萬國搖頭。
“那你為什么只針對我?”古峻康最受不得別人說出不利于己的話語。
古萬國還在想該怎么回答,伍剛在混亂中,嗓音冷靜的開口。
“他不是怕我,是不想破壞你對父親的敬愛!
“你這個廢人,憑什么插嘴?”古峻康討厭死他了。
“常獲政府行善獎狀的古兆國,私下常用權威去侵犯沒有背景的飯店女職員或是有合作關系的女廠商,她們人微言輕,說出來沒人會相信,只能在暗夜流淚,其中包括夏小桃的母親,只是侵犯未遂,夏小桃的父親堅持提出告訴,即使被打壓得很辛苦,但也屢敗屢戰(zhàn)提出證據(jù)向法院和立委陳情,沒想到在上法庭的前一晚,他們車禍身亡!蔽閯偛粠魏吻榫w的說,“那不是意外!
眾人聽了,不禁驚怔。
“你……你記起來了?”衛(wèi)可仲問。
伍剛掃了五煞一眼,雖然沒有表示,但從那富含無限深度的眼眸看得出來,他此刻完全是他們認識的伍剛了。
沒錯,他在佛堂前追刺這一連串的刺激,加上五煞和古峻康的激烈沖突之中不斷提到一些片段和人名,他靜默下語,便是試圖讓零碎的記憶在腦里重新拼貼、組合,然后就在某一秒,他像作了個無助的夢,從那個夢醒來,什么事都懂了,如此簡單而措手不及。
就是因為他突然跟過去接軌,才會恍神,讓古晶宜挺身擋刀。
古峻康如遭雷擊,沒想到自己的父親會是這樣的人,甚至懷疑是伍剛搞錯對象,他說的那個無良的色鬼不是他爸爸,可是又想……從自己童年結束后,發(fā)覺媽媽和爸爸的感情愈來愈不好,甚至爸爸去世,媽媽沒等做完頭七就先飛往歐洲定居,再也沒回來祭拜過爸爸。
那時他以為媽媽傷心過度,再也不想面對丈夫冰冷的墓碑。
沒想到也有可能是解脫,或極度恨這個人,所以他和姊姊孤單的依靠著。
而受害者,還包括了夏小桃的父母親?
古峻康難掩傷心。這是怎樣的牽扯和循環(huán)?為什么一切看似毫不相干的交集,其實都是同一個圓?
古萬國嘆了口氣,“我一直想代替你爸補償夏致樂兄妹,但又想,他們是不是很恨我們姓古的一家人?只能作罷,直到有一天大廳總經(jīng)理嚴映瑤很巧合的找上他們,簽約成為新的會場布置廠商,而他們的設計又確實品味很高,于是我立刻同意小宜的提案。你每天都在怪你爸早走,怪你媽媽遠在歐洲從來不管你們,又怪我這做叔叔的不公,害你們姊弟這么孤單……但是,你想過嗎?
夏致樂和夏小桃本來也有個幸福的家庭!
古峻康這才想到他們是同病相憐的,卻是自己的父親先害了對方。
不過他不能接受,不論誰對誰錯,他和姊姊是無辜的,這是事實。
一路上不斷被關嘉瑩纏住的夏致樂,提著一些必需品來到醫(yī)院,看見這一堆人的氣氛很詭異,不由得左顧右盼,想推測出原因,又見伍剛一身都是傷,連忙沖過去,問道:“剛哥,你……你怎么了?”
伍剛用手指揩拭臉上的血漬。才想到夏小桃已在恢復室了,要快點清洗干凈,換上干凈的衣衫,掩蓋住傷口,不讓她摸到他身上又有了新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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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桃躺在病床上,眼睛蒙上一層紗布。
慢慢清醒后,她回憶多年前的那天被毀掉雙眼,蒙上紗布后再也肴不見,而伍剛左臉上的疤在她看不見的那天被制造,現(xiàn)在又在她即將恢復光明的前一刻消失,真希望中間度過的煎熬日子都可以隨著這段空白而逝去。
這樣,她如果睜開眼,又可以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多么簡單美好。
“我?guī)湍銦趿丝梢悦魅盏臏!毕闹聵肥稚咸嶂恢诲佔印?br />
“整天大魚大肉的,我想吃飯!毕男√易鹕,槌了槌棉被。
“那你可以吃龍珠湯泡飯!彼I了好多魚眼珠來熬湯。
“夠了。你可以弄點青菜給我吧?”
“當然可以,我用魚肝油炒了高麗菜和花椰菜!
夏小桃心煩的吐了口氣,“噴。我大概把這一生的油都吃掉了。”
“呸呸,來日方長,你還會活很久耶!”
“你就是這么夸張!
“還有,顧眼睛的方法之一是多喝水。”夏致樂倒了一大杯水,遞給她。
“我都這么不方便下床了,你還要害我一直跑廁所。”
“你又不是第一天瞎眼!
“夏致樂……”她受不了的大叫。
“好啦、好啦,哈哈……開個玩笑嘛!
“那個……剛哥呢?”她小小聲的問起他。
“想他就說,干嘛不好意思?”
“你很煩耶……”夏小桃再怎么活潑搞怪,還是會害羞的。
“他有事先回花坊。”
事實上,是因為剛哥滿身都是傷,不方便來醫(yī)院照顧她,夏致樂也替他掩蓋,免得妹妹從他的傷問出她手術期間發(fā)生的~大堆事故,剛哥又不會撒謊,妹妹才剛動完手術,不好讓她的心情起伏太大。
“你好狠心啊,這種時候還讓他工作!”
“動手術的人是你。又不是他!毕闹聵酚X得她的邏輯很怪。
“他……是不是又發(fā)生了什么事?”她的感覺敏銳。
“能有什么事?”
“他不會錯過我張開眼睛的那一刻,他一定是守候我最久的那個!彼浅O嘈盼閯。
“我對你也很用心啊,怎么這么說?”夏致樂不高興的撇了撇嘴。
“他……他的個性是就算你是我的親哥哥,也不放在眼里,一定要越過所有階級和身分,完全占有對我有任何意義的事,就連你對我太好也會不高興,他想怎樣就怎樣!毕男√抑浪陌缘朗菦]得商量的,笑說:“所以你還是別太用心……沒差啦,反正你也只是馬馬虎虎。”
“唉,你這么說就傷感情羅!”
“他到底在哪里?”因為了解,所以擔心他,夏小桃的臉色十分嚴肅。
“這……”教他怎么把古峻康引發(fā)的一連串變故說出口?
“他是不是又陷入危險了?有人趁他失憶,攻擊他,是不是?”
“也不是,就算有,他又怎么可能會被得逞?”
“那就是有,他到底怎么了?”她愈聽愈覺得不對勁,干脆掀開棉被,就要下床,不耐煩的說:“把導盲杖給我,我自己去找他!保蹮幔鳰吧*獨5家(制/作]
夏致樂沒想到妹妹就算手術完這么脆弱的時刻,仍然這么固-執(zhí),想阻止她,又怕她生氣,萬一動到眼睛的傷口,那就不好了。
這時,有人出現(xiàn)在門口,敲了敲門示意,從容不迫的走進來,小心翼翼的攙扶著生氣的夏小桃,讓她坐回床沿。
她知道是他,只有他才會不說一句話,如此無徽不至的護著她。
“你不是想要我一睜開眼就看見你嗎?為什么讓我等那么久?”夏小桃責怪道。
他不知道,只要他一不在,她就會擔心是不是又有什么危險要降臨了。
“對不起。”伍剮從來不為自己解釋,反正讓她生氣,一定是他的錯,錯了何必解釋呢?
“你什么時候才能讓我放心?”她終于知道自己一刻也不能放松。
“我不知道怎樣才能給你安全感,只要我能做的,一定做,從今以后,我再也不會顧慮第二個人的想法,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將我推離你身邊。”
從漫長的空白中蘇醒過來后,伍剛對于失而復得的愛,再也不懷疑,他的決心比過去更加堅定,他的世界比從前還要清明。
他的第二個人,自然指的是伍鋼,終于知道自己的敵人不是自己,而是他。
這就是他害怕醒來的原因,他始終不愿承認,其實他覺得伍鋼的存在一直是他的包袱和麻煩,但他必須要有伍鋼這個惡魔來抑制他內心那難以被自己理解的瘋狂和黑暗,好像只要像個恩慈的哥哥保護著無惡不作的孿生弟弟伍鋼,就能使得自己內心的惡魔得到暫時的合理化、得到暫時的安息。
但卻因為伍鋼而失去了修羅門、夏小桃,最后甚至失去了自己的靈魂。
這一刻他再也不躲避,正面迎擊自己的黑暗。雖然這頭魔獸一旦連伍鋼都可以毫不考慮的殺掉,就是意謂著伍剛一直在假裝正常的最后一道防線也崩潰了,而他會將這世界變得怎樣,他無法控制,可是將自己變成一個可怕的人物也無所謂,他寧愿失去自己,變成一個瘋狂的人,也不要失去夏小桃。
“你是不是……恢復記憶了?”夏小桃是全天下最了解他的人,從他的呼吸,說話的語氣速度、停頓的空白,都能夠察覺得出來。
伍剛不知怎么回答,他和夏小桃是因為他丟掉了自己才得以復合的,若他們重拾那些過往,她會怎么想?她會重新恨他嗎?如果她恨他,他該怎么辦?
其實沒有怎么辦,因為他知道自己將會用強硬的方式鉗制住她,不準她有異心。
這就是很久以前他幾次很想,卻又不敢太靠近夏小桃的原因。他知道自已比想像中還瘋狂,不管夏小桃愛不愛他,他都不在意,只管自己要她。
“你應該是恢復記憶了!彼匀粴w納得出來。
“然后呢?”他仍是從前那個毋需跟人商量的冰人。
突然,她笑了出來。
夏致樂在一旁擔心的看著他們,他其實從沒搞懂這個古怪的妹妹。
“真的很像修羅門的剛哥會回答的話,是你和不是你,真的有差別。”
“你比較喜歡沒有記憶的我?”伍剛甚至可以嫉妒自己。
“別生氣,我都喜歡……要是不喜歡原來的你,根本也不會對忘了從前的你有感覺!毕男√覂A身向前,摸了摸他的臉,“你動了去除疤痕的手術了嗎?”
“嗯!彼麘艘宦暋
伍剛發(fā)覺自己實在太自私,想要占有她每個心思,只要她有一點點令他懷疑的部分,他的口氣就變得很差,她對他好像就連萬分之一的疑惑,他都不允許存在,這樣是否太專制、太過要求了?可是他無法放松,就是要這么純粹。
夏小桃還不知道他對于她有無數(shù)個該與不該的念頭,只是就著撫摸他的臉的距離,想要輕輕擁抱他。
他怔了一下,沒有立刻回擁,怕她碰副他身上剛要脫痂的傷口。
“干嘛不抱我?”夏小桃還得在黑暗中努力找位置。
“我會太用力。”
“也是。”她知道他這話不假。
伍剛微微俯身,輕輕的攫住她的唇,綿綿柔柔的吮吻著她。暫時不能用力的擁有她,那就化為濕熱的吻,宣泄對她的渴望和思念,他多么想跟她合為一體,多么希望她能再睜開明亮的眼,看清楚他的臉、他的唇、他的身體,看他的心和溫度到底苦苦的等待她多久了。
與他剛絕冷情的外表回異,他熱辣的舌頭纏得她整張臉都紅了,她覺得胸口也熱了,不禁想像要是哪一天他把她丟到床上,他會怎樣狂暴?
想著,她的心跳得更快,一直被他貪婪的需索著強烈回應的嘴也更渴了。
對了,她突然想到,他是不是說過要跟她結婚?
要是真有那么一天……
夏小桃的呼吸灼熱,偷偷的笑了。
可是,萬一她的眼睛手術失敗,他娶她不就變成了同情嗎?她又變得憂愁。
她不要他的同情,又覺得自己想太多,干嘛為了未知的明天煩惱?說不定一切都很美好。
但是,為什么一向有苦難言的伍剛,恢復記憶后變得這么義無反顧?
她隱隱約約感到不安,他從前郁郁難伸,令她很難原諒他可以為了另一個禽獸而放掉她,現(xiàn)在他好像想通了什么事。變得更加剛強不摧,她心中的恐慌卻是另一層,她很怕他現(xiàn)在的覺醒會讓他做出他從前一直不能做的事,難道他會把伍鋼找出來殺掉?
其實她的恨已沖淡了,寧可伍剛安安穩(wěn)穩(wěn)的待在她身邊,也別去找伍鋼那個變態(tài)的麻煩人物,她不想這世界再亂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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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晶宜坐在病床上,翻閱相簿,看著從前他們一家四口的照片。
驀地,她抬頭,望向門口,沒好氣的說:“你可來了,想畏罪潛逃嗎?”
“我又不是故意要殺你,是你自己沖過來的!就算殺了他,我被關一輩子也甘愿,你又何必阻止我,還害自己傷得這么重?根本不值得!”古峻康一臉憔悴,神智不太清醒的晃著身子走進來。他在外頭喝了三天的酒,不是不敢面對姊姊,是無法面對她有腦瘤的事。
他該怎么告訴她?他該不該告訴她?他好煩。
“有機會,我還會再下手的!彼藓薜恼f。
“不準!”她揚起眉頭,怒聲斥道。
“為什么?就因為你愛他嗎?”他高聲叫嚷。
被弟弟揭破心事,古晶宜難堪得紅了臉。
“不管我是不是喜歡他,你都不準再動手。你殺了他,然后呢?讓他那些大有來頭的朋友把你綁起來,讓你死得無影無蹤,那我呢?你想過我的心情嗎?”古晶宜最討厭這個有如溫室里的花朵的弟弟什么事也不懂,以為逞兇斗狠就是勇敢。,“反正你也快……”酒精發(fā)酵,讓他差點脫口而出。
“快怎樣?”
嚴映瑤剛好走到門外,聽見他們的對話,連忙撞開門,扯了個笑容,“小宜,快看,這是飯店同事為你寫的大卡片,是四張全開的書面紙拼貼起來的,可以放在你家地板當?shù)靥毫。?br />
四張全開書面紙貼合的祝?ㄆ,寫滿了每個同事的心意。
“他們現(xiàn)在在接待外賓,晚上會來看你!眹烙超幱终f。
“飯店今天有什么外賓,這么隆重?”
“是日本搖滾銷售天團‘野馬金三角’首次來臺演唱會的記者會!
“真的嗎?我錯過了……我很喜歡最后一個加入的臺灣貝斯手Swell,他以前不是跟化名K的鼓手黑澤野,還有Doll,組‘流浪的天使’嗎?我最喜歡Doll了,我是因為她才研究‘野馬金三角’的,真希望哪一天Doll可以再出來。”
“他們今天宣布還要再加入第四個新團員,是女生,從前在我們臺灣‘告訴你’PUB跟黑龐克,Angelina樂團軋的那個Ganma樂團的女主唱!眹烙超幒苁桥d奮,她在瑞士學飯店管理時,夜夜看網(wǎng)路直播的競賽。
“真的?怎么會這樣?”古晶宜覺得好不可思議,簡直是夢幻組合。
“我有他們演唱會的公關票,到時我們一起去看!
“好……”古晶宜高興的動了動身子,頭又是一陣劇痛,這種痛好像要裂開,她的呼吸應付不了這種痛,又見被單上出現(xiàn)一滴一滴的血花,愈聚愈多。
見她突然流鼻血,嚴映瑤趕緊按下緊急鈴。
醫(yī)生和許淡云立刻前來急救,但是醫(yī)生沒有急救腦瘤患者的經(jīng)驗,止不住她的頭痛和鼻血,而杜圣夫又在幫另一名高速公路車禍的重傷病患動手術,古晶宜的血壓愈來愈高,體溫也慢慢升高,眼前一片暈黑……
“姊!姊……你不要丟下我!姊!”古峻康哭吼著,“你們這些醫(yī)生,為什么一點用也沒有?
你們不是醫(yī)生嗎?為什么讓她在你們眼前這么痛苦?”
此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一名女醫(yī)生快步走進來,身后跟著數(shù)名醫(yī)護人員,她將一大本病歷報告塞到旁邊的助手手里,迅速為古晶宜做檢查。
“護士,先把她的血壓降下來,她顱內出血,立刻準備開刀,你們之前沒注意她有心肌梗塞的毛病嗎?為什么沒有注意藥劑的使用范圍?她現(xiàn)在并發(fā)副作用了。”
“我……那天古小姐重傷,意外驗出有腦瘤,本想請示杜院長。但他當時在為另一名失明多年的病患動移植手術,所以……”那名醫(yī)生緊張的說。,“這攸關一個人的生與死,哪有這么多理由?”白水荷冷冷的瞪他一眼,轉頭對助手吩咐一些事項。
護士們動作迅速,各自忙了起來。
“等等,我從來沒在這間醫(yī)院見過你!眹烙超幦滩蛔∮仓^皮問。
“我有國際急救協(xié)會所有證照,同時是無國界醫(yī)師團之一,剛剛取得外科醫(yī)生執(zhí)照。”白水荷耐心的解釋,睿智的笑說:“我今天才剛回國,是來找朋友的,跟許淡云護士聊天的時候,你們剛好按緊急鈴,我有多年的急診經(jīng)驗,不過我沒帶證件,沒關系吧?”
說完,她點了下頭,腳步急促的離開。
嚴映瑤幾乎立刻就相信了她,希望她能在鬼門關前救古晶宜一命。